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年輕人,去吧,別讓聚會變得尷尬。”聾老太太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理解的神情。


    趙愛民和小張告別了聾老太太,心中帶著複雜的情緒。他們返迴聚會現場,周圍的歡聲笑語依然在耳邊迴蕩,但趙愛民卻再也無法完全投入其中。聚會的熱鬧仿佛在他眼前變得虛幻而遙遠,失蹤的豬肉與聾老太太所說的年輕人的腳步聲,像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他的思緒不斷遊走。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小張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眼中滿是關切。


    “我想去找何雨柱,問問他。”趙愛民決心已定,心中對真相的渴望驅使著他去麵對這個棘手的問題。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小張猶豫地問道,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安。


    “沒必要,他不會對我怎麽樣。”趙愛民自信地說道,心中卻也暗暗思量著:“或許通過問他,能夠找出真正的答案。”


    走向何雨柱的方向,趙愛民感受到一種沉重的壓力。他的心情複雜,既有期待,又有些許緊張。何雨柱的性格陽光開朗,麵對這種指責,他會怎樣反應?想到這裏,趙愛民的心中難免有些惶恐。


    不遠處,何雨柱正在與幾位鄰居熱絡地聊天,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他的言語間充滿了自信,仿佛這場聚會是他主導的盛會。趙愛民走近,試圖在歡聲笑語中找到一絲平靜。


    “何雨柱,可以借一步說話嗎?”趙愛民終於鼓起勇氣,低聲說道,語氣中透出幾分認真。


    “當然可以,愛民,發生什麽事了嗎?”何雨柱放下了手中的飲料,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但眼中卻透出一絲疑惑。


    “今天聚會上,我做的豬肉不見了。”趙愛民直截了當地說,心中一陣緊張,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你是說那塊豬肉?”何雨柱的表情一愣,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你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我確定它是在廚房裏。”趙愛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心中暗自反思:“為什麽何雨柱會對此如此漠不關心?”


    “可能你沒找仔細吧,大家都在忙著吃菜,可能看漏了。”何雨柱用一種輕鬆的口氣說道,似乎並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我真的很清楚那塊豬肉的位置,何雨柱,你有沒有看到什麽?”趙愛民的聲音不由得提高,內心的憤怒開始湧現。


    “我沒看到呀,你問別人吧。”何雨柱顯得無辜,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卻仍舊保持著微笑。


    趙愛民心中一沉,他能感覺到何雨柱的避讓,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想多談。他微微歎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可能沒有找到合適的切入點。


    “你真的沒看到任何人去廚房嗎?”趙愛民繼續追問,心中隱隱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何雨柱的笑容變得僵硬,眼中閃過一絲緊張,“我去廚房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你在說謊!”趙愛民心中一凜,終於忍不住直截了當地質問。


    趙愛民站在小店門口,手裏緊緊握著剛買來的拐杖,心裏有些複雜。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別人買這麽個東西,尤其是為聾老太太買。雖說聾老太太腿腳不便,但她向來倔強,極少求助他人。可趙愛民想著,最近天氣漸涼,她的腿腳恐怕更不好使了,走路時明顯比之前更吃力。趙愛民心中對這位老人家有著不一樣的情感,也許是從小在四合院裏看著她長大,老人家對他的關心和照顧就像是對自己的親孫子一樣,這讓他一直對聾老太太抱有深深的敬意。


    他目光落在手中的拐杖上,心裏默默盤算著如何把它送到老太太手上,又不讓她感到難堪。這位老人家骨子裏的那份驕傲可是出了名的,不願意成為他人的負擔。趙愛民深知,自己貿然送上去可能會讓她反感。


    “難道找個借口,假裝是給其他人買的?”趙愛民心裏苦笑了一下,“老太太可沒那麽好糊弄。”想起聾老太太那銳利的眼神,趙愛民覺得自己根本沒可能蒙混過關。


    “愛民,愣在這兒幹啥呢?”小張從巷子那頭走過來,看到趙愛民站在店門口發呆,不由得笑道,“又在想著什麽大事?”


    “沒啥,就是買了根拐杖,打算給聾老太太送過去。”趙愛民有些心不在焉地迴道,眼神依舊盯著手中的拐杖。


    “給聾老太太買的?”小張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啊!她那雙腿的確不太行了,走路顫顫巍巍的,真該有個拐杖支撐一下。”


    趙愛民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後說道:“是啊,但問題是,她會不會接受?”


    小張哈哈一笑,拍了拍趙愛民的肩膀,說:“哎呀,這有什麽難的?就直接給她唄。你平時和老太太關係那麽好,她不會拒絕的。再說了,實在不行就用點技巧嘛,拐杖你可以說是別人送給她的,或者你說撿來的也行,總比她自己摔了強吧?”


    趙愛民聽了小張的建議,心裏稍稍鬆了口氣,但依然有些猶豫。“真要用這種方法嗎?不管怎麽說,她肯定會察覺到。”


    小張見趙愛民猶豫不決,幹脆直言道:“你別想太多了,有時候人年紀大了,臉皮其實也薄。你直接去表達關心,反倒讓她有壓力。換個方式,給她找個接受的台階,她心裏明白就行了,沒必要非得讓她當麵領情。”


    趙愛民想了想,覺得小張說得有道理。於是決定依照小張的建議,想個合適的理由把拐杖交到老太太手中。他攥緊拐杖,決定馬上去聾老太太家一趟。


    一路上,他的心情卻異常複雜。其實,自從豬肉不見的事情發生後,他對整個四合院的鄰裏關係產生了一絲微妙的看法。那塊豬肉雖說不是什麽貴重物品,但它的消失讓趙愛民隱隱覺得有一層不安和懷疑籠罩在自己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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