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麗昏死過去。

    “雖然過程讓人不甚滿意,但是我們需要的結果終於達成了。”監察官神情愉悅,輕輕揮手,10朵鮮花隨即從瓶中飛出,聚集到監察官手裏。

    無論是鮮豔的、灰敗的、綻放的、枯萎的,全部聚集成一束,連同吳麗麗那支隻剩光禿禿的杆兒也夾在其中,變成一捧花束。

    “你們的禮物,我收下了。”監察官笑道,“現在,就由我來邀請你們,參加朋友的聚會吧。”

    話音落下,長桌和花瓶齊齊消失。

    而遠處的樹林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

    大家感到驚愕,環顧四周後才發覺,是他們腳下的草坪在動——仿佛具有生命意識,匍匐貼在地表,馱著人們快速向前滑行。

    所有人僵站著不敢動。

    盡管足下沒有半點生物蠕動的感覺,此情此景也足夠讓人冒出冷汗。

    他們穿過草地……

    穿過樹林……

    穿過那片花海。

    最後停在花海的盡頭,來到一座複古氣息濃鬱的原木小屋外。

    木屋外是院子,院子圍著半米高的矮柵欄,監察官走進去,站在院子裏等他們。

    大家陸續進去,包括蘇醒的吳麗麗。

    院子兩側種著花。

    這裏的花,和花海裏的每朵花都不同,它們的枝葉強壯而茂盛,頂部有色澤豔麗的花苞,似乎未到花期,尚未開放。

    所有人都站在院子裏,緊張的等待監察官下一步指使。

    “這可怎麽辦?”監察官笑著說,“我忘了,我的家裏隻有六把椅子,我坐一把,還剩五把,看來有些人隻能留在這裏了。”

    白幼薇聽懂了。

    18人淘汰8,現在10人再淘汰5。

    “又要我們玩什麽遊戲?”她問。

    監察官:“既然是朋友,那當然要玩朋友的遊戲。”

    監察官站在木屋門前,單手舉起,掌心憑空出現一摞黑色卡片。

    “這裏有十張卡片,每張卡片上都有一個詞,卡片會隨機分發給你們,而你們要做的,就是找到和自己持有相同詞組的玩家,並且通過投票,淘汰掉和那些詞組不一樣的玩家。”

    沈墨問:“要通過什麽方式判斷對方的詞是否和自己一致?”

    監察官微笑著解釋:“想要成為朋友,就必須求同排異。你們每輪都有一次發言機會,通過發言來找出自己真正的朋友,是不是很妙?”

    一位身形瘦小的女人遲疑的問:“那個……難道不能直接把詞告訴對方嗎?”

    監察官看過去,藍眼珠裏映出女人怯弱的臉,“不可以哦,哪怕隻提到一個字,也會被立刻淘汰出局。”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各自在腦海中飛快的思索遊戲規則、遊戲特點、遊戲該怎麽通關……

    事關性命,半點大意不得。

    監察官的目光從他們臉上逐一掃過,似乎觀察到某些人臉上的得色,提醒道:“對了,利用外語、方言或者暗號來傳遞信息,也是不被允許的哦。”

    有幾人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監察官卻更加愉悅,它頗為欣賞這種在絕望中掙紮,在痛苦裏煎熬的麵孔。

    很生動……

    嗯,愈發感受到生命的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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