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冥夜忙著給桑酒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天歡成功地在荒淵見到了禝澤。


    話不多說,天歡直接將墨河蚌族以及水眼的事情說了出來,直接問禝澤道:“禝澤,你能看到上清界裏,到底是誰需要龐大的功德和氣運嗎?”


    禝澤是掌控時間的主神,所以天歡斷定這天地之間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禝澤,因此才來禝澤這裏求一個答案。


    而禝澤立刻就想到曾經恍惚之中看到過的初凰的女兒在遙遠的未來有救世之舉,因此在桑酒出現在上清界之後,他總是主動製造機會讓桑酒和初凰多多相處。


    可如今初凰已經隕落,且尚未誕下子嗣,因此禝澤也不知道該不該對天歡說出這件事情。


    見禝澤不答,天歡以為禝澤這是不知道前因後果所以不打算輕易開口,就解釋道:“墨河蚌族被滅族了,初步查探下來的結果顯示是魔族餘孽所為。但今日我去看墨河那所謂的鎮水神石之時,發現那神石鎮壓了墨河的水眼,上麵的陣法還在吸取墨河的氣運和功德。”


    “而區區蚌族不止能越過墨河其他水族,成為墨河之主,還能孕育出桑酒這樣一位天生仙髓的族人。我也不是懷疑桑酒,隻是蚌族確實先天上就沒有成為一方水域之主的資質,更何況是在墨河這樣溝通兩個大海的大河?”


    禝澤長歎一聲,終於開口說道:“眼下我並無餘力去查探你所說的一切,但我曾經看到初凰跟桑酒有些母女緣分。”


    禝澤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麵說謊,他說看到宙神初凰和桑酒之間有母女緣分那就是有,可天歡確定宙神初凰已經隕落,因為主神隕落的天地異象是騙不了人的,可為何宙神初凰會跟桑酒產生母女關係這樣親密的聯係呢?


    天歡一時想不通,隻能通過既定事實去倒推:這第一種可能,就是宙神初凰以鳳凰之身涅盤歸來,過後孕育子嗣正好就是桑酒轉世;


    這也是目前看起來最合理的猜測。


    至於第二種可能,基於桑酒和蚌族之前的狀況,天歡大膽猜測跟蚌族有聯係的就是宙神初凰。


    她不知道跟誰孕育了子嗣,但似乎那孩子並不能光明正大地現世,所以初凰就將那孩子的神魂抽取出來,讓他\/她投身去墨河蚌族,做了桑酒。


    這樣一來的話,墨河的種種異象,以及蚌族的突然崛起,乃至桑酒的仙髓,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天歡隻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保持冷靜,胸中巨大的憤怒直接點燃了她仙髓之中的異火,原本還想偷偷靠近的妖魔都被這點燃的異火給逼退,湊近了的甚至直接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禝澤不知道天歡到底想到了什麽,但可見並不是什麽好事,他趕緊耗費神力安撫天歡,擔心天歡這邊的異象會引來更多的妖魔,屆時他可就無力保護她的安全了!


    好不容易等天歡平靜下來,息了周身的異火,就挺她紅著眼睛咬著牙問:“禝澤,你知不知道初凰可能有一個……愛人……”


    初凰都在這場大戰中隕落了,天歡就沒好意思用“奸夫”兩個字,因為初凰大概率是移情別戀了,喜歡的人也必定不是她那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禝澤沒有第一時間迴答,因為他在仔細迴想,而天歡已經等不及要知道答案,直接催促道:“我想了好些個可能,問題必定是出在初凰身上,她有穿越空間的能力,而她的孩子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現世,至少是因為那孩子不是她跟她那未婚夫所生,甚至孩子的父親都不是神仙!”


    “我懷疑初凰孩子的父親是魔族出身,而不可相戀、不可結合,更不可能誕育子嗣,初凰又在打墨河水族的氣運和功德的主意,所以我不得不猜測她甚至在我們都不知道時候,已經傷害了不少生靈!”


    禝澤聽天歡這麽一說,臉色也十分難看。


    雖然他乃是掌管時間的主神,但若要刻意查看同為主神的初凰,那可是要耗費本源的,因此他從不刻意查看修為品階較高的神仙之事,隻是避免不了有些時候偶然看到一些過去未來。


    同為主神,他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但若是為了一己私欲就殘害其他生靈,尤其是此界生靈的舉動,他肯定是萬分反對的。


    禝澤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確實看到初凰隕落之前將一枚未長成的鳳凰蛋送了出去,隻是不知道送去了哪裏,而且我恍惚間一眼,好像並沒有看到那鳳凰蛋裏殘存的生機。”


    “若你所言不假,初凰的孩子必定是她跟魔族結合所生,隻是天地不容,因此一開始便是死胎,而初凰必定為了這個孩子用上了好些手段,桑酒還真有可能就是原本應該是初凰的那個孩子……”


    天歡得到了禝澤親口承認的某些消息,便一言不發直接往外走去,卻沒想到剛剛走出荒淵,就見桑酒迎麵向她衝了過來,而且對方看起來來者不善。


    “天歡!我要殺了你!”


    桑酒大喊一聲就直接衝著天歡過來。


    若是之前,天歡還會覺得桑酒這番做派莫名其妙,如今她卻覺得這是桑酒正好察覺她對蚌族和她都起了殺心呢,不止不覺得桑酒來得太快,反而覺得她此時來得正好,她也需要好生發泄發泄。


    於是等冥夜趕過來的時候,就見桑酒被天歡貓捉老鼠一般戲耍著進入了荒淵,他心中一驚趕緊跟了上去。


    而天歡玩弄了桑酒半晌,心裏總算覺得稍微出了一點氣,又趁機拿到了桑酒身上初凰的一魄,還當著桑酒和冥夜的麵兒將那一魄徹底捏碎。


    冥夜沒看清楚天歡捏碎的是什麽,而桑酒雖然不知道初凰就是她的生母,可在初凰最後一魄被捏碎的時候,她整顆心竟然劇烈地絞痛起來,冥夜趕緊上前將她抱在懷中檢查,卻隻發現桑酒是因為過分悲痛引發了心絞之痛。


    見冥夜到來,桑酒十分委屈,她哭著說道:“冥夜,我真的看到是屠戮了我全族的人裏有天歡,你為什麽不信我!?”


    冥夜正想跟桑酒解釋,天歡卻嗤笑一聲,“今日你來找我麻煩,也不算受人蒙蔽,隻能算是錯有錯著。”


    “因為啊,在今日之前我雖完全沒有將墨河蚌族看在眼裏,隻覺得你們一個個柔弱得,我隻消手指頭戳一下就死了的程度。”


    “可在我走出荒淵之時,墨河蚌族死了的人便罷,沒死的,都要死在我手中!”


    桑酒再次激動起來,激起了渾身魔氣,冥夜隻能死死將她困在自己懷中,不惜負傷。


    冥夜正色問天歡道:“天歡,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裏是荒淵,天歡可沒打算替初凰和桑酒這對兒該死的母女隱瞞什麽,直接說道:“初凰出軌了,對象大概率是個魔族,還懷上了魔族的孽種,因為不容於世胎兒尚在腹中便逐漸沒了生機,因此她提取了那孽種的魂魄,跟墨河蚌族做了交易,讓墨河蚌族生出了一個帶有仙髓的桑酒。”


    “你猜,一個死胎要耗費多少生機和天材地寶以及功德、氣運的掩護,才能誕生於世和?”


    說完,天歡直接從冥夜懷裏強行將桑酒拉了出來,又點燃周身異火灼燒桑酒,還攔著冥夜不許他搭救桑酒。


    “瞧瞧這滿身罪孽啊!”


    “合該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才能告慰那些因為初凰一己私欲沒了性命的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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