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山將酒一打開,這範家兩父女頓時就愣住了,鼻子不停的扇動嗅著酒香閉著眼睛著實享受了好一會兒,這才滿是驚訝的齊聲問:“這是什麽酒啊?這麽香!”


    “家釀的小酒,說不上是米酒也說不上是白酒。”王樂山給兩人各倒了一些,笑道:“來,嚐嚐味道。”


    “這酒,光聞著香看著色人就醉了。”範明偉端起酒來好生看了又看聞了又聞,竟發現自己一時有些不舍得喝掉,說道:“這醉啊,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酒又醉人人又自醉!”


    “受不了你這文縐縐樣。”


    範瑤白了一眼他老爸,端起酒聞了聞看了看便小抿了一口,顯然是這酒的誘惑力遠遠大於了那幾盆魚,這一次範瑤完全顧不及拍照就喝了。和王樂山以及胖子力第一次接觸這酒一樣,渾身打了個激靈,爾後便是閉上了眼睛,完全沉醉在了這酒帶給她的種種奇妙感覺。


    見女兒一副迷醉模樣,範明偉也立馬喝了一口,這一口可是相當大口,渾身連連打了激靈不說,居然又手舞足蹈了起來,好似醉生夢死一般。


    範明偉此刻是全然不知自己的行為,腦海裏奔騰過萬千景象。


    看著這兩人沉醉模樣,王樂山輕輕一笑,顯然這酒即便是這兩個一看就懂酒卻知道佳劣之人也非常喜歡,甚至要比起他和胖子力這樣不懂酒的人更加誇張,暗道了一句不愧為靈稻和靈水釀出來的,自己也倒了一點喝了下去。


    喝過一次後,身體依舊還有反應,但不如初次那樣來得激烈,而腦海裏如白駒過隙一般的景象也能夠控製了一些。則是可以細細去品酒本身的味道,也別有一番享受。


    “這酒,簡直了!”


    過了一會兒,範瑤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但一時之間連她這個知名的大才女居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這酒,好似說什麽都錯又說什麽都不為過。看到自己老爸還在那裏手舞足蹈,不由笑了起來,但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剛才何嚐不是在腦海裏狂舞了一番。


    又過了一會兒,那範大廚師這才緩過勁來,張了張嘴巴,也是如他女兒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連連衝著王樂山比著大拇指,說道:“老範我這輩子也算沒少喝過名酒好酒了,但和樂山老弟你這酒一比,那些頓時就都成了泔水了!”


    說完後,這範大廚師眼珠子一轉,突然間臉色大變,本就不好看的五官湊在了一起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對著王樂山說道:“樂山老弟,你這可是害苦我了!”


    王樂山愣了一愣。


    不等王樂山開口,那範大廚師便哭一般的說道:“前些天啊,你送過來的白蘿卜玉米已經害得的我對其他東西一點食欲都沒有了。今天可好了,喝了你這樣的酒,以後還讓我怎麽喝別的酒啊!”


    王樂山無奈極了,有意打趣道:“這還真得怪我,以後有什麽東西,可不敢再往你這送了,免得怪我害你吃不好喝不好的。”


    範大廚師沒有半點尷尬的嘿嘿笑了一下,笑道:“樂山老弟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隻說你害我可沒說你怪我,咱倆誰跟誰,你盡管害我,最好的變著花樣害我。”


    說著話,眼睛全在王樂山麵前的那酒壺上。


    王樂山可真被這年紀一把的範大廚師給逗笑了,道:“範老哥,不逗你了,這酒啊,本來就送來給你的。”


    “嘿嘿嘿。”


    範大廚師樂得眼睛都差點睜不開了,高興的伸手去拿。


    隻是,這時突然伸進來了一隻手,以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那酒壺給抄在了手裏。


    這人自然不是別人,而是範大廚師的女兒範瑤範大美女總編。


    “範明偉!”


    此時這範瑤一臉嚴肅認真正經,衝著範大廚師大聲嗬斥道:“範明偉,你倒能上了啊!還知不知道你自個兒什麽身體啊?你的肝不想要了嗎?你的三高都不顧了嗎?我是顧及你愛燒菜閑不住才忍著心痛讓你來上班當廚師聞那些高脂肪全油脂的菜味的,不然早把你發配到一個清淨的地方養老去了!怎麽,現在還想喝酒啊?你喝一小口也就算了,怎麽的,現在還想一整瓶的帶迴去喝啊!這酒你絕對不能拿!”


    一轉頭,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秒變楚楚可憐衝著王樂山撒嬌道:“樂山小叔,這酒我爸是肯定不能喝了,就送給我吧,好不好嘛!”


    本來王樂山還被突然爆炸了一般的範瑤嚇了一跳,但也越聽越覺得古怪,到最後,合著這範瑤是自己要酒啊。


    這對奇葩父女,王樂山算是服了。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喝什麽酒啊?這酒是你小叔送給我的,不是給你的!”


    “憑什麽女孩子家家就不能喝酒啊,何況我已經不是女孩子家家了。小叔這不是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嗎?小叔,你可以送給我對吧?”


    “範大美女,範大美女總編,就當爸求您了,爸以後保證就隻喝這一壺!”


    “範大廚師,名聞長三角的範大廚師,您好意思跟您女兒搶東西嗎?就當女兒求您了!為了你的心,為了你的肝,為了你的小心肝我,就把酒讓給我吧!”


    ……


    看著這一對奇葩父女在爭奪酒壺,王樂山哭笑不得,趕忙勸著把兩人給分開了,對著範瑤笑道:“這酒其實和別的酒還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非但不會傷身,反倒還能健體,範老哥喝的話沒有任何問題的。”


    範明偉聞言,當即喜上眉梢,對範瑤道:“你看,你小叔都說了這酒不會傷身還能健體,瑤瑤啊,你就當這是給爸開的藥酒吧。”


    範瑤衝著範明偉撅了撅嘴巴皺了皺鼻子,一副委屈的樣子。


    王樂山見此,又笑道:“這種酒,我雖然釀的不多,但再緊出一瓶來送給你還是有的。你不是說還要去我那裏拍些東西嗎,到時候送你一壺。”


    雖說空間裏就兩個木桶的酒,這酒也的確是非常難得和珍貴,但王樂山卻很樂意再送一壺給範瑤,這與什麽利益無關,也不是因為範瑤長得好看,純粹就是打心底喜歡這一對直爽而奇葩的父女,且是值得深交之人。


    “真的?”


    範瑤臉上頓時暴雨轉晴,喜笑顏開,甜甜道:“還是小叔好!”


    “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推了進來,正是陽光大酒店的總經理沈亞東,和範明偉打了聲招唿,又相當客氣的對範瑤說了一句:“範主編也在啊。”然後看向了王樂山說道:“我聽說王老板來了,好些天沒見著了,本以為在廚房呢,原來在這裏。”鼻子扇了扇,相當誇張的說道:“咦,什麽東西這麽香啊?是王老板那邊又出新菜品了嗎?誒,還有很特別的酒香。”


    不等王樂山迴答,範明偉當即把酒壺藏到了身後,慢慢靠近放進了抽屜裏,一邊說著:“這不是樂山老弟那邊魚塘裏撈到了幾條魚嘛,說送來嚐嚐味道,才想著叫你來呢你就來了,快快快,來吃魚。”


    範明偉的東西哪逃得過沈亞東的眼睛啊,故作奇怪道:“這樣啊,但怎麽有酒味呢?”


    “哪有什麽酒啊,估計是魚裏麵的味道吧,快嚐嚐,這魚可新鮮了。”


    範明偉一邊說一邊還衝著王樂山擠眼睛,顯然是不想讓自己那酒被人分享了去。


    王樂山見此,也隻得笑而不語。


    沈亞東雖有疑惑,但在吃到了魚肉後,也便拋諸腦後了,筷子就沒停下來過。


    探得了這魚和酒在真正有見識的人眼中的價值,王樂山離開了陽光大酒店,離開前也和範瑤交換了聯係方式還確定了拍攝的時間。


    貨車很快開到了文中路市委大院邊上停下,王樂山假裝去後車廂裏拿東西,有了這封閉式的後車廂自然也就無人能發現王樂山在裏麵進入了空間,再從車廂裏下來,多了不少東西。


    市委大院的門衛見一個少年郎肩上扛著一袋大米一手拎幾條大魚一手拿著一個水桶走近,當然覺得奇怪,立馬攔了下來,一見是王樂山又立馬客氣的放行還問要不要幫忙。


    見王樂山走遠,幾個門衛就小聲議論了開,能讓葉老頭太親自到小區門口去接的人,他們沒見過,而進這市委大院上門拜訪的背著米拿著魚還提著水的,他們更沒見過。活久見,算是長見識了。


    王樂山到葉家的時候,慧姨和小雅正在繡十字繡,見著王樂山來了趕忙給迎了進去,相比起上一次更加熱情,蓋因王樂山真的治好了葉老多年的頑疾。


    王樂山說了這米是自己種的,讓慧他們吃吃看,如果喜歡的話以後再多一些過來,魚當然也讓小雅給接了過去。


    “樂山啊,這次你說什麽可也得留在這吃飯了,上次老葉就怪慧姨了。”慧姨拉著王樂山的手說道:“這次你要不留家裏吃飯,慧姨可真生氣了。”


    “沒問題。”


    王樂山點了點頭,又道:“慧姨,你知道林鎮長的家在哪裏嗎?前些天林鎮長幫了我個大忙,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謝他,所以啊也隻能送點自己種的東西,本想著送到鎮政府去的,但又覺得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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