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哥哥,我想跟你切磋一下。”


    “大帥啊,我父親都不見得能打過妹妹。”


    馬萬年和馬玲綺異口同聲的道。


    兩人說罷還對視了一眼,馬萬年皺著眉頭,馬玲綺則挑了挑眉毛。


    很顯然,馬萬年並不能真的管住這個妹妹。


    張世康腦瓜子一下有點懵。


    他看了一眼馬萬年,又看了一眼馬玲綺。


    馬萬年皺著眉瘋狂暗示,馬玲綺則仍舊一副無辜乖乖女模樣。


    這個丫頭,是在扮豬吃老虎?


    不能吧?就這身板?


    能跟馬祥麟過招?


    他左右看了兩遍,終於意識到,似乎馬萬年的說法更靠譜一些。


    有鑒於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張世康立即打定了主意:


    “本帥日理萬雞,哪有空切磋武藝,再說了,傷著你,我如何跟你父親和你祖母交代?


    不妥,不妥。”


    說罷,張世康便進了客房,年輕人就這點好,倒頭就睡。


    房門外頭,兄妹倆一邊迴去,馬玲綺還在埋怨兄長。


    “都怪你,幹嘛要多嘴,我隻是想切磋一下嘛!”馬玲綺嘟著嘴道。


    “切磋也要看對象!


    你跟軍營裏的其他將領切磋,跟為兄切磋,都是自家人,傷著了都不甚要緊。


    可大元帥什麽身份?


    你可知道,就這十多天的功夫,祖母光是密信,就收到了八九封,從近衛軍到虎賁軍,就連當今陛下都有旨意。


    若大元帥出了任何事情,咱們馬家就是全部陪葬,那也賠不起!”


    馬萬年說的極為嚴厲,他其實很少跟妹妹這麽嚴肅,但這件事確實不是小事情了。


    他這個妹妹,在武學上格外癡迷,尤其是這兩年,力氣幾乎已經跟他一般大了。


    最離譜的是,他這妹妹走的並非力量路線,而是敏捷路線。


    力氣不輸於他,靈活性就更遠超他,他早在前年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他這妹妹的對手。


    這兩年來,妹妹時常身著銀甲手執長槍,將白杆軍營從下到上切磋了個遍,以前還時常被打的一瘸一拐。


    但是去年的時候,聽這妹妹說,她已經通關了。


    今年年初的時候,她還擊敗了自己的表叔秦翼明,據說上上個月的時候,還於父親打了個平手。


    馬萬年畢竟也有武藝傍身,憑借直覺,他可不認為那位年輕的大元帥是自己父親的對手。


    就怕玲綺這丫頭一個沒輕重,把大元帥給……


    唉,還是得防患於未然啊!


    “他既然那麽厲害,不應該打不過玲綺才對。”馬玲綺仍舊嘟著嘴,但看到兄長真的露出怒色,立即便改口道:


    “好吧好吧,玲綺聽兄長的,不與他切磋便是。”


    ……


    到了第二天,在張世康與秦良玉的主持下,近衛軍高級將領、白杆兵高級將領們坐在一起,一同擬定針對流寇的戰術方略。


    四川的流寇總體來說隻有兩大股,分別是張獻忠和李自成,且張獻忠的勢力更大一些。


    但其實不論是張獻忠還是李自成,其內部也是有著不同的派係。


    比如李自成,其嫡係兵力大約五萬,除此之外,還有夔東十三家以及搖黃諸部的人馬。


    張獻忠部,除卻其嫡係外,還有馬守應、羅汝才部,以及各地歸降土司的兵馬。


    近衛軍和秦良玉部合兵雖然有八萬兵馬,而且也都是足糧足餉的精銳。


    但畢竟與流寇的總兵力相比,還是差了一倍有餘。


    是以,問題的核心,便是盡可能的避免兩麵作戰。


    李自成與張獻忠不對付,此前李自成還趁著張獻忠大軍東進,偷襲了張獻忠好幾座城池。


    再往前數,兩人早在鳳陽一塊掘崇禎老哥家祖墳時,就曾鬧了矛盾。


    如今之所以能在四川境內相安無事,大抵上是因為唇亡之寒。


    張世康也曾在四川廣布廠衛,從此前收集到的消息來看,張獻忠和李自成少有聯係甚至互相戒備堤防。


    但如今朝廷大軍壓境,隻要不是傻子,應當都能明白,朝廷這一次肯定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是以,張獻忠和李自成最終會不會選擇聯合起來,張世康心裏也沒底。


    不過他出京之前,已經知會了陝西總督孫傳庭,讓其在八月底屯兵漢中府寧羌州、七盤關。


    迫使李自成不得不派重兵駐紮朝天關、劍門關防線,大大牽製了李自成的兵力。


    在座的高級將領裏,有提議先攻打兵力少的李自成的,也有提議先攻打距離最近的張獻忠的。


    有秦良玉和張世康在,倒是都還算和氣,秦良玉便笑著示意張世康先說說看法,張世康想了想道:


    “諸位,若按兵法看,自然是先打兵少城少的李自成。


    但兵法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從廠衛收集到的消息來看,李自成雖然處於弱勢,但這兩年修築了不少堅固的防禦工事。


    且此人自打經曆上次慘敗之後,變得更加謹慎,去歲甚至於朝廷一起,完成了土地改製,贏得了其治下百姓的民心。


    除此之外,李自成軍紀嚴明,上行下效,嚴格意義上,說是流寇或許已經不恰當。


    此人已經算是典型的割據勢力,並不好對付。”


    張世康對李自成的評價很高,在此之前,不論是張獻忠還是李自成,在大明四處流竄的十年裏,除了破壞,還是破壞。


    而現如今,李自成竟然也學會了建設,已經完成了自我進化。


    相比於李自成,張獻忠雖然兵多城池多,但其本人性格乖張時常殺人。


    他治下的生員,幾乎已經被他屠戮殆盡,那些大地主們,也被張獻忠劫掠一空。


    李自成還會將打地主的銀子拿出來搞防禦工事,發給兵士提振士氣。


    張獻忠這廝搜刮了四川大部的財富,大部分都藏於他那所謂的皇宮裏。


    不過廠衛傳來的消息,張獻忠雖然殺了不少生員、士紳地主,但卻並未對治下的百姓大開殺戒。


    想想也能明白,既然已經打算建國,把百姓殺光了,誰給他種糧食?


    “大帥之意,正是屬下之意,屬下也以為,吾等當集中優勢兵力,盡快解決張獻忠。


    此賊雖兵多,但精銳不過其治下的四將軍。


    昨日有哨騎來報,武隆、彭水兩縣的流寇已經撤往黔江以南。


    屬下擔心,那張獻忠可能是想在江對岸以逸待勞,阻擊我等。”秦良玉略有些憂慮的道。


    自古以來,渡江作戰風險都極高,人在船上時,幾乎就是對岸敵人的活靶子。


    張世康聞言隨口道:


    “最好是這樣,本帥的大寶貝早已饑渴難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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