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老爺子、老太太的口味,陳鋒選擇第二種。


    一個好廚師很難,因為要照顧大家的口味,這就需要考量他對口味的綜合平衡性。


    “那就選第二種配方。”


    陳鋒把之前吃掉鯽魚、留出的鯽魚魚籽做了三瓶魚籽醬。


    他們幾個三碗不過夜,一起分掉了這種獨特的美食。


    “大哥,在給我們一碗,小妹妹都餓了。”陳昊厚顏無恥道。


    小丫頭嘴唇都粘著小魚籽,正拿著瓷勺子,把碗裏剩餘的顆粒往嘴裏刮。


    聽到二哥的話,很不給麵子。


    “不餓,飽了,但還想吃!”


    陳昊翻白眼。


    魚籽是好東西,高蛋白食物。


    加上陳鋒的醬料,口感、味道對他們來說非常好吃。


    雖然在陳鋒眼裏,別說是進口的高端魚籽醬,連四川百來塊一盒的鱘魚魚籽醬都不如。


    問題是,他們沒吃過啊!


    以前吃魚籽,隻是剛好清蒸附帶的,可沒有進行專業的醬料製作。


    “這東西不能吃多,打水,睡覺。”


    陳鋒沒有慣著他們。


    “嗯,已經七點多了,去休息吧。”


    要是以前,陳建國肯定要詢問大冬天的怎麽會有鯽魚籽,可大侄子連龍珠都集齊了十二顆,要是有一天召喚出神龍,他都覺得正常。


    陳昊伸手擦幹淨了妹妹嘴邊的顆粒,然後想要送進自己的嘴裏,哪知道小丫頭看見了,本能地直接張口咬了上去。


    “啊!”


    “鬆嘴!”


    陳莉鬆開嘴,陳昊手指上一個兩顆小門牙的印子格外明顯。


    “莉莉,你是個笨蛋!”


    “二鍋,這是我的。”


    小丫頭蠢萌地眼睛,無辜地看著自家二哥。


    “別鬧了,陳昊、八一,把鍋洗幹淨,莉莉,走,我們打水洗腳睡覺!”


    打了一盆熱水,測試了一下溫度,適合後端著盆去書房。


    陳莉吃多了,洗了腳,很快在陳鋒的床上唿唿大睡。


    陳鋒繼續翻看從北海圖書館“借來”的醫書。


    到了九點多,趴在床下邊的來福突然站起來。


    陳鋒起身打開門,就看到傻柱扶著牆,十分艱難地往院子裏麵走。


    “嘖嘖,虧你還自稱大院戰神,論扶牆,我願稱你為最強!”


    “咳咳,瘋子,上次你那藥水還有沒,趕緊給我來一瓶。”


    走路都有點飄的傻柱,沒心情跟陳鋒貧嘴了。


    今晚吃完了飯,他準備大幹一場,結果證明男人與女人結構不同,在創造生命方麵,前期永遠是男人吃虧。


    “柱子,你這些天不會每天晚上都在努力吧?”


    陳鋒進入臥室,倒了一些井水,端著杯子出來,一邊好奇問道。


    艱難進入書房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傻柱一口氣喝下去,立馬感覺身體好了許多。


    “沒辦法啊,我們老何家就我一個,不多努力,怎麽開枝散葉?”


    說到這裏,他有些得意。


    張開膚色黝黑的五指,嘴角上翹。


    “我每次可以超過一刻分鍾,比賈東旭至少強上三倍!”


    “農村的牛,都沒有你操勞。”


    陳鋒剛嘲笑一句,突然覺得這句話細思恐極。


    柱子,你很不對勁。


    你怎麽知道賈東旭是快槍手?


    “柱子,偷聽不好。”


    傻柱一愣,隨即立馬站起來,偷聽別人夫婦牆角的名頭,可是壞得很。


    “別胡說,不是我,我沒有。”


    “這件事是許大茂親口說的。”


    嗬,不愧是先天克製秦淮如的許大茂,居然還有這種黑曆史。


    陳鋒笑著問道:“說說看,怎麽迴事?”


    傻柱又坐下去,小聲道:“當年賈東旭舍不得在飯店花錢,第一次相親,就把秦淮如帶到了家裏來。”


    “許大茂就想要截胡,但他這個驢臉,哪裏比得上賈東旭。”


    “秦淮如一看,就知道許大茂不是個好東西,根本不理會他。”


    陳鋒吃著瓜子點頭。


    秦淮如黑化暫且不說,但賈東旭沒死之前,還是十分完美的,恪守婦道,孝敬父母,為人勤快,而且十分聰明。


    秦京茹要是有她堂姐一半的智商,就不會掉坑裏了。


    “後來他們結婚,那天夜裏我出去給門口樹木施肥,結果看到了一道黑影蹲在賈家牆角下。”


    從時間來看,賈東旭結婚時,傻柱也就是十六、七歲,剛進軋鋼廠不久。


    不過,許大茂沒有上班前,就是南鑼鼓巷有名的“街溜子”,成天跟著不三不四的小混混瞎混,這個日後的軋鋼廠文閣副主任,從小就是一個流氓。


    偷聽牆角這種事,那時候的許大茂,還真可能會幹。


    “你揍了?”


    傻柱搖頭道:“沒有。”


    陳鋒有些不信,看到許大茂“幹壞事”,你能放過這種千載難遇的大鬧機會?


    不像你為人啊!


    麵對陳鋒的懷疑目光,傻柱尷尬道:“這混蛋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拿出了十塊錢!”


    “他給的太多了!”


    陳鋒給他豎起大拇指。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但強行爭辯道:“我也是為了他們好,萬一鬧大了,大家都丟臉。”


    “嗬嗬,我才不信你當時會想到這一點,這應該是許大茂說的吧。”


    陳鋒惡趣味道:“所以你還問了聽到什麽?”


    “咳咳,這不是好奇嘛!”


    傻柱賊眉鼠眼看了四周,小聲道:“等你過兩年,遇上了喜歡的女人,你就懂得那種心裏發癢、難受的苦。”


    不就是見色起意、火氣太大嘛!


    陳鋒見他把杯子喝完了,想了一下,還是勸道:“柱子,注意節製,懷孕這種事不急於一時,不要冉老師懷孕了,你身體垮了。”


    傻柱舔著臉說道:“所以你這是什麽秘藥,賣給我幾瓶。”


    “我出高價買!”


    陳鋒看了他一眼,又進入臥室,給他裝了一個汽水瓶子。


    “十塊,謝謝惠顧。”


    本來他都打算不要錢的,但傻柱送上門了,幹嘛不收呢?


    換做是其他人,肯定打死都不願意花這麽多錢。


    但傻柱不同,因為愛情,他是舍得花錢的。


    隻是一摸口袋,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經有了媳婦。


    媳婦=管家=收工資=吞金獸。


    “咳咳,我先欠著,等以後我手頭有了多餘錢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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