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柰半蹲著身子,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此時此刻!他的容貌,猶如地獄裏的惡魔,恐怖非常。


    喻聖也被嚇尿了,忍不住哭喊。


    “你……你到底是誰?我……我是魚鳧族的貴子,身份尊貴,我阿父是魚鳧王最器重的人,你若放過我,你要什麽都給……。”


    “包括命?”烏柰戲謔一笑。


    而喻聖聞言,卻再次被嚇得魂不附體。


    他要他的命,他什麽都不要,就隻要他的命?為什麽?他是誰?到底是誰?


    烏柰似乎從他驚恐的瞳孔裏看懂了他內心的疑問,便露出一抹恐怖的笑容,如瘋魔了一般答道:“我烏柰,活著迴來了,從地獄裏爬出來找你們報仇的,可開心啊?可激動啊?”


    說完!便露出一抹滲人的笑容,那笑聲,如同奪人心魄的鬼魅,嚇人的緊。


    喻聖快要被嚇丟魂了,整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滿是恐懼。


    “你……你是來找我們報仇的!”喻聖膽戰心驚的明知故問。


    他想要拖延時間,等待父親來救他。


    可是,烏柰並沒有上當,反而舉起了手裏的大刀,發了狠的想立時了結他的性命。


    喻聖嚇得瞳孔瞪大,整個人被恐懼籠罩。


    他慌忙求饒,不斷的搖著頭流著淚,嚇得屎尿都控製不住了。


    烏柰手起刀落,直接將喻聖的頭顱給斬落在地。


    這時候,他開始肆虐的狂笑,瘋魔的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鬼魅。


    他提起喻聖的頭顱,帶上喻尚喻聖兩個人遺留下來的弓箭,一步步往圍場而去。


    但,他並沒有現身,而是在喻恩釜敷衍完魚鳧王,就要帶人衝進森林尋找自己的兒子時,半空卻突然落下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眾人被嚇了一跳,大驚失色,膽小的甚至被嚇哭了,一時間,載歌載舞的圍場一下子成了鬼哭狼嚎的恐慌現場。


    魚鳧王被這顆惡心的頭顱給嚇的頻頻作嘔。


    “來人,來人,怎麽迴事?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此時所有勇氣都圍了過來,將魚鳧王護在身後保護著。


    而領主則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一動不動的自顧自的喝著茶,看著戲。


    喻恩釜一時間慌了,他仔細看了看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好眼熟,是誰?不,是他的二兒子。


    是他兒子的頭顱。


    喻恩釜嚇的癱軟在地,一時接受不了,整個人都愣了片刻。


    “我的兒,我的兒,我的兒子啊!”喻恩釜頓時大哭出聲!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誰,是誰?兇手在哪兒?誰殺了我的兒子?”喻恩釜氣急敗壞,到處觀望,企圖從驚慌的眾人之中找到兇手。


    而這時候,眾人聞言!也冷靜了下來,都開始仔細打量起了那顆讓人惡心的頭顱來,果然,還真是喻聖。


    雖然血肉模糊,但他的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和那發冠,不正是喻聖嘛!


    眾人再次被嚇了一跳。


    而怒發衝冠的喻恩釜,早已拿來了弓箭,打算帶著人馬殺進森林捉拿兇手。


    可還不等魚鳧王製止,一支羽箭“嗖”的一聲!飛射而來,精準的命中了喻恩釜的胸口。


    眾人再次嚇得不敢亂動,紛紛向魚鳧王身後躲。


    因為他有一批精銳保護,所有人都覺得,隻有他那裏才是最安全的。


    而此時此刻,整個圍場都亂了,大臣們嚇得到處躲藏,姑娘們嚇的花容失色抱團取暖,連同身為帝王的魚鳧王都不由得緊張不已。


    現場除了領主,所有人都慌了,嚇得魂飛魄散。


    喻恩釜死死瞪大了眼睛,哽了半晌,愣是沒有憋出一個屁來,因為,他沒有說話的機會了,胸口的羽箭,那是致命一擊。


    隻見他應聲倒地!痛唿了一聲後!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頓時一命嗚唿了,直到死都不知道殺他的兇手是誰。


    而這時,不遠處開始飛射來無數羽箭。


    當護衛們打算保護魚鳧王防守時,卻不想,那羽箭並不是向著他們而來,也不是為刺殺魚鳧王而來,而是喻恩釜身後的那群護衛。


    因為,那群護衛都是殺害烏珺烏璟烏如烏朔烏幺……的劊子手。


    烏柰在暗處射殺他們時,赤紅的雙眼不停的湧出淚水。


    他想象不到,自己的兒女在被這群護衛圍攻時的那種絕望與痛苦,受盡折磨與侮辱,他們,一定是極度生不如死的吧!


    烏柰不敢再想下去,越想,他的胸口就越痛,痛到無法唿吸,甚至雙眸模糊,隻能憑聽覺射殺還想反抗的護衛們。


    直到,鮮血成河,屍體成山,那如蜜蜂傾巢而出的羽箭才停止了射殺。


    所有人還久久迴不過神來,都還沉浸在血腥暴力的情景之中,如驚弓之鳥。


    好在,好在暗處的殺手是有精準目標的報複性行為,並沒有傷及無辜,不然,他們都可能死於這場狩獵賽上。


    “放肆,大膽,誰?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肆掠環殺,來人,來人,捉拿兇手,不可放過……。”魚鳧王氣的吹胡子瞪眼,好似自己的權威和尊嚴受到了奇恥大辱,實在是令人發指。


    但是,一旁十分冷靜且從容的領主,趕忙攔住了他。


    “君主,君主息怒,此事,從長計議。”領主給予了他一個神秘的眼色示意。


    魚鳧王起初還很懵!這種事怎麽能讓他息怒,這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啊!那殺手將他的權威置於何地?簡直沒有把他這個帝王放在眼裏嘛!


    但是,領主的眼神又看起來十分的意味深長,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仔細想想。


    喻恩釜之死,問題本也不大,畢竟白家功勳卓著,幫助了他順利兼並了柏灌族,但是,白家卻因此功勳,野心漸漸顯現,可謂功高蓋主,已至目無王法,絲毫不將他這個帝王放在眼裏,越發的挑戰他的底線,還屢次拿白家為他效力做出的貢獻而裹挾他,令他不得不對白家縱容,寬恕,從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由此!身為帝王的他,越來越不待見白家,甚至越來越不信任白家,還有了鏟除異己的想法,打算清除白家這麽一個不聽訓話的毒瘤。


    如今,喻恩釜已死,他的兩個兒子也當場喪命,白家就此敗落,如此!不正好免除了他的心頭大患,可謂一舉兩得,為他解決了一件棘手的問題。


    魚鳧王思慮清楚後,心裏別提有多愜意,便隻命少部分人搜查兇手,做做樣子,然後再等時間一長,直接輕輕揭過,可謂是兩全其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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