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裏,陳莉、李捷等小孩子正在挖土,而且是盯著一個地方挖,就在廚房門口的葡萄藤邊上。


    這裏恰好屬於倉庫與廚房的交匯處。


    幾個小屁孩挖得格外開心,都沒看到門口的陳鋒。


    陳鋒按了一下自行車鈴鐺,“咚咚咚”聲響起。


    一群孩子立馬扭頭看過來。


    “大鍋!”


    “大哥!”


    一個個小家夥左手拿著家裏的小勺子、右手拿著小木碗飛奔過來。


    “大鍋,我們挖了好多土。”


    陳莉舉著來福的狗盆說道。


    狗盆裏裝滿了土。


    好家夥,你可真會玩!


    陳鋒心裏為來福默哀了三秒,遇上自己的小妹,是它的大不幸。


    “嗯嗯,幹得好!”


    “繼續慢慢挖!”


    “好的!”一群小不點紛紛開心點頭。


    陳鋒把三輪自行車小心抬進去。


    “小鋒,買到玻璃了?”


    說話的是蔣紅軍的親爹蔣建國,這位沒有工作,專門學了泥工和木工,別人需要修房子、蓋房子,他就有事做。


    沒有事做,就在家做家具等。


    因為價格合理,大家都喜歡用二合麵、青菜什麽的暗中跟他交換。


    這次陳家要做一個水池子,自然也是優先找他和蔡曉麗的爹蔡家興。


    “嗯,辛苦蔣叔、蔡叔了。”陳鋒笑著停下三輪車。


    “辛苦什麽,我借你家的三輪車這麽多次,你也沒收一分錢。”蔣建國有點不好意思道:“你爹也是的,非要給魚肉。”


    “我家幾個又嘴饞,害得我沒辦法不同意。”


    陳鋒笑著搖頭:“借自行車又不花什麽,請叔叔來幫我做泥工,那必須給東西,不然下次,我們哪裏好意思再找蔣叔。”


    這次請蔣建國和蔡家興兩位泥工,因為事情少,隻請了一天,本來兩位堅決不要錢的,往日裏他們頭疼腦熱的,沒少找老爺子看。


    但陳建軍還是每家送了一條一斤多重的鯉魚和一斤羊肉。


    按照市場價才幾毛錢,但兩位鄰居高興得不得了。


    尤其是蔣紅軍兄妹。


    聽跟著過去的陳昊說,他們抱著魚死活不放,逼得蔣建國不得不收下。


    “嗨,又不是什麽大工程,一個小池子而已。”


    蔡家興麻溜和泥沙,泥沙、磚頭、木板等這些材料自然也是他們找關係拿來的。


    沙子是他們直接在城外河裏挖的,這東西目前沒人管,隨便挖!


    陳鋒沒有打擾他們的工作,而是拿出一個鐵鍬,開始在陳莉、李捷等小丫頭挖好的“小坑”上挖井。


    幾個小孩子見沒自己的事,就跑到房裏看兩個大人做水池子。


    中午的時候,水池底部、四壁就壘好了,就差下午抹上高標號水泥和貼上玻璃。


    “叔叔,吃飯了!”


    陳鋒做好了飯菜,陳莉跑去喊人。


    蔣建國的女兒、蔡家興的小兒子流著口水沒迴去,跟在陳莉的身後。


    “爹,吃飯。”*2。


    “好。”


    打散工的師傅帶著孩子上工,也算是這個時代泥瓦工人比較常見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家裏困難、離婚(或病亡)的。


    不過這兩個小屁孩純粹是嘴饞,被親娘喊迴去後又跑過來蹭吃的。


    “蔣叔,蔡叔,先過來洗洗吧,要吃飯了。”


    陳鋒打了一盆溫水給他們給他們洗手,順帶幫著陳莉、蔣忠武、蔡曉晨三個髒兮兮的小家夥洗手、洗臉。


    “嘻嘻,大鍋,是不是明天我們可以遊泳了?”陳莉上午不是挖土,就是跑到庫房蹲著,小手、小臉都沾染了泥土。


    “要過幾天才行,你下午還是小心點吧,要是太髒了,等晚上娘迴來,你這頓打注定了。”


    陳鋒笑嗬嗬說道。


    陳莉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非常狡猾地說道:“那我待會去跟姐姐練武,娘問,我就說我今天練武了。”


    周清對於孩子學本事非常支持,哪怕是釣魚、學彈弓。


    在她看來,釣魚、學彈弓都是本事,可以讓他們長大後活得更好。


    所以陳莉、陳昊練武弄髒了衣服,就可以免於責罵、挨揍。


    “你就賊吧,早晚有一天要被娘狠狠揍屁股。”


    “嘻嘻,才不會,我可以釣魚、打鳥給娘吃!”陳莉開心道。


    三個孩子洗幹淨了,兩個大叔洗手、洗臉。


    老爺子特意拿出了酒。


    因為隔了一層,並非是世交,所以陳鋒隻做了三個硬菜,紅燒鯽魚、羊肉燉茄子、酸菜魚,其他都是素菜。


    陳莉坐在陳鋒邊上,被陳鋒、張海杏夾著,兩個孩子跟著親爹坐在一起。


    “來,吃吃,當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老太太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子羊肉,給兩個明明早就想吃、卻不敢亂動的小孩子。


    “還不謝謝奶奶?”蔣建國寵溺道。


    畢竟是親兒子,還是舍不得趕迴家。


    “謝謝奶奶。”


    兩個小孩子先後謝道,然後悶頭大吃。


    米飯以前沒少吃,但從去年開始就少見得很,更別說肉了。


    “小武、曉晨,這個酸菜可好吃了,酸酸的。”陳莉得意地推薦自家的酸菜魚。


    張海杏夾了一筷子酸菜裏的草魚,去掉了魚刺,送給小吃貨。


    “謝謝姐姐。”陳莉每次挨著張海杏,就是因為張海杏寵溺她。


    “小鋒,這山裏的黃羊現在應該不多了吧?”蔣建國是粗人,習慣在飯桌上喝酒閑聊。


    “對,邊緣的山區基本找不到兔子、野雞了,隻能進入裏麵找,要不是我爺爺買來的來福特別厲害,我都沒辦法抓到山羊。”


    陳鋒每次都把功勞推給了來福。


    按照打獵邏輯,這十分合理!


    一隻優秀的獵犬,才是一位成功獵人的根基,比運氣還重要。


    畢竟運氣這玩意不穩定,獵犬的鼻子性能卻是穩定的。


    “你運氣好也很重要,其他人上山有獵犬也很難找到獵物。”蔡家興給兒子夾了一塊鯽魚肚子肉,沒有動更好吃的魚鰭與魚腹交匯的部分。


    那裏肉質嫩,而且沒有刺。


    張海杏見他們客氣,她就不客氣了,把鯽魚最好的兩部分沒有魚刺的肉,和陳莉一起分了。


    “城外的河裏現在又有魚了,那些鄉下的一天可以釣上來兩三條。”蔣建國羨慕道:“我打算明天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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