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懷同姬淮說了好多,說了他父親在吸食五石散之前是怎樣怎樣的好,之後又是怎樣的判若兩人。


    姬淮也逐漸明白了馮子懷初衷,而保衛每一個百姓不被五石散迫害,是他的夢想,也是他在這黑暗潛伏於敵人身邊動力跟勇氣。


    她忽覺自己方才問的那個值不值得真的好小家子氣。


    “我明白了。”


    馮子懷點點頭,深唿吸,忽而哀求的看著姬淮:“王妃,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就算你跟小蝴蝶,跟月兒素不相識,但你也會給他們藥、給他們錢、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所以能不能請你……”


    “不可以,你自己的妻女自己照顧,我也有自己的孩子,幫不了你。”


    姬淮說,拒絕得很幹脆,“馬術我也學得差不多了,再學個幾日估計就用不著你夫人了。馮子懷,你若是死了,你的一雙兒女跟你的妻子,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馮子懷一聽就著急了:“可是月兒跟小蝴蝶……”


    他猛地愣住,想到什麽,又不敢相信,隻是疑惑的看著姬淮:“您、您是什麽意思?我隻有小蝴蝶這一個……”


    “姚月腹中還有一個孩子,才月餘,不過八成她自己也不知道,我也是那日跟她買護身珠的時候才知道的。”


    姬淮肯定的告訴他,“你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阿月一個女兒家,是抵不過這殘忍壓迫的世道,所以你必須活著,待在他們身邊。”


    馮子懷聽著,又哭又笑,但更多的是悲涼:“可是我可能……”


    “我不是在這嗎?你為你們家王爺鞍前馬後的,說什麽都聽,怎麽就不能聽一聽我這個當王妃的話了,你怎麽知道我就不能把你救出去,一起、平平安安的。”


    馮子懷一臉感動,可能是姚月腹中的新生命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他的求生念頭也逐漸強烈起來。


    一個人的求生意誌,是很有用的,姬淮見她打起精神,心裏也鬆了口氣。


    她從實驗室拿出止血丹給他服下,主要是擔心他有內出血。


    馮子懷在李尚偉身邊多年,對於他的一些手段也是了然於心的。


    姬淮眼見營養液打完,便又換了一瓶,她篤定說:“你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吃東西,最好也先不能喝水,因為我沒有辦法確定你體內有沒有其他損傷,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這個是營養液,隻要一直輸,就能維持你的生命。”


    馮子懷看著手上的細管子跟‘繡花針’,忍不住問:“這些是什麽,以前從未見過。”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


    姬淮笑道,給他換好了營養液,但她想了想,最後還是警告他道:“不過等迴去之後,你現在的所見所聞,不能告訴別人。”


    “王爺也不行嗎?”他下意識問。


    姬淮想到了那個火辣辣的親吻,臉上一紅,嚴肅:“這個所有人自然是包括公冶驍,反正誰都不能說。”


    馮子懷恍然大悟,也拍著胸口跟姬淮保證。


    而就在他們聊天時,外麵卻有人雖聽不太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但卻將屋裏那些從未見過的東西都看在眼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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