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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萬斯先生上樓把孩子們都叫下來,三個頭戴兔子耳朵的孩子一起出現在客廳裏,凱麗不禁拿起相機對著他們不停拍攝。


    “噢,寶貝兒們,太可愛了,”凱麗一邊拍一邊不停感歎。


    西弗勒斯一臉黑線,忍不住用手捂住臉,跑到艾琳跟前,拉著她的手,委屈的看著她,企圖讓母親幫他摘掉頭上這可笑的兔耳朵。


    艾琳第一次看到西弗勒斯如此明顯的撒嬌,還裝扮得這麽可愛,她簡直要忍不住化身怪阿姨了。勉強製止了自己腦中不合時宜的想法,艾琳拿出貴族式微笑,誇讚西弗的裝扮非常可愛,並不理會西弗強烈要求自己幫他摘發箍的提議。


    西弗勒斯一臉雷劈的表情看著自己母親,好像她不是他朝夕相處的媽媽,而是一隻占據她媽媽驅殼的巨怪。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失信於人,而母親的拒絕意味著他必須頂著頭上這個玩意兒招搖過市,這簡直太可怕了。他求救似的在屋裏尋求幫助,可每個人都在誇讚這個扮相可愛,在聽了他對莉莉的保證後,堅決不給他取下發箍。他能申請不出門嗎。


    伊萬斯夫婦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們先帶著艾琳和孩子們去教堂做了禮拜,這是複活節□□的前置任務。艾琳雖然不信上帝,但也沒有太多抗拒。她本人是個無神論者,哪怕到了這麽一個神奇的世界,成為一個女巫,也不見得要信梅林。


    西弗卻是信梅林的,並以自己是個巫師而自豪。他對做禮拜這件事有些抵觸,但看到母親坦然沒有分毫別扭的樣子,內心不禁感歎,不愧是自己媽媽,言行不露動機,喜怒不形於色,自己果然還有得學。


    中午,伊萬斯夫婦帶著他們領用了教堂牧師發給的‘聖餐’,一小塊蘸有少許紅葡萄酒的麵包。艾琳有些嫌棄,量少還難吃。


    下午兩點整,神父帶領著做完禮拜的信徒們從教堂出發,開始□□。


    科克沃斯的□□遠沒有倫敦的盛大,艾琳的記憶中,她曾經圍觀過倫敦□□,人們幾乎傾城出動,湧向街道,裝扮怪異,每個人臉上都很興奮,人群幾乎淹沒了所有街道。另外還有少女組成的樂隊,馬戲團表演,演員扮作的皇宮衛士,花車,以及其它各種化裝□□隊伍。


    今天街道上的人也非常多,也有化裝□□,但明顯粗劣不少,□□甚至不到兩個小時便結束了。但科克沃斯的居民仍然十分激動,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許多人都戴著奇形怪狀的帽子,有人在自己臉上塗抹了色彩斑斕的圖案,還有人穿著豔麗的服裝,有人甚至給自己的狗也打扮了一番,整條街上都充滿了歡聲笑語,非常能感染身邊的人。


    艾琳買了一個花帽戴在頭上,跟著大家一起歡笑。西弗也一掃之前的鬱悶,完全忘記了自己頭上的發箍,開心的跟著其他孩子到處跑。街上每個人都對這群調皮的孩子報以微笑,哪怕是平時最嚴厲的人此時也不吝散發出自己的友好。


    後來,西弗勒斯看到了一隻小狗的頭上也帶著兔耳朵,委屈的向艾琳控訴了狗主人的扭曲審美,強烈要求艾琳給他取下發箍,他才不要跟狗狗戴一樣的東西,還非常嫌棄的盯著小狗不放,嚇得小狗立刻躲進了主人的懷裏,逗得艾琳和狗主人哈哈大笑。


    化裝□□結束後,艾琳帶著西弗和伊萬斯一家道別,迴到了蜘蛛尾巷。節日晚餐還是和自己家人一起吃比較好,艾琳早為此準備了豐盛的食材,想要大展身手,可惜手藝平平,但西弗還是吃得非常滿足。


    複活節放假四天,假期結束,艾琳把西弗送到搏擊俱樂部,按照約定前往伊萬斯家尋找凱麗。


    凱麗帶著她到了倫敦,在一所不太起眼的樓房裏找到了律師保拉·尤蘭達。


    “您好,尤蘭達律師,您還記得我嗎,我是凱麗·伊萬斯。”凱麗敲開了一扇房門,開門的是一位胖胖的婦女,五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平平,帶著一副半框眼鏡,穿著一身舒適的家居服。


    保拉·尤蘭達扶了扶眼鏡,打量了凱麗片刻,然後露出柔和的微笑:“噢,當然,凱麗,我當然記得你,為朋友打抱不平的善良的母獅子,印象深刻。我記得你朋友是我曾經的當事人,唔,珍妮特,對不對。”她看上去記憶力非常好,要知道,珍妮特離婚是兩年前了。


    凱麗看上去有些尷尬,微紅著臉,這讓艾琳非常好奇當時發生了什麽。“是的,尤蘭達律師,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完**\美**小*\*說\網.22pq


    “噢,孩子,不必客氣,你們叫我保拉就好,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保拉·尤蘭達友好的將她們帶進屋子,“有什麽事咱們進來再說吧。”


    “要喝點什麽嗎,這裏有咖啡、果汁和,唔,牛奶。”保拉把她們安置在沙發上,仍然微笑的看著她們。她的笑容非常具有親和力,讓人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一杯咖啡。”這是凱麗要的。


    艾琳要了一杯果汁,乘著保拉準備飲料的空檔打量著這間屋子。艾琳原本以為這間坐落在居民社區的房子是保拉·尤蘭達的家,但客廳的樣子明顯像是辦公室。客廳十分空曠,一覽無餘。靠牆的位置擺放了幾個大書櫃,裏麵放滿了書籍和檔案。書櫃前有一張大的辦公桌,上麵非常整齊的擺放著各種文件。另外就是她們現在坐著的皮沙發,麵前還有一張茶幾,茶幾上擺放著一束還算新鮮的百合花。窗戶開得很大,陽光從外麵透進來,照得整個客廳都非常亮堂,淺色窗簾為這個冷硬的房間增添了些許柔和。


    “抱歉,久等了。”保拉從廚房出來,把咖啡放到凱麗麵前,果汁遞給艾琳,她自己隻拿了一杯溫水。她似乎看到了艾琳對屋子的打量,笑著為她解釋道:“這本來是我的家,不過在我獨居後,把客廳改成了辦公間。”


    艾琳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有種做壞事被老師抓到的感覺。


    保拉端子杯子坐到她們對麵的沙發上,看上去就像一位慈愛的母親:“好了,孩子們,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


    凱麗給艾琳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開始了。艾琳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恩,我聽凱麗說,您非常擅長離婚官司。”她頓了頓,麵色僵硬,然後接著道:“我想請您幫助我,幫我離開我的,額,丈夫。”


    艾琳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打心底裏不認為托比亞·斯內普是她的丈夫,但她不得不在這裏尋求幫助,擺脫那個混蛋。受到傷害的是原主和西弗勒斯,不是她,哪怕經曆了托比亞·斯內普的毆打,她也打心底認為這是代人受過。她唯一想要擺脫托比亞的理由就是,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但這種理由顯然不能對麵前這位律師說,保拉會認為她瘋了。


    好在保拉的想象力足夠豐富,她看著艾琳僵硬的表情,聽著艾琳幹巴巴的語氣,很自然的把艾琳貧乏的語言歸功於她丈夫對她的傷害。保拉內心不禁感歎,可憐的女人,她甚至不願提起她丈夫分毫。


    旁邊的凱麗有些著急,她心疼的看著艾琳。她一直以為艾琳足夠堅強,但現在她才發現,艾琳也是脆弱的。她緊緊握住艾琳的手,好像是要給她支撐的力量。


    “噢,我明白了,這位夫人,您不必勉強。”保拉眼神越發柔和,仿佛是在安撫艾琳,她遇到過很多這種情況,當事人過於悲傷,以至於敘述不清。通常這個時候,她不會逼迫她們講出那些傷害她們的事,她決定向凱麗詢問一些基本情況,至於具體情況,她會在接下案子後再去調查。


    “凱麗,也許你能幫你的朋友敘述一下,講你知道的就好。”其實在剛才當事人請求時,她已經傾向於接下這個案子,但必要的了解還是需要的,她希望自己是為正義而戰,而不是被別有居心的人利用。


    “當然,保拉,”凱麗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對方,“這位是艾琳·斯內普,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丈夫叫托比亞·斯內普,是個混蛋,他對我的朋友實施家庭暴力。”她看了看艾琳,發現艾琳仍然僵硬著臉,沒有什麽反應,才繼續開口道:“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叫西弗勒斯·斯內普,現在六歲,是個可愛的男孩兒,那個混球甚至連那個孩子也不放過。前幾天他還傷害了他們,我甚至好幾天都沒見到艾琳。而且,那個男人似乎在外麵......和女人鬼混。”凱麗知道的也不多,艾琳幾乎沒有和她提起過托比亞·斯內普這個人。她把她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然後懇求的看著保拉:“保拉,幫幫艾琳吧,這完全是那個混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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