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刺殺寧延失敗後,高嘯氣的直冒火,他可是派出了二十人去刺殺啊,沒想到半路卻被一個獨臂老頭嚇得全跑迴來了。


    等高嘯再度派人去追寧延的時候,已經追不上了,而且自己還有和趙著的約定不能離開,第二天,就硬著頭皮聽趙著講了大半天新陳,雖說趙著講的是盡心盡力,有模有樣的,可是心理有事的高嘯楞是一句話都沒怎麽聽進去。


    當聽到手下傳來消息說寧延抵達成陽的時候,不甘寂寞的高嘯決定親自出馬給寧延一個教訓,為此,他還特意找來了幫手。


    此時成陽城外,高嘯一路縱馬狂奔,身邊跟著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怪人,此人全身都被鬥篷遮著,根本看不清長什麽樣。


    “殿下,不僅寧延在成陽,州牧大人也在。”一個前去打聽消息的手下快馬從城中跑出來,來到高嘯麵前拱手說道。


    高嘯皺了皺眉頭,“韓櫟也在?這韓櫟好好的豐慶不待著,亂跑什麽。”


    “殿下,那我們還進去嗎?”手下有些遲疑的說道。


    高嘯看了看身邊的蒙麵男子,低聲說道,“前輩,您看。”


    鬥篷下傳來老人沙啞的聲音,“進去。”


    “好,既然前輩都開口了,那進城後就有勞前輩了。”高嘯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後大喊道,“進城。”


    。。。


    高嘯來到成陽城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太守府,這下可把太守蔣英忙壞了,趕緊讓人去給韓櫟報信,等著韓櫟的消息。


    誰知道換來的卻是韓櫟一句,我韓櫟是朝廷的官,不是他靖北王的官,不去。


    都知道韓櫟和靖北王素來不對付,隻是沒想到會這麽不對付,這韓櫟連高嘯的麵子都是一點不給啊。


    蔣英無奈,隻能自己前去給高嘯解釋,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太守,可沒有韓櫟那樣的底氣。


    此時的純元殿內,得知世子殿下也來的消息後,韓瞻有些坐不住了,趕緊去客棧找寧延,不過還不等出門就被一群人攔下了。


    “韓公子,我等奉州牧大人之令,接您迴府。”旁邊的衙役恭敬的說道。


    韓瞻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看旁邊的衙役,“啊?三叔的命令?接我幹嘛,我不去。”


    “還請稍等。”衙役再次走上來,衝著韓瞻拱手,“州牧大人說了,您必須去,讓我們想盡一切辦法,把您帶到府邸,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我等隻是奉命行事。”


    韓瞻看著眼前衝著自己拱手的衙役,有些無語,開始後悔當時經不住韓櫟的追問把自己住的地方給說了出來。


    很快,柳恩就走了出來,聽到這些話後,微微一笑,“韓公子,您還是去看看吧,萬一州牧大人真的有急事呢?”


    韓瞻無奈,隻能跟著這些衙役來到太守府。


    進入太守府後,韓瞻徑直來到韓櫟的房間,一番麵無表情的拱手行禮後,便開始責問,“三叔,您請侄兒來此,可有要事?”


    韓櫟放下茶杯,起身突然一笑,看向韓瞻,“怎麽?現在沒有要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韓櫟隻是稍稍一開口,韓瞻就慫了,那之前的氣勢瞬間就垮了,“我還有要緊事呢,您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等我忙完了再來找您,您放心,很快的。”


    “慢著。”韓瞻喊停剛剛要起身離去的韓瞻,“我是不是要去給寧延通風報信啊。”


    “啊?”韓瞻暗道不好,幹脆裝起來不知道,“通什麽風報什麽信啊,三叔,您說的這些我不明白。”


    可他這拙略的演技根本騙不到韓櫟,韓櫟輕輕一笑,直接起身說道,“要我說明白嗎?是不是要去給寧延報信說世子殿下來成陽了,恩?”


    韓瞻無奈,隻能訕訕的拱了拱手,“三叔,什麽都瞞不過您啊。”


    “你覺得就寧延的手段,能不知道世子來成陽?還用得著你操心。”韓櫟不悅的說道,摸了摸手裏的茶杯,呢喃道,“茶涼了。”


    韓瞻趕緊走上前,接過韓櫟手中的茶杯,“侄兒幫您添水。”


    韓櫟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捋了捋胡須再次說道,“瞻兒,你是想讓寧延離開成陽還是留在成陽。”


    韓瞻想都沒想,直接轉身說道,“當然是離開了,這裏可是靖北王的地盤,世子殿下在此根本無人能攔住,萬一要是動了殺心,那寧延可就危險了。”


    “但是我覺得寧延得留下。”韓櫟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色,微微一笑。


    韓瞻有些不解的看著韓櫟,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著急的說道,“不對啊,三叔,當初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傷害寧延嗎?”


    “是啊,我不傷害他啊。”韓櫟再度陰冷一笑,“隻是希望他幫我個忙。”


    “什麽忙啊,還等讓他留在成陽。。”韓瞻有種不祥的預感,同時語氣有些懷疑的看向韓櫟,他懷疑讓寧延幫的不是什麽好忙。


    韓櫟起身,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就是為民除害。”


    “恩?”這話說的韓瞻有些懵,“為民除害?”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然後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韓櫟,“三叔,你不會是想借寧延的手除掉世子殿下吧。”


    “世子殿下在潞州,甚至整個北境都是過街老鼠的存在,若不是因為靖北王包庇,按照律法早就被處以極刑了,這種人坑害百姓,為非作歹,禍害了多少百姓;此人不除,我北境,潞州難以安穩,既然別人下不了這個手,那我韓櫟來。”韓櫟再度朗聲說道,一副大義凜然,威武不屈的樣子。


    可是韓瞻很清楚韓櫟的話是什麽意思,當即開口說道,“三叔,你這是在害寧延,寧延他和靖北王世子本就有仇,若是再借刀殺人,萬一靖北王記恨,那寧延就完了啊。”


    “他是禮國公之子,靖北王若是真想對寧延不利,那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項州的寧家軍可不是吃素的,現在能和靖北王抗衡的,隻有寧延了,他是除此禍害的唯一辦法。”韓櫟再度開口說道。


    韓瞻冷冷的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三叔,你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今天把我喊來,就是為了阻止我去給寧延通風報信吧,就是為了讓寧延和靖北王世子殿下兵戎相見。”


    “瞻兒,身為法家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有太多的私人感情,毫不留情,這是法家的絕對理念。”韓櫟看著韓瞻,嚴肅的說道。


    韓瞻氣憤的臉漲的通紅,“那就可以隨便犧牲別人嗎?三叔,你告訴我,那天你見到寧延是不是就說了這些。”


    韓櫟微微一笑,“我隻是給他提個醒,還有現在的他也應該知道世子殿下來成殷都消息了。”


    “這消息也是你故意放出來的。”韓瞻雙拳緊握。


    韓櫟咳咳一聲,“好了,瞻兒,這些天你就在太守府先住下吧,等高嘯的事情結束,你再離開。”


    “我不,我就要走。”韓瞻氣唿唿的喊道。


    “哼。”韓櫟猛地一拍手,身後的桌子瞬間碎成粉末,韓瞻見狀,也冷靜了下來,擔任仍是氣唿唿的看著韓櫟。


    韓櫟可不慣著韓瞻的毛病,“你待也得待,不待也得給我待著。”


    說罷,韓櫟便氣衝衝的離開了府邸,離開的時候關上門還能聽到鎖門的聲音。


    韓瞻是又氣又無奈,隻能在裏麵不停的踱步抱怨,關鍵是自己還不敢跟三叔動手,這要是動手了,迴到新陳,韓碩能把他腿打斷,不管在哪裏,長輩都是應該尊重的。


    。。。


    客棧內。


    寧延聽著聶紅衣說的話,微微一笑,“果然是來了,這高嘯來的還真是快啊。”


    “公子,我建議你不要和高嘯起衝突,這裏不是殷都,沒有寧將軍,再說了刺殺王儲,可是重罪。”孔真玄在旁凝眉說道。


    寧延點著頭,但是卻沒有一點鬆手的意思,“我若是不動手,豈不是讓這個高嘯太蹬鼻子上臉了。”


    “五小子,我怕這是韓櫟給你的激將法吧。”宋璟在旁伸了一個懶腰,慢慢說道。


    “你睡好了?”寧延看著宋璟打趣道。


    宋璟揉了揉眼睛,無語的看了看寧延,“還不是因為你,不過你放心,老夫現在這實力沒問題的。”


    聶紅衣緊接著孔真玄的話說道,“是啊,公子,要不我們還是離開成陽吧,您韓大人見也見了,我們是時候走了。”


    寧延起身,微微凝眉,“這韓櫟的算盤就是讓我和高嘯起衝突,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總覺得他在下一盤大棋,這盤棋背後,很有可能是潞州甚至是北境的政局。”


    “高嘯是個關鍵點。”宋璟一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高嘯若是死了,你想靖北王會怎麽辦?”


    “高嘯是靖北王獨子。。。”寧延低吟到,隨即腦海裏靈光一閃,“他這是要。。”


    “噓噓。。”宋璟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五小子,你得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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