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泡麵,玉嫻放一張紙條在泡麵旁邊,然後就溜出廚房。


    剛才被談銳司破壞,其實她有很多話想問佩茹學姐,還沒有想好要怎麽開口,就被他架走。


    走到遊泳池邊,她看到戴著墨鏡悠哉、悠哉坐在泳池邊曬太陽、喝飲料、看學姐們玩水的談銳司,突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忿怒……


    “可惡的家夥,竟然真的把我當成女傭,自己在這邊翹二郎腿享受、眼睛還一邊吃豆腐,不、要、臉!”她邊握拳頭,邊碎碎念。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佩茹學姐並不在遊泳池裏麵。“奇怪,學姐到哪裏去了?”


    “你在找我嗎?”


    “哇!”


    溫佩茹從背後突然冒出來,把玉嫻嚇得眼睛跟鼻孔都放大。


    “學、學姐,你怎麽會突然從後麵冒出來?”她用力拍胸口,把本來就沒看頭的胸部拍得更平。


    “嚇到你了?”溫佩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真的很不好意思。”還非常有教養的跟玉嫻點頭。


    “不會啦!”學姐這麽客氣,讓玉嫻非常歹勢。“是我自己膽子太小了,常常莫名其妙被嚇到,哈哈!”這倒是真的。


    “你跟阿競好像很熟?”她突然提到石競常。


    玉嫻愣了一下,“還好啦,”她想到學長那天在鬼屋跟她說的話,眼神開始閃爍,“是我一直很崇拜學長……”驚覺自己好像說錯話,她再補充:“我的意思是,我對學長是一種很單純的仰慕,不是那個意思……”


    溫佩茹笑了笑,“那是很自然的,”她淡淡地說:“因為阿競很優秀,學妹會崇拜他,也是當然的。”玉嫻笑得很勉強。


    “不過,我知道你也認識阿司,還以為你崇拜的對象,應該是阿司才對。”溫佩茹接下說。


    “怎麽可能?”玉嫻馬上做惡心與嫌惡狀。“那個自戀狂,他根本就把我當女傭看,我怎麽可能會崇拜那麽家夥!”


    “自戀狂?”溫佩茹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出聲。“我沒想到,竟然會有女生不喜歡阿司!”她笑不可抑。


    玉嫻雖然覺得很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陪學姐幹笑了幾聲。在她簡單又純潔的想法裏,談銳司根本就是一個自戀狂加大笨蛋!


    “其實,”笑了一會兒,溫佩茹溫柔地對玉嫻說:“我倒覺得,你跟阿司還滿相配的。”


    “什麽?我……”玉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用一根食指指著自己。“學姐,你會不會、會不會想太多了?”玉嫻傻笑。


    溫佩茹搖頭。“我會這麽說是有理由的。因為阿司從小到大一直很受女生歡迎,不要說從來沒有女生罵過他,就算要不注意他都很難。可是你卻說他:……”溫佩茹又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一開始我還不知道原因,剛才聽你形容他的口氣,我才知道原因是什麽。”


    玉嫻不以為然。“學姐,我覺得你這樣講,好想他那個人有自虐狂嗆!我倒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是因為他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的緣故!”


    “提心吊膽?”溫佩茹睜大眼睛。


    “對啊!”玉嫻很得意地說:“因為我知道他的糗事。”


    “糗事?”溫佩茹眼睛瞪得更大。


    “嗯!”玉嫻用力點頭,然後湊到學姐麵前,露出牙齒,很神秘地說:“正確地說,我不但看過他拉肚子,而且還看過他掉進遊泳池,溺水的模樣!所以學姐你說,我怎麽可能會崇拜那個家夥嘛!娃哈哈!”終於報了剛才他隨便命令她煮麵的仇,她得意的奸笑。


    “溺水?”溫佩茹眨眨眼。“這個……應該不可能才對啊!阿司他高中的時候是遊泳一”


    “蔣玉嫻!”溫佩茹的話還沒說完,談瑞斯突然出現,他連名帶姓大聲叫人,看得出來很不爽。


    玉嫻本來還在笑,一口氣喘不上來,反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


    “咳咳咳!”她指著突然冒出來的談銳司,用發抖的聲音反控他:“你你你,你這人出來幹嘛不大聲招唿,突然跑出來嚇人是什麽意思啊?”


    談銳司臭臉瞪她。“你剛才說我什麽壞話?”他壓低聲,一字一句質問她。


    溫佩茹的表情尷尬。


    “我。我哪有說你的壞話啊?我、我也隻是說出事實……而已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有點心虛。


    談銳司越過溫佩茹,走到玉嫻身邊。“什麽事?”他沉聲問。


    “就是、就是……”玉嫻靈機一動。“就是說你高大威猛,食量很大,所以動不動就叫我煮飯,把我當成女傭啊!”


    溫佩茹傻笑。


    他眯眼。“真的隻說這些?”


    “對呀!不然,你這個人還有其他缺點可以說的嗎?”她故意這麽說。


    “根本沒缺點。”他沒表情地糾正她,然後轉身麵對溫佩茹。曙!玉嫻在他背後伸長舌頭,惡心到不行。


    “我聽說,你們的婚事已經決定了?”他突然問溫佩茹。


    溫佩茹臉蛋一紅。“嗯……石伯父說,畢業後最好先結婚,然後我跟阿競一起到國外留學。”


    玉嫻呆住了……結婚?阿競?


    看到溫佩茹臉上幸福的笑容,玉嫻的腦子忽然空白。


    “這樣也好,你們兩家是世交,何況你到日本念書之前你們已經在一起,早點結婚也好,免得阿競到現在還三心二意,心定不下來。”談銳司說。


    頓時,氣氛僵住了。


    “阿競,他會這樣嗎?”溫佩茹眼睛睜大,笑容凍結在臉上。“他、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開玩笑的。”他咧開嘴,忽然側臉問玉嫻:“我誇阿競的話,佩茹一定不相信,你來告訴佩茹,阿競是怎樣的人好了!”他冷靜的眼對著玉嫻,淡褐色的眸子透出詭異的光。


    “對。對啊!學長那麽正直,怎麽可能三心二意?”玉嫻不由自主被他的眼神控製,她聽到自己的嘴巴再說:“學長做事情一向都很專一,他絕對不會是心定不下來的人:……”心卻好像被刀子割裂了。


    “阿司,你下次不要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我會受不了的。”溫佩茹臉上迴複血色,含蓄地微笑。


    談銳司笑了笑,突然伸手抓住玉嫻的手臂。“我叫你煮麵,你竟然隨便煮一碗泡麵,還把麵丟在廚房,是存心叫我吃爛麵嗎?”他迴頭,用一種危險的眼神凝視她。“現在就給我到廚房,重新煮一碗麵!”


    他就這樣把玉嫻拉走。


    玉嫻還置身在震驚與錯愕之中,連再見都忘了跟溫佩茹說,就這樣毫不反抗地任由他擺布。


    眼看著兩人走開,溫佩茹的笑容慢慢消失……


    認識這麽多年,她知道阿司不會說沒有意義的話,那麽,他剛才的話又是什麽意思?她不敢去想,因為她自己確實也感覺到,石競常近來對她有點冷淡……我住雙手,她才知道自己的手一直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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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銳司沒有把玉嫻拉到廚房,而是把她帶到三樓。玉嫻迴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在他的房間了!談銳司不知道把什麽東西,收到更衣室裏麵去,正好走出來。


    “夢醒了?”他撇嘴,問一聲。


    他的眼神,讓她覺得他說話有其他的意思。


    玉嫻倔強地瞪著他,感覺到自己的鼻子發酸。“你,幹嗎帶我來這裏?”她轉身要出去。


    談銳司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


    “放開我啦!”玉嫻掙紮。


    “我問你夢醒了沒?迴答啊!”他吼她。玉嫻愣住,五秒鍾後,她突然明白一“你是故意叫學姐來的,對不對?”她質問他,臉色蒼白。“我為什麽要故意?嗯?”他眼色變濃,臉色冷峻。


    “誰知道!”玉嫻用力甩開他,對他大聲叫:“你莫名其妙!不是帶我去鬼屋就是把我當女傭,你真的很無聊耶!”


    同時,眼淚竟然莫名其妙地從她眼角流下……


    談銳司瞪著她,看到她眼角的淚,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就算是故意地,現在你看清楚了,阿競已經有女朋友,這樣,你還要繼續迷戀他嗎?”他沉聲說。


    玉嫻臉色慘白。“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什麽!”她用力叫。


    “你不可能聽不懂!”談銳司的嗓門也大起來,卻更低沉。“除非你自己不想懂!不過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你可以自己決定的,想要搶別人的男朋友,你最好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輕重!”他抓住她纖細的手臂,話說得越來越重。


    “你走開!我不想聽、我什麽都不要聽一我真的很討厭你!”玉嫻發狂似的用力打他的手,然後搗住耳朵。他卻殘忍地把她的手啦開,強迫她聽他說下去:“阿競跟佩茹是青梅竹馬,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約好長大後一定要結婚——”


    玉嫻開始掙紮,象瘋了一樣無數次地試著用腳踹他的大腿。


    談銳司輕易地把它甩到床上,然後用他沉重的男性身體壓住臉色蒼白的她,同時鎖住她的手腕,不容她再撒野。


    “這不僅是他們個人的心願,也是雙方家長的期待!”他繼續說下去:“跟青梅竹馬比較起來,你認為阿競對你的新鮮感可以維持多久?如果佩茹心碎,他還可以繼續呆在你身邊,不會丟下你立刻迴到佩茹身邊嗎?!”


    玉嫻停止了掙紮。


    她眼神失焦地瞪著談銳司,用力喘氣,額頭和頸子都布滿汗水……


    談銳司陰沉的眼鎖住她的眼神。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對視了不知多久,直到玉嫻的大腿已經被他壓得快失去感覺……


    就在玉嫻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談銳司的臉孔突然壓下來,接著一件讓她完全沒辦法唿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玉嫻猛地推開他!談銳司狼狽地跌坐在床的另一頭。他瞪著她,相對於她急促的喘息,他隻有微微喘息。


    盡管玉嫻用力喘氣,卻仍然感覺到窒息……


    她臉色蒼白地滾下床,哽咽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然後轉身跑出談銳司的房間。


    瞪著那扇她逃出的門……


    談銳司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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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迴到公寓,玉嫻已經筋疲力盡,當天晚上她就生病了。雖然隻是感冒,但是這次她病的很重。曼曼除了白天上課,還要工作,是之前就前好的合約不能拒絕,所以連晚上都不能照顧她。


    在生病的這幾天,每當睡著,在她的夢境裏就不斷出現學長,學姐,還有談銳司的麵孔……


    當她醒來的時候,又不斷的迴憶起在鬼屋的那天,談銳司留在她唇上的感覺。


    所以她一直在昏睡,醒來,又昏睡……


    但是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意識,昏睡可能是為了逃避,也是因為真的失去了意識。


    第三天,當玉嫻又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好象聽到曼曼的聲音。


    “她這樣已經三天了,又不肯去看寅生,我真的好擔心。”


    “她的護照好像在衣櫃裏,之前我們一起去琉球玩,我記得她迴來後,哈翱翔把護照放在那裏。”


    “可是,這樣可以嗎?”


    “好像也隻能這樣了。”曼曼的聲音忽然消失,昏沉中,玉嫻糊裏糊塗地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騰空抱起——是曼曼嗎?


    可是,曼曼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她試著睜開眼睛,但是滾燙的眼眶把她的視線燒模糊了,她沒有辦法看清楚抱住自己的人是誰。


    “咿……”


    她想說些什麽,卻隻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接著頭部沉重、全身像被火焚燒一樣的痛苦又襲擊她……


    她再次說去了意識。


    再一次醒來,玉嫻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這裏並不是她公寓的小房間,相反的,這間房間大得嚇人,不但大而且豪華。


    房間裏麵有壁爐、休息間、大屏幕液晶電視、落地窗、大陽台……房間兩側另外還有三道門,不知道通往哪裏。


    “你醒了?”談銳司就坐在休息間聽音樂,看到她睜開眼,就走到床邊。


    “怎麽會是你?”玉嫻的頭還很暈,講話的聲音聽起來鼻音也很重.“這是哪裏?”她虛弱地問。


    “輕井澤。”


    “輕井澤……什麽?輕井澤?”她睜大眼睛。“我在日本?”眼神很茫然。


    “嗯。”他哼一聲,坐在床邊。“好一點沒?醫生說你的少已經退了——”


    “我為什麽會在日本?”她嚇到。


    玉嫻還記得,她上一次醒來的時候,還在自己的房間裏麵。


    “我帶你來的啊!”


    “你怎麽帶我來的?”她睜大眼睛。


    “大飛機帶你來的啊!”


    “打什麽飛機?”玉嫻問他:“你不會告訴海關的人員,說我是在睡覺吧?這樣怎麽可能出關?”


    他撇嘴笑。“有關係就可以出關啊!”


    “騙人!”玉嫻不相信。“這裏一定不是日本,是台中還是台北某個叫輕井澤的別墅對不對?”


    “你高興這麽想也可以。”他懶得跟她羅嗦。玉嫻瞪他。“我要迴去了啦!”她想下床。


    “幹嘛?”他拉住她。


    他的手掌一接觸到她的手臂,玉嫻就反射性地縮迴手,然後別開臉。


    談銳司盯著她,沒有吭聲。


    玉嫻的臉莫名其妙地漲紅。“我要迴公寓!”她說,然後下床。


    “這裏是日本耶!”他平聲提醒她。


    “聽你在說!”她根本不信。


    往前走了幾步,還沒走到房門口,她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睡衣——


    “誰幫我換衣服的?”她嚇得鬼叫,迴頭用顫抖的聲音質問他:“難道……難道是你嗎?”


    “嗯?”談銳司眼底掠過一抹詭光,然後低哼一聲:“嗯。”


    “嗯是什麽意思?你說清楚一點喔?”她雙手保護性地抱在胸前,卻又驚嚇地發現自己竟然連內衣都沒穿……媽媽啊……如果真的是他,她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嗯,就是嗯啊!”他語意不清。


    正當她雙手握拳,情緒已經醞釀到高點,準備要發作的時候,房間突然被人推開——


    “少爺——啊,小姐,您醒了嗎?”一名中年日本女子走進房間。


    玉嫻傻眼,因為她聽到得是日文,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講什麽。


    “少爺,小姐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秋子笑眯眯地對裏頭的談銳司這麽說。


    “嗯,這家夥看起來沒事了!”談銳司用日文迴答。


    玉嫻像鴨子聽雷,又沒聽懂,臉孔漲得通紅。


    “可是,小姐的臉很紅,是不是……”


    “沒事,她肝火太旺,喔,就是脾氣不太好的意思。”談銳司裂嘴笑。


    “是嗎?”秋子也笑了。“不過小姐臉紅的樣子很可愛。”


    “可愛?”談銳司看他一眼。整個鴨子聽雷的玉嫻先瞪迴去再說,以防被偷罵,那她不是虧大了?“嗯。”談銳司挑眉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撇神秘的笑容。“需要我為小姐換衣服嗎?”


    談銳司再看他一眼。“暫時不必。”他沉眼,低笑。


    玉嫻好不容易忍耐到那位笑眯眯的日本媽媽走出房間,終於忍不住質問:“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麽啊?”


    “說什麽?”談銳司迴答:“日文啊!”


    玉嫻咬牙。“我當然知道是日文,我是問你們說話的內容!”


    他盯著她。


    她被瞪得很毛。“你看什麽?”


    “她問我,她需不需要幫你換衣服。”他說。


    “要啊、要啊!那她幹嗎有走出去?喔,我知道了,是去拿衣服對不對——”


    “我說不必了,”他打斷她的碎碎念。“就像來的時候那樣,我來幫你換就可以了——”


    “談銳司!”玉嫻要殺人了。他居然露牙齒笑了。“跟你開玩笑的。”然後斂起笑容,正經看她。“睡衣是秋子幫你換的,她是這個別墅的管家。”


    “秋子,是剛才那個太太嗎?她是管家啊?氣質好好喔!可是她剛才說什麽我都聽不懂。”玉嫻連珠炮的說話,因為看到外國人亂興奮的。


    他突然身手,把她的頭發揉亂。


    “幹嘛!”玉嫻拍開他搞破壞的手。


    “可愛嗎?”他咧嘴,麵露沉思狀。


    “什麽啦?!”她兇惡的吼迴去。


    “說你很可愛啊!”


    “誰說我可愛?”她臉頰轟的發熱,呐呐地問。


    “秋子。”


    “我本來就很可愛啊!可是,你揉我的頭發幹什麽?”


    他不迴答,又伸手揉她的頭發。


    “啊,你幹嘛啦!”她洠起來用力打他的手,五官全皺在一起瞪他。


    他笑。“嗯,不兇就不像你了!”


    “什麽啦?你有毛病喔!”她火大,忙著撥好一頭亂發。


    “罵人的時候,就不可愛了。”他盯著她,撇嘴低笑著這麽說。玉嫻愣住,避開他的眼神,臉孔熱得滾燙。“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莫名其妙!”


    她碎碎念,臉卻熱得發燙……


    不可思議地,她的腦子突然亂哄哄,一直在想他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好像完全好了。”他忽然說。


    “嗯?”她抬頭,眨眼。


    “果然是一般人,隨便吃隨便養,退燒就完全沒事了。”他仰著臉用輕浮的口氣這麽說。


    這是什麽話?“我是一般人怎樣?難道你是火星人嗎?!”她怒。


    “會生氣?”他卻咧嘴笑。“會生氣就沒事了。”


    她怒瞪他。


    “喂,眼睛瞪那麽大,沒禮貌。”他糾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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