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榆,我在你這裏從來沒贏過。”祁淮聲音惡狠狠說了一句,牽起白應榆的手用力一扯,快步往電梯走,留下一群人在風中淩亂。


    第135章  撒嬌小羊嚶嚶嚶


    被祁淮拉著上了電梯,白應榆看著自己被緊握的手掌,反手也握住了祁淮的。


    站在前麵的祁淮迴頭看了他一眼,白應榆心裏怦然,卻急促地跳動起來,這眼神實在太危險,就像是野獸在捕獵時的鋒利。


    白應榆以為自己在別人麵前親了祁淮,他生氣了。膽戰心驚等著電梯停下時,祁淮拉著他走出電梯的時候,經過了一條很長的員工辦公區。


    他本就剛從醫院裏出來,體力更不必說,這幾百米的路祁淮被拽著走得氣喘籲籲,後背全被汗水濕透了。


    “祁哥,慢一點呀……我堅持不住了……”白應榆一邊努力小跑跟上祁淮,一麵用極軟的哭腔撒嬌。


    速度倒是慢了,隻不過下一秒走廊裏其中一間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還不等看清眼前的變化,他便被一把貫進辦公室裏。


    “砰!”


    辦公室沉重的木門在身後關上,他的肩胛骨撞上門麵,後腦勺落進一片溫熱的保護中。


    下一秒,下巴便被扣住了,他被迫仰起頭,那炙熱兇猛的吻便落了下來。


    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樣,祁淮吻得太狠,上嘴唇漸漸發麻,他嗚咽著要推開祁淮,手抵在祁淮的肌肉上跟螳螂擋車沒什麽區別。


    祁淮紋絲未動,甚至托著他的屁股,直接將人抱起抵在門板上猛親。


    白應榆被吻得缺氧,眼淚止不住往下淌,觸及那麵頰上的濕潤,祁淮才終於舍得停下來。


    “後悔了?”祁淮嗓音沙啞,動作帶著幾分粗魯卡著白應榆的下巴,力度卻掌握得剛好。


    他眉頭蹙著,細致地看過整張臉每一寸,想起林原欺騙的話就膽戰心驚,怕自己的吻又害白應榆難受,可他又好受到哪去,“白應榆,是你來招惹我的。”


    淚眼朦朧的白應榆自然知道祁淮的意思,他趕忙搖了搖頭,趕忙先把兩人的誤會說了:“我住院是因為車禍,不是輕生。”


    對麵的祁淮明顯表情僵住了,白應榆見狀繼續道:“我沒想到你喝醉了會不記得我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我明明什麽都和你說了。”


    提到那天晚上,祁淮在這段時間也陸陸續續想起一些片段,他臉色瞬間有些難看,故意語言刻薄:


    “和我說了什麽,說這是你施舍我你的一份可憐我的愛,讓我插足你和林原之間嗎?”


    白應榆沒想到祁淮會這樣說,他震驚抬頭看向祁淮,又是委屈又是落寞,可自己種下的果子也隻有自己知道個中滋味。


    “我和林原沒在一起,都是氣你才那樣說的。……”


    白應榆垂眸,睫毛顫動,關於那天夜裏和祁淮說的做的,他一個細節也沒落下,又站著給祁淮說了一遍。


    幾次偷看,白應榆卻再也沒見到祁淮臉上緊皺眉頭以外的表情,明明那天晚上祁淮的態度不是這樣的。


    從倫敦到黎市這麽顛簸的路途,白應榆頭上的傷已經開始隱隱作痛,偏偏看祁淮的樣子,好像並不在乎似的。


    “祁哥,你別兇了,我害怕……頭好疼。”白應榆往前蹭了蹭,發梢擦過祁淮脖頸。


    那些被白應榆騙得痛徹心扉的日子還曆曆在目,現在迴想起來白應榆站在林原身邊對他說那些狠話,心還是會疼。


    從倫敦迴來的第二天他就大病一場,發燒到四十度,從醫院迴來就去甲方那裏談了合作。


    這樣晝夜不停歇像個陀螺一樣不要命的工作,隻是想沒空去思考遠在國外的白應榆,是不是醒過來了,會不會再有什麽意外。


    此刻聽到白應榆如此輕描淡寫地向他解釋,那冷掉的心又熱了起來。


    帶著幾分火氣強壓下去,想著以後會用其他方式教訓迴來,現在白應榆剛出院,不能欺負。


    “出院多久迴來的。”祁淮似有若無歎了一口氣,他何必和白應榆這麽計較,領著人坐在沙發上。


    “屁股也疼……”白應榆坐下後,沒敢迴答祁淮的問題,轉移了話題。


    不過也是真的,做了一下午冷板凳,又在大理石的地麵上摔了個屁墩兒,能不疼嗎。


    祁淮終於繃不住臉了,他沒忍住輕嗤一聲,朝白應榆伸出手,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裏。


    白應榆嗅著那烏木的香氣,還有些放不開,他紅著耳朵道:“林原說你來給我輸完血就走了,都沒休息,你現在身體有沒有事呀?”


    在祁淮的視角裏,白應榆那兩個突然紅起來的耳朵,像是煮熟的蝦,他沒忍住抬手捏住其中一個,揉弄起來。


    懷裏的人嚶嚀一聲,抓住他衣襟的手漸漸收緊,喘息都重了幾分。見此,祁淮嘴角才勾起淡笑,“你現在親眼看到我了,你認為呢?”


    耳朵是白應榆敏感部位,此刻被這樣玩弄,哪有心思管祁淮的問題,安靜下來隻知道往祁淮的懷裏躲。


    白應榆腦袋昏昏沉沉,沒有迴答,在祁淮懷裏亂蹭的時候,腦袋上假發不知何時掉了下去,那被剃光了像獼猴桃一樣的腦袋露了出來。


    連同後腦勺的傷疤,沒有了紗布,縫線看上去如此猙獰。


    祁淮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將白應榆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白應榆,你哪天出院的?”


    “……醜,別看。”白應榆默默捂住了自己光溜溜的腦袋。


    “是不是提前從醫院跑出來的,學校那麵打招唿了嗎?”


    祁淮心疼地看著白應榆後腦勺的傷,想抬手觸碰,又舍不得似的停在了半空。


    白應榆不明白祁淮怎麽這麽兇了,心裏怕他變成和三年前一樣,仰頭看向他,眼角還有濕漉漉的淚痕。


    他稍稍在祁淮麵前跪起來,祁淮麵無表情卻護著他,怕他掉下沙發。


    任由白應榆貼在他耳邊,一手捂著禿了的後腦勺,“我好害怕你這樣兇我,拜托不要這樣…”


    祁淮那顆心又酸又軟,失而複得的珍寶他怎麽能舍得兇。


    抱緊白應榆,撫過他的後腦,語氣滿是寵溺無奈:“我該拿你怎麽辦……先跟我去醫院吧,有什麽話晚點再說。”


    第136章 給小羊換病號服


    關於祁淮的風言風語很快傳遍了整個建築所,祁淮牽著白應榆的手在辦公室裏麵拉門,還沒等走出去時,外麵一群人踉蹌栽了進來。


    祁淮視線冰冷地看向這群人,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了,幾個麵麵相覷,誰都沒開口說出什麽。


    “怎麽不走啦,祁哥。”白應榆從祁淮身後探出頭,想要看看怎麽迴事。


    他隻看到一群人影,就被祁淮按著腦袋又按迴到身後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祁淮嚴肅道。


    “這個,我們……就是想問問你和你的這位、這位朋友需不需要碘伏什麽的,關心一下。”


    “對對對,關心一下!”


    “祁老師,你朋友沒事吧,剛才哭得那麽兇,沒什麽事吧。”


    其中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帶頭找了個借口,剩下一群人應和著,畢竟在他們眼裏,祁淮這個千年不開花的鐵樹竟然也會在被別人偷襲強吻後這麽淡定。


    白應榆的身份實在太令他們好奇了。


    “我沒哭……”白應榆在祁淮身後不肯承認,低聲辯解。


    “下午我有事,先走了,和甲方的會議推遲到下個禮拜。”祁淮忽略他們那些八卦的問題,牽著白應榆自顧自走在前麵。


    “推遲了?!祁淮!你想什麽呢?唔…”身後人群中祁淮的助理苦著臉追上來,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巴拽走了。


    而祁淮身後的白應榆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在一樓的時候,是當著這群人的麵親的祁淮,瞬間變成鴕鳥,頭都不抬起來了。


    “能走嗎,用不用抱你。”還沒從人群緊盯的視線裏走出去,祁淮便轉身關切地問道。


    白應榆正擔心著自己會不會因為這個吻耽誤祁淮在建築所的工作,而且他已經收到了黎時建築所的offer,放完春假後他就可以迴國來這裏實習了。


    他倒是可以換一家建築所,隻是不希望祁淮被自己影響。


    早知道就不那麽衝動了。


    “不、不用的。”白應榆說著,往祁淮身後又躲了躲,想拉著祁淮快點往前走。


    “你不說屁股疼嗎?真的沒事?”祁淮反倒不依不饒上了。


    白應榆臉紅得像番茄,扯著祁淮的袖子,猛地搖了搖頭,在一眾人吃瓜看熱鬧的表情裏,被神色鎮定的祁淮拉著離開了。


    跟著祁淮坐上車,撲麵而來的是那一股濃鬱到嗆人的煙味,白應榆從坐上副駕駛後就一直止不住的咳嗽。


    “對不起,你先下車等我,車裏味道有點重。”祁淮忙著開窗散味,他緊張地看著白應榆,生出一絲懊悔來。


    “你抽了……咳咳,多少支煙呀。”白應榆捂住口鼻,並沒有下去。


    祁淮沉默著轉動鑰匙,俯身為白應榆係好安全帶,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又主動牽起了白應榆的手,指腹細細摩挲白應榆的指節。


    “迴國後你還好嗎?這樣吸煙對身體不太好吧……”白應榆旁敲側擊,以為他是遇到什麽工作上的難事,“我們的合作不是還沒結束嗎,如果有其他地方我可以幫你分擔的可以和我說。”


    “我到底為什麽這樣,你是真不知道對嗎,白應榆。”祁淮稍用了一點力氣捏了下白應榆手掌,開口道。


    白應榆聞言愣了兩秒才明白,他掐著自己指尖,聲音輕淺:


    “我也不想啊,你連那天晚上抱過我都不記得,我在醫院裏的時候,每天都想著你能看到我的消息,可你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我以為你又騙我玩呢。”


    委屈的控訴讓祁淮瞬間沒了脾氣,想起白應榆在醫院裏,躺在急救室昏睡不醒的畫麵,他的心就好像吊在懸崖之上,隻是想起來那天就膽戰心驚。


    “對不起。”祁淮認錯倒是熟練,趁著紅綠燈停下時看向白應榆,餘光瞟過白應榆又戴上假發的後腦勺,“傷口是不是還很疼?”


    兩人互相望著,白應榆先一步濕了眼眶,而後祁淮便手忙腳亂過來,撫摸他的耳垂和眼尾。


    “別哭,都是我的錯,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不會忘記和你在一起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


    祁淮那張剛才還麵無表情的臉上泛起波瀾,他慌了手腳。


    看白應榆掉一次眼淚,他就心就疼一次。白應榆的淚水就是最好的武器,是軟刀子,插在心上,刀刀致命。


    “我來找你,你從見麵就一直怪我不好。”


    白應榆害怕祁淮對自己又是三分鍾熱度,他太愛祁淮了,再被想三年前那樣傷一次,估計這次能要了他半條命。


    “不怪,是我不好……榆榆,留下來和我過年吧。”


    祁淮緊緊握住白應榆的手,抬頭看向窗外時,路邊的路燈杆上已經掛上了紅燈籠。


    小年剛過沒多久,他不想一個人過,更不想和白應榆錯過二月份的新年。


    車開到醫院,祁淮全程陪著白應榆檢查,好在腦袋上的傷沒有什麽大礙,白應榆說不想在醫院待,被祁淮一個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反駁了。


    “你的傷雖然還沒問題,但是還是要繼續住院觀察的,從國外坐飛機迴來已經對自己很不負責了,你必須住院,起碼一個禮拜之後再決定是否可以出院。”護士站在病床前道。


    白應榆全程隻是點頭,簡直像是挨了罵的小學生,不敢反駁。


    而且坐在一邊的祁淮那兇巴巴的眼神也讓他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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