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烏柰的笑容更甚,一副“老謀深算”的神色,讓青黛有些慌。


    直到烏柰露著一抹狡黠的笑容,一張俊臉開始往她這邊湊,慢慢靠近自己時,青黛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他這是又要耍流氓啊!


    青黛的臉“唰”一下又紅了,伸出消瘦的雙手,抵在烏柰的胸膛上,驚慌失措的趕緊服軟:“我說,我說就是了,不讓你哄孩子睡覺了……。”


    烏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眸光溫柔如水,放過了眼前羞澀又帶著一絲驚慌失措的美嬌娘。


    他隨即坐了下來,拉著青黛那長滿老繭的小手,也示意她坐下來休息休息。


    烏柰知道青黛臉皮薄,便也沒有再調戲她。


    “方才他們口中所說的魚鳧族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你有所不知,咱們部族有一條慶川河,河對岸住著魚鳧族,此部族非常強大,已經吞噬周遭許多部族,大有進犯我族的趨勢,曾還與夏族有過交戰,而近些年,魚鳧族與商族又多番進犯,屢次進犯商族,所以兩族之間,不睦由來已久,不過,這魚鳧王倒是個十足十的暴君,族人怨聲載道,亦是苦不堪言。”


    夏族?原來還跟夏族有關,那如此說來!這魚鳧族已有五百年的國運基業了。


    當初討伐夏族時,竟然沒有留意到還有魚鳧族這麽一號部落。


    看來,這魚鳧族的實力不容小覷,應該是一個不好對付的部族。


    “這魚鳧族可有向咱們柏灌族發難?”


    “未曾,隻是有野心,但不敢輕舉妄動。”


    “按理,咱們柏灌族與商族不睦,魚鳧族也與商族不睦,應該聯盟才是,怎的還會有心討伐我柏灌族呢?”


    烏柰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聲音雖小,但都聽進了青黛的耳中。


    “因為,魚鳧族乃是冉族後嗣子孫呐!自來與咱們爾瑪族不睦,這便是最能想通的緣由了。”


    烏柰聞言!恍然大悟,是了是了是了,瞧我這腦子,記性越來越差了。


    記得當初白葑說過,冉族自古以來都被爾瑪族壓製,本來實力強悍,才華斐然的冉族便硬生生的被爾瑪族給埋沒了,導致冉族兒郎們有抱負卻無法施展,隻得在夾縫中生存,所以想處處找機會證明自己部落的實力。


    若猜的不錯,那麽河對岸的魚鳧族皇家,便是姓白了。


    當初與夏族征戰時,由於混亂,應該有冉族一支逃到了河對岸伺機而動,還成立了魚鳧族,新建了王朝,繁盛五百餘年不衰,可見實力。


    如此說來,冉族的實力與才能,確實不輸爾瑪族,隻是爾瑪族害怕將來把控不了冉族,才一再打壓,隻是後來,打壓的太狠,導致冉族趁亂逃離了蠶叢族的掌控,自立王朝,建國複業,才在這片土地上有了一席之地,可以施展冉族本該屬於他們的璀璨。


    烏柰正思索著,心情鬱結。


    可歎這世間王朝更迭、改朝換代的諷刺與流逝。


    而院落裏爭執的兩方,已經大概猜出了那位拱火的中年男人的身份。


    應該是魚鳧族無疑了。


    “好小子,你膽肥了,竟敢冒充我柏灌族族人,混入我族挑撥是非,說,你到底目的何為?”


    “快說,不然我等定將你大卸八塊,扔出去為牲畜。”


    拱火的中年男人見身份曝光,也不再隱藏了,便冷冷一笑!


    “看來,你們倒是也不蠢,不過,你們也夠無所作為的,一個“懶”字足以讓你們滅族,隻是遲早的事罷了!”


    “你……,竟還敢胡言。”


    在場的男人們都被拱火的中年男人給刺中了要害,懶病,確實能覆國,而惰也足夠毀了家園。


    有的男人自然也不會明白這一點,哪怕此人已經將國運衰敗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醒悟。


    “小賊,你還敢口出狂言,找死。”


    話落,男人夥同其他人就要向拱火的中年男人發難時,此人轉身就想跑。


    不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輕功了得,大夥都還沒有觸碰到他,便眼睜睜看著他飛簷走壁,借力使力奔向了半空。


    烏柰見狀,趕緊追殺。


    比起輕功,拱火的中年男人自然不如烏柰,不到半柱香,便追上了男人。


    此人還想反抗,烏柰卻也沒有給他機會,便在三招之內將其製服,將他提溜迴了院子內。


    大夥見他鼻青臉腫且狼狽的被提溜迴來了,連連道好,向烏柰一頓猛誇。


    “烏柰,可真有你的,這次多虧有你。”


    “是啊!是啊!還好有你在,不然這廝迴去向魚鳧王報了信,估摸著咱們柏灌族又免不了一場大戰。”


    “烏柰,我阿江啟,服你了。”說完!所有人應聲附和,對烏柰無不敬重愛戴。


    烏柰倒也沒有居功自傲,反而十分謙虛:“這都是我該做的,各位不必掛懷。”


    “那……那咱們之前的誤會就一筆勾銷,以後咱們不再提及,就當沒有發生過。”


    “我也是……。”


    “我們都是……。”


    這裏的百姓清貧,好吃懶做,遊手好閑,甚至混吃等死,但有一個好處,便是純粹。


    這是農戶家獨有的淳樸。


    烏柰見狀,趁機教育道:“如今你們也都看到了,人若貪懶,必引外賊,人因惰而失國,人由衰而敗,人若自持好勞,則家不散,國不亡,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還請各位勤善避懶,上進、進取,莫要蹉跎這大好歲月。”


    “柏灌族不應隻由一人守護,而該由我們大家共同努力,方不被外賊進犯,永保我族昌盛繁榮。”


    烏柰的一番話,雖輕,但後勁兒很大,大夥受益良多,改是能改,但卻需要時間,他們一時還無法消化那麽多家國勝敗的道理。


    總之,此事一解決,拱火的中年男人也被押解至烽燧了。


    百姓們經此一事!變化很大,雖還有蛀蟲教化失敗,但至少讓男人們明白,若好吃懶做,無所作為,那麽等待他們的便是國破家亡。


    烏柰再次輕鬆的縱上房頂,抱著青黛縱身而下。


    “可有害怕?”烏柰舍不得放下青黛,看著她的一雙眸子帶著無限溫柔和憐愛。


    青黛眸中含笑道:不曾害怕,有你在,沒有什麽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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