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 餘玉還是試圖解釋一把,“是你睡太久了,都三四個月了,身上的傷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我怕你死了, 所以想用極端一點的手段逼你起來。”

    七分是這樣的心思, 兩分是覺得好玩兒, 可以羞辱魔修。

    魔修平日裏多厲害的人啊, 每次倆人鬥法, 她這邊累的氣喘籲籲,那邊人家就像信步遊庭一般, 是來悠哉賞花的,氣息都沒變過。

    無論是近戰, 還是遠戰, 連他一根頭發絲都摸不著,每天氣的肺都要炸了, 難得可以羞辱這樣的人,不要太有成就感。

    還有一分是真的好奇, 男人胸膛好摸不?

    上輩子她還是高中生的時候,最喜歡看的就是耽美小說,以前是不知道的, 隻看言情, 但是偏愛女扮男裝, 有一天搜文一時眼瞎沒瞧清,看了本耽美文。

    因為攻是男的, 她心說主角肯定是女扮男裝, 於是決定追了, 看到一百多章倆人滾床單時她才發現不妙。

    起初接受不了,棄文了,後麵又偷偷的迴來,把文看完,自此之後打開了新世界,十六歲成了一個老手。

    說句實話,就魔修這顏值,擱在耽美文裏妥妥就是受啊,所以十分想試試看攻每次滾床單時是什麽想法和感受?

    好像有點好玩,又有點心虛,更多的是驚豔?

    如果不是魔修半路醒來,待會兒她還要扒開魔修的衣裳看看他的胸膛是什麽樣的?

    小說裏寫的是不是真實的,隻有親眼見了才曉得,餘玉就是想親自驗證,可惜,被魔修半路打斷了。

    胸膛瞧不著了,不過好歹摸過,知道一些感受,不算一點收獲沒有。

    餘玉稍稍後退了些,蹲在離魔修遠一點的地方,她在心裏想了魔修這麽多,魔修肯定會揍她。

    其實吧,魔修雖然顏值看著像下麵那個,但是人家實力擺著呢,單輪強大程度,可以做攻的攻,所以說他像受也不像,算強攻?

    極力在心裏誇讚魔修,以彌補自己方才說的壞話,雖然如此,餘玉感覺這頓打還是免不了的。

    畢竟魔修沒有那麽大氣,尤其是一些聽不懂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說。

    很奇怪,魔修並沒有打她,隻躺在地上,一雙眼四處打量,似乎想起來,身子剛撐起一點兒,又倒了下去。

    不多時,一雙手從被子裏掏出來,高高舉起,漂亮的瞳子盯著瞧了一會兒。

    唰!

    寬大的袖子滑下,露出消瘦白皙的手臂,腕上被紗布包了起來,有血透過白紗溢出,瞧著便感覺傷的不輕。

    動了動腳腕,一樣有傷。

    餘玉趕緊解釋,“你從潭裏跑出來了,傷是掙脫七情六欲鎖留下的,這個應該是你的本體,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就這樣了,一身的傷,給你上藥擦洗,做了許多養護,還是這個樣子,好不了一樣。”

    她是木係靈根,又修得太乙木經,治療係,可以給人輸送生命力,但是給魔修輸了好多,魔修還是這個樣子,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怕他真死了,才會想著刺激他,先將人弄醒再說。

    當然其中也包涵了私心,那麽點私心和七分的大義比起來不值一提。

    “道器留下的傷應該要道器級別的藥物才能醫治,所以隻能靠你自己了。”

    還記得那天她剛看到魔修的樣子,不認識她,眼中空洞無神,餘玉推斷他自己應該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麽?完全是本能反應,所以解釋一把。

    “餘玉。”

    魔修突然說話,雖然語氣平靜,餘玉還是驚了一下。

    主要還是剛在心裏想了他的壞話,心虛,不敢麵對他。

    挨完了才能像塵埃落定似的,可以坦然與他相處。

    “幹什麽?”還是問一下吧,他有什麽目的?

    “過來。”魔修不知是累還是如何,一雙手放了下來,擱在被子上。

    骨節分明的線條和豔俗色的大花棉被比起來,就像一群妖豔賤貨裏的牡丹花一般,那麽明顯和特殊。

    其實也就是一截手臂和腕上纏了幾圈紗布嘛,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讓她印象深刻。

    也許不是那截手臂特殊,是主人特殊,就那麽靜靜躺著,麵色蒼白似紙,竟有一種柔弱的美。

    過份了,生病受傷都能這麽好看。

    “過去幹嘛?”雖然生病了,老虎就是老虎,病了的野獸那它還是野獸,想揍她輕輕鬆鬆,餘玉保持了警惕,決定問清楚了再過去。

    “我沒力氣了。”魔修很是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餘玉一時愣住。

    你沒力氣了我能怎麽辦?還能給你輸力氣嗎?

    這玩意兒輸不了吧,她的真元對於魔修這樣的化神期來說就像九牛一毛,魚入大海,絲毫作用起不了。

    魔修隻有真元恢複了才能有力氣,兩者息息相關,真元就是人體的血,血盡了自然會無力,補上就好,就跟吃飽了飯一個道理。

    “你蹲下,”魔修歪頭看她,一雙琉璃珠似的瞳子宛如裝了星辰大海一般,格外的亮,“背我。”

    餘玉:“……”

    愣了許久許久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

    魔修讓她背他?

    男女授受不親啊,可是……

    上下打量了魔修一眼,魔修現在應該不算男人吧?頂多是個病號?

    況且倆人差著歲數呢,把他當成祖宗輩的就好。

    餘玉思考來思考去,最終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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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個人吧,就是心好,看不得老人家受罪。

    餘玉撩開下擺,在魔修身前蹲下,“上來吧。”

    隻要不是揍她,別的方麵她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餘玉手撐在地上,多一個支撐點,怕魔修待會兒真的上來,她起都起不來,那就尷尬了。

    背後一重,有什麽厚厚的東西蓋了上麵,餘玉覺得是小毯子,迴頭一瞧果然,真的是小毯子,而且是她的大花小毯子。

    一直躺在儲物袋的角落,不知道魔修什麽時候拿的,又是怎麽拿的?

    他的神念強大,可以輕而易舉抹開她儲物袋上的印記,隻要他想,也不算特別驚奇的事,餘玉很快拋到腦後。

    倒是他這個特意將毯子蓋在倆人中間的行為,很值得尋味,是怕身體接觸尷尬吧?

    如此也好,正合她意。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和男子保持距離是應該的,要不然傳出去了不好嫁人。

    雖然修了仙之後基本上已經不指望另一半了,但是能遇到的話,又恰好是她喜歡的,她不介意嫁人。

    餘玉感覺一隻手扶在她肩上,她低頭看去,那手不知道是受了傷,還是如何,指尖微微的顫抖。

    另一隻肩膀也是一重,一條手臂搭了上來,身後響起衣裳和被子摩擦的動靜。

    脖間有熱氣吹來,一股子冷香鑽入鼻息,魔修的鬢發飛揚,擦過餘玉的臉龐,癢癢的。

    背後猛地一沉,壓的餘玉腰彎了彎,魔修已經整個人貼在她身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魔修微微的體熱,和有一下沒一下的唿吸聲。

    砰!砰!砰!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那麽丟臉,跳的咚咚直響,宛如打鼓似的。

    應該是魔修的,這廝第一次被人背,很害臊吧?

    餘玉自覺自己臉皮賊厚,根本沒有‘羞恥’兩個字,所以肯定是魔修的。

    偷眼瞥了瞥趴在她肩頭上的魔修,麵色和往常似的,沒有絲毫變化,也不見半點羞澀。

    哈?裝的還挺像模像樣,隻是表麵吧,心裏肯定緊張的要死,餘玉不信他被一個女孩子背,一點感觸都沒有。

    剛剛讓她背的時候好像真的沒有半點反應,甚至理直氣壯?理所應當?

    還真的不要臉啊,讓女孩子背,完全沒有把她當成女孩子,使喚的太順手了。

    她也是,他說背就背啊,應該像牽寵物似的,把他綁了,一路拖出去,想去哪去哪。

    等等,餘玉剛艱難的站起來,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要去哪嗎?”

    為什麽要讓她背?因為要挪動啊?挪動到哪呢?

    不是她想挪動的,所以她也不知道。

    “去外麵隨便看看。”

    魔修語氣淡淡,但是這個‘隨便看看’很有學問啊,為什麽要隨便看看,因為他想。

    這個念頭其實很強烈,行動不便,寧願讓她背著也要去看,是非常非常想吧?

    太久沒出來過,懷念嗎?

    其實他以前也能出來,法力化身嗖的一下,想去哪去哪,整個九州大陸能攔住他的人屈指可數。

    人家也不會閑著蛋疼得罪一個年輕的化神期,實力還那麽強,那是找死。

    所以到底為什麽呢?

    和以前有什麽區別?

    餘玉仔細想了想,發現唯一的區別是血肉之軀和法力化身?

    以前縱然想去哪去哪,但是是法力化身,法力化身其實有很多做不到,感受不到的地方,沒有真身五感敏銳?

    餘玉還達不到分出法力化身的境界,所以她也不知道缺的是什麽?

    又不好直接問,萬一哪句話說錯了,傷了魔修自尊心怎麽辦?

    心中其實隱隱有了些想法,壓了下來,等著實踐。

    餘玉往上提了提魔修的身子,抬腳朝外走去。

    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背不動魔修,怕魔修太重,真背了發現輕的幾乎沒有重量。

    不知道是她實力太強,魔修這點體重對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還是魔修太瘦了?

    餘玉更傾向於前者,別看她隻有練氣期,其實可以抱動一塊大石頭。

    修仙者隻是對於煉體士來說宛如脆皮,對於普通的凡人來說,即便不動法,近戰也能幹得過千軍萬馬。

    餘玉輕輕鬆鬆背著魔修走出寒洞,到洞口的時候,特意緩了緩,讓魔修適應一下。

    盡管是在大雪山,但是每日的太陽也不小,而且雪會反光,白茫茫一片,對於一個每日生活在寒潭裏的人有些不友好。

    過慣了陰森寒涼的生活,突然被暖陽照著,會不適應吧。

    “餘玉。”

    魔修突然喊她,很輕很輕的一聲,不注意的話可能會錯過。

    “怎麽了?”餘玉聽到了,自然而然迴應,腦袋忍不住想轉過去,想起魔修趴在她肩上,又半路頓住,假裝看個風景,很快正迴視線。

    “化神期的身體沒這麽脆弱。”

    這句話不知道是說她太小題大做,不用顧慮他,可以直接出去,還是怎麽地,餘玉一時沒反應過來。

    “下次再做夢,可以把我想的強一點。”

    ???

    這句話什麽意思,餘玉更加沒有琢磨透悟,什麽叫下次再做夢,可以把他想的強一點?

    餘玉低頭瞧了瞧魔修一雙扣在她身前的手,腕上的紗布和血十分明顯,甚至有些刺眼。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魔修是告訴她,這裏是她的夢境,夢境裏的東西和人都是她想象出來的。

    她覺得化神期隻能這麽強,所以魔修就隻能這麽強,她覺得魔修受傷後動彈不得,魔修就隻能動彈不得。

    所以說這裏真的是她的夢嗎?

    等一下,不對啊,如果是她的夢的話,夢裏的魔修怎麽會知道這是她的夢?

    兩者不是很矛盾嗎?

    莫不是她睡了很久,魔修等不及,進來喊她?

    “要出去了嗎?”她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如果魔修迴答‘是’,那就說明真的是來進夢裏喊她的,如果問她什麽出去了?就說明他不知道是夢,方才那話是別的意思。

    “不著急。”

    魔修似乎很累,聲音都有些無力,“先逛逛再說。”

    看來他真的很介意肉身和法力化身的區別,可能更喜歡肉身,也有可能是想念肉身在外頭活動的日子。

    “哦。”這個迴答已經證明了他就是從夢外進來的,也許一開始是打算直接喊她迴去的,結果發現夢裏的自己從譚底跑了出來,有了肉身,於是決定出去逛逛?

    誰知道呢,大佬的心思很難猜,他想逛,逛就是嘍。

    餘玉朝前邁了兩步,跨過陣法籠罩的範圍,整個人站在陽光下。

    興許是太過刺眼,大佬抬手擋了擋,餘玉心說身後就是亂石崗,隻需閉著眼睛就能迴去,她腳後跟抬起,還沒來得及退,魔修突然道,“別退,就這樣。”

    五根指頭張開,讓陽光穿過指縫,照在臉上,毫無血色的嘴角莫名勾起,輕輕地笑了,“挺好的。”

    神念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即便在自己背後,還是叫她捕捉到了這個笑容。

    突然有一種,嗯,不枉她辛辛苦苦犧牲少女的清白,背一個老大爺出來的感覺。

    笑容是會感染的,大佬開心,她好像也很開心?

    老大爺就是老大爺,不笑倒也罷了,一笑傾國傾城,豔如桃李,勝過第一美人千倍百倍。

    第一美人是個女子,拿他和女子比,他又該生氣了。

    餘玉等了等,沒等來彈指。

    ???

    今天很奇怪啊,好幾次她以為要挨揍,都沒有挨,明明她就背著老大爺,隻要老大爺想,隨時都可以彈她。

    好奇怪啊!

    是出來後心情太好?還是如何,像是沒有關注到她心裏的想法一般,始終沒有表現出異樣。

    餘玉微微蹙眉,“你是不是聽不到了?我的心裏話。”

    如果說這裏是她的夢,她想象中的魔修是什麽樣的,魔修就是什麽樣的。

    因為從來沒達到過化神期,所以不知道化神期到底有多強,她想象中的魔修和魔修真實的差距有點大,要不然魔修不會那麽說。

    那麽問題來了,她不希望魔修聽到她的心聲,夢裏的魔修會不會真的就聽不到她的心聲了?

    並非沒有依據的,魔修這麽慘,是因為平時欺負她欺負狠了,所以她想在夢裏報複報複,魔修便真的這麽慘。

    一切都是她想。

    身受重傷動彈不得還需要人背,真爽啊。

    “嗯。”魔修沒有否認,“耳邊清靜了許多。”

    餘玉:“……”

    果然是嫌她囉嗦了。

    不過她也沒猜錯,魔修還真聽不著了,那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吐槽了。

    吐槽什麽還沒想到,突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差點忘了,咱們去哪逛?”她已經在陽光下站了小一會兒,該走了,幹站著累。

    魔修閉上眼,認真想了想,道:“去人間界吧,好久沒有去過人間界了。”

    嗯?餘玉有些意外,他還喜歡去人間界?

    可是人間界一沒有靈氣,二不夠安靜,去哪裏作甚?

    人越多的地方,靈氣越少,被人氣壓下,或者幹脆吸收完了,養一方風水和人,很耗費靈氣。

    一般情況下靈氣都在無人問津的地方,修仙界各宗門也都在各處旮旯地兒,基本不現身,人間界不曉得有修仙者,即便瞧見了也會以為是神鬼那方麵的。

    還會將他們當成仙人下凡,其實修士和仙人差距還蠻大的。

    “修多了道,該修心了。”

    修心?

    餘玉恍惚意識到她為什麽築基失敗了,因為心不夠靜。

    往常都在魔修的眼皮子底下修煉,突然一個人,魔修躺著,身邊沒人看著,有些畏手畏腳,自然會突破失敗。

    也許她也該修修心了,亦或是魔修說的修心,就是修她的心。

    魔修這般修為,自然看得出來,她該修心了。

    修就修吧,反正築基丹也被她耗完了,沒有機會再來一次。

    說起築基丹,餘玉想起來,“我的築基丹被我用完了,還能補迴來嗎?”

    她開始急著叫魔修醒來,其實也有問這個的成分在,這個事對她來說還挺重要,如果還行的話,以後就有用不完的築基丹了。

    “不能。”魔修直接否定。

    餘玉有些失望。

    魔修又道:“你去過人間界嗎?”

    這個問題和她那個問題搭噶嗎?

    即便曉得不相連,餘玉還是老實搖頭,“沒有。”

    她最多去個山腳下的問仙鎮,還是偷偷摸摸去的,這輩子除了萬劍仙宗,哪都沒去過。

    這麽一想突然覺得自己可憐,見識少啊。

    “那你可以想,去人間界的時候遇到什麽天才地寶,能助你築基的那種,不過……”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心不靜,有再多天才地寶也沒用。”

    餘玉眨眨眼,一時沒分清這是為了讓她陪他去人間界胡亂找的借口?還是真的?

    “我還沒築基,宗門不讓我下山。”試探一下。

    魔修眼皮掀了掀,“不是有我嗎?”

    你都這樣了?站都站不起來,隻能靠人背著,確定能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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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就是為了讓她陪他去人間界找的借口嗎?

    心好累啊。

    偏是這廝第一次向她提要求,還不好拒絕,加上她確實要修心了,餘玉考慮來,考慮去,還是答應了。

    路上還在琢磨,方才魔修那句話的含義。

    魔修說去人間界的路上可以臨時幻化出來築基丹,或者築基的天材地寶,給了她一些大膽的猜想。

    比如說夢裏隻能更改一些沒有定型過的東西。

    魔修受傷,和築基丹都是她進入夢鄉的第一時間就有的,定型了,改不了,用掉就沒了。

    但是去人間界是魔修提出來的,不是她,她心中根本沒有糊人間界的想法,臨時糊,自然可以臨時加東西。

    原來如此,有點明白這個規律了。

    簡單點說,她現在要築基丹,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去人間界半路糊,想想誰掉了一兜子築基丹,被她撿到了之類的。

    第二,醒來之後再次進入夢鄉,隻要她做夢之前惦記著,夢裏就會有。

    摸到竅門登時感覺如此簡單而已。

    餘玉長長鬆了一口氣。

    人剛離開寒洞,沒走幾步呢,天空中突然下起雪來,下雪於她而言不要太常見,根本沒有留神,悶頭趕路,也不曉得走了多久,魔修突然出聲。

    “慢點兒,我想看看沿途風景。”

    所以這個速度還不行,還要再慢是嗎?

    餘玉表示知道了,放慢腳步,像閑遊似的,帶著魔修這裏停一會兒,那裏又停一會兒。

    尤其是碰到風景優美的地方,會停留的久一點。

    餘玉發現她每次駐守,傷號都會把玩兒雪,又是接,又是刻意露出手腕,讓雪落在上麵,玩兒不亦樂乎。

    餘玉竟也出奇的十分有耐心,原地不動等著他玩完,還好這廝還顧著臉麵,曉得自己一把年紀,不好再繼續,很快收了手,道:“走吧,不看了。”

    他這麽說,餘玉反而不急了,“我也好久沒看過雪了,別說,這麽盯著瞧一會兒,還真能靜心。”

    算是個意外驚喜吧,心裏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少了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像是一碗水,擱在一個地方很久,汙垢沉澱,隻剩下清澈的那部分似的。

    真的十分神奇。

    “大佬……”她有個問題想問。

    “折清。”

    餘玉被半路打斷,挑挑眉迴頭,發現受了傷柔柔弱弱的人在看雪,一雙漂亮的瞳子裏倒映出雪景,說不出的好看。

    “我叫折清。”

    傷號眼角彎彎,又是一道風華絕代的笑容,“折是半數,清是幹淨,水至清則無魚,母親不希望我太幹淨,那樣活的很累,所以取名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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