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此,盧紅豔也默許了小石頭的早出晚歸,或者是夜不歸宿。小石頭這邊呢,也感覺到實在是對不住盧紅豔。他想要彌補她,卻往往是力不從心。

    一個偶然的機會,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小石頭無意間得知了秦羽的籍貫:“啊哈,秦大夫,咱們還是老鄉呢!”

    秦羽在那邊時,名義是大夫,實質上還是打雜的活兒。一聽到小石頭這麽高身份的人叫自己“秦大夫”,他的心裏,著實是一陣的五味雜陳。

    “啊,石頭經理,咱們的確是老鄉呢。瀾海市,你也是瀾海人麽?”他問了一句出去。

    “啊哈,瀾海,是呀,我是瀾海人也是瀾海大學畢業的。怎麽樣,秦大夫,什麽也不要說了,今天晚上我請客!”小石頭不管怎樣,也是爽快的人。秦羽當時,什麽也沒想,就跟了過去。

    同行的人也沒有別的,隻有一個女生盧紅豔。在公司這邊,盧紅豔還是小石頭的當然女朋友。

    隻是出了公司,到了外麵做事時,他的女友就換成倒楣鬼李丹了。

    小石頭有行伍的經曆,是個很豪爽的人。認同了秦羽的老鄉身份後,他一連喝了幾大杯白酒。酒過三巡後,他的話語也就漸漸地多起來了。

    “秦大夫,從今之後,咱們就是兄弟了!”小石頭的話,看來也是發自肺腑。他激動起來後,臉膛紅紅的,雙眼也放出光來。

    “唔,是的,石頭經理,我很樂意做你的兄弟!”其實,秦羽的年紀,不知要小小石頭幾歲。隻是在此刻,他還不願意去做對方的小弟。

    “好,好,就為了這個,我再幹一杯吧。”小石頭說話時,從來不勸酒,隻是自己在瘋狂的喝著。

    “我也幹了這個吧。我再幹一個吧。”秦羽好像也來了勁。兩個人,就這樣你一來我一往的,居然喝光了一箱二十四瓶五百二十毫升的harin啤酒!

    到了最後,兩個人都酩酊大醉了,剩下一個盧紅豔在那裏苦苦地支撐著。末了,盧紅豔沒有辦法,隻得一個個將他倆扶到了車子上,再開車將他們一個個送迴了宿舍。

    那時節,秦羽還跟公司的好多員工,同住在一棟宿舍裏。男生的宿舍裏麵,臭氣熏天。盧紅豔先將小石頭送迴到他倆合租的房子之後,又一個人來“抬”秦羽。

    秦羽喝得是很高了,但心裏卻很明淨。他知道,盧紅豔今天,真的是費了心機和體力了。

    他的打算,是自己一個人走上去。可是,一下車這才知道,不要說上樓了,連走路都已然是個問題了!

    “怎麽辦,怎麽辦?”當盧紅豔攙起他的胳膊時,他還在那裏詢問道。盧紅豔身材並不高,力量也不大。當她將秦羽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時,她也是氣喘籲籲的模樣,“不要說了,秦大夫,你盡管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攙你上去就是了!”

    這句話說得倒是十分的來勁。可是,區區的四層樓房,她不得不分成四段來進行。終於攙到了宿舍門口,她差點兒就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一路的耳鬢廝磨,至少也進行了半個小時。中間停留下來時,秦羽還刻意地詢問了她的感受:“把你累壞了吧,盧小姐?”

    “把你累壞了吧,紅豔小姐?”到了最後,就變成了“累壞了吧,紅豔?”

    每一迴的詢問,對方都是一臉的通紅和幸福感:“有什麽辦法了,你們是男人喝醉了,總是要有女人來服侍的……”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往往就一下子迷離起來了。秦羽一等到這時,就幸福得要死!

    從那一天開始,秦羽跟盧紅豔就成了朋友。至少,在公司裏麵,他倆是比較的熟絡。盧紅豔是江浙人氏,典型的江南美女造型。

    雖然膚色有些個黑,也不能遮掩她的美麗。這一點上,她跟後來的蒂瑪有得一比。

    一個月後,小石頭在李丹那個倒楣鬼的方向取得了突破。投資公司要放款的日子,看似已經勝利在望了。

    公司又一次地加大了公關的力度,小石頭經理索性就搬了出去,由公司出麵在豪華的小區內租了一套單身公寓。

    這套公寓是用來做什麽的,明眼人不用問也就知道了。這麽一來,就剩下盧紅豔一個姑娘家家的獨守空房了。

    起初,她也沒有太多的怨言。可是,過了半個月不到,她就開始牢騷滿腹了,她也是個女生!

    小石頭經理,白天還能偶爾地見到一兩次。隻要一下班,別說是秦羽,連公司的老總,還有盧紅豔都見不到了一個!

    起初幾天,盧紅豔的反應隻是懨懨的,像是得了病。反正女生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也就沒有太多的人在意。

    那時節的小石頭,已經是連續幾天都不出現在公司露一次頭的了。總之,他的消失,已經成了常態化。

    到了六七天後的樣子吧,大家在上班的時候,居然一個上午都沒看到盧紅豔一眼!她的同事,一個極斯文,戴著啤酒瓶底那麽厚鏡片的男生出現了,對著部門的副總匯報道:“我的同事,盧紅豔,今天上午沒來上班。”

    “啊,啊呀呀。”副總是個老總的標配,大腹便便的樣子讓人不感到意外,“你,你,好哇好哇,今天下了班我再迴給你哈!”

    一迴頭,掛斷了電話,這才看到了那個斯文的男生:“唔,阿包,你在說什麽pi話呢?”

    “唔,pi話?”阿包小聲地咕噥著,“副總,我的同事盧紅豔不見了。今天上午,她壓根兒就沒來上班!”

    “啊!”副總叫了起來,“那怎麽可以,明天上午,公司有場新聞發布會。屆時雖然是在國內,可是沒有了她的翻譯,怎麽能夠證明,咱們公司是有國際影響力的公司呀!”

    原來,公司幾年來,已經形成了比較固定的程式。比方說,在新聞發布會這一方麵,一般都是某個副總或者老總致詞,身邊站著一個盧紅豔同聲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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