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卓一山抬眼掃了下虎爺，對他還有一些印象，是他手下一個分局長給自己引薦過的，還在一塊兒吃過幾次飯、喝過幾次酒。
“嗬嗬，難得卓大哥還記得我，真是小弟的榮幸啊！”
虎爺咧嘴笑著，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李浩很難想象出，這個家夥的臉上竟然也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還有，虎爺這一把年紀，怎麽看也比卓燕羽的爸爸要大啊，居然還腆著臉去自稱小弟，這份不要臉的功夫，簡直是練到家了。
一旁的李浩沉默不語，心中想起了不知道哪位大師說過的一句至理名言——人要想成功，要能做到三點，一是要學會堅持，二則是要不要臉，三是要堅持不要臉。
“看來我在不要臉的道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李浩在心中仰天長歎。
“這是你的人？”
卓一山收起了手機，沉聲問道。
“爸！！”
還不等虎爺迴話，一旁的卓燕羽看到自己的父親又收迴了手機，頓時不樂意了。
卓一山不答，隻是迴了她一個“我自有分寸”的眼神，而後看著惴惴不安的虎爺，再次問道：“你的人？”
“是，是，手下兄弟們瞎了狗眼，是我管教不力。”
虎爺點頭哈腰，恭敬地開口道。
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麽久，之所以能風生水起，就是他很油眼力見，知道什麽人是自己能惹的，而什麽人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
眼前的卓一山，自然是屬於後者。
而聽了虎爺的話，所有人也都集體無語了。
管教不力？
感情你的意思就是這些事是你小弟們自己要做的，而不是你指使的咯？
那剛剛你揮著拐杖嗷嗷怪叫是什麽鬼？
這麽明目張膽地推卸責任，果然不愧是混了一輩子黑道的老油條，深知有好處大哥占、出了事小弟們扛的生存規則啊！
“那現在？”
卓一山瞄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現場，言下之意非常明顯。
“我懂，我都懂。”
虎爺不敢有絲毫違逆地連連點頭，而後轉過身對著一臉懵逼的小弟們吼道：“看什麽看？！還愣著幹什麽？！快給我麻利得把東西都恢複原樣！！”
“哦哦哦……”
聽到老大的吼聲，這些小弟即使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卻也不得不利索地轉身去收拾場地。
還好李浩他們這兒還有備用的椅子，倒不至於還要他們現在跑去再買。
就連李浩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效率還是很不錯的，短短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屋內就被歸迴了原樣，連東西擺放的方位都沒什麽差別。
“這就完事了？”
卓燕羽還是怒氣難消，瞪著虎爺怒哼道。
她也知道自己老爸既然沒有打電話，選擇了私了，肯定是這家夥還算有關係，所以才息事寧人。
不過她的心裏就是不舒服，不願意就這麽算了。
“沒有，當然沒有。”
虎爺轉向李浩，笑著道：“小兄弟，老哥我沒有約束好手下，今天給你這開業典禮造成了這麽大的誤會，這點心意不足掛齒，小兄弟還請不要嫌棄。”
說完，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暗黑色的卡，悄然塞到了李浩的手中。
“這還差不多！”
卓燕羽他們都認識，這種信用卡的透支額度少說也在二十萬以上，這虎爺倒還真是舍得拿出手。
“好說，好說。”
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李浩的臉上也換上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哪裏還有剛剛一秒九拳的強勢？簡直就是一個鄰家的陽光大男孩嘛！
卓一山的麵子很大，既然他願意出麵，而且虎爺也把姿態放得這麽低，又有麵子又有好處，李浩自然不會傻得還選擇跟他死磕。
“嘩啦唿啦！”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門外又湧進來了好幾十人，頭發的顏色花花綠綠的，身上也都紋著各式各樣的圖案，為首的人一進來，立馬吼道：“把這兒給老子圍起來，虎爺，要弄誰？您吩咐吧！”
李浩的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還正握著他的手的虎爺，哭笑不得。
好家夥，虎爺先前打電話叫的大隊人馬這個時候到了啊！
“弄誰？弄你媽個頭啊！！”
虎爺鬆開了李浩的手，有些尷尬地衝他和卓一山笑了笑，然後衝過去給了那手下一巴掌，吼道：“老子在這邊參加朋友的開業大典，你特麽弄得殺氣騰騰的，是想幹嘛？！”
“老大，剛剛明明是你打電話讓我帶多些兄弟來的……”
無緣無故被打的小弟委屈地捂著腦袋，小聲道。
“你！”
虎爺簡直都要被他給氣吐血了，暗道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小子這麽二？
“我，我是讓你帶人來給我兄弟撐門麵的！！”
不過虎爺也是個人精，腦子轉得極快，再次找了個說法給圓了過去，朝著那些人道：“快快快，穿西裝的都給我去門口的紅毯兩旁站好，其他的人都給老子滾！！”
“哦，哦……”
看著這詭異的氣氛，虎爺的小弟們盡管很多都一頭霧水，卻也沒辦法，隻得聽老大的話照做。
帶著打架砍人的心來，結果卻成了站崗的紅毯守護員。
李浩想，這時候恐怕大多數混混心裏都是拒絕的吧……
不過那又怎樣呢？
李浩看著，忽然發現，這幾十個齊刷刷穿著黑西裝的人往紅毯兩邊這麽一站，還真是平添了不少氣勢來！
白白多了幾十個不要錢的人來幫忙給自己撐場麵，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李浩自然是喜聞樂見的，當下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了起來，朝著會客廳裏的眾人開口道：“諸位虛驚一場，請再入座吧，開業大典馬上就開始了！”
“嗬嗬，恭喜恭喜。”
“我就說嘛，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聽了李浩的話，那些剛剛還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賓客們也再次紛紛落座，還自欺欺人地說起了客套話來。
能混到一個公司的董事長或者總經理，這些人都很清楚，很多時候，真相往往並不重要，結果才是唯一有意義的。
“典禮還不開始嗎？”
卓一山也在卓燕羽的陪同下入了座，他完全是拗不過自己女兒的倔勁才來的，再加上剛剛又幫李浩解決了那麽個大麻煩，所以他已經隱隱有些不太耐煩，想要盡快結束而後離開。
“卓叔叔請稍安勿躁，還有幾位重要的來賓沒有到，不過應該快了。”
李浩朝著他謙遜地笑了笑，開口解釋道。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卓一山那剛剛才舒展開來的眉頭卻又再次緩緩皺了起來……
卓一山抬眼掃了下虎爺，對他還有一些印象，是他手下一個分局長給自己引薦過的，還在一塊兒吃過幾次飯、喝過幾次酒。
“嗬嗬，難得卓大哥還記得我，真是小弟的榮幸啊！”
虎爺咧嘴笑著，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李浩很難想象出，這個家夥的臉上竟然也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還有，虎爺這一把年紀，怎麽看也比卓燕羽的爸爸要大啊，居然還腆著臉去自稱小弟，這份不要臉的功夫，簡直是練到家了。
一旁的李浩沉默不語，心中想起了不知道哪位大師說過的一句至理名言——人要想成功，要能做到三點，一是要學會堅持，二則是要不要臉，三是要堅持不要臉。
“看來我在不要臉的道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李浩在心中仰天長歎。
“這是你的人？”
卓一山收起了手機，沉聲問道。
“爸！！”
還不等虎爺迴話，一旁的卓燕羽看到自己的父親又收迴了手機，頓時不樂意了。
卓一山不答，隻是迴了她一個“我自有分寸”的眼神，而後看著惴惴不安的虎爺，再次問道：“你的人？”
“是，是，手下兄弟們瞎了狗眼，是我管教不力。”
虎爺點頭哈腰，恭敬地開口道。
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麽久，之所以能風生水起，就是他很油眼力見，知道什麽人是自己能惹的，而什麽人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
眼前的卓一山，自然是屬於後者。
而聽了虎爺的話，所有人也都集體無語了。
管教不力？
感情你的意思就是這些事是你小弟們自己要做的，而不是你指使的咯？
那剛剛你揮著拐杖嗷嗷怪叫是什麽鬼？
這麽明目張膽地推卸責任，果然不愧是混了一輩子黑道的老油條，深知有好處大哥占、出了事小弟們扛的生存規則啊！
“那現在？”
卓一山瞄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現場，言下之意非常明顯。
“我懂，我都懂。”
虎爺不敢有絲毫違逆地連連點頭，而後轉過身對著一臉懵逼的小弟們吼道：“看什麽看？！還愣著幹什麽？！快給我麻利得把東西都恢複原樣！！”
“哦哦哦……”
聽到老大的吼聲，這些小弟即使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卻也不得不利索地轉身去收拾場地。
還好李浩他們這兒還有備用的椅子，倒不至於還要他們現在跑去再買。
就連李浩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效率還是很不錯的，短短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屋內就被歸迴了原樣，連東西擺放的方位都沒什麽差別。
“這就完事了？”
卓燕羽還是怒氣難消，瞪著虎爺怒哼道。
她也知道自己老爸既然沒有打電話，選擇了私了，肯定是這家夥還算有關係，所以才息事寧人。
不過她的心裏就是不舒服，不願意就這麽算了。
“沒有，當然沒有。”
虎爺轉向李浩，笑著道：“小兄弟，老哥我沒有約束好手下，今天給你這開業典禮造成了這麽大的誤會，這點心意不足掛齒，小兄弟還請不要嫌棄。”
說完，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暗黑色的卡，悄然塞到了李浩的手中。
“這還差不多！”
卓燕羽他們都認識，這種信用卡的透支額度少說也在二十萬以上，這虎爺倒還真是舍得拿出手。
“好說，好說。”
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李浩的臉上也換上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哪裏還有剛剛一秒九拳的強勢？簡直就是一個鄰家的陽光大男孩嘛！
卓一山的麵子很大，既然他願意出麵，而且虎爺也把姿態放得這麽低，又有麵子又有好處，李浩自然不會傻得還選擇跟他死磕。
“嘩啦唿啦！”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門外又湧進來了好幾十人，頭發的顏色花花綠綠的，身上也都紋著各式各樣的圖案，為首的人一進來，立馬吼道：“把這兒給老子圍起來，虎爺，要弄誰？您吩咐吧！”
李浩的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還正握著他的手的虎爺，哭笑不得。
好家夥，虎爺先前打電話叫的大隊人馬這個時候到了啊！
“弄誰？弄你媽個頭啊！！”
虎爺鬆開了李浩的手，有些尷尬地衝他和卓一山笑了笑，然後衝過去給了那手下一巴掌，吼道：“老子在這邊參加朋友的開業大典，你特麽弄得殺氣騰騰的，是想幹嘛？！”
“老大，剛剛明明是你打電話讓我帶多些兄弟來的……”
無緣無故被打的小弟委屈地捂著腦袋，小聲道。
“你！”
虎爺簡直都要被他給氣吐血了，暗道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小子這麽二？
“我，我是讓你帶人來給我兄弟撐門麵的！！”
不過虎爺也是個人精，腦子轉得極快，再次找了個說法給圓了過去，朝著那些人道：“快快快，穿西裝的都給我去門口的紅毯兩旁站好，其他的人都給老子滾！！”
“哦，哦……”
看著這詭異的氣氛，虎爺的小弟們盡管很多都一頭霧水，卻也沒辦法，隻得聽老大的話照做。
帶著打架砍人的心來，結果卻成了站崗的紅毯守護員。
李浩想，這時候恐怕大多數混混心裏都是拒絕的吧……
不過那又怎樣呢？
李浩看著，忽然發現，這幾十個齊刷刷穿著黑西裝的人往紅毯兩邊這麽一站，還真是平添了不少氣勢來！
白白多了幾十個不要錢的人來幫忙給自己撐場麵，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李浩自然是喜聞樂見的，當下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了起來，朝著會客廳裏的眾人開口道：“諸位虛驚一場，請再入座吧，開業大典馬上就開始了！”
“嗬嗬，恭喜恭喜。”
“我就說嘛，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聽了李浩的話，那些剛剛還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賓客們也再次紛紛落座，還自欺欺人地說起了客套話來。
能混到一個公司的董事長或者總經理，這些人都很清楚，很多時候，真相往往並不重要，結果才是唯一有意義的。
“典禮還不開始嗎？”
卓一山也在卓燕羽的陪同下入了座，他完全是拗不過自己女兒的倔勁才來的，再加上剛剛又幫李浩解決了那麽個大麻煩，所以他已經隱隱有些不太耐煩，想要盡快結束而後離開。
“卓叔叔請稍安勿躁，還有幾位重要的來賓沒有到，不過應該快了。”
李浩朝著他謙遜地笑了笑，開口解釋道。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卓一山那剛剛才舒展開來的眉頭卻又再次緩緩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