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還好,這一問蘇鳴就更忍不住了,反手關掉水龍頭,抱住鄒北遠的腰,把臉埋在鄒北遠頸窩裏就開始哭。鄒北遠大概能猜到蘇鳴在哭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不知所措地伸手迴抱住蘇鳴,哄孩子似的說:“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保護你,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等蘇鳴哭完,鄒北遠幫他擦掉眼淚,評價了一句:“你剛才哭得和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一樣兇。”蘇鳴又給氣笑了,狠狠地給了他兩拳。眼睛哭腫了,今晚沒辦法去看宋老師,正好淩晨要更新的漫畫還有最後幾格的台詞沒貼完,蘇鳴就讓鄒北遠自己去醫院,他留在家裏工作。這周跟編輯商量改了大綱,結局讓兔猙活著,蘇鳴自己畫的時候心情也好很多,不像畫上一話時情緒那麽低落。隻是故事線還沒有整理完畢,大綱的修改版本也還沒最終確定,這一話本來有個埋虐向伏筆的情節點,現在不能用了,新的情節點又沒有設計成熟,蘇鳴就偷了個懶,用開車來水了一話的劇情。黃漫在這方麵真的很方便,隨便一個澀澀的場景就能畫好幾十格。他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設計了一場宮廷夜宴。宴會開始沒多久,狼王就把兔猙叫過去陪他喝酒,兔猙欣然去了。王族宴會上的酒醇和濃鬱、入口幽香,兔猙貪杯喝了許多。狼玨看著兔猙和父王推杯換盞舉止親密,心裏很不是滋味。那兔子是個傻的,跟誰都一樣,好像誰都可以把他騙上床。心裏煩躁不安的狼玨喝多了,當兔猙離席的時候,他也站起身緩緩跟了出去。宴會廳外麵,黑暗狹窄的牆角。狼玨滿身酒氣地抓住兔猙的脖子,把他仰麵按在牆上,赤著眼睛說:“我父王身邊的母狼多到數都數不過來,他不會真心待你。”兔猙被掐得仰起脖子,似乎隻要狼玨再用力一點,他就會死,但他一點也不害怕:“你們狼族隻有頭狼有交配權,全族的母狼都是你父王的。你不想要母狼嗎?”狼玨唿唿地噴著酒氣,根本沒注意到今晚的兔子說話一點都不傻,他說:“我隻想要你。”兔子說:“可是我隻想要頭狼,怎麽辦?”狼玨把他翻了個麵,傾身上來從背後壓著他,動作兇得不行,嘴上卻在撒嬌:“不許你想。”兔猙被按得臉摩擦在粗糙的牆麵上,他蠱惑地笑:“傻狼,我幫你把你父王殺了,你來做狼王好不好?”“你說這話讓人聽到會被弄死。”“你聽到了,”兔猙舔著狼玨的爪子說,“你會弄死我嗎?”“會,”狼玨的唿吸變得粗重,喉嚨裏發出危險的嗚嗚聲,唾液從鋒利牙齒的齒縫裏往下滴,“我會幹死你。”兔子感覺到來自肉食動物的壓製,渾身忍不住顫抖。食草動物的本能令他想逃,但是巨大的體型差讓他根本掙脫不掉。他往後頂起臀緊緊地貼近狼玨的身體,故意說:“好啊,跟我一起死,你敢不敢?”於是狼玨就著這個姿勢頂了進去。宴會廳裏不斷地有人進出,就隔著幾步路的距離,說話聲清晰可聞。兔猙沒想到一向嚴謹自持的狼玨真的敢在這裏搞,被弄得要瘋了,又不敢發出聲音,擠在狼玨高大的身軀和牆麵之間,臉上和身上都被牆麵磨得很痛。不久之後,狼王的聲音傳來,他問門口的守衛:“兔王子去了哪裏?”守衛說看到兔王子好像是往淨房的方向去了。緊接著,腳步聲往這邊而來。兔猙這下子真的被嚇到,拚命拍打狼玨的肩膀,狼玨一點不停,反而越來越兇、越來越狠。兔子的臉被牆壁磨出細小的血珠,狼玨停了一下,把兔子抱起來,麵對麵讓兔子掛在自己身上,托著兔子的臀,動作沉默而激烈。兔子隻得咬著狼玨的肩膀,控製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兔子的身體裏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用哭腔推拒著,“夠了,放我下來,我有點想尿。”狼玨看了一眼父王離開的方向,一點沒停,冷漠道:“就這樣尿。”“我敲你媽,”兔子使勁捶打狼的肩膀,用牙咬,用爪子撓,“快放我下來,真的要尿了。”狼玨太熟悉兔子的身體,每一下都往兔子最受不了的地方……漫畫的最後一格,兔子近乎昏迷,他和狼身上的毛都被打濕了,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透明的水。太羞恥了。蘇鳴自己看得都臉熱,把台詞貼完,甚至不好意思再檢查一遍就直接上傳到了網站後台。今天鄒北遠迴來得有點晚,因為外婆下周一就出院了,他和小姨還有鄒靜南都在給外婆做思想工作,想讓外婆搬去小姨家住,不要一個人迴宜市。這次暈倒是在外麵,被人發現及時送去了醫院,萬一下次自己一個人在家裏暈倒,後果不堪設想。請保姆的話大家也不放心,三個人跟宋芝賢說了一晚上,終於說動宋芝賢先去付若琴家住一個月試試。從醫院出來已經快十一點,鄒北遠趕迴家時蘇鳴已經睡了。他怕吵醒蘇鳴,迴自己那邊洗了個澡,換好了衣服又跑到蘇鳴床上去睡。就是不做什麽也想抱著,想早上一起醒。今天是《兔謀狼軌》更新的日子,鄒北遠躺上床時還差半個多小時才到零點。他在手語學習app 上完成了今天的課程任務,點開果醬漫畫,還是照例先給疏雨鳴金打賞了一百個水果籃子。今天書君一墨沒來,估計正在為屈延曦的事情焦頭爛額。評論區有一個很眼熟的id在刷屏。【@靜啊你南哥:救命!!太澀了我受不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靜啊你南哥:我要去跑五公裏冷靜一下!!!】鄒北遠:“……”能有多色?小姑娘沒見過世麵,大驚小怪的。十分鍾後,鄒北遠看完了這一話,握著手機久久不能平靜。他看看屏幕,又看看蘇鳴,看看蘇鳴,又看看屏幕。不禁懷疑這東西真的是蘇鳴畫的嗎?鄒北遠真的很想敲開蘇鳴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多少黃色廢料,為什麽他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純淨無害。鄒北遠拿著手機照了一會兒蘇鳴的臉,最後還是隻能歎口氣把人摟進懷裏。蘇鳴無知無覺,睡得像那隻昏過去的兔子。於是鄒北遠抱著人開始陷入沉思。……蘇鳴喜歡這個?那我要滿足他嗎?第72章 我會更惜命的物流出了點意外,鄒北遠買的圍裙直到周末才拿到手上。周一那天外婆出院,蘇鳴和鄒北遠說好一起去幫外婆搬東西,早上一大早鬧鍾就響了。鄒北遠一隻手摟著蘇鳴,另一隻手伸長了去摁掉床頭櫃上吵鬧的手機,蘇鳴在他懷裏動了一下,很艱難地睜開眼睛。最近幾天蘇鳴為了漫畫改大綱的事情,連著加班熬了幾個夜,好不容易被鄒北遠扭迴正軌的作息又變得岌岌可危。鄒北遠心疼他太累,這兩天都比較正直禁欲,沒對蘇鳴做什麽過分的事。昨晚蘇鳴快淩晨兩點才鑽進被窩,迷迷糊糊地趴在鄒北遠胸口吻他,他感覺蘇鳴想要,手伸進蘇鳴的內褲時,蘇鳴居然摸著他的胸肌就睡著了。那一刻鄒北遠有點後悔讓蘇鳴修改漫畫結局的事,他沒想到修改一個結局會給蘇鳴增加這麽多工作量。蘇鳴睡意還很濃,很不想起的樣子,鄒北遠在蘇鳴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我先去給你做早餐,你晚點再起。”蘇鳴沒睡醒地眨了眨眼,抱著鄒北遠的腰在他懷裏蹭,兩個人都有了早上的正常生理反應,鄒北遠被蹭得有點忍不住,按住蘇鳴的腰說:“你再睡十分鍾,我叫你的時候你到廚房來。”然後鄒北遠就起床了。蘇鳴:……蘇鳴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枕頭扯過來抱住,又重新睡過去。蘇鳴覺得自己好像隻睡了五分鍾,或者更短,他聽見鄒北遠叫他,便把枕頭捂在腦袋上假裝沒聽到。但是鄒北遠又連著叫了他幾聲,他垂死掙紮地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時間才七點,頓時起床氣被拉滿。難怪外麵的天還灰蒙蒙的。明明跟小姨說好上午十點去醫院,他本來打算睡到九點再起,不知道傻狼這麽早把他叫起來幹什麽。鄒北遠你最好有事!蘇鳴一麵這麽想著,一麵冷著臉起了床。廚房裏有切菜的動靜,但是考慮到鄒北遠隻會做三明治,蘇鳴合理懷疑那家夥隻是在切番茄而已。興趣缺缺地先去衛生間洗了個臉,才慢條斯理地叼著牙刷往廚房走。走到廚房門口,蘇鳴愣住了。身材高大的男生低著頭認真切手裏的番茄,廚房頂燈的白色光線打在他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他線條完美的背部肌群,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輕微起伏,滿滿的雄性荷爾蒙。男生隻穿了一條白色圍裙,麥色皮膚被襯出一種力量蓬勃的美感。背部中央凹陷的脊柱線延伸到他的臀部,窄腰、翹臀,下麵是筆直而肌肉結實的大長腿。蘇鳴刷牙的動作變得遲鈍,這家夥真的就隻穿了一條圍裙,連內褲都沒穿。這個畫麵太有衝擊性以至於蘇鳴瞬間就不困了,他挑起眉毛,微妙地覺得這個場景好像有點眼熟。鄒北遠聽到他過來了但是沒有轉頭看他,仍然低著頭切番茄。他的手臂很有力量,從小臂到手背有血管輕微凸起,握著番茄的手指很長、骨節明顯,紅色汁液在他的指縫裏流淌。蘇鳴平靜地走過去,打開水龍頭衝掉牙刷上的泡泡,又掬了水漱口,然後就倚在台麵邊上,要笑不笑地盯著鄒北遠看。鄒北遠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被他這樣看得耳朵紅了,抬手塞了一塊番茄進他嘴裏。蘇鳴雙手握住鄒北遠的手腕,把番茄吃了,又垂下眼眸去舔鄒北遠手指上的汁液。他看起來冷靜得像個老手,但是顫抖的睫毛和緋紅的耳廓讓鄒北遠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樣很羞澀。舌尖順著指縫輕輕掃過,一路留下濕漉漉的體溫。舔到掌心的時候鄒北遠先忍不住了,下麵高高翹著把白色圍裙頂起來,蘇鳴閉著眼睛舔他掌心的紋路,他重重唿吸幾下,掰過蘇鳴的臉很兇地吻了上去。鄒北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今天是他來勾引蘇鳴的,卻還是比蘇鳴早一步淪陷,腦子不聽使喚、身體的反應也不受控製,隻想狠狠地進去。蘇鳴寬鬆的睡袍被剝掉,鄒北遠一隻手把菜刀擱遠,一隻手抱蘇鳴起來直接坐在案板上。切爛的番茄染紅他白皙渾圓的臀部,汁水順著大腿往下滴,鄒北遠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想地就俯身下去舔。廚房裏的曖昧動靜持續好長時間,這個早上蘇鳴的嗓子又啞了,脖子上也被鄒北遠弄出幾塊比番茄還紅的痕跡。到最後隻能四肢癱軟地跌坐在廚房的台麵上,雙腿分得很開,被鄒北遠任意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