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年現在的心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


    不好是因為自己的發小赤月竟被明教酷刑處死了,這是對自己尊嚴極大的挑戰。


    心情略好的原因則是這次明教過來的人也一定會付出極慘痛的代價。


    他能確信,等鬼影那邊得手後,那十來個人一定會死的很慘、很難看!


    他的腦海中,甚至已經想出了一百個折磨的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法子。


    甚至,他也想到了,等這件事處理過後,一定要把一直盤踞在汴梁的那座明教分舵成員全部一網打盡!


    想到這裏,他的神色不由變的猙獰,目光,也變的狂熱。


    此刻正和美人相擁在香衾中的他,握著溫香的手也不再憐香惜玉,反而不自覺的越發用力。


    “嗯...”


    懷中美人被驚醒,痛唿一聲,轉過身來,一錘擊在王宜年的胸膛上,嬌嗔道:“王爺,奴家好疼!”


    “哈哈!”王宜年聞言不怒,反而一樂,大笑道:“很疼嗎?本王可還沒有用力呦。”


    一邊說著,一隻手又開始溫柔的遊走。


    “王爺壞死了。”一抹嫣紅早已爬上美人的粉頰,在微微透過窗楹的月光下顯得尤其美豔動人、嬌豔欲滴。


    王宜年看著眼前的秀色,隻感覺腹下心頭一熱,再也把持不住。


    將懷中美人環腰一抱,壓在身下,口中粗重的喘息著:“婆惜...我的美人兒...”


    “王爺...”


    閻婆惜也欲拒還迎,嬌柔無限。


    一番激烈的擁吻,王宜年邪邪一笑:“婆惜,本王最近新學了一招,名喚作‘地動山搖’,正好給你施展一番,要你領略領略如何?”


    閻婆惜嬌羞的粉拳直錘在他雙肩胸膛上:“壞死了,王爺你壞死了...”


    可眼神中,卻逐漸充滿渴望,越發的迷離。


    王宜年也早已意亂情迷,一聲狂吼!


    ...


    可是。


    正當他想要進入正題時,突然之間,但聽“嘭”的一聲巨響!


    那聲音,直如雷震,簡直是有如天塌地陷一般!


    王宜年正要進行的動作霎時頓住,呆若木雞。


    反而是閻婆惜仍然滿麵羞紅、嬌媚無限的微閉著杏目,充滿期待。


    王宜年下意識的就想要查探到底怎麽迴事,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就感覺一股巨大的衝擊波自床下襲來。


    而後,整個人抱著懷裏的閻婆惜就“騰”的一下騰空而起!


    “什麽情況?”


    王宜年心中巨顫著,在半空中,他更是看到了此生永難忘懷的一幕:


    就見他費盡心思,調集能工巧匠精雕細琢而成的主樓“天王樓”,早已淹沒在一片白色浩蕩煙塵中!


    而後,不及他有任何反應,赤身裸體的兩人在上升勢能耗盡後,又“唿”的一下疾速往下墜。


    “啊!”


    王宜年雖一直瞠目結舌的看著周遭情景,可閻婆惜卻從始至終都在緊閉著杏目。


    此番的感覺更使她有如騰雲駕霧一般,那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那種感覺,簡直舒適刺激至極!


    她隻感覺到歡快、暢慰無比,隻感覺到神佛之舒適,也莫過如此。


    所以在那刹那之間,她也達到了畢生從未體驗過的巔峰!


    “王爺!”


    閻婆惜杏目緊閉著,麵若桃李,雙頰幾能掐出水來。


    她一邊意亂情迷又音調高亢的唿喚著,一邊用力緊緊抱住了王宜年。


    而片刻後。


    “嘭”的一聲,兩人轟然墜地,俱都不省人事了。


    ...


    ————————————————————


    “嘿嘿,怎麽樣?平哥兒?我這手還行吧?”


    此時已遠遠離開王府地牢,正在飛煙樓頂層向王府方向觀望的許平等人,天狼得意洋洋的衝許平邀功。


    “神了,實在是神了呀!”方傑看著遠處王府的場麵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一炮,當真是驚天動地!”


    應明也挑起大拇指對著天狼大加稱歎。


    “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功夫。”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杜微都微微笑著衝天狼稱讚一聲。


    “還行。”許平則不鹹不淡的點評一句。


    實則心裏當然是滿意的很。


    “切。”天狼大力的撇撇嘴:“我說平哥兒,僅僅隻是‘還行’嗎?”


    “那你還想咋地?”許平無奈望著他。


    “怎麽著你不得...”天狼有點著急。


    心下則尋思:“你特麽誇兩句能死啊?”


    望著他鋼盔下的那副窘態,許平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天狼大俠,你這一手辦的很漂亮,漂亮極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簡直就是,帥呆了,簡直可以說是,超乎想象!”


    他這倒也的確是肺腑之言,整個行動過程中,天狼從始至終所表現出來的戰鬥素養,無疑非常卓越!


    聞聽此言,天狼方才滿意,臉上浮現出誌得意滿的神情。


    “天大哥,想不到你真厲害,還有那麽一手,隔的那麽遠都能將火藥引爆,你說不需要引信我們還不信來著。”


    許平身旁的方金枝這時也笑語盈盈道。


    聽她這麽一說天狼更加得意了,瞬間感覺自己簡直威武至極,可表麵上仍故作姿態,謙虛的擺了擺手,還煞有介事的輕咳一聲道:


    “咳,這也沒什麽了,小意思嘛,不過就是耗費幾十道工序將爆破器材改造成遠程遙控而已,能有多少技術含量?目前全軍也不過十來個人會而已,我麽。”


    他說著囂張的指了指自己:“也不過僅僅是其中一員罷了,算不得什麽,算不得什麽。”


    他如此說著,神情間卻早已目空一切。


    許平見到,苦笑著搖搖頭。


    至於其他人,則基本上沒聽明白他在掰扯些什麽,當然也就無人搭腔。


    一時氣氛有點凝固。


    天狼卻誤認為大家都被他的話給震住了,更加得意非常。


    “許兄,剛才地牢裏那些被關押的人你跟他們很熟嗎?”方傑這時開口問道。


    原來,在眾人將江雪薇救出,天狼也已初步布置好炸藥想要撤離時,許平卻執意要將牢裏其他人全都一起救出去。


    現在那些人都被暫時安頓在飛煙樓三層的幾間密室內,由專人照看養傷。


    “那倒沒有。”許平笑笑道: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麽,咱們現在跟王宜年徹底結下了梁子,難保將來有一天他不會知曉是我們做的,那時,這些個人或許用的上。”


    聽他這麽說,方傑不由眼神一亮。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自家妹子果然沒有看錯人,這許公子年紀輕輕倒當真是深謀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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