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愛民早已預料到這一點,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才來找你。咱們要合作,那些關係和路子就得靠你疏通了。”


    許大茂聞言,心裏頓時活絡了起來。他知道,趙愛民的烤豬蹄兒絕對有市場,工人們一天工作下來,正好需要這麽一口滋味濃鬱的下酒菜。而且,這事兒要是做成了,自己肯定也能分一杯羹。


    想到這裏,許大茂笑著說道:“趙哥,您放心,我在廠裏還是有點關係的。這事兒吧,我可以幫您疏通,找幾個熟人打點打點。不過咱們可得商量好,這收入分成得提前定下來。”


    趙愛民心中暗笑,他就知道許大茂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既然如此,他也不急於答應,反而笑著說道:“那是自然。咱們各取所需,分成的事情得好好談。不過具體怎麽分,還得看廠裏那邊需要打點多少,咱們再具體定。”


    許大茂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您說得對,廠裏那邊的確有點麻煩。不過您放心,趙哥,這事兒交給我準沒錯。我迴頭就去找人,先探探他們的口風。”


    “好。”趙愛民站起身,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笑著說道,“那我就等你消息了,咱們早些敲定,把這事兒給辦妥了。”


    離開許大茂家後,趙愛民感覺心情輕鬆了不少。雖然許大茂這人不太值得完全信任,但眼下他的確需要一個在軋鋼廠有些關係的中間人。趙愛民心裏清楚,這次合作對自己來說並非小事,但他也不打算完全依賴許大茂,必要的時候,他也會找一些自己的關係。


    接下來的幾天,趙愛民依然按部就班地忙活著自己的小生意,但腦海裏總是時不時閃現出未來的畫麵。他知道,一旦和軋鋼廠的合作成功,自己在這四合院裏就不僅僅是個做飯的師傅,而是一個小有成就的商人。這種轉變,讓他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趙愛民站在門口,陽光透過老樹枝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他眯著眼,盯著門外街道上的行人,心裏漸漸萌生了個小念頭。最近的日子讓他有些疲憊,尤其是在醬料和許大茂合作的事情上,雖然進展順利,但他始終覺得這件事還需要點耐心。也許是心裏的這些小壓力作祟,他突然有了想去街上買點餅幹迴來的念頭。


    自從上次和許大茂達成初步合作意向後,趙愛民一直在籌劃接下來的步驟。他清楚這次合作看似是個機會,但稍有不慎,就會被那些廠子裏的老油條擺布得團團轉。因此,除了心思縝密之外,他還得時刻保持頭腦清醒。


    “餅幹也好,解解饞,散散心。”他暗自想著,摸了摸衣兜裏的幾張票子,決定去最近的供銷社轉轉。


    他從小就喜歡吃點心,尤其是在這些忙碌的日子裏,能吃上一塊酥脆的餅幹,那種香甜的味道總能讓他瞬間放鬆下來。這也是他對生活裏一些小樂趣的執著。在外人眼中,他總是一副沉穩自持的樣子,像個無懈可擊的棋局布置者,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有時候他也需要一些簡單的滿足來舒緩緊張的神經。


    趙愛民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思緒隨著腳步緩緩流動。他心裏仍然盤算著許大茂的那件事:廠子裏的審批已經開始走流程了,許大茂最近也沒少找人幫忙打點。但趙愛民不願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這段時間他一直暗中觀察軋鋼廠的一些高層,試圖找機會結識更多人。工廠裏的關係複雜,明麵上的權力鬥爭遠遠比他想象的多,但隻要他小心應對,分寸拿捏得當,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把這條路走穩。


    他慢慢走著,街道兩旁的商鋪已經陸續開門,供銷社前也開始有零零散散的顧客在排隊買東西。他站在供銷社門口,抬頭望著那塊舊牌匾,心裏不由得升起幾分懷舊的感覺。小時候,每次過年過節,他總會拉著父母來這裏買點餅幹、糖果,甚至是那些稀有的糕點。那種甜滋滋的味道似乎能撫慰所有的煩惱,讓他感覺到一種難得的滿足。


    “這種日子啊,越是忙碌,越要學會享受生活中的點滴。”他心裏默默地想。


    走進供銷社,趙愛民環顧四周,櫃台後麵的玻璃罐子裏擺滿了各種點心。他眼神在那些餅幹上掃了一圈,突然有些難以抉擇。那幾罐圓形的、帶著黃油味道的餅幹讓他想起兒時的迴憶,而另一邊則是一罐糖霜餅幹,脆甜的外皮包裹著鬆軟的內心,讓人垂涎欲滴。


    “老趙,買點啥啊?”供銷社的大姐笑著問道,聲音裏帶著幾分熟稔。


    趙愛民迴過神來,笑了笑,走上前說道:“給我來兩斤黃油餅幹,再來點糖霜的,稱半斤就行。”


    大姐麻利地用鐵鏟抓起一大把黃油餅幹,嘩啦一聲倒進秤盤裏,又迅速往紙袋裏裝好遞給他。趙愛民接過那一包沉甸甸的餅幹,手指輕輕撫摸著紙袋的表麵,心裏竟有些莫名的平靜。這些簡單的小東西,總是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帶給他一種特別的安慰。


    “迴去配著茶,慢慢吃。”他笑著對自己說。


    付完錢後,他拎著餅幹走出供銷社,心裏那種久違的滿足感湧上心頭。街上依舊是車馬喧囂,行人熙熙攘攘,但趙愛民的步伐卻不急不緩,仿佛時間在這一刻放慢了下來。


    走在迴家的路上,他不由自主地迴憶起了自己這些年的人生軌跡。自從他在四合院紮根下來後,生活似乎一直在重複著同樣的節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院子裏的人來人往,有的打著小算盤,有的沉迷於一時的得失,甚至像何雨柱這樣的,時不時搞些小動作讓人不得安寧。但趙愛民始終保持著自己的步調,他從不在那些小事上糾結太久,也不願讓自己陷入無休止的紛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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