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頭被雪崩壓在底下, 那雪厚上幾十尺,笨拙的身子在裏頭折騰半天也沒能出來。

    他看不下去,指尖動了動,一股法力湧現, 將人從深處拎著領子拽出來。

    人還不願意, “我的劍還在底下呢。”

    劍鋒利無比, 穿破鬆軟的雪, 釘在冰山上, 不知道是隔的太遠, 還是釘的太實,她喚了幾聲都沒反應, 剛打算自己穿過雪層去拔,便被魔修拎小雞似的丟去一邊。

    “哎呀!”

    她又栽進雪堆裏, 這次沒有上次深, 在淺淺的表麵一層。

    剛坐起身,露出個腦袋, 一把劍擦著她的耳朵釘在她不遠處。

    餘玉抱著胸,很是無語, “心情不好?”

    對待女孩子居然這麽粗魯,難怪沒人要呢。

    “沒有。”

    四周沒人,卻有聲音傳來, “單純不想看你太舒坦而已。”

    餘玉:“……”

    早也習慣了, 提著自己的劍站起來, 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問:“有人跟蹤沒有?”

    雖然知道大雪山深處特殊, 住著無數雪獸, 若是貿然進來, 會被雪獸攻擊,吃了咬傷都是活該,畢竟宗門早就說過,不能來這裏。

    不過餘玉還是很擔心,怕那王八蛋有什麽秘訣,隱蔽行蹤跟在她身後,借著她的氣息掩蓋一路到這兒。

    餘玉最不想的便是魔修和寒潭被別人發現,這是她最大的秘密,比什麽草本精華,神通還要重要。

    “沒有。”

    她的神念籠罩範圍有限,敏感程度也低,有時候會錯過一些小細節,但是魔修不會,魔修說沒有就是沒有的意思。

    餘玉放心的扛著劍往寒洞走,魔修嫌她走的太慢,一個神通將她招了進去。

    還是那個寒潭,還是那個領域,餘玉坐在水床一樣的水麵上,掏出儲物袋裏的吃的喝的,當著魔修的麵拆開,心安理得吃了起來。

    本來是給魔修準備的,就衝他這態度,還不如自己吃呢。

    魔修歎息,“大老遠跑來一趟,就為了讓我看你吃東西?”

    餘玉邊吃邊壞笑,“食堂冬大娘做的肘子,夏大娘做的蛋黃南瓜,秋大娘的豆腐腦,春大娘的牛雜湯,全都是一絕,想吃吧?”

    春夏秋冬大娘是四胞胎姐妹,靈根也是一樣的,一同入了萬劍仙宗,結果一同沒能在五十歲之前築基。

    宗門不養閑人,五十歲還不能築基要麽外出鎮壓地盤,要麽在宗內找份工作。

    四位大娘不想分開去四個地方,於是索性都留了下來,在後廚幫工。

    後來發現這裏的飯菜做的都很馬虎,敷衍了事,自己都吃不下去,幹脆主動提出掌勺。

    雖然隻是人間界的尋常菜,但是對於平日裏吃的宛如豬食的眾多修士來說,簡直是美味。

    平日裏的菜都是煉丹爐裏練出來的,確保營養便是,味道那是什麽?修仙界不需要口腹之欲。

    自從四位大娘掌廚之後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味道真的很重要。

    “不要。”

    魔修一口拒絕,“我怕你在裏頭下藥毒死我。”

    餘玉:“……”

    她是那種人嗎?

    況且能毒死化神期的藥,根本買不起好不好?

    修仙者生命力旺盛,一般的毒藥輕輕鬆鬆逼出來便是,根本難不住。

    “萬一往裏頭吐口口水也是挺不得了的。”魔修悠哉悠哉坐在椅子裏,涼薄好看的唇說著風涼話。

    餘玉:“……”

    好的吧,你就看著我吃吧。

    她一個人將幾個菜吃的幹幹淨淨,還喝了一杯羊奶,幾顆水果,全程讓魔修看著,不時因為吃相太難看被魔修嫌棄。

    餘玉也不管,自己爽了就好,酒足飯飽之後才懶洋洋爬起來,伸個腰道:“該修煉了。”

    魔修正在吞雲吐霧,聞言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這個程度可以築基了。”

    “嗯。”餘玉知道,不過……

    “築基之前我想先練個神通。”

    渡劫那事她算是明白了,靈器在雷劫之下就是消耗品,不如自己的神通好。

    消耗的是真元,真元無所謂,反正它自己會迴來的,靈器沒有了就是真的沒有了。

    一件靈器萬把塊的靈石,有多少萬把塊供她造?

    魔修狹長的睫毛微微扇了扇,“什麽神通?”

    “太乙木經的神通,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魔修應該知道,他不曉得從哪看到的,還是說一眼洞悉了她的太乙木經功法,曾經給她改過,不過是為了讓她修煉練氣十三層十四層方便。

    如果沒有功法的話,自己瞎摸還真有點怕,有大佬引導,就放心了許多。

    “你施來我看看。”魔修穩坐椅子裏,動都不動一下。

    椅子挪了挪,朝後退去,給她留足了空間。

    餘玉點頭,深吸一口氣,開始醞釀,醞釀了半天道,“這神通需要人配合,你隨便攻來一擊,不要太重太快,給我留個時間掐訣。”

    她隻是說想練,還沒來得及練,最多觀摩了幾遍,魔修便讓她施來看看,能不能施展出來,她自己也不曉得,還是小心點為上,免得真挨一下。

    魔修沒說話,帶著淡淡嫣紅的唇間吐出一口白煙,那白煙徐徐升起,宛如受人牽引一般,在空中化為一隻白色的老虎。

    老虎慢悠悠朝她走來。

    這個速度可行。

    餘玉快速將決掐好,很奇怪,她第一次施展,居然覺得自然而然,很是平常似的使了出來。

    手中法決越快,周身蕩起的氣息越是強勁,最後一道混雜了無數符文的陣法稚型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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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覺得差不多了,那隻白虎驀地撲了上來,餘玉雙手一推,陣法光芒大亮,猛地將那隻白虎擊了迴去,她自己也因為術法不成熟,麵前的陣法模型崩潰。

    餘玉被衝力震得朝後退去,腳下一個沒穩住,跌坐在地。

    沒來得及起身,便聽到一聲略有些吃驚的聲音,“居然是這種的移花接木。”

    所謂移花接木,便是將別人的攻擊,轉嫁給別人,再加上自己的攻擊,轉嫁過去的攻擊會是別人的雙倍。

    有點類似於反彈,隻要練的好,還是很有前途的。

    “不錯的神通。”

    能入了大佬的眼,便說明是真的可以,餘玉很開心,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站起來還要繼續來。

    她興致高,魔修興致也不低,對她的新神通很是好奇,積極配合,一來一迴實驗了很多次。

    新練的神通沒有百來次千來次肯定行不通。

    為了應用熟悉,餘玉沒少下功夫,隻要真元一恢複,立馬便開始新一輪瘋狂修煉。

    累癱再來,來了又累癱,怕練會了移花接木,丟了明月當空,偶爾也會使一使明月當空,兩者兼得,一個不丟。

    這樣堅持了五六個月左右,餘玉終於覺得自己可以了,移花接木已經十分熟練,可以將魔修蘊含了一絲法力的白虎反擊到震沒。

    不僅如此,魔修親自壓低了修為與她動手,也能稍稍討上幾招,沒有以前‘死’的那麽快。

    主要還是魔修神通比她多,比她厲害,她有移花接木,魔修有大長生術。

    加個‘大’字的都是三千大道之一,可以這麽說,神通是衍生至三千大道裏頭的。

    一個是大道,一個是小術,不能比,每次都會被他揍的爬不起來,就沒贏過。

    魔修那王八蛋也從來沒把她當成過女孩子,這個綠茶婊,一邊說會照顧女孩子,一邊拚命揍她,心口不一,宛如前世的白蓮花,表麵一套,實際上一套。

    他這樣的放在現代肯定沒人要,不會照顧女孩子也不會疼愛女孩子,就是注定孤老終生的性子。

    餘玉每日挨揍,心裏積壓了頗大的怨念,魔修還老是問她怎麽了?

    是她隱藏的太深,看不出來嗎?

    魔修假裝沒看見而已,偶爾會漫不經心道,“反正和誰練都要挨揍,被我揍完就不會挨別人的揍了。”

    適時的開導她,“想開點兒。”

    餘玉怨念更深了,偏又打不過,隻能越積越多。

    魔修發現了,歎息,“你最近修煉的越來越慢了,這麽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餘玉摳鼻,“怎麽地,揍我還揍出不開心了?”

    每天挨揍八百遍,她都沒有抱怨,他反而抱怨起來了。

    魔修得了便宜還買乖,“你太弱了,揍你不過癮。”

    餘玉:“……”

    得虧你修為高,這要是低了,最少要被她揍個千百迴。

    “這樣吧。”魔修抽著煙,散漫道:“我教你一個術法,可以讓你在夢裏修煉。”

    ???

    餘玉瞬間來了精神,“什麽法術這麽厲害?夢裏也能修煉?”

    魔修語氣隨意,“大莊周術。”

    餘玉心頭一顫,加‘大’的都是三千大道之一啊,可想而知這個大莊周術有多珍惜。

    拿出去元嬰期都要爭搶。

    聽名字就曉得,大莊周術,莊周夢蝶,肯定和夢有關。

    在夢裏修煉,她仔細想了想,好像聽說過。

    據說有個古老的家族,家中有個天才,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睡倒,誰叫都不起。

    那時他修為築基,是宗內最年輕的那個,後來一睡百年,再也沒有醒過。

    族中諸多弟子也早已追上他,沒人再把他當迴事,如果不是有個偷偷暗戀他的丫鬟將他帶走,好生伺候著,養了幾十年,他早就死了。

    被家族放棄,無處容身,百歲的築基,還是個植物人,不能動不能用,形同廢物。

    沒有人在乎他,隻有那個丫鬟幾十年如一日,一生未嫁,隻為了照顧他。

    她已經一把年紀,老的腰都直不起來。

    有一天她突然哭著對睡著的修士說,等不到他醒來了,以後也不能再照顧他了,她感覺自己大限將至。

    也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那修士,修士突然流淚,不多時身上光芒大亮,從築基期,到金丹期,元嬰期,一口氣升至元嬰巔峰大圓滿,人也醒了。

    後來修士渡過雷劫之後與丫鬟結了契約,共享修為和壽元。

    丫鬟因為得了他的修為,也從老婆婆變成了少女。

    倆人公開成了道侶,一時被後世稱為佳話。

    其實那個修士還是很危險的,築基期總共隻有兩三百的壽元,如果不是丫鬟把他叫醒,他一覺睡到三百年,好,嗝屁了。

    就算這樣不死,如果沒有那個丫鬟的話,他被趕出宗門,像垃圾似的丟在門外,外人看他不順眼,踹他兩腳,被野狗當成死的吃了。

    亦或是仇家來尋,他還是避免不了會死。

    所以才說危險,沒有那個丫鬟,就沒有他,他的成功缺不了丫鬟。

    餘玉反思了一下自己,她如果一覺睡那麽久,根本沒有人給她收拾身後事,可能失蹤個百來年都沒人注意到她。

    “不會的。”魔修翹起二郎腿,“我會把你叫醒。”

    餘玉放心了,等的就是這句話,“那你教我吧。”

    這法術這麽厲害,不學白不學,搞不好一覺睡醒,她也可以成為元嬰期,省了不知道多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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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修煙杆子指了指自己不遠處,“過來。”

    ???

    教法術就教法術,過去作甚?

    又開始懷疑這廝是不是又要借著教法術的機會做些什麽。

    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麽好失去的,最多挨頓打,平時挨的還少嗎?

    這麽一想坦然走了過去,站在魔修指的地方。

    魔修坐著,她站著,占據了先天條件,可以從上方將魔修一覽無餘,他長長的睫毛,白皙幹淨的膚色,還有唇邊淡淡的一抹嫣紅。

    興許是抽煙抽久了,魔修全身都白,就唇色微紅透粉。

    斜襟的衣裳有個好處,領子處不能完全合上,大片大片的鎖骨露了出來,很是好看。

    “色胚,想點健康的東西。”

    餘玉:“……”

    完犢子,偷看被發現了。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好色,是這廝委實長得好看,情不自禁就看了。

    魔修突然抬起煙杆。

    餘玉以為要打她,連忙拿手捂住,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魔修煙杆子在她額間敲了一下,登時無數符文鑽進她腦子裏,又被醍醐灌頂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餘玉稍稍放鬆了一下,讓文字更輕易的進入她腦子裏。

    醍醐灌頂的時候不能抵抗,因為搞不好會把文字屏蔽,如此一個功法便是不完整的,除非對方修為高你很多很多,可以強行刻在你腦子裏。

    但是你不想記的話,也是可以忘記的。

    餘玉自然肯記了,還巴不得呢,這麽好的法術。

    餘玉突然發現自己可能不是兩脈傳承,搞不好是三脈,魔修教了她好多,也能算做單獨一脈。

    那大莊周術說是術,不如說是功法,修煉方式和前麵兩脈完全不一樣。

    前麵兩脈是醒著修煉,大莊周術是睡著了練,如此睡著和醒著兩不誤,修煉速度自然會是別人的雙倍。

    餘玉閉上眼,將所有文字來來迴迴反複讀了三五遍,覺得差不多了迫不及待叮囑魔修,“你幫我守著,我去了。”

    從儲物袋裏掏出被子和枕頭,一個蓋,一個枕,不等魔修答應已經側著身子去睡。

    魔修提醒她,“心中默念法決,睜眼後專心修煉便是。”

    餘玉手從被子裏伸出來,豎起大拇指,示意她知道了。

    魔修突然加了一句,“你有沒有什麽特別強烈的欲.望?”

    餘玉仔細想了想,搖頭,“沒有,現在對我來說築基和提升實力是最重要的。”

    魔修點頭,“如此便好。”

    餘玉蓋好被子,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又要去睡,臨睡前還聽到魔修提醒她。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若是有什麽比修煉和築基更強烈的欲.望,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切記放下旁的,專心修煉……”

    後麵還有沒有話餘玉已經聽不清了,也不曉得自己睡著了還是怎麽迴事,昏昏沉沉,再醒來還是在寒洞裏,被法力包裹的潭麵上。

    被子和枕頭都是原樣,和她睡著前絲毫不差,隻身邊缺了個魔修。

    魔修答應她給她護法的,應該不會食言,所以這是進入了夢裏的世界?

    魔修讓她專心修煉,在夢裏的世界可以是一年,兩年,亦或是十年百年。

    那個修士看似隻睡了百年,實際上在夢裏他已經過了千年,所以才可以進步那麽快,這也是為什麽魔修嫌棄她修煉慢的原因。

    醍醐灌頂的時候這些都跟著一起傳給她了,她理所應當的全都曉得。

    餘玉將被子和枕頭收了,盤腿坐在潭麵上,準備安心修煉。

    剛閉上眼,忽而感覺水麵下波濤洶湧,有什麽要衝出來似的。

    餘玉吃了一驚,連忙下了潭麵,讓到一邊,底下波浪更盛,不時有光芒亮起,宛如修士鬥法。

    ???

    怎麽了?

    不多時,水麵安靜下來,滾滾黑煙冒起,一個人浮出身形,踩著潭麵往岸邊走去。

    一身的黑衣,單手拿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煙杆,是魔修。

    餘玉連忙喊他,“這裏!”

    魔修像沒有聽到一樣,腳步遲緩,機械似的挪動,餘玉這才發現他身上有血,滴進了潭水裏,瞬間染紅了一片。

    魔修受傷了?

    他是化神期,誰能傷他?沒可能啊。

    不,其實還有東西能傷他,道器,方才定是壓迫他的七件道器發威,他抵抗道器受的傷。

    他不過來,餘玉隻好自己繞過去找他,譚口不大,潭麵一圈是連著的,她很快到了對麵,推了魔修一把。

    “跟你說話……”

    砰!

    魔修被她推倒了。

    ???

    她明明都沒有用力。

    這麽嚴重的傷嗎?

    餘玉不敢怠慢,趕忙將人抱起,正麵朝上,撥開淩亂的頭發,發現這人閉著眼,麵色蒼白的宛如紙。

    身上有好幾道傷痕,有劍留下的,也有其它痕跡,胸口一道頗像被什麽東西燒的,血肉模糊。

    餘玉小心翼翼撕開衣服,給他擦了擦傷痕,過程中驚奇的發現有心跳聲。

    不是法力化身嗎?怎麽會有心跳聲?

    魔修一向愛偷懶,後背都糊不好,更何況內裏,所以這個人是……

    他真身?

    餘玉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

    他怎麽跑出來的?

    是做夢嗎?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是疼的,不是做夢?

    她目光重新放在魔修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在他手腕處發現鏈子鎖過的痕跡,腳腕上也有,皮開肉綻,有很明顯掙脫的印子。

    在她睡覺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到底是夢?還是入夢失敗?

    餘玉一陣迷茫,盤腿坐在一邊,一雙手插進袖子裏,望著魔修,在考慮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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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夢,那她救魔修,不就是浪費時間嗎?修煉怎麽辦?

    如果不是夢,魔修真的跑出來了,她不救,魔修豈不很可憐?還顯得她很沒有良心。

    魔修幫過她很多。

    餘玉望著四周,一切都和她記憶裏的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差別,叫她委實分辨不出是不是夢?

    一些她平時沒有注意過的角落,也清晰異常,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妥之處。

    出去看看,如果外麵也沒有異常就迴來救他。

    餘玉走出寒潭,到了外頭,神念剛放出去,便瞧見了大雪山深處大師兄和雪獸的身影。

    大師兄手裏拿著笛子,給雪獸吹,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眼神看得出來。

    一望見她,又恢複了平時的冷意,大師兄隻對雪獸有感情。

    好像沒問題。

    餘玉抱歉一笑,自覺離遠了些,之後用鏡花水月偷摸著迴來,進了洞府,魔修還在原地躺著,沒有醒過。

    往常總愛偷偷勾起的唇角有血流出來,餘玉摸了摸,是溫熱的。

    手又在他胸口探了探,雖然溫度偏低,但是確實有熱度,一點點,就是個活人的模樣。

    餘玉盯著他的眉眼瞧了一會兒,心說算了,不管了,不是夢最好不過,魔修自己出來了,省了她很多功夫,她可是開口答應過,會救他出來的。

    是夢也不要緊,大不了把他撿迴去,休養的差不多了就將他打哭,以報她這一年來挨揍的仇。

    還有以前被他報複的仇,一起算了,折騰到他哭為止,方能彌補此番浪費的修煉時間,滿足一下她心中期盼已久想做的事。

    嘿嘿嘿……

    主意打定,餘玉愉快的將人撿迴去,擦了手腳和臉,蓋上被子,包紮好手腕腳腕上的傷,便專心去修煉了。

    其實也沒有浪費很多時間,大多數都在修煉呢。

    本著這個想法,更是心安理得的照顧這廝,可惜這廝受傷太重,一直不醒,宛如一個植物人。

    好看的眉眼無愁無憂,就那麽靜靜躺著,睡美人似的。

    餘玉修煉完便會坐在一邊看他,嘴裏念叨著,什麽時候才能打哭啊。

    好想打哭啊。

    快點醒來讓她打哭啊!

    傷這麽重,人還昏迷著,委實下不去手,醒來就可以了。

    他醒來比較欠揍,打起來不心疼。

    “快點醒來啊,不然人家以為我欺負植物人呢。”

    “長得這麽好看隻有打哭才能更好看。”

    “梨花帶雨肯定很美吧,嘿嘿嘿……”

    大雪山寒洞的潭麵上,有人微微折腰,細細長長的煙杆子伸出,撥開少女微薄的劉海,看向其傻笑的眉眼。

    “早就說過,專心修煉便是,莫要想些亂七八糟的,就是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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