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魏淩絕就朝黛染追了過去。


    鬼穀子站在魏淩絕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了一抹冷意和殺氣,轉身進了竹屋。


    「大叔呢……」傾一躺在床上,還不能動彈,她怕魏淩絕自責,所以才努力的強迫自己醒過來。


    鬼穀子沒說話,隻是走到了傾一的麵前,「他有什麽好的?他傷你還不夠嗎?」


    傾一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望向了鬼穀子,君忘離也這樣問過她,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魏淩絕有什麽好的,但是,當年是魏淩絕將她從巨蟒的手裏救下來,還養育了她這麽多年。


    或許是先入為主,她隻是想找個依靠,依賴了這麽多年了,似乎都成為習慣了。


    「大叔,在哪兒?」


    聽到這話,鬼穀子真想將傾一給搖醒,他想說實話,卻怕傷了傾一,隻好道,「許是出去替你找療傷的藥物了。」


    其實,他最想說的是,你大叔,死了!


    「你去替我找找他吧,我怕他會傷害他自己。」傾一這話剛說完,就見鬼穀子身形一晃,臉已經在她的咫尺之內。


    傾一愣了一下,鬼穀子已經離開,可他眼底的那抹恨意和心疼卻深深的印在了傾一的眼眸中,揮之不去。


    連自己的屬下都覺得自己可憐嗎?


    也難怪,君忘離老是對她冷嘲熱諷,說她大叔的壞話,說她犯賤了。


    她不喜歡君忘離,可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君忘離的話,是最正確的,正確到她討厭他,討厭他那種能看穿她心事的眼神。


    鬼穀子終是轉身走了出去,卻沒看到在他轉身後,傾一閉上眼睛,劃過眼角的淚,其實她聽到鬼穀子和魏淩絕的對話了,大叔去追黛染了,而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一個月,即使是犯賤也好,糟蹋自己也罷,她隻給自己一個月。


    竹林內,寒風吹動著竹葉,颯颯作響。


    魏淩絕追到了黛染,就見黛染梨花帶雨的甩開他的手,想離開,魏淩絕不讓,就聽黛染道,「王,我不奢求你身邊隻有我一個人,但是請你別欺騙我。」


    「我……我剛才在……在河邊,都……都看到了!」


    魏淩絕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就聽黛染哭著繼續道,「王,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副容貌,配不上你,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你。你……你就讓我走吧,就當我死了,從來沒有出現過!」


    「婉兒……」魏淩絕想到黛染的臉,黛染和他說了,那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的,這麽多年了,她一直躲著他,不想見他,他虧欠了她那麽多,怎麽可以讓她獨自一個人離開?


    「王,你讓我走吧!」黛染說著,抱住了魏淩絕,在他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我愛你,可是如今的我配不上你啊。」


    魏淩絕在聽到黛染的最後一句話後,沉著眸子,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他的心很亂,他明明是愛婉兒的,愛的幾百年了,也未曾忘記她,可為何,為何他的心裏隻剩下愧疚?


    相反的,傾一的身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王,你讓我走吧……」黛染推開了魏淩絕,可隻在轉眼又被魏淩絕給拉住了,他的聲音很冷,冷的黛染幾乎以為自己被識破了,「婉兒,隨朕迴宮,以後不準再說這句話!」


    他的自稱在冥冥之中改變了,那是一種命令,黛染突然不敢動了,怕自己做的太多,讓她這麽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魏淩絕隻是因為傾一的事,而無法對黛染溫柔下去,他剛才追了出來,若是小東西知道,還不知道會如何難過。


    他現在不想和黛染在這裏廢話、浪費時間,他隻想迴去,確定傾一無礙。


    「朕不會讓你走,這些年對你的虧欠,朕會還給你,隨朕迴去。別再胡鬧,朕答應你,會給你一個交代。」


    魏淩絕都如此說了,黛染還能如何?


    她現在不能做的太過,物極必反。


    「王,是我的錯,給你添麻煩了。」


    「迴去吧。」


    魏淩絕將黛染帶迴去時,鬼穀子就站在竹屋的旁邊,盯著兩人,魏淩絕看了鬼穀子一眼,朝傾一所在的竹屋走了進去。


    傾一此時正躺在床上,一張小臉蒼白的可怕。


    魏淩絕走了過去,握住了傾一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一言不發的望著她。


    傾一感覺到身邊有人,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恍恍惚惚的出現了魏淩絕的身影,她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意,「大叔……」


    「別說話,好好休息。」魏淩絕抓起傾一的手放在了唇邊,聲音低沉的道。


    關於黛染的事,傾一沒有問,至少魏淩絕迴來了,她現在好累,真的好累。


    魏淩絕在竹屋內陪了傾一一整晚,黛染好幾次想進屋子或是搞把戲吸引魏淩絕出來,都被鬼穀子的一記眼神給擊退了。


    傾一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魏淩絕還坐在她的床前,眼裏都是血絲。


    「大叔……」


    「好點了嗎?」魏淩絕站起身,摸了摸傾一的額頭。


    傾一眨了眨眼,看到了魏淩絕手上幹涸的血漬,眼底閃過了一絲心疼,「大叔,你的手……」


    「不要再有下次了,不要給我傷害你的機會。」魏淩絕緊緊的抓住了傾一的手,「我對你的浴望大概七日一次,所以七日後,千萬別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會想辦法將其壓製下去的,不要再傻傻的用你的身體緩解我的浴望了。」


    傾一別過了頭,經過昨晚的事,她也真的是有些怕了,那時候的魏淩絕就像是野獸,完全沒有意識,眼裏隻有浴望和冰冷。


    「你放心,我不會受傷的。等迴宮了,我就娶你,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可好?」


    「大叔,那婉兒呢?」傾一沉了沉心,還是問出了口。


    魏淩絕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傾一見狀,便不再問了,她不想將魏淩絕逼的那麽緊,一個月後,若他還是這種態度,她會自動消失,就算,再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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