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奈地點了點頭,然而一想到考試內容不過是最基本的加減法以及枯燥的應用題,依舊提不起興致。


    葉惟清自行鑽進汽車後座,而葉川則將弟弟交給了副駕駛座位上的妻子,由童瑤抱起,接著駕車直奔四合院而去。


    四合院門口,易大娘正四下張望。看到吉普停穩,易欣欣下了後座,易大娘急忙走上前。


    “小葉,麻煩你幫我接孩子,多謝了。”


    “易大娘,您太客氣了,這是順帶的事而已。”葉川笑著說。注視著原本應該因心髒疾病離世的易大娘,內心不由泛起了一陣波瀾。


    現在,易中海夫婦不再依賴傻柱,一心一意地培養著女兒易欣欣,免去了不少煩憂。


    平日裏的烹調洗衣讓易大娘心情愉悅,命運也因此悄然改變。


    一行人步入前院,正好撞見小當在門口揀菜,其目 ** 雜地掃過眾人。


    多年以來,跟隨母親生活的這段時光相較於之前確實有了很大改善,然而仍遠無法與妹妹易欣欣相比。


    小當從來不拿自己與易寒酥比較。作為同母姐妹的易欣欣在易家中宛如掌上明珠,穿戴皆是上佳,食物同樣精選,從來無需勞作。


    相比之下,她每天需要忙著洗衣做飯,偶爾才能吃到一次肉,同樣是秦淮茹生的,差距實在太大。


    昔日對她關懷備至的易中海夫婦,如今幾乎斷絕了與她的來往,甚至她與自己的親生妹妹也很少交流,易家的大嬸天天如防賊般提防著她,生怕她和易欣欣說話。


    “小當,在想些什麽呢?”正當她在沉思時,秦淮茹下班迴家了,“剛才見到槐花,她坐著小雪爸爸的吉普車迴來了。”


    提到槐花,秦淮茹也陷入沉靜。她早已後悔當初把槐花送給了易家,卻又無可奈何。


    曾經還心存希望想把槐花接迴來,可現在看來毫無可能,易家人根本不讓她接近槐花。


    即使槐花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世,也不見得願意迴到這個家來,誰又會選擇離開易家那般優越的生活,迴到這貧瘠之地受苦呢?


    易欣欣其實早就知道她並非易中海夫婦的親生子女,對院子中的流言蜚語也早有耳聞,但她並不在意。


    在易家,她擁有自己的臥室,但那所謂的母親又能提供什麽呢?跟著秦淮茹隻會餓肚子穿破衣。


    孩子們上了學之後,劉悅負擔輕鬆了不少。晚上接孩子們放學,然後再準備晚餐,不再是以前輪流哄睡每個孩子的情景。


    時光荏苒,不覺已到1979年。


    社會上的風潮早在三年前便已漸漸平息,盡管下鄉政策和供應製度仍在繼續,人們的生活狀態依然如此。


    直到1979年,改革開放的傳言才開始流傳開來。


    葉川舒了一口氣,身處這個時代已有十八年之久,終於迎來了快速發展期。葉寒酥十七歲,正讀高三,成為恢複高考後的首批受益學生之一。


    葉惟清與葉惟臻都升入了初三,他們在一年級的下學期連跳兩級,原本還想再跳,卻被葉川阻止了。


    葉惟清的領導能力強,成為四合院附近聞名的小領軍人物,而葉惟臻則更具學者風範,盡管隻有十歲,在初三的學習中也不費吹灰之力,成績始終保持第一。


    隨著下鄉運動告一段落,四合院再次煥發了活力,那些原本外出的人們紛紛迴歸,孩子們長大後不再擠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有些人還需麵對婚嫁問題,因此各家各戶都掀起了建房熱潮。


    昔日雅致的四合院如今略顯擁擠,葉川麵臨兩項抉擇:搬遷及創業經商。


    搬遷的想法他已經盤算多年,旨在讓家人遠離不必要的風險。現在,時機終於成熟。


    創業則是他早已深思熟慮的決定,盡管在運委會擔任副主任的地位較高,但他的誌向卻不止於此。


    徐老與宋老曾旁敲側擊提出為他謀求更高的職位,但均被他婉言謝絕。


    裏惠葵子在日本經營的迪諾化妝品公司在快速發展,而他的係統中仍存有多項先進的技術。若隻按常理工作,未免大材小用了。


    七九年十月結束後,賈張氏和棒梗終於獲釋,迴到四合院時,他們都被眼前的變化嚇了一跳。院子裏幾乎全是違章建築,有些地方狹窄得隻能側身通過。大家都生怕占不到便宜,不斷地擴建自家的違建房。


    隻有中院相對還好些,因為葉川根本看不上那些違章建築,當初葉永順打算蓋的時候被他製止了。易中海夫婦隻有一個女兒易欣欣,住房完全足夠,自然沒有違建的必要。


    棒梗已經26歲了,幸好他的弟弟小當考上了大學,平時住在學校,否則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秦淮茹原本生活很安逸,但這兩位“祖宗”一迴來,家裏立馬鬧翻了天。賈張氏迴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秦淮茹要錢,索要這些年來的贍養費。


    秦淮茹自然不會輕易給她,賈張氏便使出她的撒潑手段,吸引了許多鄰居圍觀。秦淮茹無奈之下,隻好給了她50元錢平息事態,雖然遠不及賈張氏的要求,但也暫時解了圍。


    棒梗每天無所事事,找工作也屢屢碰壁,因為有前科,沒有人敢雇傭他。傻柱如今與賈家的關係不再像以前那樣親近,也不再管棒梗的事。


    自從他們迴來後,院子裏的人全都提高警惕,出門必定鎖門,生怕這對“院子盜聖”會搗亂。棒梗根本不care別人的看法,有一天出門時,他看見兩個小女孩在吃零食,其中一個讓他覺得很眼熟。


    “你是槐花?”


    易欣欣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即冷漠地低下了頭,“你認錯人了。”


    “ ** ,小白眼狼!你還記得小時候我抱著你的情景吧?長這麽大連個‘哥’字都不叫?”“她叫易欣欣,不是槐花!”葉寒酥糾正道。


    棒梗看到葉寒酥,眼睛一亮,覺得這個女孩真是太美了,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像一個瓷娃娃一樣。


    “喲,小姑娘,你是誰啊?”


    “你管呢!”葉寒酥瞪了棒梗一眼,態度冰冷。棒梗不但不生氣,臉上還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 ** ,你要不要當我女朋友?”


    葉寒酥滿臉冷霜,冷聲道:“滾!”


    “嘿,挺潑辣的!我喜歡!棒梗哥看上你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別逼我喊人!”葉寒酥說。


    棒梗根本就不怕,他心裏想,院子裏的人都不怕,當年那個戰鬥力強到可怕的葉川都快四十歲了吧?他不相信自己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會打不過對方。


    “你喊呀!我看你喊誰?來了我棒梗哥照樣不給麵子,看我不收拾死他!”


    “惟清,出來!”葉寒酥對著屋內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隻見葉家走出兩個人,一個高一些,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另一個稍矮一些,大約十歲左右。


    葉惟清隻有十三歲,但由於一直得到足夠的營養,還服用過藥水,身體特別壯實,看上去像是十五歲的少年。


    “老姐,有什麽事兒?”葉惟臻問道。


    葉寒酥臉上的表情凝重,指了指那個高高瘦瘦的人:“你說說,那蒼蠅是不是想跟我姐交朋友?”


    葉惟清愣了一下,隨後憐憫地看向那人。


    對自家姐姐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雖然長得漂亮,但戰鬥力驚人,父親傳授的女子防身術足以讓她應對幾個大漢都不在話下。叫他來對付這個人,明顯是不想自己動手弄髒手。


    那個人已經二十六歲了,完全沒把眼前的兩個青少年放在眼裏,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說道:“你爸爸不在家嗎?讓兩個還在 ** 的家夥來管閑事?”


    葉惟臻羞澀地笑了笑,而葉惟清則說:“你是賈梗吧?聽說以前常在院裏挨揍?”


    “去你的!”賈梗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便撲上來想打葉惟清一個耳光。


    “你也不講究一下武德,人家還沒有準備呢!”葉惟清高聲大喊,輕鬆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葉寒酥和易欣欣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們覺得這個弟弟真是逗比一個,如果敵人也因此掉以輕心,那就大錯特錯了。


    賈梗沒想到自己的巴掌竟然撲空了,微微一愣。然而,葉惟清卻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他一閃身到旁邊,順勢一踹,直接把賈梗踢倒在地。


    賈梗剛準備站起來,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葉惟清又是一腳踢向他的小腹,一下子讓他失去了戰鬥力。緊接著,他感覺身上仿佛多了兩雙腳在不停地踹,每一次都讓他疼得難以忍受。


    葉惟臻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但情商不低,看到哥哥已經製服了對方,當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立即加入戰局。


    易欣欣對賈梗受罰毫不心疼,捂著嘴笑得東倒西歪,她從未想過平時總是被她欺負的葉惟臻居然這麽有趣。


    賈梗做夢也沒想到這兩個孩子下手這麽狠,專挑脆弱部位攻擊,不一會兒,他的鼻血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哎呀,打人了! ** 啦!你們怎麽能打我的孫子!”


    這時,賈張氏正好出門看到這一幕,立刻大聲唿喊起來。


    “好了,別打了!”葉寒酥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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