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們的想法顧承淵並不知道,或者說是知道了也並不在意,畢竟係統的事,他們懂個錘子。


    顧承淵帶著精銳一班的戰士打著手電在漆黑的夜色中,很快步行到了操場。


    考慮到幸存者和戰士的鍛煉需求,以及距離校門的距離,顧承淵並沒有將車場設置在塑膠跑道場上,而是設在了隔壁緊鄰校門的籃球場。


    來到籃球場處,安排了一班的幾個戰士穿著反光背心到校門充當導調,為即將到達的副營長等人引導。


    而後顧承淵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普光強則是帶著剩下的幾個人散在不遠處警戒,預防未知的危險。


    顧承淵抬眼朝著四周眺望,發現各處都是一片漆黑,就連市區方向似乎也沒有一點光亮。


    往常這個時候,該是一片車水馬龍、燈火輝煌吧,就現在自己坐的這個籃球場,也該是人聲鼎沸,擠滿了宣泄精力的籃球少年。


    現在入目卻是一片空蕩蕩的黑暗破敗,讓顧承淵產生了一種末世多年的錯覺。


    鬱鬱地抬起頭凝視那高天之上,一天比一天亮的星星。


    不禁想起小時候的那個夏天,燥熱的傍晚,西南山區的落後小鎮,父親帶著自己去河溝邊抓蜻蜓,迴家路上端著碗饞了很久的刨冰,以及抬頭就能看到的滿天繁星。


    而現在,隨著年齡增長越發黯淡的群星,似乎正在迴歸…


    顧承淵不禁思考,末世的星河閃耀,是不是隻有人類黯淡了…


    環境使然的憂鬱沉思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對講機裏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報告首長,副營長車隊頭車已到達校門口!”


    很快收拾好情緒的顧承淵立馬抓起對講機迴道:


    “導調做好引導工作,將車隊引導進車場!”


    “收到!”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黑暗裏便射出一道白晃晃的大燈,並且隨著引擎聲由遠及近,燈光也越來越多,組成了一條不那麽浩蕩的燈帶,但卻足夠刺破眼前的黑暗。


    見到這一幕,顧承淵突然表情發狠的罵道:


    “去踏馬的,就算人類在末世的星河黯淡,勞資也要用火炮坦克裝甲車,讓群星再次閃耀!”


    “哪怕閃耀的是爆炸的光!”


    沒讓顧承淵等多久,一輛猛士3裝甲指揮車打頭的車隊就在導調人員的引導下駛入了籃球場。


    緊接著是猛士2戰場救護車、猛士3通信節點車、兩輛六驅的陝汽軍用運輸車、三輛炊事車以及三輛斷後的猛士3裝甲突擊車。


    橘色的轉向燈、紅色的倒車燈、手持三色交通指揮燈導調人員的唿喝聲、倒車的滴答聲、還有運輸車獨有的氣刹聲…


    車隊的進入讓剛才還冷清的籃球場一下熱鬧了起來,驅散了顧承淵突如其來的陰鬱。


    看著已經進入停車位的猛士3裝甲指揮車,顧承淵帶著普光強主動走了過去。


    副駕的車門打開,下來一個少校軍銜的軍官,大約三十六七歲,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體型壯碩,國字臉,下巴有一顆痣,微眯的丹鳳眼蘊著淩冽的神光。


    一個非常有氣質的軍人


    這是顧承淵第一眼的感覺。


    少校軍官見到顧承淵後立馬抬手敬了一個軍禮


    “報告首長,副營長吳斌帶分隊51名戰士向您報到!”


    顧承淵也抬手迴禮


    “一路辛苦了,車輛到位後,組織戰士們先到食堂開飯!吃完飯後會有工作人員安排住處!”


    “是!”


    副營長吳斌轉頭就去叫來了營部的排長,和連隊三排的排長,下達了顧承淵的命令。


    這個五十多人的臨時分隊很快整理攜帶好隨行的物資,在一班駕駛員胡俊鵬的帶領下前往食堂用餐安頓。


    而車場顧承淵則是留下了一班其餘人員看守,並且打算往後在車場設置一個哨點,如今車場裝備物資也多了,需要分出力量來守衛,不然物資丟失或者車輛被損壞就比較麻煩。


    安排好一切後,副營長隨同顧承淵,亦步亦趨的跟著去往食堂,兩人在路上也聊了起來。


    通過聊天顧承淵發現,這個副營長的履曆也非常不簡單,從號稱東方西點軍校的紅色步院畢業,一路從排長做起,參加過許多大型的國際國內演習。


    多次立功受獎,連長時期就被大夏國防部評為“陸軍十大標兵”,榮獲個人二等功三個、個人三等功四個,後麵升任營長帶出了兩個集體二等功連,還獲得所在集團軍“最能打仗幹部”榮譽稱號。


    這份吊炸天的履曆,不出意外副營長吳斌以後至少都是個將軍,這麽一個猛人降半級來給自己當副手!


    顧承淵突然升起一種何德何能的感覺,但同時能力不足的擔憂也徹底落下。


    問就是我和副營長亂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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