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有個很厲害的修士,此修士幾乎戰無不勝,是修仙界第一聖。

    無論什麽道法, 在他眼中都如小兒科一般, 輕而易舉學會並且更改, 使道法更加完善,沒有任何道術在他眼中過一遍還不會的。

    後來這個修士飛升失敗,身受重傷, 壽元也耗盡了,本來突然飛升便是因為壽元不夠,失敗後連第二次的機會都沒有。

    道眼威力過大, 被整個修仙界惦記,為了道眼,諸多化神期不惜撕破臉親上天一宗, 與一群小輩爭執,終是得償所願,見了那修士。

    然而那修士神性已失, 道眼不見, 垂垂老矣, 隻差最後一口氣罷了。

    瞧見他們來了之後輕蔑一笑然後咽氣。

    道眼去哪了?

    原來是給了傳人。

    亦或者說,因為道眼已然被人學會, 煉成, 所以廢了自己的道眼, 丁點東西也沒給旁人留下。

    他那傳人也不見了蹤影, 被人封印在七星大陣內, 足足萬年, 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時, 他竟然再度出現,且到達化神巔峰的境界,實力之強,怕是已然堪比當年的修仙界第一聖。

    修仙界第一聖,和魔界第一聖,有意思了。

    “折清,我沒叫錯吧?”衾薄上前兩步,芊芊玉指撫在衣襟上,突然褪下半邊衣物,露出圓潤香肩來。

    一頭黑發撥去一邊,背後的惡魔圖案顯露無疑,“萬年前若不是拜你所賜,今兒便不會有這麽多無辜之人死傷,你悔嗎?”

    離得遠,折清道眼顯現,穿透了空間和死亡之氣,遙遙朝那邊看去,待瞧清那熟悉異常的惡魔圖案,整個人陷入沉思。

    積壓在心底的記憶大門打開,隱隱約約想起了些東西。

    萬年前他在給少年老頭送長春麵的路上,被七個化神期攔了下來,那幾個化神期太厲害,打的他紫府震蕩,長春麵的碗碎裂,裏頭的麵和湯水灑了一地。

    那長春麵是少年老頭垂危時說十分想吃的,他不遠千裏弄過來,一直用法術護著,還冒著熱氣,碗碎了,少年老頭吃不上了,他悲從心來,傷心過度之下將少年老頭的話置之一旁,在修仙界第一次用了魔元。

    三刺神釘一釘紫府神魂,二釘脖間死穴,三釘心髒,被三刺神釘釘上,便會留下那惡魔印記。

    即便身體換了,神魂之上依舊還有,吸收被釘者的神魂為養分,被釘者實力越強,那印記便越深。

    會重新腐蝕剛奪舍的身體,然後神釘釘在脖間死穴和心口上。

    肉身承受不住,很快便會崩潰瓦解,所以才要每千年換一具身體。

    “當年那場戰爭,你有參與!”他隻使用了一次三刺神釘,所以肯定是那次。

    衾薄咧開嘴,露出一口森森白齒,“沒錯,要不是我,他們最多隻出動三個化神期對付你而已,是我跟他們說,你很厲害,繼承了魔界血脈,傳承了魔神之力。”

    折清秀眉緊緊蹙起,“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衾薄笑的更是開心,迴答的也理所應當,“自然是有仇的。”

    他腳下輕抬,踏空而來,“你可能忘記了,我記得還清呢,當年咱們同在天一宗,一同闖了禍,須閣護你不護我,我思來想去,明白了,不過是你比我多了父母的修為而已。”

    轟!

    塵封多年的記憶大門再度打開,更多的過去湧上心頭。

    記憶裏當年他確實和另一個人一起闖了禍,他名義上被廢了修為,然後由少年老頭,也就是衾薄嘴裏的須閣領著,挨個道歉,人家看在少年老頭的麵子上,原諒了他。

    但是另一個孩子就沒那麽幸運了,聽說他被父母送上了思過崖,思過十年。

    思過崖上沒有靈氣,沒辦法修煉,但是奇跡一樣,那個孩子修為非但沒退,反而還增了不少,而且神魂異常強大。

    據說是因為得了前輩的傳承。

    思過崖不能修煉,那要是被封個十年二十年做什麽呢?

    自然是鑽研漏洞,然後增強實力。

    天一宗曾經有個天才,後來因著做錯事,被封了百來年,這百來年他自創了一種專門修煉神魂的功法。

    這功法無意間被那個孩子發現,然後習了去,表麵看來他不過練氣期的修為,被封時還小,才練氣,即便有提升也不多,所以出來時還是練氣,達到了練氣十二層。

    但是實際上他的神魂已經是金丹期,到了外麵之後突破了築基期,神魂更上一層樓,又有專門修煉神魂的功法,沒兩年便達到了元嬰期。

    再然後他用元嬰期的神魂殺了自己的父母,強行掠奪了父母的修為,如此畜生行徑,被整個天一宗通緝。

    那時候折清雖然被封印了父母的修為,但是他有父母的修為作為參考,自個兒修煉很快,沒多久便已然是金丹巔峰。

    金丹巔峰的他對付元嬰期不成問題,再加上父母元嬰巔峰的實力,更不在話下,所以他也被派出去對付曾經的小夥伴。

    再見時小夥伴承受不住父母有意識的修為,在入魔的邊緣。

    他的父母不是自願將修為給他,所以裏頭的意誌並不服他,一直跟他做對一樣,一旦他虛弱,便會趁虛而入,企圖奪舍他的身子。

    他被那修為折磨的痛苦不堪,偏又不舍得放手。

    還是老樣子,無論怎麽樣都怨別人,怪他的父母,為什麽都要死了還不肯將自己的修為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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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折清的父母願意?他到底比折清差在哪裏?不,應該說他的父母為什麽比折清的父母差了那麽多?

    他一直想不通,即便被抓時還在問這個問題,為什麽所有人都向著折清,不向著他,為什麽折清哪哪都比他幸運?

    在押送他迴來的路上,路過魔界,這廝自個兒自殺一般跳進魔界的結界內消失不見。

    他們追了許久,找了許久,始終不見蹤影。

    那處連接地是魔界的險境之一,很少能有人能活下來,他們便以為那人已經死了,原來沒有。

    他後來入魔了,變本加厲開始在歪門邪道上越走越遠,一路靠掠奪和殺戮竟成了魔界第一聖。

    “兮狳,是你!”折清一口白牙險些咬碎,“你沒死,當年那些事你都有參與!”

    少年老頭他有參與,伏擊他,他也有參與。

    他一直恨著天一宗,始終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麽大家都不向著他,並非大家不好,是他不值得。

    他壞事做盡,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放過,誰會放過他?

    “你可真是……該死啊!”折清一雙眼通紅,第一次對一個人起了那麽強烈的殺心,以至於失了往日的風度和隨意,含著恨,手中掐訣越來越快。

    周圍死亡之氣被他牽動,卷起大風,朝一旁刮去,中間很快恢複清明,死亡之氣四散消逝。

    這邊終於可以瞧清對麵,和周圍的一應事物,一眾化神期齊齊鬆了一口氣。

    沒有了死亡之氣,本就是一具具屍體的傀儡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邊很快又占了上風,壓著對方打。

    “其實也沒有那麽強嘛。”華鎣已然將她的對手解決,腦袋打掉,隻餘下一具沒頭的身子,團扇搖了搖,風刀將那身子也刷刷幾下砍成幾塊。

    簡直不是不難,是有些輕鬆。

    原來除了那死亡之氣,衾薄便沒了別的拿手好戲。

    伏鷺歎息,“莫要放鬆警惕,衾薄厲害的並非天人五衰。”

    她提醒道:“還記得我方才為什麽不讓大家聚集在一起嗎?因為分則弱,合著強,我們強,對方更強。”

    話音剛落,果然便見那分了家的身子合起來,又如同迴爐重造一般,斷口被一種繃帶纏上,已然恢複如初,活動一如開始,根本不受影響。

    十來具屍身動作整齊劃一,無論輸贏,占沒占上風,齊齊倒退一步,聚攏在一起,宛如一個軍隊一般,突然掐起印來,且印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片刻而已,頭頂卷起巨大的風穴,是起初與折清對戰時那個化神巔峰使的招數,天地六災中的風災。

    但是威力更強,那風穴也更大,離老遠便覺得一股子吸力,要將他們吸進去攪成碎片似的。

    “怎麽迴事?”有人不解問。

    伏鷺麵色凝重,“一個人施展一道厲害的神通很強大,十個人施展同一道厲害的神通,威力是一個人的十幾二十倍。”

    這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這是一加十三等於二十到三十的問題。

    人越多,威力便越大,破壞力自然更強,當年他們便是栽在了這個上頭,不過今年不一樣了,他們有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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