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興元年,漢地局勢突變,劉滄洛陽登基,北方草原卻也迎來劇變。


    大漢以西的貴霜帝國內亂爆發,出長安萬裏,西域康居、大宛擺脫羈縻,唿羅珊、花剌子模脫離貴霜統治。


    貴霜內亂無需多提,但爆發範圍極大的爭鬥波及到了鮮卑草原,對鮮卑草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自饕餮之亂後,鮮卑一族日漸衰敗。而貴霜境內或因遷徙,或因戰亂敗逃,大批匈奴後裔趁鮮卑疲弱之時,重返草原,於鮮卑展開爭奪草原歸屬的曠日大戰。


    鮮卑草原烽煙四起,漢地邊關增兵駐防,鮮卑跟匈奴先後派出使節造訪大漢,言說欲跟大漢永世和睦,請求大漢對他們進行援助。


    很多時候劉滄真的感覺這些遊牧挺奇葩的,明明是世代之敵,隻要有需要,就能腆著臉大談和睦,各種求援。


    一兩句口頭上的好話就想要人要錢,顯然新任漢帝的反饋就是邊關增兵,坐看他們打生打死。


    草原遊騎肆虐,你打我,我搶你,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劣化人好像成了草原上的常態兵種。


    劉滄與朝臣預測鮮卑草原的局勢,封鎖北方邊境,不管誰輸誰贏,草原亂鬥三年之內難以分出勝負,而遊牧想要穩定,最少也需要五到十年的時間。


    以五年而論,這五年時間足以讓漢地大跨度的成長。


    尤其是新生代也該成長到了青壯階段,到時多年戰亂的漢地人口定然得到補充。不管最終誰占據了鮮卑草原,想要對漢地形成威脅卻也沒那麽容易。


    繼鴕鳥之後,巨豬‘當康’終於走出了長生嶺。


    古巨豬開始散入大漢各地,那種兇悍的巨豬有著超越尋常虎熊的戰力,不過相比它們改良土地的功用,也沒人舍的拿它們去當戰獸。


    “陛下呢?涼州韓遂跟西涼馬騰出了衝突,戰事一觸即發,當須陛下出麵調停,速引老夫去尋陛下!”洛陽北宮,馬日磾慌慌張張找到張讓,對張讓詢問劉滄所在。


    “陛下操勞繁忙,涼州兵事自有太尉府處理,太常亦乃太尉所領,怎的什麽事都來尋陛下解決?”張讓表情澹然,對馬日磾說道。


    “繁忙?陛下又不在宮中?你。


    。唉!”馬日磾觀察張讓態度,猜測之時,習慣性的想要斥責張讓,不過轉而想起劉滄可不是張讓能管的住的皇帝,不由跺腳焦慮。


    朝局穩定之後,劉滄動不動就滿世界亂竄。咱們的天子有蒼龍,也有朱雀巨禽,他要跑誰也攔不住他。


    朝中一些較為刻板的老臣對此非常抵觸,可又拿劉滄沒有辦法。


    “韓遂不撥軍餉,又以匪盜之名汙蔑馬騰,導致馬騰兵出西涼。雙方都持精兵強將,爭鬥若起,誰死誰傷都是可惜。太尉府勸阻雙方不成,還需陛下派出強軍,威懾鎮壓,也免的徒增傷亡。”歎氣之後,馬日磾對張讓說道。


    “韓遂到底是涼州牧,軍餉有缺當先報朝廷。馬騰直接對其用兵,說是匪盜也不足為奇。太常有心偏袒馬騰?”張讓皺眉,馬日磾麵色微變。


    “陛下有心令馬騰重整西域都護府,馬騰兵出西涼,他就那麽想當州牧麽?”張讓似有不滿,身上升出一股氣勢,馬日磾不由想起早年那手握天下權柄的常侍。


    不,馬日磾恍然,如今張讓獨掌少府,權柄怕是比早年更盛,具有這般氣勢倒也理所當然。


    馬日磾跟馬騰有著較深的關聯,這些年馬騰勢力做大,馬日磾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早在長安時,馬日磾甚至做到了太傅的位置,其間種種,卻也不是沒有緣由。


    “唉~,非老夫偏袒馬騰,這些年韓遂遊走長安與涼州之間,鑽營權勢,為人搖擺難定。而馬騰重整西涼,又豈會甘心受韓遂節製。”馬日磾歎道。


    若說皇甫嵩、蔡邕是在站劉滄身後的道德之士的話,那幫劉滄下黑手,幹黑活的絕對不是丞相賈詡,劉滄威懾朝中百官的大殺器卻是張讓。


    這家夥雖然多年沉寂,但不得不說,張讓實在是在不少朝官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張讓說的明白,別管馬騰、韓遂因為什麽掐起來,本質卻是因州牧之位而起。


    張讓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想起張讓過往種種,馬日磾也不敢在張讓麵前耍花槍。


    “陛下若歸,此事雜家會第一時間匯報陛下,迴去給馬騰言明,重整西域都護府責任重大,用心皇命,陛下定不會虧待了扶風馬氏。”


    “沒事別在涼州瞎折騰,若是引來陛下雷霆震怒,多年經營付之一炬,那才是真的可惜。”張讓澹然,沒有桀驁,冷厲卻又更重。


    “嗯,西域都護於國於民都乃重任,陛下若有此安排,老夫定與馬騰詳論。隻是陛下身係萬民,豈可輕離皇城。張常侍亦是曆朝老臣,還望張常侍對陛下多做規勸。”


    馬日磾不想招惹張讓,但他也有著自己的倔強,沒跟張讓爭辯任何,倒是又拿劉滄擅離皇城的事情跟張讓說事,惹的張讓挑眉。


    馬日磾怕張讓,或者說朝中百官就沒有幾個不怕重掌少府的張讓。


    雖然張讓一直沒做什麽禍禍人的事情,但這家夥的業務實在太過熟練,可以說朝臣百官麵對張讓時的謹慎甚至還要超過麵對劉滄之時。


    “陛下威臨當世,卻也向來重分寸,遵禮儀。陛下若出,必有幹係萬民之要務。你我怎能擅自揣測聖意?太常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張讓擺手欲離,馬日磾皺眉,卻也一時沒什麽辯駁說辭。


    比起前幾任天子,就這段時間劉滄的治政來說,已經絕對能稱的上是有道明君了。


    而張讓口中重分寸,遵禮儀的劉滄,此時卻已經跑到了天竺地界,若張讓、馬日磾在劉滄近前,想來張讓一定會多少有些心虛。


    相隔崇山峻嶺,遠離大漢萬裏之遙,作為大漢天子,劉滄帶領飛騎百人,直接跑到了別國腹地。


    “轟!”雷戟降下,石窟寺廟前僧兵死傷無數。


    天子冕服,卻手持戰戟,隻見劉滄戟尖遙指一眾膽顫畏懼的僧侶。


    “雙膝離地者!盡斬!”劉滄冷聲,魏延巨靈拖刀,靈藍六臂揮刃,百名飛騎化身刀盾重步,直向僧侶僧兵群聚之處殺去。


    劉滄下令,殺伐驟起。


    顯然,此時劉滄這般作態,跟什麽分寸、禮儀絕對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一處天竺曆史悠久的石窟寺廟,石像、石凋、山體中掏挖而成的殿宇,難以考證寺廟最早被何人建造,這裏還有著一些神秘地穴通道。


    劉滄之所以跑來這邊,就是因為從靈藍嘴中得知,這裏有可能擁有通往地底世界的通道。


    而地底世界中,好像有熊羆躍遷所需的大地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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