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愛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他幾乎不敢正眼看李芳,隻能低著頭聽她們聊天。突然,李芳問他:“趙愛民,你覺得我們四合院的生活怎麽樣?對上李芳的目光,心裏一陣緊張:“挺好的,大家相處得都很融洽。”


    李芳笑了笑,眼神柔和:“那你覺得,我住在這裏怎麽樣?”


    趙愛民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李芳的目光仿佛在等待著他的迴答,而他卻感到自己喉嚨發緊,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最終,他隻是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句:“挺好的。”


    李芳似乎對他的反應感到有些失望,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繼續和老人們聊天。趙愛民則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院子,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弄清楚自己心裏的感覺。趙愛民變得更加靦腆,每次遇到李芳,總是匆匆打個招唿就走。他的這種反應引起了四合院裏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紛紛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但趙愛民卻始終不願意透露半分,隻是躲避著李芳的目光,心裏卻越來越不安。


    趙愛民從那天開始,生活的節奏仿佛被打亂了。他原本平靜如水的日子突然湧起了波瀾,而這一切都源於李芳那句輕描淡寫的“挺好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因為這樣一句話而心神不寧,更不明白為何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情感。


    趙愛民在內心裏不斷地告誡自己,這種害羞和靦腆是沒有道理的。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早該能坦然麵對生活中的一切,包括和一個女人的正常交往。可是,每當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時,心裏的那股緊張和不安卻愈發明顯。


    晚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出李芳的笑容。試圖將這些思緒趕走,但那些畫麵卻愈發清晰。李芳的眼神、她說話時的語調、甚至她不經意間的一個微笑,都像是在他心裏刻下了印記。


    “我到底是怎麽了?”趙愛民在心裏暗自問自己。他明白,自己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界限,這樣的害羞和不安讓他感到陌生。或許是因為從小在一個規矩嚴格的家庭裏長大,趙愛民對待感情一向謹慎,他習慣了將情感隱藏在內心深處,從不輕易表現出來。可是這一次,他卻無法控製自己。


    第二天,趙愛民決定主動改變現狀。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麵對自己內心的情感,哪怕這讓他感到尷尬和不安。他一早起床,照例在院子裏忙碌,但這一次,他刻意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想,如果再遇到李芳,他一定要表現得自然一些,至少不要再讓自己顯得那麽緊張。


    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麽容易。


    那天中午,李芳提著一籃子水果走進了趙愛民家。趙愛民的母親見她來,熱情地招唿她進屋坐。趙愛民聽到聲音,從房間裏出來,看到李芳正站在客廳裏,臉上帶著微笑。


    “愛民,我帶了一些水果,想著給你們嚐嚐。”李芳把籃子放在桌上,笑著說。


    趙愛民的母親笑得合不攏嘴,連忙道謝:“哎喲,李芳你真是太客氣了,帶什麽東西啊,來就來嘛。”


    李芳輕笑一聲:“沒事兒的,都是些時令水果,大家一起吃嘛。”


    趙愛民站在一旁,他感到手心出了一層汗,雖然心裏不停地提醒自己要鎮定,但麵對李芳的微笑,他依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李芳。”他終於開口,聲音卻有些僵硬。


    李芳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這人真客氣,這麽多年了,還這麽見外。”


    趙愛民感到臉上有些發熱,他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於拘謹,便勉強笑了笑:“沒有見外,就是覺得你太客氣了。”


    李芳輕輕搖了搖頭:“你們對我那麽好,我隻是做點小事而已。”


    趙愛民的母親見兩人聊天,笑著說:“李芳,今天正好愛民也在,你們倆好好聊聊,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好吃的給你們做。”


    趙愛民聽到母親的話,心裏一緊,他知道母親這是故意給他和李芳創造機會。李芳顯然也明白,臉上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意。趙愛民心跳得更快了,他不敢直視李芳的眼睛,隻能點點頭,跟著她走到了院子裏。


    兩人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四合院的院牆擋住了外界的喧囂,周圍顯得異常寧靜。趙愛民感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他想說些什麽打破這份沉默,但腦子裏卻一片空白。


    李芳率先開口,語氣輕鬆:“愛民,你最近忙什麽呢?我看你每天都匆匆忙忙的。”


    趙愛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說道:就是工作比較忙,平時迴家也就是收拾收拾,沒什麽其他事。”


    李芳點點頭:“嗯,我看你是個特別踏實的人,工作和生活都安排得很好。你這樣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歡。”


    趙愛民被她這句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本能地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他知道李芳的話裏可能隻是隨口一說,但他卻無法忽視其中的意味。那份緊張又湧上心頭,他感到自己心裏的那根弦繃得更緊了。


    “你是不是一直這樣靦腆?”李芳笑著問,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


    趙愛民尷尬地笑了笑:“也不是,隻是……可能不太習慣和人說這些。”


    李芳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輕聲說道:“愛民,其實你不必這麽拘謹的。我們都熟識了那麽久,我也不是外人。你放心,我不會嘲笑你的。”


    趙愛民聽到她的話,心裏反而更是亂了。他知道,李芳的好意並不是刻意讓他為難,但正是這種溫柔和體貼,讓他越發無法自持。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在意李芳的話語和眼神,明明她隻是一個鄰居,為什麽會讓他感到如此困擾?李芳。我……我隻是有點不太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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