養父望著窗外的視線收了迴來,而臉上的愁容也在看著我的時候掩飾了過去。


    養父名叫李平安,根據他自己說是師傅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過完一生。


    養父用他那滿是褶皺的老臉慈愛的望著我,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道:“小仙塵,你口渴不渴呀”


    聽著養父那充滿愛意的聲音心裏暖暖的,對著養父點了點頭,隻是眼眶裏紅紅的,就像是水壩就要決堤一樣。


    好在我強忍住了淚水,不能讓養父覺得我是個懦夫。養父見我點頭,起身就拿起房間裏的暖水壺,把水倒在一個老式木杯裏。


    養父把我扶起把水喂給我喝,等我喝完了這才把老式木杯放迴去,養父脫掉鞋跟衣服躺在我旁邊笑著對我說:“睡吧”


    “父親,大胖跟狗剩他們迴來了嗎?”我見養父要睡覺,連忙問起大胖他們來。隻不過我說話的聲音很是沙啞難聽,就像是老式收音機裏麵的聲音一樣。


    然而我能明顯感覺的出在我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養父身體一滯不過卻把頭扭到床頭背對著我語氣帶著一絲傷感道:“迴來了,不過你還是睡覺去,明天我幫你恢複身體”


    我還想繼續追問大胖他們怎麽樣了卻發現養父睡著了,唿嚕聲也隨著外麵的蟲鳴跌宕起伏。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清晨等我再次醒來卻發現養父不在房間,不過院子外麵卻忙碌著什麽。


    我對著外麵輕輕叫了聲“父親是您在外麵嗎?”


    外麵的人好像聽見我的叫喊,隻聽見幾聲急促的腳步聲,一道人影出現在視線裏。


    一位風度翩翩,仙氣寥寥身穿一身道袍的青年站在門口,眼神犀利直射我的雙瞳。


    好深邃的眼神,我當時心裏這樣想著,一時也發愣在了原地。


    而這青年看了我一眼便收迴目光,一把把我抗在身上就往外麵走去,前往庭院路途中硬是不敢說話。


    而背我的道袍青年隻是把我甩進一口大缸裏,裏麵裝滿了各種各樣的“佐料”;有蜈蚣,五步蛇,黑蠍等等,這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鍋大雜燴,不過卻不能吃,全是劇毒之物。


    我被道袍青年扔進大缸裏,被裏麵滾燙的液體這麽一刺激;原本瓦特的大腦頓時恢複正常,撲騰撲騰撲打了幾下,嘴裏噴出一些難聽的咒罵聲,嘴裏也咕嘟咕嘟咽了幾口大缸裏的液體難喝至極。


    道袍青年卻不氣不惱依舊自顧自的添著木材,火勢隨著材火的添加蔓盛起來。


    隨著火焰的攀升缸內的溫度開始升高,一股股灼熱的感覺就像是奔騰的烈馬向著我四肢百脈竄去。


    “啊!!!好痛!好痛啊!!”


    我在“佐料”的包裹下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我心間,窒息、難受各種負麵情緒向著我大腦深處襲去。


    在我一次次咒罵聲下道袍青年卻毫無反應,臉上沒有體現出一絲一毫生氣情緒。


    我見狀無果,沒有在繼續罵下去,因為我知道我這是在做無用功。道袍青年叫我不再出聲了這才開口說道:“罵夠了沒?沒罵夠貧道可以繼續讓你罵個夠”


    見我沒反應道袍青年繼續說道:“其實貧道來這裏是為了履行當年欠下的一個因果,而具體是什麽因果貧道還不能告訴你,好了,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是這些時間到了你自然清楚。”


    我剛想問他你當年欠下了什麽樣的因果,而你來這是因為什麽,道袍青年便打斷我的提問直接說了一些雲裏霧繞的東西。


    隨著疼痛不斷衝擊大腦我感覺我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間我睡了過去,隻是在什麽時候我感覺身體裏有什麽東西流出。


    沉睡中的我感覺自己一直遊離在一處沒有空氣也沒有光源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而我就像是行將就木的人一樣漫無目的地遊走在這片讓我感覺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地方。


    “小塵子~”


    “塵哥~”


    ……


    兩道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我盡管害怕黑暗帶來的恐懼,我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空無一人。


    莫不是我的幻覺,我剛剛分明聽到養父跟狗剩再叫我,可是我卻為何看不見他們。


    鬼打牆?不可能我會接連遭遇兩次鬼打牆,再者我還在養父這裏;養父再怎麽說也是方圓十裏的道門奇士,院裏院外再怎麽肯定布置了我不曉得的道門術法,鬼怪不可能進入屋內。


    還有就是我昏迷之前,我依稀記得院子外還有一名道袍青年,看其怎麽也是懂一些術法不可能讓鬼祟侵犯道容。


    甩開雜七雜八的想法,當務之急是怎麽離開這處不見天日之地。


    一道金光從虛空深處向著我劈來,哢嚓~一聲脆響我除了能看見自己被這霸道的金光劈成兩半,完全沒有痛覺……


    ……


    幾天過後,江洲中學校門口,此時的校門口正站著一名少年與一名身穿道袍的青年,兩人一前一後向著老教學樓方向行去。


    路上的學生都好像沒有看到他們兩人似的全然沒有看見有兩人從自己身邊經過。唯獨感覺到一陣微風從臉龐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誰不是人生的過客、誰都曾為了所深愛的人傾盡所有。


    而換來的卻是複雜而又心痛的對待……


    在這段時間內,我知道了道袍青年名字,隻是不知是他過於高冷還是如何,迴複我的隻是從牙縫裏吐出來一個字“封”。


    “封?”我還記得當時我用一種詫異目光看著他的樣子,他卻轉身淡淡望著我“不行嗎?”依昔還記憶深刻。


    當時他那股不屑與冷漠,讓我有一種很想揍他一頓的態度;現在想來還好沒有這樣做。


    就在剛剛封站在老教學樓門口,眼神裏全是對生命的漠視。


    而自己視之如龍潭的地方他卻走的從容淡定,完全沒有被四周所發生的一切所影響。


    “封……封哥!!!”。


    就在封向前繼續前行的時候身後的我發出一道惶恐不安的聲音,封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丟給我一把檀木梳子。


    沒有多說自顧自繼續走著,風吹過道袍就像柳絮吹動了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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