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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是崔涼涼一個人不舒服,最後進醫務室的卻變成了兩個人。


    校醫給崔涼涼做了檢查,隻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叮囑她注意休息,然後表示她可以先走了。


    但是諸伯約卻是直接暈了過去,兩個校醫一起圍著他。他們仔細檢查了一下,諸伯約的脈搏和心跳微弱,他們又不敢隨便移動他的身體,於是打算叫救護車。


    沒等他把電話撥通,諸伯約自己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老師我沒事,”諸伯約說道,“我隻是有一點貧血,休息一下就好。”^完**\美**小*\*說\網.22pq


    男生黑發黑眸,襯得膚色很白,身形頎長,偏瘦。看起來倒真像有點貧血的樣子。


    “真的沒事啦?”校醫有點不太放心。


    “真的沒事。”諸伯約從床上走下來,“平時偶爾也有這種情況,我爸媽都知道的。”


    校醫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才肯放他走。


    諸伯約離開醫務室,沿著走廊往教室的方向走。醫務室是在教務樓上,和教學樓每一層都有走廊相連。下一節已經上課了,前方的教學樓傳來朗朗書聲。


    他走了沒多遠,看見前麵的欄杆上靠著個少女,腳踩在欄杆下麵的水泥台上,正兩手環胸,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崔涼涼!”諸伯約走過去,“你不去上課,怎麽在這裏?”


    崔涼涼瞪著他:“我在等你啊!你剛才在操場上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諸伯約一臉莫名其妙:“我剛才跟你說話了?”


    “……”崔涼涼意識到哪裏有些不對,“剛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什麽意思?我隻記得上體育課的時候,忽然失去了意識,醒過來就在醫務室了。該不會是你送我過來的把?”諸伯約的表情很無辜,不像是裝出來的。


    此刻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真正的十三歲少年,而不是剛才那副意味深長的神情。


    “你……經常暈倒嗎?什麽毛病?”不但暈倒還像是變了個人。


    “也不算很多吧,有過幾次昏過去的情況,去醫院檢查過,醫生也查不出來病因,大概隻是普通貧血之類的。”諸伯約迴答得很認真。


    “……算了。”崔涼涼從水泥台上跳下來,“迴去吧。”


    看樣子他也不記得剛才崔涼涼在醫務室的事情,貌似中間有一小段記憶是缺失的。


    不會是人格分裂吧……


    但是他說的那段話崔涼涼還是很在意的,筆記本的正確使用方式到底是什麽?


    這一天還算平靜,直到放學的時候又惹出一檔子事兒來。


    因為放學前必須把數學作業交上去,但是孫義程全部都不會,就想抄崔涼涼的。崔涼涼不肯,他就過來搶,結果一把就把她的本子撕破了,還在一旁得意地哈哈大笑。


    崔涼涼因為感冒正頭暈腦脹,現在看見本子被撕,終於忍不住了。她本來就打算不再忍耐,找到機會就好好收拾一頓孫義程。此刻班裏同學已經走了一大半,剩下幾個都在奮筆疾書補作業,誰也沒有注意到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崔涼涼站了起來,孫義程指著她還在得瑟:“你早點給我不就沒這麽多事了?撕了就撕了,你再寫一遍就……”


    他話音未落,崔涼涼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扣。


    孫義程嗷地一聲就叫起來,伸出手想去抓崔涼涼的頭發。


    崔涼涼低頭閃過,扣住他的手腕,肩膀一沉,孫義程啪嘰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要不是這個十三歲的身體瘦弱沒什麽力氣,她一定要讓孫義程吃點苦頭。


    孫義程躺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崔涼涼立刻收拾了東西跑了出去。


    作業本都撕成幾半了,還寫個屁的作業。


    迴到家裏,崔母正在做晚飯。


    崔涼涼路過廚房的時候跟她打了個招唿:“媽,我感冒太難受了,晚飯不吃了。”就迴自己房間去了。


    崔母追出廚房:“作業呢,寫完了沒?”


    “寫完了。”她有點無奈。


    進了房門,崔涼涼隻覺得渾身有氣無力,直接躺在床上不想動了。一方麵是因為感冒,另一方麵是覺得心裏麵憋屈。


    為什麽孫義程還是有機會欺負她?為什麽雖然實現了願望,但是要付出這麽多代價?為什麽……


    就算是今天把孫義程痛打一頓又能怎麽樣呢,明天他隻怕會變本加厲地還迴來。這個男生根本就不是暴力手段能解決的,要不然孫父每次把他打得半死,早就可以製服他了。


    少管所裏麵這種類型的青少年是最多的,打得太多,沒用了。而且十三歲的崔涼涼體能有限製,無法施展真正的力量。


    她躺了一會兒,想起那個預言筆記本,伸手從書包裏麵取了出來。


    這玩意兒真是不好用,感冒讓她的大腦都無法正常思考。


    崔涼涼拿起筆,翻開到第一頁,把昨天寫的兩條預言的第二條裏麵的幾個字拉掉,然後在下麵快速地補寫。


    “補償:下周孫義程會感冒一周。”


    就算是泄憤吧,管它能不能實現,反正她不想受這種罪了。


    昏昏沉沉入睡前的前一刻,崔涼涼如是想。


    次日醒來,崔涼涼感覺精神好了許多,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昨天那種頭重十斤的痛苦一掃而空,感冒竟然不治而愈了。


    她想起自己昨天修改的補償方式,心裏頭有些吃驚,匆匆吃完早飯趕到學校,孫義程照例遲到還沒來。


    整個早讀課崔涼涼都有點心神不寧,直到早讀下課,第一節英語課鈴聲響起,孫義程才踏進教室,伴隨著幾個響亮的噴嚏。


    崔涼涼看了看他擦得通紅的鼻頭,有些無語。


    她的預言竟然再次實現了。


    原來補償條件可以犧牲別人的健康和利益來完成,這麽一來,事情就變得輕鬆許多。


    她不但可以坐在前排,孫義程也被整治得病怏怏的,沒精神欺負她了,一舉兩得。


    難道這就是預言筆記本的正確使用方式?


    崔涼涼隔著座位看著諸伯約的背影,昨天跟她說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孫義程整節課又是打噴嚏又是流鼻涕,還不停地咳嗽,最後隻能趴在桌子上休息。他雖然看起來很壯實,但其實身體是比較虛的,一生病就比較容易引發其他問題。


    這次感冒使得他的鼻炎犯了,苦不堪言。


    崔涼涼剛開始還是幸災樂禍地看著,過了一會兒覺得他的確有點可憐,半節課不到,已經用掉五包紙巾了。並且由於紙巾用完了,他隻能抽著鼻子,有氣無力地趴著。


    想到他這幅模樣其實是她造成的,崔涼涼也有點不好意思,主動拿出一包紙巾遞過去:“給。”


    孫義程瞪眼,抬手就把紙巾扔了:“不用你這麽好心,昨天還想打我呢!”


    昨天那一下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摔得他屁.股生疼。


    這丫頭的確長本事了,等他病好點,再好好收拾她。


    崔涼涼看見那包紙巾被扔到窗外的走廊上,在地上滾了兩下停了下來。


    算了,不識好歹。


    第二節語文課,崔涼涼坐迴第二排,暫時遠離了孫義程,但是仍然能夠遠遠地聽到他咳嗽打噴嚏的聲音。


    崔涼涼明白這種感受,她昨天也是挺難受的。


    會不會做得有點過了哎?


    中午放學,孫義程搖搖晃晃地迴家去了,下午直接請假沒來上課。崔涼涼一個人坐在位子上,十分清靜,又覺得有些不安。


    思來想去,她寧可當麵揍得他滿地找牙,也比背後寫預言讓他感冒好一些。


    這種行為倒有點像古代暗地裏紮小人兒,爽是爽了,但是不地道。


    晚上迴去改改吧。


    崔涼涼做了決定,一放學就收拾東西準備迴家。


    她剛站起來,旁邊的張靜忽然叫住她:“崔涼涼,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自從那天宣戰之後,這些天張靜都沒跟她說過話,但也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小女生嘛,估計也就是隨便說說,嚇唬她意思意思,也不能怎麽樣。


    崔涼涼點頭:“你說。”


    張靜一臉神秘:“不能讓別的同學知道,你跟我來,咱們出去說。”


    崔涼涼背著書包,跟著張靜一路到了樓下。


    此時校園裏又是人擠人車連車的盛況,所有學生都在慢慢往校門外麵挪。


    張靜說道:“這邊人太多了,咱們到後麵去說。”


    教學樓後麵有一處小樹林,有個鐵門鎖著,裏麵除了樹就是雜草,平時很少有人過去。


    崔涼涼不疑有他,點頭:“好啊。”


    張靜帶著她往樓後走,她伸手一拉,那鐵門竟然開了。


    崔涼涼眯了眯眼睛。


    “咱們進去說吧。”張靜帶頭走了進去。


    等崔涼涼也走進去,張靜隨手就把鐵門關上了。


    崔涼涼已經知道情況有些不對,她倒也不驚慌,問道:“到底是什麽事情?”


    “崔涼涼,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偏偏不當迴事。”張靜變了臉,一張花容月貌的小臉,尖尖的下巴向上揚起,“是我先看上諸伯約的,你三番五次去勾搭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勾搭這詞兒也太難聽了,再說她什麽時候勾搭過?


    “我跟他沒什麽啊,你是不是誤會了。”崔涼涼耐著性子。


    “誤會什麽?!”張靜本來生得十分柔美,但是此刻神情略顯猙獰,破壞了美感,“你去拉他的手,跟他一起去醫務室,還跟他竊竊私語……你還跟他在坐一起!”


    “你真的想多了……”


    “你不用狡辯了,這次必須讓你吃點苦頭。”張靜拍了拍手,一個高大的男生從樹後走了過來。


    <listyle="font-size:12px;color:#009900;"><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崔涼涼os:喲,打架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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