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子畫在,殺阡陌哪裏還看得見旁人,等白子畫飛身下來站在薑莘莘身前,殺阡陌依舊麵不改色地笑著說道:“白子畫,既然你來了,不如叫你那小徒兒將流光琴借我用用吧,憑你我的交情,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白子畫當然知道殺阡陌並沒有一統六界的野心,但殺阡陌這個人性子喜怒不定,他相信蜀山上一次和這一次的危機都不是殺阡陌的意思,但流光琴,絕不能讓他拿在手裏。


    “殺阡陌,你說笑了。”


    “今日你我便做過一場,你勝,我便借出流光琴;我勝,你便要帶著你的人離開蜀山。”


    不等殺阡陌說話,單春秋第一個不同意:“白子畫,你妄為長留上仙,怎麽不說你徒弟搶了不歸硯和幻思鈴的事兒?!”


    白子畫隻是笑笑不說話,殺阡陌卻覺得單春秋丟了他的臉,轉頭低聲嗬斥道:“你閉嘴!妄你自稱手下能人眾多,卻抵不過一個剛過雙十的小丫頭!”


    眾人隻知道白子畫乃是仙界第一人,殺阡陌與白子畫相對,人人都說妖魔之主殺阡陌殺人如麻,卻沒想到殺阡陌居然長得十分漂亮,將在場的幾個堪稱絕色的姑娘都給比下去了。


    不過,眼下白子畫跟殺阡陌動起手來,大家很快就沒有心思再去想殺阡陌的容貌之事了。


    薑莘莘轉頭低聲對幾個師兄妹說道:“頂級強者之間的比試本就難得一見,今兒可是絕好的悟道時機,大家可千萬別錯過了。”


    薑莘莘若是不提這話,火夕和舞青蘿兩個大抵是要開賭局的,蜀山雲隱一眾弟子也不好意思借此悟道,但既然薑莘莘這個白子畫唯一的入室弟子主動說了,那就不存在什麽問題了,所以雲隱帶著幾個師弟拱手道謝,一起看向上方淩空而立的白子畫和殺阡陌。


    頂級強者之間的比試,從來沒有過多的花裏胡哨的招式,大多都是純粹的力量的宣泄。


    但如今白子畫擔憂蜀山一眾和長留弟子,殺阡陌也顧慮手底下的護法和妖魔,近乎肉搏的較量之後,便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元神相鬥。


    上仙的元神又是另一個層次的存在了,橫豎不是他們這些連仙身都沒有修成的小修士能觸及的境界,底下除了薑莘莘和單春秋,竟然再沒有旁人能看見白子畫和殺阡陌的元神出竅以後是什麽模樣了。


    不過,這偶爾泄露出來的靈光卻是清晰可見:白子畫五行屬水,所以他的法力和元神靈光都是月白色;而殺阡陌五行屬火,所以他用火鳳作為坐騎,法力和元神靈光都是橙紅色。


    薑莘莘偷偷給自家師兄師弟師妹們布下防護結界,暗示他們用元神去感受那元神靈光的變化,這樣果真看得更加清晰一些,後頭的雲隱看到了薑莘莘的小動作,又看看自家那被排擠在外的便宜掌門,心裏很不是滋味。


    長留連下一代弟子和掌門都培養起來了,可蜀山依舊不能安穩,他們甚至連代表蜀山掌門的宮羽,都不敢輕易要迴來。


    一早就聽到薑莘莘說要觀戰悟道的話,白子畫刻意拉長戰線,殺阡陌也有意比較,所以兩人一直打到太陽落山,幾乎快要看不見的時候,這才因為白子畫削斷了殺阡陌一縷頭發而勝出。


    這一次,單春秋氣勢洶洶而來,卻接連丟失了已經到手的不歸硯和幻思鈴,甚至還要他們的聖君親自前來解救,才能平安退走,這打擊不可謂不大,所以單春秋臨走之時還要對薑莘莘放狠話,卻隻得了薑莘莘一聲譏笑。


    花千骨被無視了個徹底,好歹落十一、霓漫天等人因為觀戰還收獲不少,偏偏她對白子畫生出了一腔情思,隻是癡癡地看著白子畫淩空而立的絕美身姿,幻想著自己能取代薑莘莘的位子,成為唯一一個能跟白子畫名正言順親近的人。


    夜裏蜀山設宴款待前來支援的白子畫和長留弟子,花千骨作為蜀山名義上的掌門,自然跟白子畫這個長留掌門同列而坐。


    或許是第一次離白子畫這樣近,花千骨滿心滿眼的都是白子畫,連雲隱都覺得有些丟臉,蜀山幸存於難的長老們就更加堅定了要花千骨立刻交出掌門宮羽的心思,這樣一個人,在特殊時期占著他們掌門的位子也就罷了,可此後,他們絕不能容忍花千骨占著蜀山掌門的位子,給蜀山丟人現眼!


    不過,那群老家夥看到薑莘莘跟雲隱相對而坐,在見識過了薑莘莘的少年英姿之後,難免起了收攏人心的心思。


    有個白胡子老頭兒借著酒興,舉杯對白子畫說道:“長留上仙的入室弟子果真不凡,麵對那單春秋也絲毫不落下風,竟然還能乘機搶了不歸硯和幻思鈴迴來,可真是讓我們這些老家夥,無地自容啊。”


    白子畫聽著人誇讚薑莘莘,心裏是跟高興,麵上也帶出明顯的笑容來,看得花千骨心酸又嫉恨。


    白子畫擺擺手,謙虛道:“我這徒兒不過是仗著天資尚可,手中又有神器流光琴在,這才短暫地震懾妖魔大軍,實在當不起長老這樣的盛讚。”


    蜀山的老頭子意見一致地將薑莘莘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得,白子畫都有些飄飄然了,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哎呀,我們蜀山清虛掌門的首徒雲隱,勉強也算得上少年天才,跟薑姑娘站在一起,竟有幾分般配呢。”


    白子畫頓時黑了臉,沉聲說道:“我徒兒將來可是要繼承長留做掌門的!”


    他也不好說雲隱那樣的人,根本比不上薑莘莘分毫,更加容不得有人竟然覬覦薑莘莘,哪怕是說笑,他也容不得!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薑莘莘隻當什麽都沒聽到,在白子畫看過來的時候舉杯笑笑,就再沒別的舉動,倒是另一個被提起的雲隱鬧了個大紅臉,他趕緊起身向白子畫認錯:“還請尊上寬宥諸位師叔,他們這是不勝酒力,擾了大家的興致……”


    落十一也站起來打圓場道:“尊上說的沒錯,我這個師妹將來可是要繼承長留的,我師父都說師妹定能繼承尊上的衣缽,將長留繼續發揚光大呢。”


    花千骨原本想順著幾位蜀山長老的意思繼續說兩句,可感受到身邊白子畫身上傳來的隱隱的威壓,暗中瞪了薑莘莘一眼,趕緊為蜀山長老們求情。


    白子畫到底念著這是蜀山的地盤,拉著薑莘莘直接走人,留下落十一和霓漫天應付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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