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廢物,卡文卡的一動不動手還扭傷了。】


    【這兩天好好梳理了梳理後續劇情,明天爭取多修改一部分。】


    【算了,不多說了爭取早日修改完畢。】


    徐千乘再度沉聲吩咐道:“宋東家處理完此事後,即刻率剩餘夥計趕往貨物處。”


    “徐某會安排一些人手,帶大夥組成車陣,以防賊人狗急跳牆。”


    宋元福聞言麵色一凝,隨即再度拱手行禮道:“遵令!”


    徐千乘微微點頭,隨即快速交代道:“宋東家切記,這一切皆需在一刻鍾內完成,萬萬不可超過一刻鍾。”


    宋元福重重點頭,沉聲答應道:“徐曲長且放心,宋某心中有數。”


    商隊於入夜前行完最後兩裏路尚且用了兩刻鍾之久。


    且那時天色尚未昏暗,天空尚未降下鵝毛大雪。


    以此時的情形來看。


    那不知隸屬於哪位藩王的商隊若想走完最後兩裏路。


    至少也需三刻鍾之久。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宋元福能在一刻鍾內完成徐千乘所交代的諸事。


    那麽徐千乘將會有兩刻鍾的時間用以排兵布陣。


    而其則同樣擁有兩刻鍾的時間,在陷陣營士卒的幫助下於村中擺出車陣。


    話音落罷。


    宋元福不敢有絲毫耽擱,快步朝著民房外走去。


    待宋元福的身影徹底消失於民房外後。


    徐千乘‘噌’地一下拔出腰間雪亮的雁翅刀。


    目光冰冷地望向兩裏外的來路。


    數息後。


    徐千乘手持雁翅刀大踏步地走出了民房。


    ......


    ......


    鄭家村兩裏外。


    一行數百輛滿載的馬車緩緩行走於皚皚白雪中。


    車輪碾壓過皚皚白雪之際所散發而出的咯吱刺耳聲隨著車隊的緩緩前行始終不絕於耳。


    居中一輛偌大馬車內。


    一身披狐皮大氅的中年男子端坐於車廂主位。


    在其身旁,一爐火紅炭火正源源不斷地為偌大的車廂提供著濃濃暖意。


    一精美酒壺穩穩當當地落座於炭火之上的鐵盆之中。


    縷縷美酒清香自壺嘴處緩緩溢出。


    身披狐皮大氅的中年男子緩緩解下身後的狐皮大氅,露出其內錦衣。


    隨即緩緩伸手自鐵盆之中取出那溫熱的精美酒壺。


    “這數日以來,劉將軍多有辛苦,且暢飲一杯薄酒,去去身上疲乏。”


    中年男子手持精美酒壺,緩緩將其內溫熱酒水倒入一旁小桌案上擺放的兩尊酒盞之中。


    待酒水八分滿後。


    其緩緩端起其中一尊酒盞,將其遞給端坐於小桌案旁一棉袍下暗藏鐵甲的中年將領。


    “末將謝過潘老爺。”


    被稱之為劉將軍的中年將領,雙手接過酒盞,隨即滿臉恭敬之色地道謝。


    “你我皆是為王爺效命之人,又何須這般生分。”


    潘老爺聞言佯裝不滿地緩緩開口說道。


    話音落罷。


    潘老爺端起小桌案上的酒盞,仰頭將其內酒水一飲而盡。


    輕聲砸吧了砸吧嘴後。


    潘老爺似感慨,更似拉攏般緩緩開口說道:“更何況,若不是劉將軍這一路相隨。”


    “說不定潘某早已被那些滿是狼子野心的商隊給吃幹抹淨了。”


    “又豈會憑白地多出兩百餘車的貨物?”


    “待迴到平城後,潘某定會將這段時日以來所發生之事,如實稟報於王爺。”


    “到時,潘某再尋家姐,為劉將軍多多美言幾句。”


    “如此方能一表潘某心中感激之情。”


    劉將軍聞言眼現狂喜之色,隨即連忙抱拳行禮道:“潘老爺大恩大德劉某銘感於心。”


    “日後,潘老爺但凡有能用得到劉某的地方,隻管派人來尋劉某即可。”


    潘老爺聞言哈哈大笑道:“劉將軍若是有能用得到潘某的地方,隻管言語即可。”


    話音落罷。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於那劉將軍而言,能攀附上身為代王妃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這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更何況這位潘老爺於代王心中,自有一番地位。


    而對於潘老爺而言,無論是如實將情況稟報於代王許啟也好,尋其姐吹吹枕邊風也罷。


    皆是一些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若僅僅如此便能交好一位軍中將領,這又何嚐不是一大美事?


    車廂內的二人不斷地推杯換盞。


    車廂外,數百輛滿載著貨物的馬車緩緩朝著鄭家村行去。


    若是細看,便不難發現,那數百輛滿載著貨物的馬車,其規格、大小足足有著十餘種之多。


    甚至於就連馬車上不起眼處所刻畫的標誌,都足足有十餘種之多。


    三刻鍾後。


    數百輛滿載著貨物的馬車緩緩行至鄭家村村口不遠處。


    一頭頂氈帽,身著厚重棉衣的士卒緩緩縱馬行至偌大馬車處。


    “潘老爺,劉將軍。”


    “鄭家村已至。”


    身著厚重棉衣的士卒翻身下馬後,滿臉恭敬之色地麵朝車廂抱拳行禮道。


    車廂內。


    麵色微紅的潘老爺與劉將軍一前一後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盞。


    “劉將軍,鄭家村已至,今夜便在這鄭家村借宿一宿吧。”


    潘老爺放下手中酒盞,身子微微後仰道。


    其為代王許啟行商近二十餘年,從未住過車廂,甚至於就連帳篷其也甚少踏足。


    也正因此,千餘人的商隊方才會於夜色中艱難前行,隻為趕至最近的村落借宿。


    劉將軍聞言抱拳行禮道:“全憑潘老爺吩咐。”


    話音落罷。


    劉將軍麵色微微一頓,隨即再度開口說道:“潘老爺暫且稍待片刻,劉某這便派人入村查探一番。”


    潘老爺聞言微微搖頭道:“直接入村吧,無需再查探了。”


    “今日所滅那江氏商行,半月前自遼東折返時便去過這鄭家村。”


    “據其交代,鄭家村全村百姓皆凍斃於雪災之中了。”


    劉將軍麵色微微一變,隨即抱拳行禮道:“敢問潘老爺,那江氏商行之人可曾將屍首清理出去?”


    潘老爺聞言滿臉嗤笑道:“那江東家膽小的很,見鄭家村全村凍斃於雪災之中,二話不說拉起商隊便跑,其寧願在荒郊野外搭帳篷,也不敢住進滿是死人的鄭家村。”


    劉將軍聞言麵色再度微微一變,隨即再度抱拳行禮道:“劉某先行帶人前去村中將屍身清理幹淨。”


    潘老爺重重地伸了個懶腰,隨即滿臉不屑地開口說道:“無需那般麻煩,一同進村即可,進村後再收拾也不晚。”


    “潘某可不像那江東家那般膽小。”


    “且,這一日行來,著實困乏的很。”


    “便莫要再浪費時間了。”


    285


    夜色漸深。


    死寂般的鄭家村再度迎來了道道嘈雜之聲。


    千餘名滿臉通紅的商行夥計於鄭家村村口前不斷地調整著車身。


    欲將那數百輛滿載貨物的馬車圍成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圓。


    好以此為接下來的宿營稍稍遮蔽些許風雪。


    至於入村歇息?


    莫說鄭家村本就不大,無法容納那麽多的夥計。


    即使鄭家村足夠大,民房足夠多。


    ‘權貴們’也絕不會允許他們這些‘下等人’與之相鄰。


    就在一眾夥計忙碌著調整車身之際。


    一輛偌大的豪華馬車在百餘名身騎戰馬的士卒拱衛下,攜十餘輛帶棚小型馬車浩浩蕩蕩地駛入了鄭家村。


    ......


    ......


    鄭家村內。


    一身厚重棉衣,棉衣之上複又覆蓋厚厚一層積雪的徐千乘藏身於鄭家村一不起眼的街角內。


    目光極其冰冷地望著那十餘輛緩緩行來的馬車。


    在其身後,兩百名同樣衣著的陷陣營士卒手持連弩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地藏身於街角兩側。


    其手中那早已上弦的連弩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摧人心魄的寒意。


    鄭家村主道兩側那稀稀疏疏的民房房頂之上。


    三百精壯的宋氏商行夥計,一個個滿臉通紅、手腳冰涼地趴伏在冰冷徹骨的房頂之上。


    然。


    無論其手腳如何冰涼,其雙手皆從未離開過弓箭絲毫。


    兩刻鍾的功夫裏。


    鵝毛般的大雪如一床厚重的棉被般壓在三百宋氏商行精壯夥計身上。


    恍惚間,竟給其一種溫暖之感。


    更有三百著甲之士,於漫天風雪中悄無聲息地繞至鄭家村村外。


    時間一息一息地漫長流逝。


    潘老爺所乘坐的偌大豪華馬車攜十餘帶棚小型馬車一路咯吱咯吱地沿著主道緩緩朝著徐千乘等人行來。


    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五十步。


    滿身積雪的徐千乘默默地估算著敵我雙方的距離。


    待潘老爺等人距其僅僅隻有五十步之距時。


    身肩厚重積雪的徐千乘‘噌’地一聲,自腰間拔出那尚未見過血的雁翅刀。


    “殺!”


    徐千乘高高舉起手中的雁翅刀,滿腔殺意地怒吼道。


    話音落罷。


    兩百名訓練有素的陷陣營士卒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至潘老爺等人前行之路上。


    不待潘老爺與那劉將軍有絲毫的反應。


    兩百名訓練有素的陷陣營士卒便已然止步於村道之上。


    其方至村道之上。


    位於最前方的陷陣營士卒便猛然雙膝跪地。


    在其雙膝跪地的一瞬間,那始終不曾離手的十發弩穩穩地對準了潘老爺一行人。


    無需徐千乘再度下令。


    那位於村道最前方的陷陣營士卒們。


    方一穩住身軀,便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手中的弩機。


    數百八寸無羽之矢於漫天風雪中攜雷霆之勢,飛快地衝向潘老爺一行人。


    幾乎就在一瞬間。


    十餘輛馬車處不間斷地傳出淒厲慘叫一聲。


    一朵朵璀璨盛開的鮮紅花朵,爭先恐後地綻放於漫天風雪中的鄭家村內。


    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位於村道最前方的陷陣營士卒方將手中的十發弩傾卸一空。


    其身後半蹲於地的陷陣營士卒便已然扣動了手中那象征著殺戮的連弩弩機。


    與此同時。


    更多的陷陣營士卒或俯身,或彎曲腰背,或站立筆直,或將手中連弩傾斜直指天空。


    陷陣營士卒的姿勢或許不同。


    但有一點卻是極其的一致。


    那便是瘋狂地扣動著手中的弩機。


    一時間,足足千餘支無羽之矢發了瘋般地衝向潘老爺一行人所在之處。


    與此同時。


    沿途兩側那稀稀疏疏的民房房頂之上。


    三百名宋氏商行精壯夥計,再聞得弩箭聲後。


    毫不猶豫地自房頂而起,頻頻彎弓搭箭射向潘老爺一行人所在之處。


    若是細看,便不難發現,三百宋氏商行精壯夥計無一瞄準。


    其好似收到什麽命令般,隻管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中箭矢朝著某個方向拋射。


    至於是否能夠命中敵人。則無需他們關心。


    所謂窮則穿插打擊。


    富則火力覆蓋。


    大抵便是如此。


    如此‘火力’覆蓋之下。


    那潘老爺與劉將軍甚至連慘叫都未能發出幾聲。


    便徹底斷了生息。


    百餘息後。


    徐千乘再度一揚手中雁翅刀。


    大聲怒吼道:“丟掉手中連弩!隨我殺敵!”


    話音落罷。


    徐千乘在十餘名親衛的拱衛下,瘋狂地邁動腳步衝向村口處的商行夥計以及那群龍無首的三百餘代王麾下士卒。


    許是徐千乘等人出現的太過於詭異。


    許是徐千乘等陷陣營士卒所使用的手段太過於駭人。


    許是潘老爺與劉將軍等領頭之人死的太過於快速。


    一時間,千餘名商行夥計,以及那三百餘代王麾下士卒。


    待看到徐千乘等人如同鬼怪般衝殺而來。


    無不驚慌失措,哭天喊地般地朝著無人處潰逃而去。


    更有甚者,直接雙膝跪地,哭喊著祈求徐千乘等‘冤魂’饒恕。


    一時間,鄭家村村口處當真是亂不可聞。


    然。


    無論是跪地祈求‘冤魂’饒恕也好,心神崩潰四散逃亡也罷。


    今日凡出現於鄭家村的外來之人,除宋氏商行外,餘者皆要死於雁翅刀下。


    無他。


    斬草需除根。


    這等情況下,絕無什麽無辜不無辜之言。


    唯有一方徹底死絕,此事方才算是徹底平息。


    漫天風雪中,徐千乘率眾自鄭家村內衝殺而來。


    另有三百名陷陣營士卒把守在鄭家村外必經之路上。


    前有追兵,後有伏兵的情況下,代王麾下商行也好、士卒也罷,皆一心隻想逃亡。


    莫問陷陣營士卒與代王麾下士卒屬孰強孰弱。


    此等情形下,縱使代王麾下士卒較之陷陣營士卒強出數籌之多。


    等待其的也隻能是屠殺。


    半個時辰後。


    鄭家村村口前的喊殺聲漸漸熄弱。


    徒留下滿地的狼藉以及數百名不斷跪地求饒的俘虜們。


    宋元福、楊遇二人攜宋氏商行三百精壯夥計自鄭家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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