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藍心的話,謝子楓神遊似的看著車窗外,喃喃自語:“他的確很讓人討厭。”

    “嗯?”藍心有些疑惑。

    “謝子楓,你怎麽知道他讓人很討厭呢?”

    “他……”謝子楓剛要繼續說,忽的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打住,咧了咧嘴。

    “能把你這樣的氣成這副模樣,必定是個不招人待見的。”

    藍心分明覺得謝子楓的眼中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東西,正想追問,隻聽的一聲馬的嘶叫聲,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使得馬車內的人一下子衝出了外麵,然後就看到兩個人體大球從馬車上滾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呦——”

    “哎呦——”

    兩聲慘叫聲後,藍心和謝子楓同時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嬌小無害的小臉兒,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弱弱的說道:“娘親,子楓哥哥,你們這是怎麽了?”

    藍心看著眼前的一幕,離殤驚魂未定的死死地拽著馬,一凡站在馬腹下麵,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麽迴事,氣就不打一處來,哪兒還顧及身上的擦傷,一咕嚕站了起來,一步就跨到一凡跟前,硬生生的揪著一凡的耳朵把他從馬腹下麵拖出來。

    “臭小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夠了?往馬下麵鑽,誰教你的?”藍心氣的唿哧唿哧的,不敢想象剛才如果沒有離殤,一凡會變成什麽樣子。

    “哎喲喲——哎呦呦——”

    “娘親,我不是故意的,哎喲喲——疼疼疼——耳朵耳朵,哎喲喲——”在慘烈的酷刑下,一凡慘叫連連,整個身子也隨著藍心拽耳朵的幅度抬了起來。

    “馨兒,不怪一凡,是我沒看住一凡。”離殤心疼又愧疚的說道。

    離殤一開口,藍心瞬間沒了脾氣,誰會對這樣畫兒一樣的男子生氣呢?

    藍心傻嗬嗬的一笑,鬆開手:“那個……我……”

    “逃犯在這裏!”忽然一聲大喊,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藍心這邊,然後就見街上的人,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蘿卜、白菜、大蔥……)全都衝藍心飛奔而來。

    藍心頓時懵了,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突然一道大紅色的身影飛到藍心跟前,一把攬住藍心的腰:“離殤,保護好一凡,我帶小心兒先走!”

    隻留給離殤一道紅色的殘影,離殤暗罵謝子楓卑鄙,往身後一看,一顆腦袋大的白菜正朝自己飛來,來不及多想,隨及抱起一凡,落荒而逃。

    “廢物!全都是廢物!人抓住了還能放跑!廢物!”蕭楚衝著跪在麵前的幾個蕭家軍頭領大吼著,還是難以發泄心中的憤怒,抄起桌子上的茶壺茶碗和所有她能拿的動的東西,劈裏啪啦的全都砸到幾人的身上。

    幾人頭上被砸出一個個血口子,可誰也不敢吱聲鮮血順著臉留下來,看起來很是猙獰,彩月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鬧出人命,小心翼翼的說道:

    “小姐,別打了,再……”

    “你給我閉嘴!”蕭楚扭頭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彩月打到地上,嘴角冒血!

    “沒用的東西!再說一句話我撕爛你的狗嘴!”

    “小楚!你在幹什麽!”一道嚴厲的聲音讓蕭楚恢複了些許理智,看向門口,滿臉委屈的叫了一聲。

    “哥——”

    蕭銘看了一眼淩亂不堪的屋子,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

    他們像是被赦免了死罪一般,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蕭銘沒有給蕭楚好臉色:“就你這點能耐,你這輩子也鬥不過那個女人!”

    “哥!”蕭楚不相信這話是從蕭銘的口中說出來的。

    “你怎麽這樣說我!”

    “我說錯你了嗎?你那腦子留著幹什麽用的?自己難道不會想想嗎!那女人沒有了王爺的庇護,而且還成了通緝犯,就算現在讓她逃了,你以為她能逃多久?皇上會讓她逃多久!”蕭銘麵色陰沉,不給蕭楚留一絲情麵。

    蕭楚雖不願意承認自己愚笨,但也聽進了蕭銘的話:“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會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的!”

    逃離的追殺現場的藍心幾人,終於能坐下來鬆口氣了。破舊的廟裏,一個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這什麽破地方?還讓不讓人待了!”謝子楓想著他們現在的處境,就是一臉的愁容。

    “要說這事兒就怪離殤這家夥,非要整什麽賀禮,這下好了,禮不但沒要,還惹了一身騷。”謝子楓嫌棄的看著離殤。

    而此刻,離殤竟一句話都不說,更是讓謝子楓有了數落的借口,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怎麽不說話了?離殤,不是我說你,你自己的麻煩事情,幹嘛非得帶上小心兒?你明知道小心兒是個倔脾氣,你就更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堅決不帶小心兒進宮,現在我們被人四處追殺,我們上哪兒說理去?你……”

    “夠了!”藍心瞬間脾氣爆炸了!

    兩隻眼睛野獸一般的盯著謝子楓:“謝子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嘴給你縫上!”

    謝子楓趕緊捂著嘴巴,討好的衝藍心笑了笑。

    藍心沒再說話,這死寂的氣氛,都屏住唿吸,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藍心身上,又過了許久,藍心終於開口了。

    “我要迴王府。”

    一石激起千層浪,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上滿是震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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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墨岩強行出宮已經引起了皇上的芥蒂,隨即,一道聖旨下來,讓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北靜王正妃去世多年,朕念及北靜王生活起居無人照顧,宸王之女流夏公主賢良淑德,品貌出眾,與北靜王堪稱天造地設,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流夏公主許配北靜王為正妃,交於禮部操辦,擇良辰完婚。欽此!”

    王公公滿臉笑意的把聖旨交到墨岩手中,想趁機討點兒好處:

    “恭喜北靜王!”

    墨岩看了一眼聖旨,麵無波瀾,淡淡的道了一聲:“送王公公。”而後轉身迴了書房。

    王公公臉上滿是尷尬,悻悻的迴到宮裏複旨。

    “二弟對朕賜的這樁婚事可還滿意?”皇上問。

    王公公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又趕快低下頭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皇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聲音頓時冷了起來。

    “說!”冷冰冰的一個字,讓王公公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連忙道:“迴皇上的話,王爺他……他態度不是大好,似乎……似乎……”

    王公公結結巴巴的說著,給皇上傳遞的就是墨岩對這樁婚事極其不滿意,皇上的眼神更加冷冽了,手裏的茶盞恨不得捏的稀碎。

    “朕的旨意,還沒有人敢違抗,立刻傳旨,讓禮部即刻操辦北靜王大婚,七日後,朕親自為北靜王主持大婚!同時,在城中張貼告示:為恭賀北靜王大婚,民眾所有租稅減半,普天同慶!”

    普天同慶!這四個字著實讓王公公嚇了一跳:“奴才遵旨!”

    此告示一出,滿城歡慶,茶餘飯後,也成了百姓門津津樂道的話題。

    “沒想到皇上這麽重視北靜王,我們可是沾了北靜王的大福氣了!”

    “誰說不是呢,剛才我從長街上來,看見宮裏的人,把整條街都鋪上了紅毯,那場麵,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真是大開眼界了!”

    與他們喜笑顏開的表情相反,坐在鄰桌的四人,臉上五味雜陳,各自盯著手中的茶水出神。

    “那個……娘親……這裏好像有些吵亂,要不……要不我們迴去吃飯吧。”一凡悄悄的瞥了一眼藍心,小聲說道,好像生怕嚇著藍心一樣。

    “嗬嗬,嗬嗬,一凡說的對,我們還是迴去吃吧,小心兒,我做飯其實還是蠻好吃的,今天你有口福了,走走走。”謝子楓趕緊應和,說著就站起來,準備出門,可藍心不動,他們誰也不走,自己也隻好又坐了下來。

    謝子楓心裏暗罵墨岩,成婚就成婚,幹嘛這樣大張旗鼓的。

    沒人知道,在聽到這個消息時,藍心的心像一潭死水一樣,瞬時沒了生機,曾經還對墨岩抱有一絲幻想,此刻,這份幻想被重重的丟在地上,碎了一地。

    “馨兒……”

    這時,藍心突然起身,看了眾人一眼:“走吧。”

    一副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使得大家的心裏更是不安了。

    大婚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隻是整個王府,大紅的幔布掛滿門框房梁,也映照不出來一絲喜慶。

    “王爺,查清楚了。”書房中,無悔麵色嚴肅的說道。

    “說。”墨岩淡淡的應了一聲。

    “迴王爺,宸王雖然助先王穩定江山,但是,宸王畢竟是異姓王,先王恐自己不在後,宸王對南國江山不利,便先一道聖旨,將宸王調離了都城,並剝奪其兵權,成了一位有名無實的王爺,當今皇上登基後,位籠絡勢力,暗中聯絡宸王,宸王本想將流夏公主嫁與皇上,給自己尋找一個最牢靠的靠山,不過皇上精明,不允許自己枕邊人的背後,是這樣一個心懷不軌的人,現在皇上將流夏公主許給王爺,也正是想將這個隱患拋出去,同時,還能利用流夏公主監視王爺的動向。”

    無悔的話並沒有讓墨岩有什麽詫異的表情,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一樣。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墨岩越是如此,無悔反而越是擔心:“王爺如果不願意這門婚事,屬下可以將流月公主……”無悔話沒說完,隻是在自己脖子上比劃出一個殺人的手勢來。

    墨岩搖頭:“不必,今天殺一個流夏公主,明天還會出現第二個流夏公主,隻要皇上在位一天,又或者說,隻要我還活著一天,皇上就有無窮無盡的流夏公主塞給我。”

    “那王爺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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