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結巴今天也為我著迷 作者:紅黃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就在白應榆要按下床頭的唿叫鈴時,祁淮起身走了過來,一言不發將水壺拿了起來。“急性腸胃炎,外加貧血。學校那邊我會讓我爸請假,這幾天你先在醫院休息。”祁淮語氣半點商量都沒有,隻是單純的命令。白應榆一直盯著祁淮手裏的水杯,在祁淮倒水的時候,心裏緊張地默念的幾遍道謝的話,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開始在小心翼翼裏帶著討好:“謝謝祁哥,住、住院的錢我、我會還給你,我今天可、可以出院的,不、不麻煩你了。”水壺放在桌麵的動作停頓了兩秒,祁淮臉色變得難看,後槽牙緊咬,喉嚨裏卡了一顆酸梅一般。轉眸看向白應榆,那人正頂著一頭柔軟的發,雙手捧著紙杯,卑怯地看著自己。祁淮該心軟的,他該原諒白應榆的,可又用誰來彌補他?他也隻是克製地斂下眼底的情緒,掐著白應榆的下巴,嘴角勾起弧度:“你花了我爸這麽多年的錢,又騙了我這麽久,現在裝什麽清高啊白應榆?”白應榆捏著紙杯的手在顫抖,水灑在他的身上,是冰冷的。“現在想要脫身,晚了。要騙就給我騙到底。”祁淮越看他越覺得可恨,怎麽都不解氣,捏住他的下巴猛地咬了一口在那蒼白的唇上。白應榆吃痛,手上的紙杯徹底倒在一邊,他身體被抻起來,下意識地抓住了祁淮的手腕,承受這個暴力的吻。這不是溫存,就是單純的報複。白應榆眉頭蹙緊,就在他快要喘息不了的時候,祁淮才終於舍得放過他,嘴角已經嚐到了血腥味,是祁淮咬破了他的唇角。“哈……咳咳……”還來不及咳嗽喘息好,白應榆便被按著後頸貼在了祁淮身上。他甫一睜眼,臉便紅了個徹底,兩秒之後連同脖子都粉了。祁淮穿著一條灰色的衛褲,此刻白應榆就這樣被祁淮強製地壓在他腰間,耳朵緊貼的地方在唿吸一樣跳動著。如此炙熱。“這是你自找的,嘴張開。”祁淮居高臨下看著白應榆道。作者有話說:罪臣來遲了第55章 想讓我再多親親你嗎?“這是你自找的,嘴張開。”祁淮居高臨下看著白應榆道。白應榆指尖開始發燙,他忐忑地看了一眼病房四周的牆角,可憐兮兮望向祁淮,在討饒。剛在一起的時候,祁淮其實每次抱著白應榆都會起立,但看著白應榆那懵懂單純的眼眸,又聽說他是第一次戀愛,一直忍著沒做出格的事。當然,醉酒那次是個意外。“以前做過嗎?”祁淮指腹粗糲地劃過白應榆的唇角,將手指塞了進去,壓在他的齒尖上。“唔唔……”白應榆含糊不清地搖著頭,他焦急地想要去表明自己的清白,以為這樣祁淮就會放過他。可是祁淮沒有。運動褲的繩頭解開,白應榆瞳孔猛地一震,剛要說什麽,下一秒便被壓住了後頸,說不出話來了。屈辱和委屈一同湧上來,白應榆的心在絞著疼,他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就被祁淮欺負著做這樣的事。說不出一點曖昧的拉扯,隻是單純的壓迫和懲罰。他每一個動作都笨拙又青澀,眼角熱淚不自覺流下,他有些悲哀地閉上眼,自虐般折磨自己的喉嚨。“夠了!你在做什麽!”“嘔……咳咳……”白應榆聽著祁淮的斥責,心裏扭曲似的覺得暢快,也鬆了一口氣。他伏在床邊劇烈咳嗽著,嗓子裏始終有異物似的梗在那裏,直到聲音變得沙啞,白應榆才停下,卻仍舊粗喘著。“我、我在聽你的話。”白應榆也是有脾氣的,他語氣了帶著諷刺,嘴角勾起是嘲弄自己的笑“我沒讓你做這些多餘的事。”祁淮語氣冷冰冰的,身側的手蠢蠢欲動,而後直接將人撈迴自己的懷裏,一手環抱住白應榆的腰,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嘴張開,我看看裏麵。”白應榆睫毛還是濕的,眼裏卻一點光都沒有了。他機械又茫然地張開嘴,一副任由擺布的樣子,祁淮此刻才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他想看到的不是這樣的白應榆,才不是這樣的。白應榆那裂開的唇角還滲著血,手背上的針早就在兩人的拉扯中掉在了一邊,床頭的地麵上匯聚了一小灘的水。祁淮這次動作不再像剛才那般粗暴。他眉心擰著,微微俯首仔細端詳起白應榆口腔,甚至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白應榆的喉嚨看了好一會。白應榆一直張著嘴,口水沿著嘴角流下,他身體無力,撐著床已經沒了力氣,手臂都在發抖。就在他馬上栽倒在床上的時候,祁淮一把將他抱緊,眼前光影變幻。再定睛時,自己已經坐在了祁淮的懷裏,而祁淮坐靠在病床的床頭。這個姿勢太過親密,白應榆的頭被迫靠在祁淮肩膀上,嘴角被對方的手指輕輕摩挲。在指尖抬起的瞬間,白應榆才感覺到自己嘴角冰涼的膏體,是祁淮在給他上藥。這樣被忽冷忽熱的對待,白應榆更覺得酸楚。“為什麽要、要這樣反、反反複複對我。”白應榆垂著眼,終於鼓足勇氣將自己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他話音剛落,祁淮放在他嘴角的手略頓一瞬,沒有迴答他,白應榆又道:“非、非要一張紙作、作證據我才、才能喜歡你嗎,那張紙比、比真的喜歡、喜歡你都重要嗎?”白應榆從來都是逆來順受,大多數時候他知道自己提出的抗議並沒有用,他也想賭一把,至少祁淮會聽進去他的話吧。這種和表白無異的話讓白應榆耳尖微紅,他抬眼看祁淮時,卻如同兜頭一盆冷水下來。祁淮的眸色比剛才還暗,薄唇一張一合,雖然沒有再說出什麽難聽的話,白應榆卻深深感覺到了無力。“這件事別再提了,也別再對我說什麽喜歡,我不相信小騙子的話。”祁淮一邊說,一邊麵無表情地將最後一點藥擦到了白應榆的嘴角。而後他順手按下了床頭的唿叫鈴,點滴應該需要重新打了。白應榆感覺到胸口的壓抑感,像是梗著什麽讓他透不過氣了,第一次說出口的喜歡,被人當做假話,那輕蔑的表情想是在看一件不要的垃圾。也對,這才是祁淮。那天夜裏,祁淮第一次在電影《贖罪》謝幕的光影中吻他,他還以為自己陷入愛河了。其實一切都是虛妄,是他的自作多情。“我真、真的不知道那封情、情書為什麽送錯給你,祁哥,你、你是不是嫌棄我結巴,我去、去看心理醫生,我不、不跑了……”白應榆的說話聲漸漸低了下去,哭聲壓抑著從喉嚨裏滾出來,卻偏偏不掉眼淚。“你不要說、說我媽媽,她不、不是那樣的,我知道、知道錯了,和…和我媽媽沒關係的。”白應榆胡亂認著錯,也隻是不想再爭吵下去。他們之間不論對錯,服軟的永遠不可能是祁淮,想要繼續關係,白應榆隻能認錯。祁淮靠在床頭,眼神晦暗,手在白應榆的背上拍了拍,聲音略顯低沉:“別哭,我現在沒心情哄你。”話雖這麽說著,祁淮心裏也飽受折磨,一麵是劉明楊的說辭,一麵是白應榆剛才含著淚說喜歡他的樣子。明明嘴上說著不想哄,手上卻一點不閑著,他起初以為白應榆是哭了,抬手去摸才發現白應榆的眼角是幹澀的,微微濕潤的隻是對方的睫毛。祁淮一怔,定睛看時,白應榆眼睛轉著,像是在極力把眼淚憋迴去,正疑惑時,便對上白應榆的視線,那人眼圈已經紅了一圈,卻扭過去,生生忍著一滴淚也不落。看著白應榆這般執拗倔強的樣子,祁淮猛然間想起自己昨天在雲華樓對他說的氣話。他當時說白應榆哭的樣子很醜,其實隻是不想再看到白應榆的眼淚。白應榆的眼淚讓他露了怯。一哭就心軟,把這個小騙子做的壞事忘得一幹二淨,“抬頭看我。”祁淮在白應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人瑟縮著身體,抬眸小心翼翼看祁淮。祁淮板著臉在白應榆的眼角落下吻,因為隱忍淚意,那裏早就發燙了,祁淮睫毛輕顫,吻得更加細密。看著白應榆愣住的表情,本來就想就此打住,祁淮卻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聲音,看向門口時,眼神有一瞬間的淩厲。“想讓我再多親親你嗎?”祁淮問出口就沒打算聽白應榆的迴答,他兇猛地抱著白應榆的後頸深吻下去,餘光裏看到進門那人一頭的紅發。林原手上剛打了石膏,剛一進門就看到兩人抱在一起啃,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本以為看到兩個大男人抱在一塊親會惡心到吐,可看到祁淮挑釁的眼神,他心裏卻生出些雄性之間的爭奪欲。眼前的一幕幕刻在他腦子裏,白應榆的瘦弱的背罩在病號服裏,眼角的紅暈未散,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把月光,柔軟細膩。祁淮這種王八蛋怎麽能讓他哭!作者有話說:感謝憲野的貓薄荷~感謝大家的海星~第56章 偷吻“靠!”林原故意發出聲音來打斷床上那兩人親昵的氣氛。白應榆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祁淮,卻被那人抱得更緊,幾乎喘不過氣來,祁淮懲罰似的咬了咬白應榆的嘴角:“怎麽,怕看?”“別、別這樣。”白應榆餘光裏已經看到林原走過來了。雖然他並沒有故意隱藏他和祁淮之間的關係,但是接吻被發現還是會覺得赧然,他耳垂一片緋紅,捏著身下的床單,垂頭不說話。“這裏是醫院,祁淮,你要是有病正好去看看。”林原看著白應榆逆來順受的樣子,轉頭給了祁淮一通罵。“另外一隻手也想骨折?”祁淮聲音很冷。兩人對峙著,一觸即發,就在這時門再一次被敲響後推開,是護士走了進來。“哎,這針頭怎麽掉了,你們兩個人都在這看著病人也能出事?”護士一邊苛責兩人,一邊準備新的點滴瓶,“你們要是還想在醫院裏動手,就都給我出去,這裏留下一個人照顧病人就行了。”剛才還跋扈得像是野獸的兩人,此刻先停下來,沉默著聽著護士的斥責,聽到隻需要一個人的時候,白應榆下意識看向祁淮,等待他的答案。祁淮不冷不熱地看了白應榆一眼,還沒等開口,林原就搶先開了口:“我留下就行。”白應榆眼神更加迫切了,他第一次談戀愛,稍有一點情緒就都寫在了臉上,偏偏祁淮當做看不懂似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祁淮麵無表情道。床上的白應榆肩膀塌了下去,護士過來時,他幹澀扯起嘴角,悻悻然抬起手。那上麵還留著上一個針孔不慎拔出後的淤青,在白應榆白皙瘦弱的手背上,顯得有幾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