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不由大喜,立馬迎了上去:“鄧大哥,方姑娘,你們怎麽也到這相國寺集來了?”


    現在手裏握著這麽多貴重的東西,雖然說是天子腳下,朗朗乾坤,距離迴沉香樓也近,大概率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可凡事就怕一個意外。


    至於說將東西收迴係統空間,現在趙明誠還一直在旁邊呢,突然把東西變沒豈不嚇壞了他?


    “哈哈!我們這是剛迴來,正好經過相國寺。”鄧元覺大笑道。


    跟著又聲音放低認真道:“我們剛才已經知會過分舵的人了。”


    許平聽了點點頭,笑道:“那既如此,正好我們一路迴去吧。”


    有了鄧元覺這個強力保鏢,路上就萬無一失了。


    接著,他又引二人來到趙明誠身旁,相互引見後,趙明誠饒有興致的對鄧元覺道:


    “大師,小生平日最喜金石之學,於佛道也頗感興趣,不知以後可否多向大師討教佛理?”


    鄧元覺眉頭一皺:


    “金石之學,閣下家裏是開金礦的嗎?難怪和許兄弟能成為朋友。


    不過佛理的話我就不太懂了,要是想探討聖火奧義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多多交流。”


    噗!


    方金枝聞言忍不住掩著秀口輕笑出聲。


    啥玩意?


    趙明誠也聽的一愕,完全沒明白他在說什麽。


    “阿,鄧大師一向比較幽默,愛開玩笑。”許平打個哈哈道。


    跟著又道:“明誠兄啊,你這會如果沒什麽事,不如去我們樓裏一塊喝杯茶如何?也好認認家門,以後如果有空的話,可以直接去樓內找我。”


    “樓?”趙明誠聞言笑道:“知道兄台肯定是生意人,不過不知城內哪座寶樓是兄台的呢?”


    “就是禦街上,樊樓對麵那座沉香樓嘛!”許平還沒答話,鄧元覺大剌剌道。


    “沉香樓?”


    趙明誠一怔,跟著失聲訝然道:


    “大名鼎鼎的沉香樓是你的產業麽?兄台?”


    “恩。”許平輕輕應了一聲。


    “可真是不得了啊!”


    趙明誠忍不住歎道:“我實在沒想到掌櫃的竟然年紀這麽輕!


    兄台,你們樓內的東西如今可是已經風靡汴京城了啊!


    前段時間官家還以樓內物品賞賜了不少王公貴族與寵臣,人人歡喜。


    如今城內富商巨戶,莫不以使用沉香樓內的東西為榮!”


    鄧元覺和方金枝聽了均麵露喜色。


    許平卻淡然一笑,擺擺手道:“那不過是大家賞臉捧場罷了。好了,明誠兄,我們現在就去樓裏喝茶如何?”


    說罷,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拉著他就一同往前走。


    四人在路上邊走邊聊,趙明誠仍免不了一陣讚歎連連,深感同齡人之間差距很大。


    不過又不時向鄧元覺拋出幾個佛理問題,鄧元覺卻總是東拉西扯,驢唇不對馬嘴,惹得方金枝在一旁嬌笑連連。


    “鄧大師所參之佛理當真與眾不同啊!”趙明誠在幾番問對下來,忍不住感歎道:


    “雖然不太明白大師所說何意,但仍能感覺到一定不同凡響!”


    “哈哈!”


    方金枝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許平也無奈的搖搖頭:他就是個假和尚,跟他探討佛理能探討出什麽來?要他幾天幾夜讓他用明教教義跟你洗腦還差不多!


    可是,忽然,幾人的注意力都被前麵的鬧嚷給吸引去。


    這裏已經臨近嶽廟,幾人就看見嶽廟門前黑壓壓一群人擠在在那裏,似乎在看什麽熱鬧,偶爾也會有幾句吵鬧聲從嶽廟內傳來。


    “前麵好像出什麽事了啊?”鄧元覺瞪著大眼瞧著前方道。


    “恩。”許平輕輕應了一聲。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裏麵的吵鬧聲就更清晰的傳入幾人耳中:


    “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怎可...”


    “哈哈!小娘子...陪公子我玩玩又如何..”


    “好像是有人在調戲良家女子啊!”趙明誠頓住腳步,忍不住沉聲道。


    “好像是!”許平也眉頭緊皺。


    鄧元覺二話不說,當先邁開大步向著嶽廟走了過去。


    方金枝也秀眉緊蹙,顯然同樣身為女子,對這種事當然極為厭惡。


    許平緊了緊手裏的包裹,領著兩人走過去。


    鄧元覺早已分開人群,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打扮花哨的年輕貴公子,兩鬢還各戴一朵豔紅的鮮花,此時正一臉猥褻的望著麵前近在咫尺的一位美貌少婦:


    “小娘子,你那麽美,讓公子我親近親近又怎樣?以後跟了公子我,還能少得了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銀的?”


    他的眼睛噴著欲火,兩隻手更是就快要控製不住要上去摟抱!


    “這位公子!請你自重!我都跟你說過了奴家是有家室的人!我男人要是迴來了,一定沒你好下場的!”


    那少婦滿是懼色,顯然被嚇壞了,卻仍希望用這種言語嚇退對方道。


    “你男人?幹什麽的?”那貴公子滿是不屑道:“信不信他敢說半個不字,少爺我明天要他直接消失在汴京城!”


    “可不是,你那男人算個鳥啊?衙內想要他消失還不一句話的事兒?”


    貴公子身旁本來一直就跟著十來個無賴幫閑的,此時一個看似領頭的隨聲威脅道,眼裏也滿是邪淫之意。


    “對對!富主管說的對!小娘子你別不識抬舉!”


    “快快從了我們衙內吧!”


    十幾個無賴幫閑更是在一旁肆無忌憚的大聲嚷嚷。


    圍觀人群雖眾,卻無一人敢上前!


    隻是在那裏竊竊私語。


    “小娘子,嘿嘿。”那貴公子似乎欲火中燒,一下子向前踏出一大步,直把那美麗少婦逼到了樓梯口:


    “你就從了我吧!小爺我想你想的實在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你那男人沒了那不是更好?你不就能死心塌地跟著我了?”


    “大膽狗賊!”那少婦正要作勢扇貴公子一個大耳光時,鄧元覺再也忍受不了,怪叫一聲直接跳了出來!


    “哪來的醃臢撮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還是在這嶽廟前!說那些話就不怕晴天一個霹靂劈死你嗎?”


    “嘿!”


    貴公子迴頭見是一個胖大和尚,還沒說話,那個領頭的富主管先怪叫一聲走近鄧元覺,道:


    “你特麽哪蹦出來的呆鳥禿驢?你不瞪大你的驢眼先看看眼前的是誰,就敢在這亂叫?”


    “老子管你們特麽是誰?如此調戲欺負良家女子還有理了?我看你們就是討打!”鄧元覺瞪著大眼大叫一聲。


    二話不說,咣當一聲,直接一拳就砸在那富主管的胸脯上。


    噗!


    富主管別說沒防備,就是有防備也架不住這開碑裂石的一拳,當時整個身子就直接倒飛出去,口噴鮮血重重落地,之後就直接不省人事,昏死過去。


    嘶!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


    這大和尚一拳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簡直駭人聽聞!


    “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去打啊!”那貴公子看著眼前迴過神來,立即惱羞成怒,忙氣衝衝的衝手下所有幫閑道。


    “是是!”其他十幾個無賴也反應過來,立即咬牙切齒唿啦一下圍了上來。


    不少人手裏還持著棍棒。


    可是,咣當咣當,沒片刻功夫,三下五除二,全都被鄧元覺赤手空拳打翻在地。


    那些棍棒落在他身上簡直跟撓癢癢似的。


    而反觀那十幾個幫閑,則此刻沒一個不是在地上捂著傷處哭爹喊娘的,一半以上的人甚至都已傷筋斷骨!


    “你,你...”


    貴公子已經被嚇傻了,雙腿如篩糠一般望著慢慢向自己走近的鄧元覺:“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你不是很無法無天麽?敢肆無忌憚的調戲良家女子?還要讓人家男人永遠消失?”鄧元覺邊逼近邊聲音冷冽道。


    他最反感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為富不仁的人,不然他也不會走上造反的道路,還是造反大軍中的中堅力量!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貴公子感受到麵前大和尚凜冽的殺意,沒錯,是殺意,不由膽寒道。


    同時他自己不覺得,可圍觀眾人卻都看在眼裏,他的下麵,已經全濕了!


    “不敢了?晚了!”鄧元覺冷哼一聲,說著,就直接揪住貴公子的脖領,把他提起,揮起醋缽一般緊握的拳頭就要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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