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你把你剛才問的問題再說一遍唄。”...


    “我讓你給大家解釋解釋。”


    “為什麽要上鎖。”


    二大爺一字一字的把問題說出來。


    生怕他聽不清楚。


    可是說著說著就感覺哪裏不大對勁了。


    趙愛民順著他的問題往下問道。


    “我在哪兒上的鎖呀?”


    “你家門上呀。”


    “兩道門都鎖上了。”


    趙愛民接著問。


    “那是我家的門,歸誰管呀?”


    二大爺一聽就知道自己被他套進去了。


    “你家的門不歸你管。”


    “難道歸我管呀呀。”


    看著他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的。


    趙愛民也不著急。


    不勁不急。


    心裏還樂了。


    “我家的大門既然歸我管。”


    “那我在我家的門上落了鎖。”


    “我憑什麽要給你們解釋呀?”


    二大爺一愣。


    這下子他可明白了。


    剛才那股子不對勁是哪兒來的了。


    這簡直就是掉了他的坑裏了呀。


    一大爺看著這一群隊友。


    心累的不行。


    這都是一群什麽玩意兒啊?


    一個個比豬還笨。


    你說說你讓他解釋什麽什麽。


    你直接問他為什麽要上鎖。


    上鎖的目的是什麽。


    他這是防誰呢。


    不就行了嗎。


    問完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到時候這主動權不就掌握在自己手裏嗎。


    你不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現在可好了。


    之前打好的草稿。


    讓你這一句話全攪和了。


    我看你本來就是向著趙愛民的吧。


    眼看著這場上的局勢。


    就因為趙愛民的一句話。


    這主動權就丟了。


    秦淮茹眼睛裏散發出光芒。


    就連兒子嚷嚷著要吃肉的聲音都悅耳了很多。


    她現在可不敢和趙愛民對著幹。


    人家一張嘴就能不讓自己繼續留在軋鋼廠幹了。


    自己就指著這份工資養活孩子和自己呢。


    至於自己的那個婆婆。


    就順便養著吧。


    有她在。


    既能惡心別人。


    又能讓自己“賢良淑德”的兒媳婦形象立住。


    還能保證自己不被人欺負了。


    就她那張嘴。


    這院裏除了趙愛民不怕。


    誰敢和她掰扯掰扯。


    又有誰敢欺負自己。


    想到這裏。


    原本活躍的心思就淡了。


    這院裏終究有個趙愛民。


    沒有那麽圓滿。


    不過人生哪有圓滿的時候。


    二大爺被問的說不出來話。


    一大爺也在那裏默默地打草稿。


    三大爺那叫一個開心。


    終於輪到自己說句話了。


    這種事情你們這些沒文化的人來湊什麽熱鬧。


    “愛民啊。”


    三大爺剛喊了個名。


    話都沒往外說呢。


    趙愛民一句“您還要舊家具嗎?”


    三大爺徹底閉嘴了。


    這破會還有什麽開下去的意義。


    還有沒有事。


    沒事趕緊讓人家愛民迴去休息吧。


    看看人家都累成什麽樣子了。


    站在外麵看戲的許大茂也是樂的不行。


    這二大爺。


    真他媽是個人才啊。


    還有趙愛民。


    以前怎麽沒感覺他那張嘴那麽牛呢。


    舌戰群雄。


    這是許大茂腦子裏想到的一個成語。


    雖然他們也算不上雄吧。


    看樣子這場會就要這樣落下帷幕了。


    一大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眼睛突然就瞥見了傻柱。


    一大爺瞬間就有底了。


    “傻柱,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聽見一大爺叫了自己。


    傻柱也挺意外的。


    可還是問了一句。


    “愛民,你家是不是被人給偷了?”


    這話一出。


    一大爺滿腦袋的問號。


    這……果然不能相信傻子。


    傻柱這句話直接讓場麵再次控製不住了。


    事情的走向和一大爺想的完全不一樣。


    也不能這樣說。


    從一開始事情就沒有按照他想的那樣走下去。


    在秦淮茹懷裏嚷嚷著要吃肉的棒梗突然就不出聲了。


    一顆腦袋拚命的往她懷裏鑽。


    秦淮茹一看這。


    心裏就感覺不對勁了。


    “難不成這孩子真的去趙愛民家裏偷東西了?”


    知子莫若母。


    她當媽的還不知道自己孩子是什麽德性啊。


    自家婆婆天天在家裏教孩子什麽。


    秦淮茹知道的不多。


    但是也比外麵的人知道的清楚。


    成天的罵人家趙愛民。


    罵傻柱。


    罵三大爺和二大爺。


    一大爺倒是不怎麽罵。


    可是多多少少的也會罵上幾句。


    這院兒裏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不罵了。


    這罵兩句倒是沒什麽問題。


    可是隻要一看見人家帶了點好吃的迴來。


    她就得說叨兩句。


    “沒良心的玩意兒。”


    “買了好吃的就應該給我乖孫吃。”


    之前棒梗就老是去傻柱家裏偷花生米吃。


    秦淮茹說了幾句。


    賈婆子就給她頂了迴去。


    張嘴就是。


    “我孫子想吃,拿他點兒花生米怎麽了?”


    “他一個傻了吧唧的玩意兒。”


    “我孫子想吃他的花生米。”


    “那是給他長臉了。”


    “乖孫,你隻管拿。”


    “出了事情,奶奶幫你擔著。”


    “我就不信了。”


    “他還有本事欺負我的乖孫。”


    棒梗原本被秦淮茹說的已經害怕了。


    可是一聽奶奶這話。


    瞬間賊膽就大了起來。


    就連看秦淮茹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挑釁。


    這整個院兒裏。


    就我親奶奶對我好。


    我饞了。


    吃他點兒花生米怎麽了?


    人家傻柱自己都說了。


    是因為我跟他親。


    所以才拿他的花生米。


    別人的。


    我還不稀罕呢。


    就因為有奶奶撐腰。


    秦淮茹說不得,罵不得,打不得……


    在看看自己家裏的情況。


    自己的男人死了。


    吃的也沒啥好東西。


    秦淮茹也心疼孩子。


    幹脆就當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反正傻柱也縱著他。


    可是他也跟棒梗說過。


    “除了傻住家裏。”


    “千萬別去別人的家裏。”


    傻柱饞自己的身子。


    秦淮茹心裏倍清楚。


    那廠裏的工人。


    外麵的男人。


    饞她身子的人多了去了。


    多他一個不多。


    少他一個不少。


    自從自家男人死了。


    秦淮茹就感覺自己長本事了。


    隻要一個眼神。


    就能知道這男人心裏麵在想什麽。


    拿傻柱的東西。


    就算是真出了什麽事。


    自己給他點兒甜頭嚐嚐。


    他就光顧著高興了。


    就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可是其他人不一樣。


    尤其是趙愛民。


    他看自己的眼神隻有同情和憐憫。


    絕對沒有半分要qinfan自己的意思。


    秦淮茹也不知道為什麽趙愛民沒有對自己有那種意思。


    自己雖然說生了三個孩子。


    可是這身材卻沒有走樣。


    這模樣。


    雖然不能跟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比。


    可是在同齡人中。


    就沒有哪個人的皮膚保養的比她更好。


    就她這樣的女人。


    哪個男人看見了。


    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盯在自己身上。


    你趙愛民在那裝什麽裝。


    怎麽就跟沒有看見似的。


    難道說他喜歡年紀小的?


    等看見了他找的媳婦王琳。


    秦淮茹就什麽都懂了。


    他也喜歡大的。


    隻是他不喜歡自己這個人。


    因為這件事情秦淮茹還難過了好長時間。


    自己最後的那麽一點念想也被王琳徹底斬斷了。


    身材,模樣,家世……


    自己哪樣都不占上分。


    還有什麽好惦記的。


    原本擔心兒子的秦淮茹。


    現在徹底跑偏了。


    這會兒正盯著靠在自行車車墊上的趙愛民。


    一雙桃花眼。


    裏麵滿是幽怨。


    就好像再說。


    你看不上我就看不上了。


    可是你怎麽還能那麽有本事呢?


    “媽,媽,我想迴去。”


    棒梗拽著秦淮茹的衣袖。


    把她飄遠的思緒拉了迴來。


    看見自家兒子那躲閃的眼神。


    秦淮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走吧,迴屋睡覺去。”


    “也給妹妹洗把臉。”


    秦淮茹胡思亂想的時候。


    院兒裏麵可熱鬧的不得了。


    就因為傻柱的一句話。


    各家各戶都開始交流起來。


    “這不可能吧?”


    “咱們這院裏可都是那老實巴交的人。”


    “也沒聽說誰家有那偷雞摸狗的習慣呀。”


    “傻柱你可別胡說。”


    “人家愛民都沒說是怎麽迴事兒呢?”


    “就是,我看是有些人兜裏有倆錢了。”


    “害怕人家惦記他那點兒東西。”


    “所以才把門鎖上。”


    “唉,誰稀罕呀。”


    “哎,我說他嬸子。”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人家鎖的是自家的大門。”


    “怎麽,犯法啊?”


    “哎,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


    “明天我要是拿自個兒家裏的東西。”


    “是不是還應該跟三位大爺說一聲呀?”


    “本來就是這麽迴事。”


    “人家自己家裏的事情。”


    “憑什麽跟你們這些外人交代呀。”


    “這事兒才叫稀奇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


    說的那叫一個熱鬧。


    可要是真的有賊。


    那就不是趙愛民一家的事情了。


    今天偷了趙愛民家的東西。


    誰能保證他明天不偷自己家裏的東西。


    人家趙愛民家裏有錢。


    不在乎那點東西。


    也懶得和你計較。


    買把鎖把門鎖上。


    也就完事了。


    可是自己家裏要是招了賊。


    少幾個花生米。


    那也要心疼好長時間啊。


    誰家能像愛民是的。


    財大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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