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晚的降臨,小山村也都點著油燈照亮還要讀書的兒童。


    白家在燈火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屋外的灰燼在夜色下發著淡淡的綠光。就像是黑夜裏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白家屋內,給這寂靜的夜晚帶來絲絲寒意。


    屋內,白天雲正抱著白家孫子白仙塵,而名字正是下午白天雲根據五行八卦推算而來,再由五行殘缺取名白仙塵。


    白天雲算出自家孫兒天命不凡,有潛龍飛天之勢卻不知為何五行圓滿。而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全部是由自己孫兒引起,而背後之人白天雲雖有心除掉卻無力做了。


    那張人皮被白天雲收進紫檀木,外層還捆綁著一條烏金鎖鏈又加以黃布包裹;生怕裏麵的人皮出來作祟。


    “哎……”


    屋內傳出一聲蒼老的歎息,燈火隨著歎息聲的落下隨之熄滅。


    而另一房間內的白玉山跟金秀隔著門縫偷偷看著老爺子房間,一直到燈火熄滅這才哆哆嗦嗦雙方連忙鑽進被窩裏,畢竟現在外麵又開始下雪。


    氣溫也愈發寒冷,盡管夫妻二人用火爐放在房間卻也抵不了多少涼氣。


    鑽進被窩的兩人這才感覺舒服了許多,白玉山裹著大紅被子對著金秀問道“秀,你說老爺子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跟以往不一樣了”


    金秀同樣裹著一床紫色被子依舊在哪裏哆哆嗦嗦,在聽到自己丈夫問自己嘴巴一抖一抖結結巴巴說“我……我覺得老爺子吧,他肯定有什麽事隱瞞著我們夫妻倆,不過也有可能是…………”


    白玉山在聽到自己妻子金秀說老爺子有什麽事隱瞞自己倆人,心裏還有點納悶老爺子也不像這種人啊,畢竟老爺子再怎麽對自己嚴厲,可是有什麽事還是會對自己這個兒子說,不至於隱瞞自己。


    不過在聽到自己妻子說可能是什麽,正在哪裏等她繼續說下去,等了半晌也不見她放個屁出來,白玉山心裏有點不快地說“秀!你倒是說下去啊,可能是什麽?”


    還沒等白玉山繼續發飆,金秀在一旁驚恐指向窗戶上,嘴裏還哆哆嗦嗦說著“鬼,鬼……”


    “哪裏有鬼,在哪裏”白玉山忙隨著金秀指向位置看去,果不其然窗戶映照著一張裂開大嘴笑的臉,“我去尼瑪的,敢來太歲頭上撒野!”白玉山頓時掀開被子跳了起來,隨手抄起一根木棍就朝窗戶砸去。


    隨著砰地一聲落下,窗戶破開一個大洞,而木棍正砸在白天看見的‘張大發’頭上,嵌在腦骨哪裏;腦漿崩裂窗戶上全是血漬。


    白玉山怔怔看著窗戶外的‘張大發’,嘴巴還顫抖著結結巴巴吐不出一個字,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絲。


    窗戶外的‘張大發’好像並沒有察覺到疼痛一般,對著白玉山陰測測的一笑,嘴巴都裂開到耳朵根上,都能看到裏麵帶血的牙齒。


    鬼手向著白玉山心髒插來,白玉山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就在白玉山以為自個今天就要死去的時候;耳邊隻聽見一聲狗叫,就好像是自家狗窩裏傳出來的一樣。


    ‘張大發’手裏的動作頓時一滯停在半空,隻見他轉頭有些忌憚看向黑暗某個地方嘴裏一哼;扭過頭惡狠狠看著白玉山陰測測說道“我還會迴來的,嘎嘎嘎~”


    白色的雪地裏空無一物,包括剛剛的犬吠聲小山村其他村民也沒聽見,畢竟現在還隻是晚上八點多,大部分小孩都還在油燈下忙碌著學堂布置的學習。


    白玉山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連忙抽迴木棍轉身就朝著老爺子房間奔去,剛轉身他就發現不對勁,自己妻子金秀呢?


    扭過頭再一看窗戶,此時的窗戶上哪裏有什麽鮮血,除了一個被自己破開的大洞以外,沒有其他東西。


    白玉山在房間焦急地找了一圈也不見金秀身影,剛想轉身叫老爺子過來看看金秀到底是不是遇害了;還沒邁出去一步的白玉山看到自己身後站著的不正是自己妻子金秀嗎!


    大起大落之下,白玉山也顧不得手裏還抓著一根木棍,一把把金秀抱在懷裏一個勁的說你沒事就好。


    金秀被自己丈夫白玉山這一舉動都弄懵了,愣愣站在原地任由丈夫抱著。


    或許是夫妻倆人動靜太大,一聲咳嗽聲伴隨著拐杖聲音來到門口,給這原本溫情的一刻劈的稀裏嘩啦一地。


    白玉山老臉一紅連忙把金秀放開,倆人全都麵色尷尬看著老爺子,白天雲依舊一隻手抱著自己孫兒白仙塵;此時的白仙塵臉蛋紅彤彤在老爺子手裏眼睛眨啊眨看著自己麵前的父母,完全不清楚他們在做什麽。


    白天雲死魚一樣的眼睛看著窗戶那個破洞,嘴裏發出沙啞蒼老的聲音“你還是這般不守規矩啊!也罷不給你點教訓你是當真以為我白天雲好捏了不成,哼!”


    懷裏抱著的白仙塵也學著自己爺爺說話,在哪裏哼哧哼哧學得是有鼻子有眼。


    原本還想對著自己兒子等人臭罵一頓再看到自己孫兒那般模樣,心裏一樂到了嘴邊的話也變成了“哼!還不快去睡覺,都杵在著幹什麽”


    “不是,老爺子,我……”還沒等白玉山說完,就被自己妻子金秀捂住嘴巴拉到一邊。


    白天雲見狀也沒有多說,隻是走到窗戶破開大洞哪裏從懷裏拿出一張薄薄的銅鏡貼在哪裏,做完這些之後轉身就抱著孫兒白仙塵走出房間。


    等到老爺子房間傳出關門聲音,金秀這才放開捂住白玉山嘴巴的手,白玉山怒氣滿滿問金秀道“你這是幹什麽,不知道我要問老爺子事情嗎”。


    金秀看著自己怒氣滿滿的丈夫,有些苦澀的把被子鋪好,這才對著自己丈夫開口道“我說大官人呐,你不知道老爺子的秉性還是怎麽,老爺子要是想說肯定會跟你說的,不想跟你說的你問了反而惹老爺子不快啊!”


    “怕什麽,難道這老不死的還想抱著一堆秘密進棺材不成,我就問了怎麽著!”白玉山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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