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鬼月和拜月也不猶豫,開始用本命法寶吸收著那些剩餘的死氣。黑扇和黑氣像是無底洞一樣,頃刻之間將所有的死氣吸幹,兩人這才抬頭看去。


    楊洛辰從淵紅破了玉璽,就開始調息起來,不斷的用心髒裏麵的真氣,通過那個唯一於外界想通的穴竅,修複身體。


    怎奈經脈盡斷,真氣不暢,全部流進了那些血肉骨骼裏麵,對於經脈、髒腑卻沒有半點的成效。


    楊洛辰在識海裏麵問到:“穆爺,這可怎麽辦?就算恢複了真氣,碎裂的經脈和骨骼也完全恢複不了”


    穆爺緩緩說到:“你小子別費力氣了,恐怕要外人幫你重新塑造經脈,再造骨骼才行,不然以你小子這修為,何時才能好”


    楊洛辰迴到:“又要找茯苓嗎?我欠他的太多了”


    穆爺迴到:“能找到那丹宗的丫頭最好,有丹藥輔助,要是找不到,那遙天奉或者澹台明就可以,老子要是奪迴肉身,幫你重塑經脈那都是小事”


    楊洛辰心裏很是失落,每次受傷都要借助別人之力,就像是一個沒有斷奶的孩子,總是需要別人庇護,什麽時候才能像穆爺那般,有著強大的實力,獨當一麵。


    兩人在識海說話之際,濟元上人跟暗夜已經來來迴迴戰了數十個迴合,還在九天之上沒有下來。


    鬼月和拜月也沒有去幫忙的意思,看了一會,便盤腿調息起來,像是在恢複實力,好迎接即將進來的白雲宗。


    那些前去城牆之上取法器的黑袍也迴來了,還多了很多,足有二十來人,紛紛在為他兩人護法,楊洛辰隻能看著,根本動不了。


    忽然九天之上傳來巨響,黑白兩個身影分開,白色還在天上,黑影急速飛下,兩息就出現在楊洛辰的身前。


    暗夜扭動了一下身軀,緩緩說到:“這副身體還是不適應啊”


    濟元上人的聲音卻傳來,“白雲宗弟子入城,鏟除鬼修”


    楊洛辰聽到這話,心裏麵咯噔一下,想起霹靂堂也在,頓時覺得不妙,卻根本阻止不了。


    擋住江湖義士的四門門主收了真氣,化作四道光到了廣場邊上,濟元上人出現在他們前麵。


    緊隨其後的是白雲宗的弟子,上千人湧進了城裏麵,向著廣場急速飛來,很快就來到了廣場之上,站在濟元上人他們身後。


    苗星和苗月早就等不及,也跟著白雲宗之人進去,冷楚和瞿蘭趕緊追上,明空禪師卻對著身邊的弟子說到:“你們進去之後,城內四處查看,有什麽來報我,我去攔住他們”


    “是”


    兩個和尚也進去城。明空則化作一道金光攔住了苗星他們,苗星哭著哀求到:“大師,你就讓我進去救他吧”


    明空禪師迴到:“女施主不要著急,這陣扯得蹊蹺,來時你們也見到城外不遠處有大軍主守,恐怕有圈套。那楊施主命不該絕,再說有白雲宗掌教在,肯定沒事”


    “你們還是安心隨貧僧在城裏麵四處查看,要是有什麽異常也好做個準備,不要枉送了這幾萬人的性命,楊施主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要是真送了這幾萬人的性命在城裏麵,楊施主以後必定心魔纏身,重蹈他師尊的舊路”


    苗星這才穩定了情緒,點了點頭。明空禪師接著說到:“兩位女施主原先也是江湖人士,可有什麽好友或者熟悉的勢力,人多好辦事,盡快找到危險點,排除了也好安心營救楊施主”


    苗星想了想說到:“這東門除了隕星閣,其他勢力隻是萍水相逢。戚陽平閣主救主心切,斷不能安心幫我們”


    苗月一邊說到:“姐,我看見白清將軍和白子謹了,他們帶著麒麟軍的舊部十萬餘人在我們身後,未曾露麵,恐怕得到了楊將軍的命令,提防著城外的軍隊”


    苗星臉上微露喜色,對苗月說到:“你去城外找到白清將軍,告之此事,讓他派麒麟軍數千,幫我們在城裏麵搜查”


    苗月點了點頭,逆著人群城外去了,苗星他們則分頭開始搜城,瞿蘭不滿的說到:“看打架多好,卻成了找東西,還不知道找什麽”


    冷楚迴到:“師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城裏麵可是有數萬人,這事可比看打架大多了,師尊要是知道你因為看打架,誤了上萬人的性命,迴去還不罰你”


    瞿蘭吐了吐色頭,一溜煙向著街道深處去了,冷楚搖了搖頭,也尋了一個方向,開始仔細搜查起來。


    雲京城外沒有了白雲宗的阻撓,那些早就想進城的江湖義士也湧了進來,喊打喊殺聲在雲京四門響起,心諾仙子臉色一變,小聲的對濟元說到:“掌門師兄,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以免再生事端”


    濟元上人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白雲宗弟子說到:“將鬼修圍住,不能放走一個,四位師弟師妹,速戰速決”


    “是”


    白雲宗弟子答應一聲,很快將整個廣場圍住,四位門主也將暗夜他們圍在中間,包括不能動的楊洛辰。


    鬼月和拜月他們也到了暗夜身邊,圍在一起,拜月臉色陰沉,問到:“怎麽辦?恐怕這才在劫難逃了”


    鬼月卻冷聲說到:“不見得,玄門之人愛惜名聲,我在雲國這麽久,不妨這點白雲宗,早就進了他們的鎖妖塔了,我有準備,且拖上一陣”


    暗夜和拜月點了點頭,濟元上人到了他們身前,說到:“三位,還想反抗嗎?”


    暗夜緩緩說到:“早聞白雲宗掌教元嬰大成,今日一戰果然不虛,在下佩服。既然橫豎都是一死,我們豈有不戰之理,再說了,我們三人都是死過一迴了”


    濟元上人也懶得多費口舌,遲則生變,已經有很多人向著廣場這邊來了,就要下令動手,暗夜卻喊到:“難道堂堂白雲宗掌教不在乎這些凡人的生死嗎?”


    濟元上人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眉頭緊皺,說到:“邪魔之人果然卑鄙,說吧,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暗夜笑著說到:“哈哈哈,掌教大人何必這般說我們,我們也隻是苟且偷生罷了。不說外麵那些凡人,當當身邊這位恐怕就要第一個受害”


    濟元上人看了一眼滴著頭顱,一動不動的楊洛辰眉頭一皺,隨後看到他身前的兩枚玉璽,濟元有些驚訝的想著:“兩枚玉璽?怪不得會有兩條龍吟之聲”


    “其中一枚是大風的,那麽說另外一枚是雲國的了?那雲國玉璽不是被另外一股強大的黑氣封印了嗎?難道這人破開了封印?”


    這麽多問題瞬間在濟元上人的腦子裏麵出現,卻沒人迴答他。已經跟隨白雲宗其他弟子一起進來,圍住鬼修的歐陽玲忽然站了出來,著急的問到:“你們把楊洛辰怎麽樣了?”


    暗夜一看,眼睛一亮,歐陽天雄的記憶裏麵出現了一個美若天仙的身影,微笑著看著歐陽玲說到:“沒想到四妹居然也在?”


    歐陽玲罵到:“誰是你四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歐陽天雄做了什麽,快放了楊洛辰”


    暗夜說到:“好一個癡情護夫的女子,你要這楊洛辰,自己來帶他走便是,我可枚強求他在這”


    心諾仙子冷聲喊到:“玲兒,少聽他胡言亂語,楊洛辰沒死,生機尚在,恐怕被他們禁錮住了”


    歐陽玲一臉的著急,以前血影衛的其他人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間,卻也不敢違抗師命,更何況掌教的命令,也隻有歐陽玲這般剛烈女子才不顧這些。


    楊洛辰卻忽然開口說到:“暗夜,你又何苦刁難於她,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何不盡早離去,還想惹些事端不成”


    楊洛辰這一說話,卻是安了不少人的心,濟元上人也是暗自送了一口氣,要是有個什麽閃失,濟元上人還真不知道怎麽跟遙天奉交代。


    暗夜看著濟元上人說到:“楊兄,這白雲宗可是濟元掌教說的算,我們就算想走,他也不讓,隻能搏上一博了”


    濟元上人迴到:“放你們走是不可能了,你們在雲國惹下這般禍事,陷雲京上萬百姓於險境,攪得雲國烏煙瘴氣,這麽幾百年死在三位手上人沒有百萬也有五六十萬了”


    “那大風前不久才死了三十來萬,都傳言是那辰天好殺,本座要是沒猜錯,那三十多萬的性命皆是你三人借助戰爭所謂。那大梁和雲國常年征戰,你們怕是也脫不了幹係”


    暗夜笑著迴到:“哈哈哈,掌教大人確實能言善辯,幾句話就把三十幾萬人的死退到我們頭上,你怎麽不說那些凡人帝王本就好戰,是他們葬送了那些人”


    楊洛辰趕緊喊到:“濟元掌教,這裏有詐,讓他們走,否則……”


    楊洛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鬼月一拳擊中,原本體內已經破敗不堪,在被鬼月這麽一拳,楊洛辰的生機開始流失,髒腑到了碎裂成渣的極限,再也不能言語。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歐陽玲和血影衛的人根本阻止不了,隻能這麽看著,臉色瞬間蒼白,就連一向嬉皮笑臉的繆澤也嚇得別過頭去。


    忽然楊洛辰身前的兩枚玉璽感覺到了楊洛辰的危機,忽然亮光乍現,飛到了楊洛辰的頭上,兩枚玉璽共同形成一個金色光罩,將楊洛辰罩子裏麵。


    鬼月早就嚇了一跳,倒退了一丈,要不是拜月按著,恐怕要撞到濟元上人的懷裏。


    暗夜看到這,臉一沉,對鬼月說到:“師弟,何故如此莽撞,要是喚醒兩條金龍,我們誰也別想走”


    鬼月心有餘悸的迴到:“一時氣憤,忘了還有這兩枚玉璽”


    濟元上人卻沉思起楊洛辰剛才的話,他也覺得有詐,不然酆都三大鬼修為何不逃走,反而像是在等他們一樣,或許……


    濟元上人想到這,臉色一變,對白雲宗弟子喊到:“速將那些凡人擋在城外,不得進城”


    鬼月笑著說到:“哈哈哈,晚了”


    隻聽見遠處的喊聲越來越近,濟元臉色陰沉。


    他能讓白雲宗弟子一起進城殺敵,也是用神識查看了一番,雲京城裏麵再也沒有零散的死氣波動,可以確定沒有陣法,如今楊洛辰這般說,心裏麵卻沒有了底。


    很快那些江湖義士,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濟元上人再也不想跟三個鬼修廢話,說到:“動手”


    鬼月卻喊到:“且慢,濟元,這城裏麵到處都埋了霹靂堂的那種黑**,一旦引燃,你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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