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諾被他吵的不得安寧,本就煩了,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就睜開了,懵懵地盯著陸聞舟。


    “你完蛋了陸聞舟!”


    ......


    中午才吃飯已經一點多了,比往常晚了一個多小時。


    蘇梓諾她們周末晚上還要開會,下午就迴學校了。


    午飯吃得晚,蘇梓諾打算等班會開完了再去吃飯。


    到學校也快七點了,蘇梓諾看了群裏今晚開班會的教室,讓陸聞舟自己迴去,就直接往教室去了。


    大三以來他們就很少開班會了,一般都是有特別重要的主題,或者是輔導員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叮囑,偶爾才開一次。


    徐琪她們還在路上,蘇梓諾來教室幫她們提前占了位置。


    她剛坐下班長帶著學委就過來了,她不常在在學校住,所以雖然認識三年,宿舍也就是隔壁,但也隻能算得上是點頭之交。


    隻是在大一軍訓的時候,偶爾說幾句話。


    但軍訓完選班委的時候,蘇梓諾她們也隻和她們比較熟,所以都投給了她們。


    “徐琪她們還沒來嗎?”彭語看著她一人在這。


    “在來得路上了。”蘇梓諾收起手機,“你們有事兒嗎?”


    她們之間往來少之又少,這麽冒然找她說話肯定是有什麽事兒。


    “那個......”彭語看著幫著林淩,神情有些糾結,“我們就是想問問......”


    彭語有點不敢問,扯了下旁邊林淩的袖子。


    林淩笑著接話:“就是我們班的何佳想托我們來問問上次和陸大神一起等你的那個男生他......有女朋友了嗎?”


    “何佳?”


    蘇梓諾隻覺得名字耳熟,但在班裏打量了一圈,並沒有把這名字和人對上號。


    “就是和我們一個宿舍的。”彭語有些尷尬,“隻是她加了社團,不上課的時候都在社團幫忙,你們應該不怎麽見著。”


    上課開會大家也都是和相熟的人在一起,即來即走,沒打照麵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樣啊。”蘇梓諾沒再多問,隻是說,“他有女朋友了,女朋友就是杜筱曼。”


    彭語:“......”


    林淩:“......”


    難怪和陸聞舟站在一起等呢!


    原來女朋友說杜筱曼。


    “那......就當我們沒問。”彭語十分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我們也是不知道才來幫她問的。”


    “就是就是。”林淩也麵露尷尬,“何佳也沒什麽其他心思,知道他有女朋友,她也就死心了。”


    她們聽說周三下午下課,有個長相清秀帥哥抱著玫瑰花和陸聞舟在宿舍樓下等人。


    看樣子,和陸聞舟熟悉的很。


    彭語和林淩那天上完課就直接去食堂了,所以沒有親眼目睹,隻是後來看過照片而已,確實帥。


    何佳那天社團要開會,快到時間了,所以也沒敢過多停留,又看他手裏抱著玫瑰,不敢輕易行事。


    隻是這幾天確實戀戀不忘,何佳想自己來問,但沒和蘇梓諾打過交道,確實不好意思來。


    想著彭語和林淩是班委,平時和大家接觸多一些,才想拜托兩人來問問。


    彭語也是被她央求了好久,才答應來幫她問的。畢竟當時席鬱手裏還抱著玫瑰花,如不是送女朋友,估計也是在追人了。


    而且能和陸聞舟交好,她們估計也不是他能入得了眼的。


    隻是這不問還好,一問......嚇人一跳。


    早知道就不來當這個好人了。


    蘇梓諾笑道:“不礙事。”


    “輔導員應該要來了,我們先迴座位了。”


    蘇梓諾笑著點頭。


    她還想看看哪個叫何佳呢,就被進來的徐琪打斷了。


    “梓諾!”


    徐琪一個勁兒地跑過來把人抱著。


    “快坐下吧!”蘇梓諾往裏邊坐了一個位置,“輔導員應該快來了。”


    徐琪站起身來,將座位讓給了杜筱曼和張婷,然後自己默默地走到了最外側坐下。


    蘇梓諾貼心地幫杜筱曼按下了椅子,關切地問道:“什麽時候迴來的呀?”


    她不禁想起昨天從老宅離開的時候,明明看到席鬱還待在家裏呢。


    “今天上午就迴到學校啦。”杜筱曼迴答道,“席鬱收到通知說後天需要參加複試呢。”


    蘇梓諾對此事毫不知情,畢竟她還沒有從陸聞舟那裏聽到相關消息。


    “那你們都吃飯了嗎?”蘇梓諾繼續關心地問。


    杜筱曼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吃過了,但又轉頭看向張婷補充道:“不過她們兩個可能還沒吃哦。”


    蘇梓諾聞言,目光越過杜筱曼,落在了張婷身上。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蘇梓諾仔細打量著張婷,發現她今天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難道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隻見張婷的臉色略顯蒼白,眼圈周圍也有著淡淡的黑影,顯然是睡眠不足的表現。


    “梓諾你沒有看群裏消息嗎?”徐琪側頭。


    “啊......?”蘇梓諾摸了摸鼻子,“我忘了,出什麽事了嗎?”


    昨晚本來她是打算要看的,但手機剛一拿到手上,就不小心摔到了地上。而今天早上起床又比較晚,於是這件事情便被她遺忘到了九霄雲外。


    杜筱曼一邊捂著嘴巴,一邊壓低聲音說道:“那個何必明又跑去找小婷婷了。”


    原來,周五那天她們離開後,徐琪與張婷一同前往外麵的小吃街閑逛了一會兒。然而,當她們返迴時,卻再次撞見那個如幽靈般糾纏不休的何必明前來找尋張婷。


    就在這時,蘇梓諾正準備詳細詢問具體情況,輔導員卻突然走進了教室。如此一來,不僅關於何必明的事情來不及向杜筱曼打聽清楚,甚至連何佳的事情也沒能來得及提及。


    他們的這位輔導員並不負責給學生們授課,以往隻有在每周開班會的時候才能見到一麵。


    就算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半個月甚至一個月都難以見到他的身影。距離上次見到輔導員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那次正好趕上蘇梓諾住在宿舍,碰巧遇到輔導員前來查寢。


    別看他們的輔導員表麵上十分嚴肅,但實際上卻是個非常和善的人。偶爾遇見時,總是滿臉笑容。


    在長達半個多小時的班會時間裏,蘇梓諾根本沒有心思認真聽講,而是全神貫注地翻閱起群聊中的聊天記錄來。


    蘇梓諾再次搜索了一下何家公司的最新情況,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早在去年年底他們聚會時,蘇梓諾就已經得知何家的公司出了問題。


    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月,蘇梓諾原本以為這件事早已塵埃落定,卻不料何必明竟然會在此時重提舊事,勾起他人的痛苦迴憶。


    據網上消息稱,何玉在 a 市的娛樂公司早已陷入危機,形勢岌岌可危。何必明自身難保,無力應對如此局麵,隻能無奈地目睹著公司被他人收入囊中。


    而就在這邊的事務剛剛處理妥當之際,他自己在董事會中的地位也不保,慘遭除名。


    這些年來,何必明全心全意地支持何玉,這一行為早已引發了公司其他董事的不滿情緒。


    此次事件無疑給了那些對何必明心懷怨恨的人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於是,張婷手中的股份被他們暗中買下,並借此機會解除了何必明在公司內的所有職務。


    如今的何必明已無路可走,走投無路之下,他才選擇再度騷擾張婷。


    據網友爆料稱,他們曾經居住過的豪華別墅如今已被法院依法查封,而這家人此刻卻如人間蒸發一般銷聲匿跡,不知藏匿於城市中的哪個偏僻角落。


    隨著班會的結束,同學們紛紛起身離去。蘇梓諾快速瀏覽完班級群內的消息後,心中對張婷仍有些許擔憂。


    在下樓途中,她忍不住再三囑咐道:“最近這段時間最好別單獨走出校門,如果不幸遇到何必明或何玉,恐怕會遭遇危險。”


    “放心啦!”沒想到張婷反倒寬慰起她來,“我平時很少獨自外出,何況他倆囂張不了多久了。”


    “哦?”蘇梓諾聞言一臉疑惑,“為什麽這麽說呢?”


    “這些年來,何玉一直仗著何必明的權勢胡作非為、作惡多端,惹惱了不少人。現在他們落魄了,那些落井下石之人自然大有人在。”張婷耐心地解釋道。


    “不僅如此,何必明與何玉向來行事陰險狡詐,絕非正人君子。我最近聽聞警方似乎正在調查他們的事情。”


    “而且我沒睡好也不是因為何必明,是這兩天來大姨媽,有些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近期天氣逐漸轉暖,前幾日嘴饞難耐,忍不住多吃了兩支冰激淩,導致此次生理期相較於往昔更為難熬,腹部疼痛加劇。


    如此一來,蘇梓諾心中稍安,隻盼著何必明與何玉二人能夠早日被繩之以法,鋃鐺入獄。


    畢竟方才她已目睹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言論,皆言稱何玉多年來利用職權之便,對自家公司旗下眾多藝人大行潛規則之事。


    而那何必明更是不堪,這些年來執掌公司大權,其中貓膩恐怕經不起細究。然而事已至此,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


    原本蘇梓諾計劃同徐琪她們一起吃過晚餐後,便留宿於宿舍,不再返迴禦景灣。


    豈料剛一下樓,便瞧見了佇立在樓梯口處的陸聞舟以及席鬱。


    想來今日上午自己一直酣眠至午餐時分方醒,家中眾人並非愚昧無知之人,心中自然明鏡高懸,嘴上卻並未點破罷了,蘇梓諾就感到無比尷尬,雖然現在已經不在家了。


    蘇梓諾最近睡眠質量一直不佳,前兩日更是徹夜難眠,昨晚身體著實有些吃不消,今早便昏睡過頭。


    盡管周圍人並未言語,但敏感如蘇梓諾還是察覺到今日王嵐投來的目光略帶異樣。


    原本打算冷落一下陸聞舟幾日,未曾想此刻竟與席鬱一同在此處等待自己。麵對此情此景,蘇梓諾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


    陸聞舟邁步上前,牽起蘇梓諾的手輕聲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如此眾多雙眼睛注視之下,蘇梓諾不好直接拒絕,隻得詢問徐琪和張婷要不要一起。


    張婷表示毫無食欲,而徐琪則稱已點好外賣且送達至宿舍樓底下。


    事已至此,蘇梓諾別無選擇,隻得順從地跟隨陸聞舟迴到禦景灣。


    __


    席鬱他們中午抵達後,吃過午餐便前往了一趟商場購物,但采購迴來的大量物品尚未整理完畢。


    由於明日無需早起上課,他們打算將一切歸置妥當後再休息。


    夜幕降臨,時間已近六點四十分,擔心班會遲到,兩人甚至來不及關閉家中燈火便匆忙出門。


    “還有哪些東西沒收拾?” 杜筱曼一踏入家門,便迅速換上拖鞋。


    席鬱見她單腳站立,生怕其摔倒,於是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隻剩下少許熟食需要處理,其餘大部分均已整理就緒。”


    待到杜筱曼換好拖鞋之後,席鬱方才更換自己的鞋子,並說道:“你先去洗漱吧,這些由我來整理就好了。”


    杜筱曼走進廚房洗淨雙手後,卻打開了冰箱門道:“我不累,一同收拾能夠盡早歇息,況且你明早不是尚有事務要處理嗎?”


    上午出門時,他們在老宅門前偶遇了淩野,對方抱怨席鬱迴來竟未告知他們這幾位大哥。


    說晚上約上陸聞舟大家一起聚一聚,但席鬱拒絕了,說今晚不行,明天再約。


    杜筱曼想勸他去,席鬱隻說今天沒時間,走的時候家裏讓帶了不少東西,還要去購置一些缺的。


    之後將會長時間居住於禦景灣,因此各種生活用品都需要置辦齊全才行,包括廚房內所需的各類器具等,如果總是跑到陸聞舟那邊蹭飯可不是長久之計。


    此外,她們晚上還有班會安排,如果自己不去陪同,那麽杜筱曼開完會後必然會直接迴到宿舍休息吧?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查看起杜筱曼的課程表,明天上午並無課程,但下午則全部排滿,而周二同樣也是全天滿課狀態。


    若是今天晚上無法成功將人留下,那明日想必她定會以周二課程繁忙、不願來迴奔波作為托詞。


    周二或許又會找借口稱上完一整天課後太過疲憊,從而拒絕跟自己返迴禦景灣居住。


    待到研究生複試結束後,估計自己還需耽擱一兩日返迴學校處理事務,如此一來便不知何時才能再次抓住機會與她相聚了。


    “我們人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不著急。”席鬱洗完手後也前來一同收拾物品。臨行前,唐玲特意準備了大量食物讓他們帶走,並囑咐一定要放入冰箱妥善保存。


    “複試之後你是不是要開始忙了?”杜筱曼接過他遞過來的盒子。


    “如果後邊導師沒有安排,我會去爸的律所實習。”


    “叔叔的律所嗎?”杜筱曼想了一下律所的位置,“離這邊好遠啊,你要不還是迴華庭住吧!”


    老宅與學校所處之地均偏離市中心,若要前往工作地點或返迴住所,則需花費至少四十分鍾之久,而且這還是建立在道路暢通無阻不堵車的理想狀態之下。


    因此,如果按照朝九晚六的作息時間計算,那麽早晨七點鍾便必須起床洗漱動身,甚至比她曾經上過的早八課程還要提早些許。


    “難道你不想跟我一同居住在此處?”席鬱的語調微微低沉下來。


    杜筱曼聞言不禁麵露疑惑之色:“?”


    “昨晚叔叔阿姨和我爸媽已經通過電話商議過此事了啊。”席鬱緊牽住她的手,隨手關閉冰箱門後說道,“你還有什麽好擔憂遲疑的呢?”


    迴學校度過的這數月間,他經常打電話或者發消息給自己未來的嶽父嶽母,目的就是希望能讓今天這個計劃進展得更為順遂。


    畢竟,他實在不願等到畢業之後,還要再等待兩、三年方能將心愛之人迎娶進門。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啊!”杜筱曼一臉驚恐地緊貼著琉璃台,生怕自己會掉下去一般,“我隻是覺得這裏距離有些遙遠罷了,擔心會給你帶來不便……絕對沒有其他任何想法哦!”


    然而席鬱卻緊緊盯著她那不斷躲閃的眼睛,心中猶如明鏡般透亮。


    “噢,是這樣嗎?”席鬱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輕聲問道,並慢慢向她湊近。與此同時,他將手撐在琉璃台上,瞬間便將杜筱曼圍困於這狹小的空間之中,“難道就沒有絲毫別的念頭麽?”


    “我……”杜筱曼心慌意亂,急忙垂下頭去,甚至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這時,席鬱溫暖寬厚的手掌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頭頂,柔聲說道:“怎麽不吭聲啦?”


    要知道,此處距離陸家公司以及他前往律師事務所的路程相比,可以說是隻遠不近,但為何從未見蘇梓諾對陸聞舟表現出半點憐憫之情呢?


    “沒、沒有哇。”杜筱曼結結巴巴地迴應道。


    “沒有?”席鬱不禁低聲輕笑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那麽你究竟是迴答的哪一個問題呢?”


    此刻的杜筱曼思維敏捷如閃電,正在苦苦思索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局麵時,身體卻突然間變得懸浮起來——自己已被席鬱攔腰抱起!


    杜筱曼像觸電般摟住他的脖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輕聲提醒道:“冰箱還沒整理好呢!”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席鬱緊緊地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溫柔地迴應道:“我知道。”他的目光充滿了寵溺,但手臂卻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杜筱曼試圖掙脫他的懷抱,想要起身離開,然而越是掙紮,卻被抱得越緊。


    “這次我迴來,你又對我如此冷淡。”席鬱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委屈,仿佛受到了傷害一般。


    “我沒有啊……”杜筱曼急忙辯解道,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然而,席鬱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解釋,繼續說道:“我明白你有些害羞,但我們將來注定要相伴一生,你是必須盡快適應我們之間這種親密的關係呢?”


    迴想起兩人確立戀愛關係後的初次相見,杜筱曼當時也是這般表現,若即若離,讓人難以捉摸。


    直到後來在他的追問下,他才得知原來她僅僅是因為羞澀而不好意思表達罷了。


    “我沒有不適應。”杜筱曼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仰頭直視他的眼睛。


    望著眼前女孩如此乖巧可人的模樣,席鬱心中的怒氣瞬間消散大半,他不由自主地放柔麵部表情,然後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地開口問道:“那你說說看,我們倆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


    “當然是男女朋友關係啦!”杜筱曼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心裏暗自嘀咕道,這個問題有什麽難迴答的嘛。


    話音未落,隻見席鬱突然俯下身來,迅速在她柔軟粉嫩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隨後一臉壞笑地說道:“答錯了。”


    “嗯?”被偷襲後的杜筱曼不禁麵泛紅暈,她羞澀地低下頭小聲嘟囔道,“哪裏答錯啦……”


    “我們可是已經互相見過對方父母的男女朋友。”席鬱微笑著向她解釋道。


    杜筱曼聞言滿臉狐疑地抬眸看向他,心裏十分不解,這和普通的男女朋友有啥區別呢?


    似乎是看穿了她內心的困惑,席鬱挑了挑眉,繼續追問道:“那你知道從談戀愛發展到結婚需要經曆哪些流程環節麽?”說話間,他嘴角始終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神情看上去格外專注認真。


    還沒等杜筱曼想好如何作答,便聽到席鬱接著說道:


    “相識,相戀,見家長,求婚,訂婚,結婚。如果按步驟來,我們下一個步驟就是求婚了。”席鬱雙手下移,攬著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裏按,“如果我現在求婚,你會答應我嗎?”


    杜筱曼皺眉,迴答:“會啊。”


    “答應求婚那就要訂婚結婚了,是不是?”席鬱嗓音像是裹著蜜,格外蠱惑人心。


    杜筱曼覺得哪裏不對勁,還是順著迴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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