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愛民心裏微微一動。老李頭說得隨意,可他心裏清楚,有些話不光是玩笑。這幾年,四合院裏有不少鄰居時不時就來借廚藝的名頭討教一二,有的是真心想學,但也有的人則心懷別樣的打算。想到這兒,趙愛民心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人——何雨柱。


    何雨柱是四合院裏有名的“好廚子”,平時就愛在鄰裏間秀一秀他的廚藝,嘴上說是熱心腸,可趙愛民知道,他在院子裏可是出了名的愛打聽別人的手藝。尤其是趙愛民這幾年越發在院子裏嶄露頭角,做的飯菜常常被鄰居們誇得天花亂墜,甚至有幾次明裏暗裏傳出何雨柱也想來趙愛民這裏“取經”的話。趙愛民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警惕得很。


    想到這裏,趙愛民下意識地轉頭朝院子的牆角看了看,何雨柱的影子果然沒出現,但他心裏清楚,這家夥沒準兒早就盯上了自己的配方。


    “老李頭,你這話倒提醒我了。”趙愛民低聲說道,語氣裏帶著些許玩笑,但心裏卻微微發緊,“這醬料啊,真不能隨便讓人知道。何雨柱那人你也知道,打聽得可比誰都勤快。”


    老李頭點點頭,咬了一口豬蹄,嘴角還帶著油:“可不是嘛,何雨柱的手藝也算不錯,但總是有點跟不上你的步子。你做的這些菜他一準兒想學,前幾天我聽說他還跑去別人家探路呢,怕是沒少琢磨你的這醬料。”


    趙愛民聽到這話,心裏更加警覺,臉上卻依然是淡淡的笑容。他心裏其實早就有所準備,何雨柱最近越來越頻繁地來他家串門,表麵上說是來“請教”,實際上趙愛民知道他八成是想偷看自己調醬料的秘密。每次何雨柱來,趙愛民都會刻意讓自己看起來隨意,但心裏卻格外小心,絕不會輕易讓他靠近那缸豆瓣醬或者任何調料的細節。


    迴想起上次何雨柱突然敲門進來,那雙眼睛就在他廚房的架子上打轉,嘴裏雖然聊著別的閑話,眼神卻時不時瞟向他的案台,尤其是在看到他準備調料時,那眼神變得格外亮了幾分。趙愛民當時假裝沒注意,但心裏已經留了個心眼。他心裏明白,何雨柱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趙老弟,你就得多提防著點。”老李頭一邊喝著酒,一邊繼續說道,“你這手藝可是花了多少年的功夫才琢磨出來的,別人那是眼紅啊。”


    趙愛民輕輕點了點頭,眼睛裏閃過一絲冷靜的光。他對自己手藝的用心無人能比,這些年來他無數次調整醬料的比例,反複試驗,才有了今天這獨一無二的味道。這不是隨隨便便靠偷看兩眼就能學會的,但他知道,何雨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次是豬蹄,下次沒準兒又是什麽別的菜。為了守住這份心血,他一定要更小心謹慎。


    “老李頭,你說的對,得防著點。”趙愛民笑了笑,但語氣裏已經有了些許堅定。他突然間有了一個念頭——也許是時候想個辦法,徹底讓何雨柱斷了這份心思。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想著如何給何雨柱來個“虛招”,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配方,但其實卻是一個巧妙的障眼法。


    “怎麽著?你還有什麽打算?”老李頭看他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好奇地問道。


    趙愛民低聲笑道:“何雨柱這人不死心,但我也不能讓他占了便宜。我打算給他設個套,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我最重要的‘秘方’,其實那不過是我故意放出去的煙霧彈。”


    老李頭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啊,你這招夠絕的!何雨柱要是還上鉤,那可就有得看了。”


    趙愛民點了點頭,心裏已經開始盤算下一步的計劃。他知道何雨柱是個精明人,想要讓他上鉤,必須得小心設計。他不能讓何雨柱真的看到自己的真實配方,所以得設一道假的“障眼法”讓他誤以為那就是關鍵。但同時,這個障眼法又不能過於明顯,必須要像模像樣,足夠讓何雨柱相信。


    趙愛民看著火爐上的最後幾隻豬蹄,心裏想著:“何雨柱,我可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得逞。”他想到了幾種常用的調料,甚至打算刻意把配料比例調得看起來錯落有致,但實際上卻和真實的配方差之千裏。為了讓這個陷阱更加逼真,他甚至考慮在某個時間點故意“泄露”這個假配方,好讓何雨柱信以為真。


    就在趙愛民沉浸在計劃中的時候,院子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果然,何雨柱端著個碗笑嗬嗬地走了進來。


    “趙哥,你這味兒真是饞死人了,我可老遠就聞著了!”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說道,眼睛卻一如既往地四處打量著院子裏的動靜。


    趙愛民暗自一笑,果然不出所料,何雨柱又來打探了。不過趙愛民臉上依舊一派和善,伸手招唿道:“雨柱,來的正好!你也來嚐嚐這新做的孜然烤豬蹄,剛烤好,趁熱吃。”


    何雨柱一聽,眼睛裏閃過一絲興奮,連忙走了過去,接過趙愛民遞過來的豬蹄,嘴裏連連稱讚:“趙哥,你這手藝真是沒得說,每次來都能讓我大開眼界!”


    趙愛民笑而不語,心裏卻對何雨柱的每一個動作了如指掌。他看見何雨柱的眼神又瞟向了那缸豆瓣醬,心裏更加篤定:這家夥果然還是對他的秘方念念不忘。


    何雨柱吃著豬蹄,嘴裏不停地誇讚,但那雙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趙愛民的調料架。他裝作無意間問道:“趙哥,這孜然味兒真是夠獨特的,豆瓣醬也是你自己發酵的吧?這配方得有不少門道吧?”


    趙愛民聽到何雨柱的問話,嘴角輕輕揚了揚,心裏早已明了對方的用意。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眼神淡然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輕輕笑道:“是啊,這豆瓣醬是我自己發的,不過沒啥複雜的,就是些家常做法,關鍵還是火候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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