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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林他們在接手了神龍號之後，要做的工作可是太多了。不但要把之前莉莉修改的東西再改迴來，還要對整個飛船的係統和硬件做全麵的檢查。
當然了，在做這些之前，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斷開長生殿係統和飛船的聯係。
當他們的物理連接被關閉以後，侯大林這才讓唐建平接入了長生殿係統，開始正式的和裏麵的複活者接觸。
為了區別其他的有靈者，侯大林還是給他們重新取了一個名字。
當唐建平出現在長生殿以後，這裏的三位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因為在他們所經曆的這好幾年的歲月中，唯一見過的外人，可能就是莉莉了。
「請問你是剛剛蘇醒過來嗎？哦，我姓羅。」唐建平最先見到的是羅老，這個老頭現如今是這些人中最活躍的了。在這裏，他擺脫了曾經年老身體的束縛，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的任何事情。
這讓他感覺自己換發了第二次生命。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任小雨和肖凱。這兩位年齡都不算大，而且自從從莉莉哪裏學到了改變自身形象的方法，這兩位現如今都變成了俊男美女了，整天就是纏在一起談戀愛。
唐建平看著眼前的這位老者，他立馬就意識到，這就是一位複活者了。
「你好，我叫唐建平，是一名宇航員。」說著，唐建平甚至還給對方敬了一個軍禮。
「哦哦，你好，你好。哎呀，我在這裏都生活了好多年了，終於見到真正的外麵的人了。對了，好幾天沒看見莉莉了，她如今怎麽樣了？」羅老高興之餘，還問了問莉莉的情況。
「哦？看了羅老很關心莉莉嘛，你們的關係不錯？」唐建平進來是查看情況的，當然對莉莉在這裏的影響，也是他查看的重點內容。
「我們相處的還行吧。不過這個莉莉體內有雙重人格，有的時候她這個人並不好交流，非常的極端。但很多時候，莉莉能控製自己的時候，我們還是交流的很好的。」羅老說的很中肯，這跟唐建平掌握的情況是吻合的。
「莉莉和我都是之前任務的宇航員，不過她後來有點失控了。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局麵，這個你不用太擔心。」唐建平大致的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當然對於莉莉到底如何了，他並沒有說的很詳細。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唐建平發現，這個羅老其實還是有點兒緊張，特別是他聽到莉莉被控製起來以後，整個人就變得更加的緊張了。
「羅老，你不用緊張，咱們去那邊坐一下吧，我們好好聊聊。」唐建平為了緩解他的緊張情緒，就指了指前邊的一個咖啡店說道。
等兩人坐下，突然從咖啡店裏走出來一個女孩子，微笑著問他們喝點什麽。
這可是把羅老驚的站了起來。要知道，自從他在這裏複活以後，就從來沒見過除了他們三個以外的人。而這家咖啡店他來過無數次了，每次來都是在櫃台上的咖啡機，自己取咖啡喝的。
而隨著唐建平的到來，這裏竟然有了一個服務員。這可是個稀奇事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羅老對著這位服務員問道。
「你好，我叫夏雪，是這裏的服務員，我一直在這裏工作，可能你以前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我身上吧。」這個服務員的話說的非常流暢，甚至讓羅老感覺到了一種程式化和敷衍。
「羅老，你先不用管她，一會兒我會跟你解釋清楚這裏的一切的。」唐建平打斷了羅老想要繼續的追問，而是拉著他坐了下來。
「莉莉之前告訴過你們，你們的真實處境嗎？」
「說過一些，但可能不太全麵吧。我們覺得自己可能就是缸中之腦，
現在的一切，可能僅僅是一種電子信號。就好比這杯咖啡，我看得到它，摸得到它，也能把它喝進嘴裏，能感受到它的味道。」
說著，羅老還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些隻不過是一種數據，一種能夠傳遞到我腦子裏的數據而已。這些數據可能是一種生物信號，他完美的模彷了我們的感觀神經信號，讓我們的大腦有了如同真實的感受一般。」
說完了這些，羅老就看著唐建平。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這讓他顯得深邃的可怕。看了大概得有十秒鍾，羅老才開口問道：「我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唐建平點點頭，默認了他說的這一切。
「嗬嗬嗬，看來我的猜測真的沒錯。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我會存在？」
「羅老，其實這個問題我們更加的關心。原則來來講，你是不應該存在的。我們以前講，意識是不能脫離物質存在的。這是一個很本質的哲學問題。而在你們出現以前，這個說法是毫無爭議的。」
羅老聽到這裏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想聽你接下來的但是了。」
「嗬嗬，但是，你們的存在打破了這個哲學命題。本來，再取用你們的大腦的時候，僅僅是把他用作了我們的科學研究。那個時候，大腦就是大腦，盡管它的基本功能還在，但你們的意識已經消亡了。」
「等等，唐……」
「哦，你可以之間叫我唐建平，或者叫我唐機長都行。」唐建平說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這才又等著羅老的問話。
「那我叫你唐機長吧，唐機長，你們是如何證明當時我們的意識已經消亡了呢？而不是當時我們的意識隻是在沉睡，並沒有真正的消亡。」
唐建平聽完以後，他還是搖搖頭，對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問題，隻能讓侯大林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對不起，羅老，這個問題我無法迴答。這不是我的專業領域。當然了，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目前也在這艘飛船上，過後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他。」
「什麽？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也在？他是這個項目的首席科學家嗎？」羅老這下子就真的吃驚了，要知道，能把這個項目做到這個程度的人，那一定是世界頂尖的科學家了。起碼在人類生命學這個分類了，他相信沒有人能夠勝過他。
雖然他「死了」好幾年了，但科學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在公開的資料裏，目前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做到現在的這個程度。
「當然是了，他叫侯大林，你可能聽說過他。」
「當然聽說過了，他發明的ct機和其他的醫療設備，可是造福了很多人的。怎麽？你說的這個項目的首席科學家就是他嗎？」
「對，就是他。」
「哈哈，能跟他見麵交流，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羅老興奮的差點兒跳起來了，他可是非常崇拜侯大林的，盡管他的年齡比侯大林可大多了。但在科研領域，年齡從來就不是一個崇拜的障礙。
「羅老，你先別太興奮，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等我的工作結束了，他才能到這裏來的。所以，咱們完成的越快，你就能更快的見到他。」
「好好好，唐機長，你趕緊問吧，我一定配合。」羅老壓製了一下興奮的情緒，這才繼續坐了下來。
「羅老，我們想知道，莉莉對這裏都做過那些的修改，你知道，這個很重要，我想你把你知道的情況盡可能的都說出來。」唐建平開始問重要的環節了。
「這個我知道一些，並且做了詳細的記錄。」說著，羅老就從包裏掏出來一個筆記本電腦，在上麵操作了一番，然後遞給了唐建平。
唐建平沒有去接這
個筆記本，而是用耳機說了一句什麽話，然後就再次詢問起了其他的問題了。
這樣的檢查工作做了好多天，這幾天侯大林和馬田幾乎就是不眠不休，對著長神殿係統從裏到外的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檢查。
等他們把能找到的所有問題都處理了一遍之後，侯大林才開始和長生殿係統進行了連線。
隻不過他們這裏沒有必要的設備，不能讓他的意識進入長生殿的內部。所有他們隻能用視頻會議的方式，開始和裏麵的三位複活者開始了交流。
「羅教授，你能詳細的描述一下，你複活時候的情景嗎？比如說你聽到了什麽？或者看到了什麽，感覺到了什麽。」
「侯教授，我不喜歡你的這種說法，我們並沒有死去，你為什麽要用複活這個字眼兒呢？我聽著不舒服。」羅老還沒開口，一旁的任小雨就說話了。
「好，對不起，那我換個問法。」侯大林的態度很好，一點兒都沒有要生氣的意思。他繼續問道：「那咱們就用蘇醒吧，羅教授，你能給我描述一你蘇醒時候的情景嗎？」
「好的，在我的記憶裏，我先是感覺到了一種炙熱感，隨後就看到了一片藍光。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幹前麵一片片藍藍的，但又不是視覺上的那種藍。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像是做夢，對，就像是做夢夢到的那種感覺。」
「我也是，不過我沒有感覺到炙熱感，我感覺到的是冷，非常冷，像是在海底往上飄一樣。不過那種藍色我也見到了，也就跟做夢一樣，感覺周圍都是藍色的，然後整個人往上飄，越是往上，那種藍色越是明亮。
等到我眼看就要飄到水麵上了，一下子我就蘇醒了，隨即睜開眼，就看到這裏的場景了。」任小雨聽了羅教授的描述，也急忙說了自己的感受。
看著這個把自己整的***妖嬈無比的任小雨，侯大林心想這個女人曾經得是多麽的悶騷啊。
他可是見過這個任小雨生前的形象的，說她一句嚴肅刻板一點兒都不為過。
不過這不是他需要關注的重點，人嘛，誰還沒個兩麵性了？這個可以理解。
「肖凱，你呢？你當時是什麽感受？」侯大林見這個人不說話，就主動問了一句。
「我？我也說不清楚，因為我感覺就好像是我正在執行任務呢，突然之間就到了這裏一樣。」
「嗯？你沒有看到藍色或者什麽的嗎？」侯大林來了興趣了，為啥別都說看到了藍色，怎麽他沒有呢？
「沒有吧？我記不清了，不過當時的感覺卻是怪怪的，怎麽說呢？就好像是自己不經意間踩空了，然後正在緊張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僅僅是個夢。」肖凱迴憶這說道，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像是突然迴憶起來什麽一樣的補充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在蘇醒以前，見到過一隻蝴蝶，藍色翅膀的蝴蝶。隻不過，我不記得是之前見到的，還是之後見到的。」
「哦，原來是這樣的。」侯大林點點頭，在本子上做了一下記錄。
接下來的時間裏，侯大林又問了很多的問題，三個人還算是比較配合，都說了自己的一些感受和認知。
到了最後，羅教授問侯大林道：「侯教授，我有個疑問一直沒搞明白，想讓你幫我解答一下。」
「好的，你說。」侯大林抬起頭，看著大屏幕說道。
「侯教授，我知道我們正在參與一場試驗。這個試驗很特殊，它是用人腦來作為實驗體的。但是我要問的是，你們當時是如何證明，我們的大腦死亡的？假如你們沒有辦法證明，又為何取出我們的大腦，進行這樣的試驗呢？」
羅教授的問題很直接，這也是另外兩個人心中最大的一個問題了。被人隨隨便便的就把腦子取出
來，放到了玻璃罐子裏了，是個人都不會舒服的。
侯大林想了想，這才說道：「坦白說，羅教授，任老師，還有肖凱。當時我們僅僅是檢查了你們的腦電波信號，發現你們當時已經陷入腦死亡的狀態了，這個時候才決定取出來你們的大腦的。
當然，你們可能不服氣，說你們的檢查儀器就一定準確嗎？你們萬一失誤了怎麽辦？這不就相當於謀殺嗎？
坦白講，這個我們真的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但是根據當時的情況，這是唯一能采取的手段了。
就比如說羅教授你，你應該記得你之前的身體是個什麽狀態吧？假如我們不做這樣的處理，想信現在你的大腦一定已經隨著你的身體一切敗壞了。
當然，您可能會說，死亡也是你的權利。這我並不反對，我也很尊重你們的這個權利。所以您如果覺得我們目前在做的事情，是對您的褻瀆的話，我們會立刻停止這種試驗，然後將您的大腦送迴到您的子女手裏，再為您舉行一個必要的安葬儀式。
您可以做出選擇的，相信我，我非常尊重您的這種權利。」
一番話下來，羅教授不出聲了。這個權利給他了，但如何選擇這種事兒，他真的有的選擇嗎？
「侯教授，那我們一生都要被困在這裏嗎？我們還能迴到人類的社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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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林他們在接手了神龍號之後，要做的工作可是太多了。不但要把之前莉莉修改的東西再改迴來，還要對整個飛船的係統和硬件做全麵的檢查。
當然了，在做這些之前，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斷開長生殿係統和飛船的聯係。
當他們的物理連接被關閉以後，侯大林這才讓唐建平接入了長生殿係統，開始正式的和裏麵的複活者接觸。
為了區別其他的有靈者，侯大林還是給他們重新取了一個名字。
當唐建平出現在長生殿以後，這裏的三位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因為在他們所經曆的這好幾年的歲月中，唯一見過的外人，可能就是莉莉了。
「請問你是剛剛蘇醒過來嗎？哦，我姓羅。」唐建平最先見到的是羅老，這個老頭現如今是這些人中最活躍的了。在這裏，他擺脫了曾經年老身體的束縛，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的任何事情。
這讓他感覺自己換發了第二次生命。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任小雨和肖凱。這兩位年齡都不算大，而且自從從莉莉哪裏學到了改變自身形象的方法，這兩位現如今都變成了俊男美女了，整天就是纏在一起談戀愛。
唐建平看著眼前的這位老者，他立馬就意識到，這就是一位複活者了。
「你好，我叫唐建平，是一名宇航員。」說著，唐建平甚至還給對方敬了一個軍禮。
「哦哦，你好，你好。哎呀，我在這裏都生活了好多年了，終於見到真正的外麵的人了。對了，好幾天沒看見莉莉了，她如今怎麽樣了？」羅老高興之餘，還問了問莉莉的情況。
「哦？看了羅老很關心莉莉嘛，你們的關係不錯？」唐建平進來是查看情況的，當然對莉莉在這裏的影響，也是他查看的重點內容。
「我們相處的還行吧。不過這個莉莉體內有雙重人格，有的時候她這個人並不好交流，非常的極端。但很多時候，莉莉能控製自己的時候，我們還是交流的很好的。」羅老說的很中肯，這跟唐建平掌握的情況是吻合的。
「莉莉和我都是之前任務的宇航員，不過她後來有點失控了。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局麵，這個你不用太擔心。」唐建平大致的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當然對於莉莉到底如何了，他並沒有說的很詳細。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唐建平發現，這個羅老其實還是有點兒緊張，特別是他聽到莉莉被控製起來以後，整個人就變得更加的緊張了。
「羅老，你不用緊張，咱們去那邊坐一下吧，我們好好聊聊。」唐建平為了緩解他的緊張情緒，就指了指前邊的一個咖啡店說道。
等兩人坐下，突然從咖啡店裏走出來一個女孩子，微笑著問他們喝點什麽。
這可是把羅老驚的站了起來。要知道，自從他在這裏複活以後，就從來沒見過除了他們三個以外的人。而這家咖啡店他來過無數次了，每次來都是在櫃台上的咖啡機，自己取咖啡喝的。
而隨著唐建平的到來，這裏竟然有了一個服務員。這可是個稀奇事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羅老對著這位服務員問道。
「你好，我叫夏雪，是這裏的服務員，我一直在這裏工作，可能你以前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我身上吧。」這個服務員的話說的非常流暢，甚至讓羅老感覺到了一種程式化和敷衍。
「羅老，你先不用管她，一會兒我會跟你解釋清楚這裏的一切的。」唐建平打斷了羅老想要繼續的追問，而是拉著他坐了下來。
「莉莉之前告訴過你們，你們的真實處境嗎？」
「說過一些，但可能不太全麵吧。我們覺得自己可能就是缸中之腦，
現在的一切，可能僅僅是一種電子信號。就好比這杯咖啡，我看得到它，摸得到它，也能把它喝進嘴裏，能感受到它的味道。」
說著，羅老還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些隻不過是一種數據，一種能夠傳遞到我腦子裏的數據而已。這些數據可能是一種生物信號，他完美的模彷了我們的感觀神經信號，讓我們的大腦有了如同真實的感受一般。」
說完了這些，羅老就看著唐建平。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這讓他顯得深邃的可怕。看了大概得有十秒鍾，羅老才開口問道：「我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唐建平點點頭，默認了他說的這一切。
「嗬嗬嗬，看來我的猜測真的沒錯。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我會存在？」
「羅老，其實這個問題我們更加的關心。原則來來講，你是不應該存在的。我們以前講，意識是不能脫離物質存在的。這是一個很本質的哲學問題。而在你們出現以前，這個說法是毫無爭議的。」
羅老聽到這裏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想聽你接下來的但是了。」
「嗬嗬，但是，你們的存在打破了這個哲學命題。本來，再取用你們的大腦的時候，僅僅是把他用作了我們的科學研究。那個時候，大腦就是大腦，盡管它的基本功能還在，但你們的意識已經消亡了。」
「等等，唐……」
「哦，你可以之間叫我唐建平，或者叫我唐機長都行。」唐建平說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這才又等著羅老的問話。
「那我叫你唐機長吧，唐機長，你們是如何證明當時我們的意識已經消亡了呢？而不是當時我們的意識隻是在沉睡，並沒有真正的消亡。」
唐建平聽完以後，他還是搖搖頭，對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問題，隻能讓侯大林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對不起，羅老，這個問題我無法迴答。這不是我的專業領域。當然了，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目前也在這艘飛船上，過後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他。」
「什麽？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也在？他是這個項目的首席科學家嗎？」羅老這下子就真的吃驚了，要知道，能把這個項目做到這個程度的人，那一定是世界頂尖的科學家了。起碼在人類生命學這個分類了，他相信沒有人能夠勝過他。
雖然他「死了」好幾年了，但科學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在公開的資料裏，目前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做到現在的這個程度。
「當然是了，他叫侯大林，你可能聽說過他。」
「當然聽說過了，他發明的ct機和其他的醫療設備，可是造福了很多人的。怎麽？你說的這個項目的首席科學家就是他嗎？」
「對，就是他。」
「哈哈，能跟他見麵交流，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羅老興奮的差點兒跳起來了，他可是非常崇拜侯大林的，盡管他的年齡比侯大林可大多了。但在科研領域，年齡從來就不是一個崇拜的障礙。
「羅老，你先別太興奮，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等我的工作結束了，他才能到這裏來的。所以，咱們完成的越快，你就能更快的見到他。」
「好好好，唐機長，你趕緊問吧，我一定配合。」羅老壓製了一下興奮的情緒，這才繼續坐了下來。
「羅老，我們想知道，莉莉對這裏都做過那些的修改，你知道，這個很重要，我想你把你知道的情況盡可能的都說出來。」唐建平開始問重要的環節了。
「這個我知道一些，並且做了詳細的記錄。」說著，羅老就從包裏掏出來一個筆記本電腦，在上麵操作了一番，然後遞給了唐建平。
唐建平沒有去接這
個筆記本，而是用耳機說了一句什麽話，然後就再次詢問起了其他的問題了。
這樣的檢查工作做了好多天，這幾天侯大林和馬田幾乎就是不眠不休，對著長神殿係統從裏到外的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檢查。
等他們把能找到的所有問題都處理了一遍之後，侯大林才開始和長生殿係統進行了連線。
隻不過他們這裏沒有必要的設備，不能讓他的意識進入長生殿的內部。所有他們隻能用視頻會議的方式，開始和裏麵的三位複活者開始了交流。
「羅教授，你能詳細的描述一下，你複活時候的情景嗎？比如說你聽到了什麽？或者看到了什麽，感覺到了什麽。」
「侯教授，我不喜歡你的這種說法，我們並沒有死去，你為什麽要用複活這個字眼兒呢？我聽著不舒服。」羅老還沒開口，一旁的任小雨就說話了。
「好，對不起，那我換個問法。」侯大林的態度很好，一點兒都沒有要生氣的意思。他繼續問道：「那咱們就用蘇醒吧，羅教授，你能給我描述一你蘇醒時候的情景嗎？」
「好的，在我的記憶裏，我先是感覺到了一種炙熱感，隨後就看到了一片藍光。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幹前麵一片片藍藍的，但又不是視覺上的那種藍。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像是做夢，對，就像是做夢夢到的那種感覺。」
「我也是，不過我沒有感覺到炙熱感，我感覺到的是冷，非常冷，像是在海底往上飄一樣。不過那種藍色我也見到了，也就跟做夢一樣，感覺周圍都是藍色的，然後整個人往上飄，越是往上，那種藍色越是明亮。
等到我眼看就要飄到水麵上了，一下子我就蘇醒了，隨即睜開眼，就看到這裏的場景了。」任小雨聽了羅教授的描述，也急忙說了自己的感受。
看著這個把自己整的***妖嬈無比的任小雨，侯大林心想這個女人曾經得是多麽的悶騷啊。
他可是見過這個任小雨生前的形象的，說她一句嚴肅刻板一點兒都不為過。
不過這不是他需要關注的重點，人嘛，誰還沒個兩麵性了？這個可以理解。
「肖凱，你呢？你當時是什麽感受？」侯大林見這個人不說話，就主動問了一句。
「我？我也說不清楚，因為我感覺就好像是我正在執行任務呢，突然之間就到了這裏一樣。」
「嗯？你沒有看到藍色或者什麽的嗎？」侯大林來了興趣了，為啥別都說看到了藍色，怎麽他沒有呢？
「沒有吧？我記不清了，不過當時的感覺卻是怪怪的，怎麽說呢？就好像是自己不經意間踩空了，然後正在緊張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僅僅是個夢。」肖凱迴憶這說道，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像是突然迴憶起來什麽一樣的補充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在蘇醒以前，見到過一隻蝴蝶，藍色翅膀的蝴蝶。隻不過，我不記得是之前見到的，還是之後見到的。」
「哦，原來是這樣的。」侯大林點點頭，在本子上做了一下記錄。
接下來的時間裏，侯大林又問了很多的問題，三個人還算是比較配合，都說了自己的一些感受和認知。
到了最後，羅教授問侯大林道：「侯教授，我有個疑問一直沒搞明白，想讓你幫我解答一下。」
「好的，你說。」侯大林抬起頭，看著大屏幕說道。
「侯教授，我知道我們正在參與一場試驗。這個試驗很特殊，它是用人腦來作為實驗體的。但是我要問的是，你們當時是如何證明，我們的大腦死亡的？假如你們沒有辦法證明，又為何取出我們的大腦，進行這樣的試驗呢？」
羅教授的問題很直接，這也是另外兩個人心中最大的一個問題了。被人隨隨便便的就把腦子取出
來，放到了玻璃罐子裏了，是個人都不會舒服的。
侯大林想了想，這才說道：「坦白說，羅教授，任老師，還有肖凱。當時我們僅僅是檢查了你們的腦電波信號，發現你們當時已經陷入腦死亡的狀態了，這個時候才決定取出來你們的大腦的。
當然，你們可能不服氣，說你們的檢查儀器就一定準確嗎？你們萬一失誤了怎麽辦？這不就相當於謀殺嗎？
坦白講，這個我們真的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但是根據當時的情況，這是唯一能采取的手段了。
就比如說羅教授你，你應該記得你之前的身體是個什麽狀態吧？假如我們不做這樣的處理，想信現在你的大腦一定已經隨著你的身體一切敗壞了。
當然，您可能會說，死亡也是你的權利。這我並不反對，我也很尊重你們的這個權利。所以您如果覺得我們目前在做的事情，是對您的褻瀆的話，我們會立刻停止這種試驗，然後將您的大腦送迴到您的子女手裏，再為您舉行一個必要的安葬儀式。
您可以做出選擇的，相信我，我非常尊重您的這種權利。」
一番話下來，羅教授不出聲了。這個權利給他了，但如何選擇這種事兒，他真的有的選擇嗎？
「侯教授，那我們一生都要被困在這裏嗎？我們還能迴到人類的社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