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房正中央,還掛著一個人的巨幅畫像。不像是那個東征西討的帝王,也不像是什麽名人。

    乍一看,就是一個簡單的老者。再仔細看,隻是胡須長了些,人也未必就十分的大。

    劉馨韻兩個走了進來。那個女生一看,立即就高興起來了:“怎麽,秦大夫,您老對於這個老人,也有種特別的感情麽?”

    “唔,是的,這個老者,是什麽身份?”秦羽畢恭畢敬地問道。在華夏,這種態度,往往是尊重在世者的表現。

    “他呀,是我們的先祖。”女生道,“不過,若是說距離現在有多久了,我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都遙遠到畫像時代去了。”劉馨韻道,“多少年,還真的是沒有人知道呢。”

    “應該是鼻祖吧。”秦羽笑了一下,道。正在這時,一陣轟鳴聲,突然由遠及近,好像是飛機的轟鳴聲。幾個人都嚇了一跳,秦羽的心裏,一下子沸騰起來了。這麽一個地方,若不是有飛機來,還真的找不到有什麽東西可以進來。

    他發瘋般地奔了出去,剛一出門,就看到一架小型飛機,落在院子的附近。他奔出院門,小狗狗也跟了出來,在那邊狺狺狂吠著。

    “不要叫了。”秦羽喝斥道。他的視線裏,看到的是那架飛機上下來的人們。那批人,好像就在做一件事情,向下搬東西。

    劉馨韻和女生迎了過去。不大一會兒,不少的人就跟了過來。他們一來,劉馨韻兩個就忙活了起來。

    三四個男生,也有女生,走到了院子門口。他們對於秦羽的出現,絲毫也不感到突兀。

    有個女生,還刻意地跟秦羽打了個招唿。七八個人,就那麽熱熱鬧鬧地滲入了這家院子。

    飛機上麵,還有人陸續地走了下來。走到最後,是兩個戴著頭盔的人。他倆邁著威武的步伐,走了過來。

    秦羽也走進了房間。中間有個女生,突然間就唱了起來。乍一聽,好像還是什麽民歌,仔細聽一個字也聽不懂。

    劉馨韻和那個女生,卻讓人驚詫地加入了進去。一分鍾裏,所有的人,秦羽除外就都加入了進去。

    歌聲越來越高亢,越來越嘹亮。秦羽雖然聽不懂,也被其中的動人旋律給深深的感動了。他不會哼唱,就打起了拍子。

    戴頭盔的兩個男生,最後站了出來。對著他們講了一通的話,秦羽照例是一個字也聽不懂。

    他不得不去找劉馨韻她倆,希望能翻譯出來。沒有人理睬他,好像他就是個例外的人。

    秦羽一氣之下,就走出了房門。奇怪,方才屋外還是一片晴朗,這時卻是又是烏雲密布,轉瞬間就下起了洋洋灑灑的雪花。

    正房的旁邊,還有一大間的倉庫。倉庫裏麵,沒有別的東西,隻有密密麻麻的木材。木材已經打理好,就等著填入爐膛去燒火了。

    他信步踅摸進了倉庫裏。倉庫裏幹燥異常,並不寒冷。秦羽向前走了幾步,就在其中的一根木材上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嘶啞的幹咳聲。秦羽頓時就緊張起來:“誰,是誰在哪裏?”

    “誰,當然是我唄。”一個幹枯的老年人,露出了腦袋。

    秦羽微微一笑:別的地方她們都封鎖了。這裏好像就是個世外桃源般的所在了!“老人家,你怎麽在這裏?這裏,到底是哪裏?”

    最為困惑的話題,一下子捅了出來。老人家一聽,立即就緘默了:“這裏是哪裏,我也不知道哇。”

    弄得還好像挺委屈似的。秦羽又一次地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方才的問話,的確是錯了。

    外麵的聲音,又吵鬧起來了。老人家也探出了腦袋,向外看去。看了一會兒,他就開始詢問秦羽了:“小夥子,他們很多人麽?”

    問話雖然簡單,用的卻是濃重的地方話。秦羽在瀾海市,聽說過不少的華夏地方話,這樣一種卻是怎麽也弄不懂。

    一時間,他也納悶了:“是的。老人家,你是哪裏的人呀,怎麽聽著你的話,那麽地熟悉?”

    “熟悉?熟悉你還要問我麽?”老人家反過來質問起秦羽來。秦羽一時間又無語了,他知道這一迴,真的是遇上緘默之神了。

    劉馨韻和那個女生,還有飛機上下來的那個女生,匆匆地走過來了。老遠的,她們就發出了響聲,老人家趕緊又縮進柴草裏麵去了。

    “秦大夫,秦大夫!”女生大聲地喊叫著,“這邊,有一個節目,需要你的幫忙。”

    “節目,我能會什麽節目?”秦羽反問道。他並不知道,對方叫他是什麽意思,“你難道還沒聽說麽,在全世界的範圍內,咱們是最不擅長跳舞的麽?”

    “又不是跳舞,你緊張個啥子?”劉馨韻反問道。不管怎樣,秦羽還是被她們拖了過去。

    剛一往大廳裏站定,就有人開始起哄了。起初,他們的話語還是一個字也聽不懂,漸漸地就聽明白了。

    原來,他們是在玩一種遊戲。誰玩贏了就可以贏得選擇權:離開還是留下。輸了的那一方,不消說就隻能留下了。

    當然,也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就是贏了的人,放棄離開,將機會留給了他。秦羽往台上一站,就抽中了一簽。

    扮作巫師的那個家夥,抽出一念:秦羽秦大夫,你贏了!

    秦羽一聽,倒是不敢相信。他迴問了一句:“你們,看清楚,看明白了麽?我贏了,這不是鬧著玩兒的麽?”

    “沒有人鬧著玩兒?”劉馨韻嚴肅地說,“在這裏,離開就意味著生存。留下,就意味著漫長的冬天。”

    “漫長,到底有多漫長?”秦羽耍了一個心眼兒。通過冬天的長度,也可以大致地推算出這裏的具體位置。

    “有多漫長?”反問他的,不再是劉馨韻,而旁邊的那個女生,“漫長得令你絕望,秦大夫。”

    這麽一說,秦羽再也不問了。他默默地走出了隊伍,站到了勝利者的陣營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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