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非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我要不要......給她做個人工唿吸?”張凡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


    這馮圓圓年紀實在太小,隻有十五歲,自己要是給她來個人工唿吸,就屬實太過變態了。


    可是不人工唿吸,她有可能就會死去。


    思索再三,張凡猛地一咬牙,還是下定了決心。


    不管了,變態就變態吧,隻要能把人救活,就算當個變態他今天也認了。


    也就在張凡伸手準備把馮圓圓臉上的黑色紗巾摘掉之時。


    突然......


    原本緊閉著雙眼的馮圓圓猛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怒瞪著張凡,有氣無力的喊道:“你.....要幹什麽?!”


    “我沒幹什麽啊?我就是為了救你,所以......你應該會相信我吧?”張凡尷尬的問道。


    “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對我毛手毛腳,否則我一定會在我死前,拉著你一起上路。”馮圓圓眼神冰冷,似乎因為張凡剛才的舉動,把她激怒了。


    “額......真誤會,我怎麽可能對你這麽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毛手毛腳?你把我當變態了?”張凡嘴角抽搐,急忙反駁。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不要在我麵前,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


    “你的藥材采迴來了嗎?!”馮圓圓斜著身子,躺在地上,追問道。


    “采迴來了。”張凡把十株草藥從口袋中掏出,放在了馮圓圓的麵前。


    “你現在給我塞到嘴裏嚼爛!”馮圓圓命令道。


    “哦哦,好!”


    張凡應了一聲就把草藥朝著馮圓圓的小臉靠近。


    “我是讓你塞到自己的嘴裏,而不是我的嘴裏,你可真是個笨蛋!!”馮圓圓瞬間急眼,真想恨不得立刻從地上跳起,給張凡一腳,但奈何她因為背後中箭的緣故,別說跳起身,就算是簡單的活動都做不到。


    “那你不早說。”張凡撇了撇嘴。


    “閉嘴,在敢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馮圓圓女魔頭的性格又爆發上來。


    “行行行,你是小姐,你了不起,你清高,我惹不了一點。”張凡歎了口氣,隻好把草藥塞到了自己的嘴裏,大口咀嚼,可是咀嚼了沒兩下,他的臉色就發生了變化。


    因為,這草藥很苦,比黃蓮還苦,比醫生開的白色小藥片還苦。


    苦得他舌頭都麻了。


    “別吐!”


    馮圓圓瞪眼。


    “可是......真的很苦!”張凡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


    “不苦,我能讓你吃?”馮圓圓冷哼一聲。


    張凡:“???”


    好好好,原來你這麽玩是吧?


    片刻,張凡鐵青著臉把所有的草藥全部咀嚼完,嚼爛成泥吐在了一塊樹葉上。


    “現在你來幫我把箭給拔出來,然後將草藥敷上。”馮圓圓催促道。


    “可是......我要是幫你把箭拔出來,再給你敷上草藥,可還得把你後背的衣服撕開......”


    張凡猶豫了一下,說道。


    此話一出,馮圓圓立刻沉默,但很快她再次說道:“你把眼睛閉上,別看就行。”


    “那好吧,你要是信得過我,我現在就幫你處理傷口。”張凡見馮圓圓並沒有很抵觸,他吐出了一口濁氣,不再過多廢話。


    “我要開始拔了,你要是痛的話,就喊一聲。”張凡安慰道。


    “這點小痛,還要不了我的命。”馮圓圓臉上浮現不屑。


    “好,這可是你說的。”張凡說了一句,下一秒,輕輕握住箭矢,用力一拔,伴隨著一道噗嗤聲蕩起,黑色的青竹箭矢就被拔了出來,一時間溫熱的鮮血從馮圓圓後背的傷口處宣泄而出。


    “啊——”


    馮圓圓尖叫一聲,似是沒想到張凡拔得這麽幹脆,一點也不給她準備的機會。


    “我靠,血好多!!”張凡被鮮血噴了一臉,慌忙喊道。


    “你快堵住傷口.......快......我要死了......”馮圓圓也慌了,她隻知道如何處理傷口,卻是不知道該怎麽止血。


    “莫慌,讓我想想辦法......”


    “我靠,我也沒辦法......”張凡慌忙喊道。


    “你個笨蛋......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


    說完這句話,馮圓圓腦袋一歪,立刻昏死了過去。


    “你別死,可千萬別死......”張凡慌亂下,直接扯下了圍在馮圓圓脖子上的粉紅色圍巾,用它堵住了後背的傷口。


    說來奇怪,在粉紅色圍巾靠近傷口的一刻,原本不斷噴血的箭傷,頃刻間便結痂止血。


    沒一會的功夫,就自動痊愈。


    見此一幕,張凡眼睛瞪大許多。


    “窩草,這圍巾還能治愈傷口?”


    張凡臉上浮現駭然,似是沒想到圍巾還有如此效果。


    早知道,這圍巾如此好用,壓根就不需要自己去外麵搜集草藥。


    真他娘的多此一舉。


    不僅白跑一趟不說,還白白咀嚼了那麽多的苦口草藥。


    實在活遭罪,難受得要死。


    入夜時分,馮圓圓虛弱的醒來。


    醒來的她隻覺得渾身乏力,使不出一點力氣。


    這是她失血過多,留下的後遺症。


    “醒了?來喝點紅糖水吧。”張凡把一碗紅糖水遞到了馮圓圓的麵前。


    “這是何物?”馮圓圓看著碗裏像是鮮血一樣的液體,不禁好奇的詢問。


    “紅糖水啊?你連這都不知道?一般失血過多,隻要喝上一碗,身體就會好受很多。”


    張凡笑著解釋道。


    馮圓圓安靜的聽完,並沒有急著去喝紅糖水,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喝。


    “你怕裏麵有毒?”張凡愣了愣,隨後笑道:“要是不敢喝就算了。”


    於是他直接端起紅糖水當著馮圓圓的麵一飲而盡。


    還別說,怪挺好喝的。


    喝完這一碗,張凡又從係統背包中取出保溫壺再次倒了一碗。


    “喝嗎?”張凡笑著問道。


    “你......這些東西到底是從什麽地方變出來的?”


    看著張凡宛若變戲法一樣,層出不窮的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馮圓圓都驚呆了。


    “實不相瞞,家父張二河,隸屬皇宮戲法班。”張凡隨口編了個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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