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站起身,從仆子身後走了出來。


    他們擔心她的安危,不肯讓她獨自麵對這些兇神惡煞的人。


    但青黛淺淺搖了搖頭示意,她自有解決之法。


    仆子們會意,這才放心的退後了一步,隻是,在他們退步之時,青黛忽然瞄到了一個仆子臉上的巴掌印,不悅。


    這一巴掌,是誰打的?


    那仆子似乎明白了青黛那眼神裏的意思,但卻不敢指認,隻望著她麵前的青紫縮了縮身子。


    說實在的,他們青家的人是真的兇悍,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青黛明了,不動聲色的衝了過去,狠狠的給了青紫一巴掌,然後迅速退迴了自己的位置。


    眾人一愣!青紫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臉頰頓時湧起一陣火辣辣的疼。


    嘶~!好疼,好疼啊!


    “青紫……。”妹兮急急忙忙的去查看青紫臉上的傷。


    “阿母,好疼啊!她……她打我。”青紫兇惡的指著淡漠且從容的青黛。


    妹兮嫣然也是一副憤怒的眸光瞪著她。


    “你,你竟敢打我的女兒。”


    青黛拍了拍手:“打了又如何?”


    “你……。”妹兮氣結。


    “我隻是打了你的奴仆,主子教訓仆子天經地義,你憑什麽打我?”


    “長姐教訓不懂事的幼妹,也是天經地義,你說該不該打。”青黛冷言一懟,所有人都啞然。


    “你……,我做錯了什麽你要打我?”青紫還不服氣。


    “這丫頭並非我的奴仆,而是一位身份極其尊貴之人的心腹,你們打了她,便是整個青家都不夠陪葬的,今日,我教訓了你,還了這一巴掌,此事便就此揭過,何樂而不為,難不成,青紫你要因為這一巴掌毀了整個青家?”


    ”你……你胡說。”青紫急了。


    青黛這個毒婦是個什麽樣子的秉性他們最清楚,以她那維諾、膽怯的性子,怎麽可能結交到什麽身份尊貴的人物,再則,自打她嫁入烏家,七八年不曾離開過那清貧的農莊,整日勞作在田地裏,又怎麽可能結識到有權有勢的人家。


    她一定是在嚇唬他們,扯謊讓他們對她有所畏懼罷了!


    “小賤人,莫要誆騙嚇唬我們,我告訴,你今日說什麽也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不然我便殺了你泄憤。”


    “什麽交代?我需要給你們什麽交代?”青黛被氣笑了。


    他們倒是一張兇惡的嘴臉,氣勢洶洶跑來她的院子,打她的仆子,還頤指氣使問她要一個交代,他們這群豺狼沒病吧!


    “哼!說,你們到底打的什麽主意?讓你的男人勾引我兒子的女人,迫使白家將他趕出白家家門,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理由,反倒是高高興興的將他留在了白家享福,說,到底是不是你?是你將烏柰送上白柔那賤蹄子的床,然後讓我青家在一夕之間破落,是也不是?”妹兮是帶著答案在問青黛的。


    “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為何要這麽做?”青黛冷冷一笑,眸底全是審視的目光。


    “因為,因為你要為你的阿母報仇。”青紫情急之下說漏了嘴,妹兮聞言,肺都快氣炸了,有她這麽坑親娘的嗎?


    她白了她一眼,手肘戳了戳她的腰腹,提醒著,青紫這才反應過來,自責且愧疚的垂了頭。


    “哦~!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為何要為了我那過世的阿母向你們尋仇?哦~!不對!難不成,我阿母是你們害死的?”青黛一步步引導他們上鉤,可青紫上道,餘下幾個卻聰明的緊,絲毫不往青黛的話裏鑽。


    “賤婦,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你這分明是誣陷。”


    “可是,方才是青紫阿妹親口說的,我可沒有說什麽?”青黛一副很自在悠閑的模樣,看著他們演戲。


    “我……,我那是氣急之下,說拐了。”


    “那好吧!你們今日來,到底所為何事?若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便滾出我的院子。”


    “你,賤婦,這青家還輪不到你說了算。”妹兮氣結。


    “是嗎?你們信不信,我現在一聲令下,青家便會被包圍,你們幾個便能一刀去見太祖。”


    一句話,直接將所有人整笑了。


    就憑你?


    嗬嗬嗬嗬“賤婦,少來嚇唬我們,我且問你,烏柰已在冉族落定,我兒被遣了迴來,你當如何賠償我們?”


    青黛聞言!都快被他們氣笑了。


    “難道,你們不應該去找冉族討要說法嗎?來我這兒找我要賠償,但凡是個正常人,也做不出這種無稽之談的蠢事來。”


    “你……。”青紫都快被青黛氣死了,指著青黛就要破口大罵時,臉上的巴掌印被扯動,疼痛再次襲來,讓她“嘶~!”的一聲!疼的閉了嘴。


    “你男人不顧兩家交好之情,竟主動引誘白柔那賤蹄子,與其苟合,害我佐兒被遣送迴家,將來再無姻親之好,我青家因此損失之大,讓我兒終日痛苦不堪,如今鬱鬱寡歡,應誓終身不再納親,這等大罪,你不該賠償嗎?”


    青黛冷笑一哼:“那你們也應該去找烏柰索要公道,而非是我這個沒有話語權的婦人啊!這便是更沒有道理了嘛!”


    “賤婦,莫要給我耍嘴皮,今日,便是你說破了天,如何狡辯,也要賠償我青家該賠償的,該贖的罪也要乖乖的贖完。”妹兮厚顏無恥的嗬斥道。


    “你們青家,可是我見過最無恥之徒了,竟比烏家還齷齪不堪,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腐臭味,實在叫人作嘔。今日你們硬要將這種莫須有得罪名加載在我的頭上,那我便隻有以死相拚,隻是,若我有個三長兩短,有人要向青家問罪,便不要說我青黛沒有提醒過你們。”


    嗬!死到臨頭,還敢狡辯,還想拿一個莫須有的人物來嚇唬他們,沒門兒。


    “賤婦,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將你的所有錢財賠償出來,以撫青佐與青家損失,不然,我定將你剝皮抽筋,扔出去喂野畜。”妹兮大喝一聲!


    青黛亭亭玉立的坐著不動,等著他們動手。


    而保護青黛的仆子們也挽起了袖子,準備與青家幹個魚死網破。


    連同門口不知道何時湧進來的門房小廝,也都挽著袖子,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來青家時,烏柰向他們交代過,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護青黛的安全,哪怕是青肅敢欺辱青黛,也可動手處置,餘下的便交給他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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