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偏遠小鎮的隱蔽林間,蓮花樓靜謐異常,空無一人的房內,白日裏卻燃著燭火。


    狐狸精趴在二樓的床榻上,用力的嗅著被子中越來越淡的氣息,喉間發出斷斷續續,委屈的吭嘰聲。


    聲音迴蕩在空屋內,與樓下的通明的燭火成了極大的反差龜裂...


    燃了你愛的燭火,卻丟了有你的生活。


    ......


    洛山鎮。


    外郊小山頭。


    山風凜冽,吹的青衣肆意翻飛,也吹落了幾滴晶瑩,在日光下的青紗中盈盈一閃,隱了行蹤。


    一句聽似清清淡淡的“時柒......”,炸的傅時柒腦袋灰白一片,隻覺得下意識的就想衝過去,抱著那人放聲痛哭!?


    狠狠的咬了下唇,壓製住仿佛不受控製的四肢,僵硬的抬起了手抹了抹眼睛,這才看清那人模樣。


    身著皎白錦衣,墨發束冠,麵容說不盡的風清月朗,濃密卻不顯淩厲的劍眉下,一雙桃花眼格外好看。


    更好看的,是眸色裏的溫柔,像是化不開的蜜,直讓有幸得見的人迷失在那甜裏。


    但這迷失的人,並不包括傅時柒。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這人可以算是除了李蓮花以外,見過的最漂亮的,但身在異世,又豈會被陌生之人的容貌迷了心智?


    更是因為...那人眸色中的溫柔,看似是在瞧著她,可她明白,這人在看的,絕不是自己!


    加上對此人深不可測的警惕,先前那種微妙的感覺隻短短一瞬,便被壓了下去。


    杏眸冷凝,傅時柒挺直了腰身,聲音淡而疏離:


    “你是誰?”


    聽得她出聲,那人唇角的弧度未變,隻桃花眼中的柔色斂了大半,長睫微扇,似是審視的看了她幾眼,才道:


    “時墨。”


    傅時柒一怔,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這界麵都是直男嗎?


    見那人似不打算繼續補充,傅時柒再度開了口:


    “我是問,你是她的誰?”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原先埋著棺材的地方,又指了指自己的身體。


    時墨神色一頓,眸色中閃過深切的痛色,望著樹上的少女,輕聲開口:


    “我是她...”


    “等等。”不等時墨說完,傅時柒先聲打斷,覺得若讓他先說了,便是失了主動權。提了口氣,聲音清麗而堅定:


    “我不是她。”


    見少女這般強調,時墨神色中的悵然更甚,遲疑了半瞬,艱難出聲:


    “我知你不是她。”


    聞言,傅時柒倒是略微的放下了心,剛欲開口繼續pua,卻又聽時墨堅定的聲音傳來:


    “但也是她。”


    傅時柒:“......”


    杏眼再度打量了一下眼前二十左右的男子,雖然瞧得出來他在極力克製痛楚,但並不影響她的理智。


    先前她便發現了這人手中一直拿著一個瑩粉色的耳墜,是她當過的...


    加上他話裏話外的意思,便知這人大概是猜到了什麽,所以隱瞞沒有意義,解決問題才是重點。


    再度提了口氣,傅時柒杏眸盯著那雙桃花眼,定然道:


    “我來時,她已入棺下葬,錢我可以慢慢還,身體...沒商量。”


    她可不想在立場沒談清之前,被扣個鳩占鵲巢的帽子。


    再說,若可以選,她可不會選當初這副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選個能直接幫李相夷的不好嗎?


    現在她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不但讓這身體活著,還擁有了足夠的能力,誰虧誰賺還真說不好。


    穿越不是她主導的,而若非她穿越,原主這身體也早就化作爛泥了。


    是以,不管此人如今來尋原主是何目的,都與她無關,


    嗯...除了被她花掉的陪葬品的銀錢...


    時墨聞言,怎會聽不出少女話中的含義,風清月朗的麵容神色幾經變幻,最終還是在片刻的沉默後,點了頭:


    “我知道,時柒...也知道。此番來尋姑娘,是想請你幫個忙。”


    聽完時墨的話,傅時柒神色一怔,饒是以她自以為還算不笨的腦袋,也沒明白什麽叫“時柒也知道”?


    一直盯著少女的時墨見她疑惑,定定的看了她的臉許久,雖容貌大變,但還依舊能看出些以往的模樣。


    但...終究不是同一人,容貌不同,語氣不同,性子不同,看他的眼神亦不同...


    似是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時墨閉上了桃花眼,再次睜開時,已斂盡了柔情,滿是清明。


    剛欲開口解釋,卻聽得少女恍然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她叫時柒,而且她早就知道自己會遭逢大難,還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會天道征用,也知道我?...她該不會,真是個神婆吧?”


    時墨聞言神色有些怔愣,似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解釋:


    “姑娘所猜,對了一些,也錯了一些。”


    聞言,傅時柒蹙眉,十分不習慣他的溝通方式,但是也沒說什麽。


    雖依舊對時墨保持著警惕,但多少看出來這人與原主關係並不一般,且他的態度確實沒有什麽攻擊性。


    站的累了,她索性坐在了樹幹上,隨意揪了兩片樹葉,打量了兩眼樹葉的脈絡,見時墨仍未出聲,她又將手中樹葉隨意扔掉,抬眼看向他。


    見那雙桃花眼似又在看著自己出神,傅時柒秀眉蹙的更緊,出聲提醒:


    “你不打算給我講故事嗎?時柒的故事,講完了,我才能決定你剛剛說的想要幫忙,我是幫,還是不幫。”


    被少女打斷了出神,時墨麵上也不覺尷尬,倒是對她一直的冷靜有些讚賞。


    沉吟了一下,時墨緩緩的開了口:


    “我們,在你們眼中算是隱世一族,因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不會參與江湖與國家之間的紛爭。但世事總有例外,百餘年前,有叛徒將族內封存的三大秘術外泄,導致戰爭紛起,屍橫遍野。”


    說到這,時墨頓了頓,瞧了一眼少女麵上認真思索的模樣,解釋道:


    “那三個秘術,就是百餘年前禍及一時的南胤業火痋,無心槐和修羅草。”


    傅時柒在他說的時候,便已有猜想,但真聽到答案,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起蘇小慵爺爺所說,業火痋非人間之術,乃萬惡之源...


    又想到漆木山和芩婆為了江湖安寧,將邪功困在雲隱山,卻被單孤刀盜走危害江湖...


    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初心讓人敬佩,這結果也讓人唏噓。


    見少女神色略微有變,時墨繼續開口:


    “當時的南胤先祖靠著這三大秘術,滅了西南七邦,成立了南胤國,甚至還妄圖擴張稱霸。泄露之事被族內知曉,深覺失職,便派人將那南胤王的業火痋毀了。”


    “本以為沒了業火痋的南胤不久後被滅,便已是了結了此時。卻不想,後又得知南胤公主龍萱又秘密練成了業火痋。想要再度滅掉時,卻為時已晚。”


    “當時南胤公主不知被葬在何處,而能滅了業火痋的公主血脈,亦不知所蹤。本以為兩者若一直不被察覺,便不會再有禍端,卻不想......”


    “大概兩年前,剛及笄的時柒便開了推衍的竅,也就得知了業火痋必將出世,而那克製業火痋的,就是當時江湖上才驚豔豔的李相夷。”


    說到這,時墨看了一眼少女神色,見她果然白著小臉不知在想什麽,歎了口氣,繼續道:


    “時柒她天性純良,本就對外麵世界的江湖充滿遐想,此番又推衍出李相夷的命格,知到他慘淡孤寂的一生,便生了惻隱之心,偷跑出了族裏...”


    傅時柒愕然,這……


    這是什麽巧合,又是什麽神仙因果……!


    ____


    太困了,希望邏輯沒有大錯。


    等睡醒了繼續講故事哈


    母親節


    祝


    所有已為人母的寶紙們節日快樂


    祝


    所有未為人母的寶紙的母親節日快樂


    ? ??? ?果子們永遠十八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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