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案子,法官也很容易判。


    故意傷害罪,致孕婦生命垂危,二級重度傷害,兩年又三個月有期徒刑,但有鑒於老人年紀已大,緩刑執行,並賠償100元醫藥費、300元受害者營養滋補費。


    許大茂不是很滿意,但還是接受了。


    “我跟你們說啊,別看聾老太平日裏各種節約,但有錢!”


    能知道這些事的,自然是南鑼鼓巷的大喇叭、百曉婦郭春花。


    據說,郭春花的老表的二表妹的對象,就是在法院工作。


    “原本法官還擔心聾老太沒錢,表示可以委托檢察院,把她家的一些物件折抵。”


    “結果聾老太突然能聽見聲音了,說自己有錢,不要抄我家。”


    一大群人圍在供銷社裏麵,聽著郭春花細致描述,仿佛她親眼看到了一般。


    “她當然有錢,以前大院子都是她家的。”


    “別瞎說了,大院子是以前滿清一個王爺的,被分給了他兒子,一個貝勒的,才不是聾老太的。”


    有人反駁道。


    “她要是主子,早有人告她了,那些滿清爺們,誰不是大地主、大資本家?”有人附和道。


    陳鋒騎著自行車路過,笑著繼續去外麵街道轉一圈。


    因為是緩刑,聾老太自然不用坐牢,隻需要遵守法律,服從監督,遷移居住地前申報審批即可。


    不過因為這次的事,她的金身被戳破,在大院子以後時擺不了譜,隻能乖乖當一個普通老人。


    路過糧食店的時候,看到好多家庭婦女高興帶著孩子離開。


    碰巧裏麵有閻埠貴的老婆。


    “三大媽,來買米呢。”陳鋒看一眼她的籃子,裏麵裝著麵粉。


    “唉,什麽三大媽,老閻都下鄉了。”閻夫人散發的怨念,讓陳鋒特別想笑。


    前段時間閻埠貴迴來,買了烤鴨,想疏通關係的。


    看樣子,事情沒成。


    “總要迴來的。”陳鋒笑道。“就像這麵粉一樣,去年還看不到,今年不就迴來了。”


    “那是今年豐收,上麵發善心,聽說外地又遇上旱災了,我們都要援助外地了!”


    “那是應該的。”


    “什麽叫做應該,四九城這麽多人,說不定不夠吃,小鋒,你有錢和糧票,多存點糧食吧,不然,都支援地方了,又要缺糧。”


    陳鋒笑了笑,沒有作聲。


    心裏想著,四九城這邊已經不需要他接濟了,他應該換地方了。


    出城一趟,在沒人的田野,換上一頭小野豬,騎著車返迴。


    說是小野豬,其實也有一百多斤重。


    隻不過被抓進去的兩隻野豬生下來後,長得快。


    隻是很倒黴遇上陳鋒這個吃貨,一聲不吭被手槍擊斃。


    從南鑼鼓巷北麵門進去,陳鋒看一眼站在路口的人。


    “這位小同誌,可以請我喝杯茶嗎?”消失幾個月的陳玉樓穿著中山裝,帶著黑墨鏡,還掛上八字胡,笑著從路口走過來。


    “我家?”陳鋒試探性問道。


    “也行!”陳玉樓沉聲道。


    領著陳玉樓迴到大院,正在屋簷下寫“迴憶錄”的老爺子抬頭看一眼,低下去發覺不對勁,又連忙抬起來,仔細看一眼陳玉樓。


    隻是兩兄弟超過二十年沒見麵,早已相貌發生較大的差別。


    “你,你是···哪位朋友?”


    “爺爺,去正堂說吧。”陳鋒把麻袋取下來,放進廚房裏。


    老太太比老爺子敏感,驚詫道:“大哥?”


    老爺子愣了愣,搖頭道:“你大哥可沒這麽老,比他俊多了,上次寫信還說自己受年輕女大學生喜歡呢。”


    陳玉樓笑道:“這麽多年,你還是不如秀梅啊!”


    “大哥,快進來說。”


    老太太本來想關門,可又大門打開。


    在泳池嬉戲的陳莉,穿著濕衣服去廚房。


    “小妹,看到小豬,這可是你晚上的肉。”陳鋒笑著說道。


    陳莉好奇蹲下來,打開袋子,看到裏麵的豬頭,開心得很。


    “嗯,大鍋,我要吃豬耳朵、鹵豬蹄、燒豬皮、燉豬肉、豬尾巴、豬頭。”


    這吃貨一口氣報了六個菜名。


    李捷這時候也從庫房出來。


    陳鋒對著她說道:“小捷,看好肉,待會我給你半斤帶迴去吃。”


    郭春花前些天,讓李捷送了陳莉一袋子肉幹。


    雖然不多,但陳鋒記著這件事。


    “嗯嗯,大哥哥,我和莉莉會看好小豬。”李捷直接坐在廚房地上說道。


    陳鋒笑著給了她們兩個丫頭片子一人一把空間的葡萄。


    走到大堂,就聽到陳玉樓正在講幾十年前的舊事。


    陳玉樓低聲道:“當年紅姑娘臨死前,隻求我幫鷓鴣哨找到雮塵珠,而我又誤殺了花靈,心中有愧,得到雲南獻王墓可能有雮塵珠的消息,就想著去甩了。”


    (小說中花靈是被六翅蜈蚣所害)


    “結果,我們進入蟲穀,遇上瘴氣,全軍覆沒,要不是當時的土寨向導及時救我,我也難以逃命。”


    “本來我隻以為這是我能力不足,可年前被張啟山發現蹤跡,跟我麵見,給我一樣東西,我才知道當年所有行動,都在汪家監視下。”


    “汪家想得到獻王的詭異蠱術,但蟲穀十分危險,汪家人死了很多,所以設計讓我們為他們開辟道路。”


    “為此,不惜造謠說獻王墓有雮塵珠。”


    “而我竟然相信了!”


    陳鋒心裏有點古怪。


    獻王墓裏的確有雮塵珠啊!


    汪家隻怕是想蠱術和雮塵珠都拿到手。


    “大哥,那你這次迴來,是準備聯合張家、老九門報仇嗎?”老爺子問道。


    陳玉樓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我是一定要報仇的,不是汪家造謠,我們不會死這麽多兄弟。”


    “但你這一脈不行,陳家隻剩下你們這一脈,必須學張家,一脈隱居,一脈出山。”


    “我來找你,就是想看看我們當年還有沒有留在江湖、不願意招安的兄弟們,我打算找他們聯手行動,重振常勝山一脈。”


    老太太、老爺子同時點頭。


    他們本心也是希望如此,一脈在朝,一脈在野,相互協作。


    “有,但他們都已經快四五十歲,我怕是沒幾個還能動的。”


    老爺子當年接手常勝山,投入革命,自然有很多習慣了跑江湖、不願意這麽做的綠林好漢。


    陳玉樓笑道:“不用太多,你給我配點秘藥就行,就是小鋒給我的秘藥。”


    老爺子張開嘴,好幾秒無法迴答。


    他可沒有能治好眼睛的秘藥!


    “大爺爺,這個沒問題,我和爺爺有很多存貨。”陳鋒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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