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沽炮台嗎?”


    張世康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來。


    他記得初中學習近代史時,就曾聽曆史老師講過大沽炮台的故事。


    兩百年後大清將炮台修築在這裏,而如今墨武也建議在大沽修炮台,足見大沽口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是的大帥,大沽口位於衛河南岸,乃是入京之咽喉,津門之屏障。


    除了大沽口外,北塘也是十分有必要構築炮台的位置。


    若有這兩個炮台群,可將咱們建造的軍港以及造船廠保護在內,使敵人不得輕易靠岸。”


    墨武又道。


    “兩地都要建造,此事便交給你了,先評估一下大致需要多少門炮、多少成本。


    記住,要建就建最好的,但是銀子必須花在刀刃上,評估過後將方案和相應成本列為文簿,我來跟戶部商議。”


    張世康想了想道。


    該省省,該花花,國防乃是真正的後盾,即便到時候那戶部尚書海中期再鐵公雞,他也得把炮台錢拿出來。


    聊完了目前工程進度和炮台的事後,兩人又閑聊幾句,墨武突然想起了件事,略微皺眉對張世康道:


    “大帥,前幾日有幾個紅毛夷來到這裏,他們鬼鬼祟祟的,似乎有意想見您。


    但屬下擔心他們是想圖謀不軌,便沒叨擾大帥。


    如今大帥來到這裏,屬下認為還是應該告知您。”


    鄭家與荷蘭人乃是死敵,墨武畢竟曾在鄭家當差,是以對荷蘭人並沒有什麽好感。


    “荷蘭佬找我?嗯……因吹斯聽。”張世康聞言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


    “他們似乎是從日本國過來的商人,隻是或許是擔心被鄭家的巡海船隻發現,到了哪兒都鬼鬼祟祟的。”墨武補充道。


    “可以一見,你且去找找他們吧。”張世康隨口道。


    荷蘭人找他,無外乎就是貿易,荷蘭馬車夫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這群人為了做生意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不論是荷蘭人,還是葡萄牙人,誰看到大明這麽個廣袤的市場不眼紅呀?


    打發墨武離開後,張世康繼續帶著朱慈烺兄妹倆在港口附近巡視,後來又去了造船廠。


    墨武果然是個人才,即使是造船廠還正在建造,但是對於船匠的培養卻並未停下。


    造船廠附近甚至搭了不少的窩棚,而那些窩棚的主人,相當一部分是從廣州造船廠帶過來的船匠學徒。


    也有自本地征募過來的家庭貧困的半大孩子,墨武讓自己的幾個得力船匠負責教授造船知識。


    條件雖然簡陋,但半大孩子們都學的認真,張世康慰問了他們,到了傍晚的時候,甚至跟那群學徒一塊吃飯。


    吃的當然跟學徒們一樣,張世康不僅自己吃,還讓朱慈烺兄妹倆也吃,邊吃他還跟船匠以及船匠學徒說說笑笑。


    晚上迴住所的路上,張世康便意味深長的詢問朱慈烺道:


    “小朱啊,今天下午有沒有悟到什麽?”


    朱慈烺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


    “那些學徒生活的很艱苦。”


    “哦?為什麽這麽認為呢?”張世康又問道。


    朱慈烺不假思索的迴道:


    “他們的飯好難吃的。”


    於是張世康一臉黑線,果然還是個小屁孩啊。


    “你要記住,從今往後,要善待工匠,尤其是那些技藝精湛的匠人,那可都是以後大明的寶貝。


    農業重要,但工業也很重要。”


    張世康教訓朱慈烺道。


    一邊說著,張世康便抵達了住所,那是一處位於軍港不遠處的軍營。


    軍營當然也是新建的,乃是大明水師駐地。


    剛到軍營,水師副提督馬統便來問候,張世康三言兩語就先將他打發走了。


    上午趕了一上午路,下午又四處巡視,張世康隻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朱慈烺抱著一本書在看,張世康就挺佩服半大小子,不論白天怎麽折騰,精力永遠充沛。


    他就不大行了,坐在躺椅上不想動彈,用右手自己給自己捶腿。


    而坤儀公主,則坐在朱慈烺的身邊發愣。


    她看似在發愣,但其實是裝的,眼神不時還往張世康的方向飄,眉頭時而蹙著時而舒展,似乎在糾結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坤儀公主仿佛打定了主意般站起身來,搬著自己的小凳子走到張世康身前道。


    “張……張師傅,坤儀……坤儀幫你捶腿。”坤儀公主結結巴巴的小聲道。


    一旁看書的朱慈烺聞言,手裏的書都掉到了桌子上,有些不解的看著妹妹。


    兩人隻相差一歲,從小又是在宮裏頭長大,嬌生慣養談不上,但卻也從未吃過什麽苦。


    朱慈烺記得,他這妹妹好像隻給他父皇捶過腿來著。


    不過他隻詫異了一下,便重又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書本上。


    “嗬,小公主,這可使不得,讓你爹知道,不得把為師好一頓罵。”張世康倒是沒有驚訝,隻是隨口調侃道。


    可嘴上這麽說,身體卻很誠實的一動不動,一方麵是確實很累,另一方麵他想看看這小丫頭要搗什麽鬼。


    “我……我不小了。”坤儀公主坐在小凳子上,說罷便真格的便開始給張世康捶腿,捶捶小腿,捏捏大腿。


    此時的她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她確實隻給她的父皇捶過腿。


    每逢他的父皇勞累一天坐在龍椅上長歎時,坤儀公主就靠這個方式緩解父皇的辛勞。


    可除了她的父皇外,坤儀公主確實從未與其他男人有過接觸。


    不對,除了她的這位總是說些古怪話語的師傅。


    想起那次被張世康攔腰夾在身上的那副場景,坤儀公主的俏臉不自覺的便又紅了。


    張世康舒坦的不行,閉上眼睛都快睡著了。


    雖然被崇禎老哥知道,或許真的會把他臭罵一頓,畢竟這可是老哥的小棉襖。


    但張世康轉念一想,自己辛辛苦苦教倆學生,這倆學生還笨的沒邊,幹啥都要解釋。


    勞累一天,享受享受學生的按摩服務,不過分吧?


    隻是剛捶了一會兒,張世康覺著小公主的動作越來越慢,也越來越綿軟無力,便睜開眼睛看向坤儀公主。


    “小公主呀,你這咋還把自己臉都給捶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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