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腳真是凍得夠嗆。”趙愛民暗自搖頭,心裏卻依舊掛念著那頓飯的安排。穿上了厚襪子後,他感受到一絲溫暖蔓延開來,才稍稍鬆了口氣。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因為一點小小的冷意而分心。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抓緊時間把這件事敲定,張主任這條線要是能搭上,他的計劃就能事半功倍,絕對不能在這些瑣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許大茂那邊也要緊盯著,別讓他搞什麽小動作。”趙愛民突然想到許大茂,他這人心眼多,手段也多,不可能隻會乖乖地做事不動心思。特別是許大茂知道了豬蹄配方的價值後,趙愛民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可能還在暗中想著怎麽從中分一杯羹。


    他搖搖頭,心裏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總得有人摻和進來,事情才更複雜。”趙愛民心裏這樣想著,忍不住自言自語道:“越是想簡簡單單把事做成,越是有人來攪局。”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趙愛民一愣。這個點,誰會來找他?他放下手裏的襪子,走到門口,把門一拉開,果然是何雨柱。


    “趙哥,我就知道你在。”何雨柱笑嗬嗬地站在門口,一手拿著個紙袋,裏麵裝著些熱騰騰的包子。“我剛買了點吃的,順路給你帶了幾個包子,晚上忙不忙?不忙一起吃點。”


    趙愛民愣了一下,雖然這寒風裏包子的香氣撲鼻,但他心裏卻開始警覺起來。何雨柱這人平時少來找他,今天這麽熱情上門,八成是另有所圖。趙愛民心裏一緊,莫非何雨柱也盯上了他的豬蹄生意?


    他臉上卻不動聲色,笑了笑道:“難得啊,雨柱,還給我帶吃的。這天兒冷,正好來點熱包子暖暖身子。”他說著招唿何雨柱進屋,但眼神始終不離對方,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什麽端倪。


    “趙哥,你這幾天忙什麽呢?看你天天東奔西跑的。”何雨柱一邊說,一邊把包子放在桌上,笑著看了看趙愛民。“聽說你最近研究什麽新菜了?給我開開眼界唄!”


    這話一出,趙愛民心中一動,果然,何雨柱已經聽到了風聲。他心裏冷笑,看來這豬蹄的事已經在院子裏傳開了,不然何雨柱不會專門上門來打聽。趙愛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暫時先不露聲色。他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故作隨意地迴答:“瞎折騰呢,也沒啥大不了的。就家常菜。”


    “家常菜?”何雨柱眉頭微微一挑,顯然不相信這麽簡單的解釋。“聽說你烤豬蹄那手藝,很多人都想嚐呢,我這舌頭可是早就饞了!”


    趙愛民聽出何雨柱試探的意味,心中冷笑:“看來你也按捺不住了。”但他嘴上依舊輕描淡寫道:“那算啥?迴頭你想吃,我給你弄幾個。哪天有空就來我這兒,包你吃得過癮。”


    何雨柱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似乎對趙愛民的反應感到滿意。他繼續套近乎:“那敢情好,我可是惦記你這手藝不止一天兩天了。就等你有空招待我呢!”


    兩人你來我往,表麵上聊得愉快,實際上,趙愛民心裏已經對何雨柱的意圖了然於胸。他知道,何雨柱八成是在打探配方的底細,想要從他這兒套出點什麽有用的信息。趙愛民決定,得趕緊跟許大茂商量對策,不能讓何雨柱趁機鑽了空子。


    “行了,今天就先這樣吧。”趙愛民抬手看了看時間,假意打了個嗬欠,“我這兒還有點事要忙,迴頭再聊。你要是想吃烤豬蹄,改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趙愛民看著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心裏卻仍然難以平靜。包子帶來的熱量還未驅散身上的寒意,他卻感覺到一種更深的涼意從心底升起。這次何雨柱突然找上門,明顯不是單純為了一頓飯。雖然自己已經很謹慎地避免透露太多細節,但他知道,這絕不是個結束。何雨柱肯定會繼續打聽,或者說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趙愛民揉了揉額角,準備稍微放鬆一下思緒,迴到屋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最近讓他頭疼的那件事——許大茂。他實在不明白,許大茂怎麽會跟何雨柱扯上關係,尤其是在那天,他意外發現許大茂竟然出現在何雨柱的家裏。兩個人平時並沒有太多交集,一個性格張揚,一個老謀深算,怎麽會湊到一起呢?他皺著眉頭,腦子裏瞬間閃過許多可能性。


    “他們倆搞什麽名堂?”趙愛民低聲自言自語,腦子裏不斷地分析著這背後的原因。許大茂雖是個滑頭,但他不至於隨便跟何雨柱混在一起。這種出乎意料的狀況讓趙愛民不禁有些擔憂,他隱約感覺到這兩人可能在密謀什麽事,甚至可能跟他的豬蹄計劃有關。


    趙愛民的手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麵,眉頭深鎖。迴想起那天偶然經過何雨柱家門口時,他隱隱聽到屋裏有笑聲和談話聲,探頭一看,竟看到許大茂坐在何雨柱家的沙發上,滿臉笑意地和他聊著什麽。當時趙愛民並沒有貿然靠近,也沒打招唿,但那個場景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他有種直覺,這兩個人在背後肯定有某種企圖,而這個企圖很可能跟他的計劃有關。


    “難道是何雨柱打算聯手許大茂?”趙愛民心中暗暗猜測,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畢竟,何雨柱向來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人,而許大茂呢,手段雖然不見得有多高明,但精明是肯定的。兩人若真聯手,可能會帶來不少麻煩,尤其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豬蹄的事情正是關鍵階段,任何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


    這讓趙愛民不禁心生警惕。他必須得想個辦法,既不能讓何雨柱偷了配方,也不能讓許大茂在中間搗亂。尤其是在豬蹄配方的事情上,許大茂顯然是最有可能從中取利的人。想到這裏,趙愛民忽然感到有些懊惱。他一直以為隻要把合作穩穩推進,何雨柱那樣的人不足為懼,可是現在,形勢比他預想得要複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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