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菜究竟代表了什麽?一個普通家庭成員怎麽可能成為這種傳承人物,事情顯然不太正常!


    她心裏一片混亂,即便表麵調查的是哥哥,但要是真出問題,她的身份恐怕也會有嫌疑吧?


    “主任,我現在該怎麽辦呀?”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一個年輕女孩已亂了手腳。


    “雨水,你先別急,有我在沒人敢動你。”王主任開口安慰道。


    但這番安慰也隻是暫時穩定而已,若萬一真出了差池……她家的房屋還是用何大清的名字登記的,軋鋼廠真要追責,她的住處豈不是也沒保障了。


    她很清楚親哥哥跟許大茂的積怨,隻要許大茂得勢必然會向傻柱發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何雨水是否真有這般好運可以獨存呢?


    四合院內……


    炎炎夏日,許多人都喜歡飯後在院中納涼。


    童瑤在水槽邊洗那些引誘人食欲的大桃子,周圍的鄰裏看著很是羨慕。何雨水帶著一絲怯意走過去,在水槽旁邊輕聲叫道:“嫂子。”


    童瑤迴頭一看是何雨水,笑著說:“來,吃個桃子。”而何雨水隻是微微搖搖頭道:“不用了,嫂子。”


    童瑤從籃子裏拿出一個水靈靈的桃子塞到何雨水手裏,“吃吧,不用客氣,你葉川哥買了好多,要是想吃‘五八零’家裏的還有很多呢。”


    何雨水接過桃子,看著麵前如花似玉的童瑤,心裏不禁生出幾分感慨。


    從前,她對葉川也是有好感的,尤其是當這對夫婦喜結連理時,她心中頗有些不平衡,覺得自己並不比童瑤遜色。


    然而這些年下來,隨著歲月流逝,童瑤卻越發美麗,性情溫柔大方,說話溫婉輕柔,對待葉川的雙親始終盡心侍奉,這些都讓她心悅誠服。


    在這個大院裏能夠和平相處並且能說得上幾句話的年輕人不多,胡秋梅和她便是屈指可數。


    麵對如今的情況,想到主任的建議要自己向葉川求助,她知道自己平日很少與葉川交流,於是決定通過童瑤這條線來溝通。


    “雨水啊,有事情嗎?別拘謹,告訴我就好。”童瑤溫和地說。


    何雨水輕輕點頭,在童瑤背後跟上幾步道:“嫂子,我確實有事情需要您的幫助。”


    “進來說吧。”


    “不麻煩了,嫂子您就在這聽聽吧。”


    童瑤點了下頭,把洗好的果子帶迴屋內再迴來,兩人手執一顆大桃站在門前。


    “雨水,出了什麽事?你跟我說。”


    何雨水先深唿吸調整了一下,開口道:“嫂子,今天我哥哥廠裏出了亂子,他們搜查我們家找到了所謂的被盜的物資,而且還到街道辦核查了我們家背景,質疑作為貧農家怎會產生譚家菜繼承者呢。”


    童瑤頭腦聰明靈敏,很快便了解個中端倪:從前沒有人提起這類話題,但從今天雨水這番講述中,也讓她覺得有些異常。普通百姓家庭世代耕作,與譚家菜又怎麽掛鉤得起來?


    無非有兩種可能性:其一家境成分存在問題;其二,則譚家菜後代身份為假。前者一旦坐實可是大事件。


    她知道此刻何雨水一定擔憂非常——如今柱子的盜物行徑已然昭然若揭,根本毫無申辯餘地,而那身份問題已經讓何家麵臨威脅。


    “雨水啊,你的家庭真是譚家廚藝繼承者?”童瑤問。


    經過一番考慮後,何雨水最終點頭道。“嫂子,這件事我沒有 ** 您的地方。父親也親口告訴我,並讓我親眼見到了譚家菜係的人,的確事實如此。”


    “這樣,你在這裏等等我。”


    童瑤一個人無法決斷這樣的重大事務,所以返身將丈夫葉川從室內召來並告知了一切詳情。


    葉川聽後也稍顯愕然,沒想到幾天之內,許大茂便已查清了傻柱的身份問題,速度真是快到離譜。


    “雨水呀,沒事的,你哥的問題應當不會牽涉到你的。”聽到這話時,何雨水已是淚水滿目,有了這樣的擔保使她安下了心。


    眼前的一切仿佛夢境——院內一度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的人僅僅短短幾年竟已成長為令所有人欽羨的對象。


    “葉川哥,您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哥的成分有問題的話,我肯定也逃不了,那我的街道辦工作就保不住了!”


    正說著,許大茂趾高氣揚地從垂花門進來,昂著頭,嘴邊還哼著曲兒。“大茂,過來!”葉川叫道。


    許大茂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剛才昂著的腦袋立刻垂下,快步跑到跟前,臉上堆滿了笑容。


    “葉主任好,嫂子也好啊!”


    盡管許大茂比葉川年長幾歲,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尊稱童瑤為嫂子,稱葉川為哥,在這類人眼裏,尊卑分明已成了常態。


    “聽說傻柱出事了?事大嗎?”葉川問道。


    許大茂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輕。他 ** 食堂裏的物品數量巨大,一旦報告派出所,夠他在牢裏蹲上幾年的。而且根據我們查到的情況,傻柱本人的背景也有問題。您有什麽吩咐?”


    葉川接著說:“這是你們軋鋼廠紀律委員會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好了,不過這次事到傻柱這就止步,不能再波及他人。”


    一聽這話,許大茂心中明鏡一般清楚:何雨水在此處,顯然葉川是要保護她。


    “葉主任請放心,我知道如何行事!”


    許大茂對傻柱咬牙切齒,絕不打算這麽容易放過傻柱。第二天上午,他就來到了看守傻柱之處。經過一晚上的審訊,現在的傻柱顯得十分疲態盡顯。


    看到許大茂到來,傻柱目光充滿了憤怒。“許大茂,等老子沒事了一定得教訓教訓你!”


    許大茂哈哈一笑:“你還以為沒事?傻柱,你想太多了。”他隨即不理會對方,向工作人員問道:“這人招供了沒?”


    負責訊問的是五個人,整整一夜,不讓傻柱休息一分鍾,每過一個小時換一組來,甚至連口水也不給他喝。


    一名審訊員迴答說:“許主任,據何雨水所說,她多年來每天都將食堂剩餘的食物打包帶迴,近期還頻繁偷盜雞蛋、粉條、麵粉及白麵;而楊廠長和之前的李副廠長期間的宴席,他也曾擅自克扣食物。”


    許大茂雖然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但他暗自惋惜無法借助昨天葉川的告誡,利用傻柱的個人背景,這讓他沒能一舉整死對手。


    “傻柱,你現在還有什麽可說的?”


    傻柱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哪個廚子的手會清白?再說,這些事楊廠長都知道,不信的話,你們問一下楊廠長。”


    自恃與楊廠長有著不錯的關係,每逢宴席都會請他擔任掌廚,因此傻柱堅信食堂離不開他。


    “那麽照你的意思就是每個廚子手上都幹過這種勾當?”許大茂冷冷反問。


    傻柱也不吱聲了,剛才那句話說得有些過於理所當然,似乎得罪了所有廚師。


    不久後,運動委員會的辦公室裏進來了四五個人,其中包括馬華、胖子,還有三個體型發福的廚師。


    傻柱一看,心裏多少有些寬慰,因為馬華和胖子都是他的徒弟,另外幾個灶頭的廚師平時根本不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


    許大茂坐在椅子上,幾位運動委員會的工作人員則站在他背後,顯得頗有氣勢,剛進門的人頓時感到很大的壓力。


    他逐一掃視了這幾個人一眼,不慌不忙地開口問:“馬華,傻柱是你的師傅吧?”馬華點點頭,站在那兒有些拘謹。


    “那你師傅平時在食堂表現如何?他在偷食堂物品時你見到過嗎?”


    馬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許主任,我不知道啊,我師傅是個非常正直的人,肯定不會偷東西的,說不定是誤會呢?”


    許大茂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隨手把傻柱簽字認罪的文件扔給了馬華,眼神犀利地注視著他。


    馬華撿起文件看了一眼,心中一驚,立刻辯解說:“許主任,我在食堂隻幹活,其他什麽都不知道,也沒見過師傅偷東西。”


    “真的沒有看見嗎?一次都沒有見過嗎?”


    馬華是一個非常樸實的人,對傻柱心懷感激,盡管師傅沒傳授過他的絕技,他仍然堅決地搖了搖頭:“一次都沒有看見!”


    許大茂冷哼了一聲,示意馬華可以離開了。馬華走後,他望向有些緊張的胖子。


    在食堂裏,傻柱有兩個徒弟,胖子是另一個。這胖子平日圍著傻柱轉,端茶送水、遞毛巾都是他的職責,所以他對胖子比對馬華更為放心。


    “胖子,我勸你別像馬華那樣。解決完傻柱的事,如果我們發現馬華說謊,運動委員會是不會放過他的。”


    胖子點點頭,許大茂的威脅明顯讓他更加緊張了。“好吧,你老實地迴答。平時在食堂傻柱有沒有偷東西?他有沒有少給楊廠長的820桌留份?”


    “許主任,我師傅平時隻帶些剩菜迴去。至於楊廠長和李副廠長的招待,他從不讓咱們幫忙,全是他一個人弄。”


    傻柱聽到這個答案感到很滿意,暗自點頭:自己迴去後一定要教他們一些廚藝絕技。


    “剩菜是什麽情況?”許大茂又問。


    “每天午飯做好後,師傅都會先拿出三個飯盒裝滿食物,然後才給工人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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