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寧院內。


    趙守蹲在書房門口。


    腦海中不斷的響徹著許奕方才的話語。


    眼神中,有迷茫,有不解。


    但。


    很快,迷茫與不解便被堅定與狠辣給取而代之。


    “六爺,我明白了。”


    “日後趙守也要做一個有心計之人!”


    “任何人想要踏著六爺往上爬,趙守便先讓他成為趙守的刀下魂。”


    趙守起身走進書房,雙手絲絲握住,目中滿是堅毅與狠辣。


    “心機不是你說有便會有的。”


    “更何況,真正有心計之人,從不會當著別人的麵,說自己有心計。”


    許奕抬起頭看向滿臉堅毅與狠辣的趙守平靜道。


    “六爺不是別人。”


    “在六爺麵前,趙守永遠是趙守,這一點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改變。”


    “趙守縱使再有心機,也絕不會用在六爺身上,更不會對六爺有任何一丁點的隱瞞。”


    “若趙守有朝一日,違背今日誓言,懇請老天將趙守五雷轟頂誅殺趙守,死後遭野狗啃咬屍身。”


    “且亡魂終生不入輪迴,終日飄蕩在世間,受陽光灼燒之痛,受天雷轟頂之苦。”


    趙守目露堅毅,舉起左手,三指並攏,朝天宣誓。


    “好了,拿著這些書去門口等著二叔的人來。”


    許奕笑了笑隨手從書桌上抓起幾本書籍,丟給趙守。


    對於趙守所發的誓言,許奕並未當做一迴事。


    一來,趙守不會有叛變的可能性,趙守本身就與他捆綁在了一起,真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同利益體。


    二來,許奕也並不是傻子,他能教會趙守,其本身自然在趙守之上。


    若是連這點自信與實力都沒有,許奕又豈會悉心教導?


    ......


    趙守拿著書籍走向小院門口。


    蹲坐在小院門檻之上,靜靜的品讀著手中的書籍。


    身為許奕的仆從,識文斷字自然是不在話下。


    這一讀,便是數個時辰。


    天色昏暗之際,幽寧院門外才再度走來幾人。


    由此不難看出,這幽寧院究竟是有多麽的名副其實。


    “這位小哥,我等奉晉王殿下之命,特來護送此物。”


    一中年侍衛模樣的男子大步上前,朝著趙守拱手抱拳客氣道。


    “我奉我家六爺之命,特來接應你等。”


    “東西交給我吧。”


    趙守看向中年侍衛身後的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箱子緩緩起身說道。


    “哎喲。”


    許是蹲的時間太長,趙守這一起身,便感到一陣頭暈眼花。


    且雙腳發麻。


    “要不,還是我等幫著小哥搬進去吧。”


    中年侍衛見趙守麵色難看,不由得開口說道。


    “不用,不用。”


    “你們大老遠的送來,本就十分辛苦了,怎麽好意思再勞煩你們。”


    “更何況,這幽寧院本就是幽禁之地,諸位貿然進入。壞了運氣倒是不好。”


    趙守活學活用道,至於所謂的運氣之說。


    他也是適才從手中書籍上看來的。


    至於有沒有,莫說趙守,恐怕就連寫書之人都不清楚。


    “那便麻煩小哥了。”


    中年侍衛聞聽此言,不由得後撤一步,看向趙守的眼神中,隱隱約約中仿佛蘊含著絲絲感謝之意。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當差的,互相體諒嘛。”


    “你將箱子放在門檻之外便可以,我這邊無法走出幽寧院。”


    “而你這邊,走到門檻位置,隻要不走進來,便不算壞了運氣。”


    趙守笑了笑,佯裝滿臉真誠的開口說道。


    “好,這就來。”


    中年侍衛抱著木箱子快速走了過來,將木箱子放置在門檻之外。


    便快速轉身走遠。


    “小哥,這次多謝提醒了,日後若是有用得到我溫存義的地方。”


    “盡可派人到宗正寺左院尋我。”


    溫存義雙手抱拳朗聲感謝道。


    趙守擺了擺手,並未迴話,徑直的抱起門檻外的木箱子朝著門內走去。


    “還未請教小哥大名。”


    見趙守即將關閉幽寧院的大門,溫存義不由得急切詢問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趙守放下木箱子擺了擺手,隨即將院門再度閉合。


    院門外,溫存義不由得朝著身旁人感慨道:‘這小哥,能處。’


    話音落罷,一群人談論著先前發生的一切,朝著遠處走去。


    院門內。


    趙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麵上滿是激動之色。


    恨不得直接大叫出聲,方能緩解心中激動。


    “唿~!”


    “唿~!”


    數次深唿吸之後,這才略微有些平複內心的激動心情。


    片刻後。


    “六爺,晉王殿下的人來過了。”


    趙守將懷中的木箱子輕輕的放在許奕書桌旁。


    許奕微微點頭,伸手打開木箱子,露出其內密密麻麻的卷宗。


    “六爺,你知道剛才在外麵發生了什麽嗎?”


    許奕伸手從木箱子內取出一冊卷宗,尚未來得及翻開,耳邊便傳來趙守激動的聲音。


    “哦?發生了何事?”


    見趙守滿臉激動,許奕不由得也來了興趣。


    待趙守一五一十的將門外所發生之事,全部告訴許奕之後。


    許奕不由得輕笑道:“做的不錯,活學活用啊。”


    “還不是六爺教導的好。”


    得了誇獎的趙守臉色通紅的撓頭道。


    “去去去,少拍我馬屁,這次做的是真的不錯,當再接再厲才是。”


    “尤其是最後不告知姓名,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狀,當真是秒極。”


    “想必那溫存義,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


    許奕輕笑著開口說道。


    對於趙守的悟性,當真是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至於什麽運氣之說,許奕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


    莫說趙守說的是運氣,縱使趙守說的是晦氣又能如何?


    大丈夫欲成大事,當不拘小節。


    得了誇獎的趙守麵色通紅,張了張口。


    但尚未說出話,便被許奕給打斷了。


    “拍馬屁的話少說。”


    “拿著你的書籍,去自己房間點燈夜讀。”


    “今晚不讀到亥時莫要熄燈。”


    “六爺,能不能晚會再讀,小的先去給您做飯。”


    趙守麵露糾結的開口說道。


    “那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去,用過晚飯之後,莫要忘記讀書。”


    許奕輕笑著將趙守趕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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