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愛民心裏冷笑,知道這話不過是何雨柱的托辭。他放下酒杯,故意裝作隨意的樣子說道:“哎呀,沒什麽特別的,都是些普通調料,關鍵還是看怎麽搭配。我這兒倒是有一罐最近調的醬料,你要是感興趣,迴頭我給你嚐嚐。”


    何雨柱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那敢情好!趙哥你可真是太仗義了。”


    趙愛民看著何雨柱那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心裏暗笑:果然,他已經完全上鉤了。他故意站起身來,走向廚房,邊走邊說道:“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點出來。”


    趙愛民拿著那個裝滿假醬料的罐子,手指輕輕摩挲著罐子表麵,心裏卻一片平靜。他知道,眼前的事情不過是何雨柱的一次試探,算不上多麽要緊的大事。但即便如此,他依然選擇布下這個局,不是為了給何雨柱什麽教訓,而是為了圖個安穩,讓自己在這四合院的日子能繼續平靜地過下去。


    他把假配方拿出來的時候,心裏閃過一絲冷笑:“何雨柱這人,精明倒是有幾分,但這點精明終究沒什麽用處。” 他不認為這點小小的騙局能對何雨柱產生多大的威脅,但這恰恰是他要的結果——點到即止,既不傷麵子,又足以讓何雨柱收斂。


    走迴院子裏,趙愛民將罐子放在桌上,神情自若地對何雨柱說道:“就是這罐,最近調配的醬料,你拿迴去試試,不過記得,這東西火候很重要,做得不好可就浪費了。”


    何雨柱眼中露出掩飾不住的興奮,像是看見了什麽寶貝一般,立刻伸手接過罐子,臉上堆滿了笑意:“趙哥,真是太感謝了!我一定迴去好好試試,學會了以後,再也不敢給你添麻煩了。”


    趙愛民微微點頭,笑著擺手:“小事,不值一提。不過你得記住,這些東西別隨便亂用,最好自己吃著好,別亂教別人。畢竟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我這配方也是因人而異的。”


    何雨柱忙不迭地點頭,連聲答應:“放心吧,趙哥,我肯定不會亂教給別人,我就是想學學做法,自己在家試試手,絕對不會外傳的。”


    趙愛民看著他那副滿心歡喜的模樣,心裏倒也沒多大的波動。他早就預料到何雨柱會這樣反應,這種小聰明的人往往最容易被虛假的東西蒙蔽。他知道,隻要何雨柱迴去一試,自然會發現這配方和他之前吃到的味道有些差異,但那也正好——這樣何雨柱就會把這差異歸結於自己的技術不到家,而不是懷疑配方的真假。


    想到這裏,趙愛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這些年來一直都專注於做好吃的,從沒想過會有一天得用這種小手段來保護自己的秘方。這事兒本來就不大,但因為何雨柱的心機多了一層複雜的變化。趙愛民也不覺得這有多嚴重,心裏反倒有一種控製局麵的從容感。


    “你慢慢試吧,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再來問我。”趙愛民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事實上,在他心裏,這次的事情確實算不上什麽大問題,頂多就是一場小小的博弈,勝負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何雨柱把罐子捧在手裏,像是抱著什麽珍寶,顯得格外小心。他心裏其實也是興奮不已,暗自得意自己今天能從趙愛民手中“學到”這獨家秘方。雖然趙愛民並沒有說得太細,但他自認為,憑借自己的經驗和廚藝,隻要有了這些調料,他完全可以複刻出趙愛民的豬蹄味道。


    他滿懷信心,想著迴去之後要好好試試,甚至還盤算著等自己掌握了這配方,是否也能借此做點小生意。但何雨柱又有些猶豫,畢竟趙愛民剛剛提醒過他,這配方最好別傳給別人。雖然他表麵上答應了,但內心裏卻有些小算盤在轉動:“如果這配方真有這麽神奇,那我自己做出來了,也不算是傳給別人,最多算是發揚光大嘛。”


    他的心思細膩而複雜,既想從趙愛民那兒偷學點東西,又不想完全得罪人,還想保住自己在院子裏的麵子。帶著這些思緒,他和趙愛民又閑聊了幾句,然後帶著那罐“珍貴的”醬料告辭離去。


    看著何雨柱的背影,趙愛民臉上依然帶著平靜的微笑。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然地目送著何雨柱離開,隨後轉身迴到廚房,開始準備當天晚上的菜肴。對他來說,這事兒到這裏就算告一段落了,何雨柱拿走的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調料,既不會對他構成威脅,也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


    “這人心啊,總是這麽複雜。”趙愛民一邊切著菜,一邊低聲自語。院子裏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立場和欲望。趙愛民並不打算去幹涉這些,他隻想守住自己的小日子,不讓外界的紛擾打擾到自己的平靜生活。


    傍晚,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院子裏的老樹影子漸漸拉長,四合院裏升起了淡淡的炊煙,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趙愛民站在廚房裏,聞著自己煮好的醬汁,心裏充滿了一種難得的滿足感。他的手藝,一直是院子裏公認的好,但他從不因此驕傲。對他來說,做飯是一種生活的樂趣,也是一種內心的修行。隻有在這種簡單的手藝裏,他才能找到那種屬於自己的寧靜和滿足。


    就在趙愛民準備好晚飯,坐下來享受片刻的清閑時,院子外傳來了腳步聲。沒過一會兒,許大茂那帶著幾分得意的聲音響了起來:“趙哥,忙呢?我來看看你!”


    趙愛民抬頭一看,許大茂帶著一臉笑意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一袋子什麽東西。趙愛民心裏一動,知道許大茂是來探聽何雨柱的進展了,便笑著招唿他坐下:“來得正好,我這兒剛做好了點菜,正愁沒人陪我喝兩杯呢。”


    許大茂眼睛一亮,立刻坐了下來:“哎呀,那感情好,我正好也帶了點酒過來,咱們哥倆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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